所有人都沉默了,梅梁新更是額頭飆汗,完全停不下來。
警察昨晚已經確認,杜大爺的小女兒鞋碼的確是三十九碼,但杜大爺卻死活也不肯承認,趙隊那他沒法,又不能直接抓人。
之後我們才知道,昨晚,那雙高跟鞋居然幻化成一個大美女,來魅惑杜大爺。
梅梁新沒想到的是,這雙高跟鞋的主人,居然道行如此之高,連他都難以拿下,更令人沒想到的是,之後居然來了一雙布鞋,十分熟悉,然後,尼瑪……兩雙鞋居然打起來了!
梅梁新不但沒能降服這兩雙鞋,更是連手都插不上,好不容易逮住一個機會,想要製服那紅色高跟鞋,結果也不知怎的,或許是那雙布鞋嫌梅梁新礙事,居然啪啪兩下,給了他兩耳光,當然,用的就是鞋拔子……
我和胖子很不厚道的笑了,鬱悶得梅梁新臉色扭曲,特別是我十分些驚訝,心中暗道:那雙繡花布鞋夠性格啊。
我們在梅梁新繪聲繪色的描述下,自動腦補著兩雙鞋PK的全過程,果然既搞笑又恐怖。
之後一天,過得居然無比平靜,但直到天黑,我們也沒有再看見那雙布鞋和紅色高跟鞋,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梅梁新一天都悶悶不樂,他出道幾個月,雖然在行動中,遇到不少棘手的東西,但卻從來沒有這麽丟臉過,狠狠地打擊了他的自信。導致夜黑後,他不願再去杜家,
而陰棺再度被搬回了張春生家,張叔又強烈要求下我們留下,最後一番商議,覺得還是陰棺的事更詭異。梅梁新硬著頭皮,跟孫磊帶著大部分警察駐守在杜家,而我們三人則帶著那三個警察,留在了張家。
轉眼半夜過去,老家的夜,十分平靜,在這種氛圍中,我們幾人都快撐不住了,雙眼直眨巴。
凌晨一點,趙隊跟孫磊通了電話,那邊也十分正常,兩雙鞋都沒有出現。張家這邊也很安靜,那陰棺並沒有出現什麽異常,我甚至懷疑是不是因為我在張家的原因,但卻沒人能給我答案。
“看來昨晚肯定是眼花了!”趙隊苦笑一聲,伸了一個懶腰。
“啊!”
張春生說要去看看陰棺,才能放心睡覺,結果一進去就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聲,嚇得我們所有人瞬間清醒過來。
“血!好多血!”
我們進入內間後,看到張春生站在陰棺面前顫抖,褲襠都濕了,瞳孔渙散。
我走上前,重重的在張春生後背一拍,他才悠悠的吐了口氣,尷尬的抓過一隻鬥笠,擋住褲襠。
我沒有心情笑他掩耳盜鈴,而是看著陰棺內的景象久久回不過神。
“這是怎麽回事?”胖子衝上來,看見棺底那條長裙不斷湧出鮮血,猶如見鬼一般。
沒錯!那條裙子猶如活人一樣,在不斷地向外溢出鮮血,漸漸地,整條霓裳月色長裙,變成一片鮮紅。
“咚咚……”
我聽見自己心臟狂跳的聲音,但我並不害怕,而是心痛!
對!就是心痛!
我也不明白,只是腦海之中漸漸浮現出那個看不清楚臉龐的苗條身體,那優雅高貴的月色長裙,粉紅嬌羞的小布鞋。
我‘媳婦’出事了,我要進鳳凰山查看!
我瘋了一樣的跑出去,抄起自己的背包,頭腦發熱的就要向後山而去。
“站住!”
胖子急衝衝的攔住我,見我一臉緊張,然後愕然不已,低聲問道:“到底怎麽回事?你認識這條裙子的主人?”
我冷靜下來,苦笑搖頭。胖子很無語,但除了我家人,他是最了解我的,立即想起什麽,然後震驚的看著我,支支吾吾道:“難道你真的有個僵屍媳婦?”
我皺眉搖頭,正欲否認,卻聽見屋內趙隊咦的一聲,然後大喊大叫。
“方大師,快來看啊,血在消失!”
果真,那長裙本來已經染得血紅的布料,居然漸漸恢復了本來的顏色,那些血水,開始緩緩消退……
我本能的松了口氣,跟趙隊幾人觀察了足足一個小時,確定沒事後,聯系了梅梁新,那邊也安然無恙。
天還沒亮,我又被胖子和趙隊幾人叫醒,正欲劈頭蓋臉的罵胖子一頓,結果發現伸出的手居然穿著一件女式袖子,低頭一看,媽呀,嚇得我差點將隔夜飯都給噴出來了。
那霓裳月色長裙怎麽穿在我身上,恩,腳上也很緊繃,我去,老子居然穿著那雙會打人的繡花鞋!
“兄……兄弟……”胖子乾笑兩聲:“認識你十幾年了,沒想到你還有變裝癖,太喪心病狂了!”
趙隊幾人也都認同的點頭,看我的目光怪怪的。
“變你妹!”
我欲哭無淚,也不知道自己昨晚是怎麽稀裡糊塗的穿上這玩意的。
“兄弟, 哥!啥感覺啊?”胖子的思維果然跳躍,害怕了一會後,便好奇的看著我。
“感覺?”我摸著下巴低頭打量,然後抬起頭,嚴肅的道:“小了點。”
“臥槽!”胖子幾人被雷得裡嫩外焦,看著我的目光佩服不已。
“哥!從今天起,你就是我親哥了!太牛逼了!”胖子豎著大拇指,看得我很蛋疼。
牛逼個屁,老子怎麽穿進去的都不知道。這玩意,細胳膊細腰的,居然沒被我給撐破,這質量,真是杠杠滴。
梅梁新來張家時,看到的正是胖子和趙隊幾人齊心協力,幫我脫裙子的一幕。當看到我腳上踩著的居然就是前晚扇他耳光的布鞋,整個人都不好了,看著我的目光,充滿了仇視……
赤裸裸的打臉啊,揍了他的鞋拔子,居然被我踩在腳下,讓這個一向驕傲的茅山弟子臉上無光。
最令人鬱悶的是,我沒有脫掉這破裙子,整整一天,我都只能蜷縮在張家,崩潰不已。
說來也怪,自從我穿上這條裙子後,村子居然風平浪靜起來,趙隊帶著警隊在堅守了整整三天后,撤離了鳳凰村,而梅梁新決定一洗前辱,在我家住了下來,至於那口陰棺,張春生完全沒撤,這玩意似乎有靈性,就認準了我家偏房,搞得現在整個村子的村民看我的目光都怪怪的。
第四天上午,我正在研究陣法,村長跑到我家告訴我們一個大新聞:省城某公司居然決定承包鳳凰山栽樹,這會兒已經由鎮長親自帶領,去了鳳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