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張飛大笑道。
“怎麽?打不破我的防禦決定放棄了?”凌月兒笑著說道。
“當然不是,我只是沒想到今天可以可以如此盡興。”張飛說著從又從後背上抽出那把屠刀。
“即使你用兵器也是沒用的。”凌月兒平靜地說道。
“那可未必,如果這一擊我傷不了你,我便自動認輸。”張飛嚴肅地說道。
“很好!那就來吧。”凌月兒一動不動地說道。
“好!”張飛周身再次散發出暗黑色的殺氣,與上次相同,殺氣再飄蕩一會以後,湧向張飛手中的屠刀。
屠刀吸收殺氣之後越發變得鋥光瓦亮,屠刀的表面浮現出黑色的火焰。
“本來我並不想用這招,但是為了我們張家的榮耀,我必須在這裡打敗你!”張飛發出最後通牒。
“少說廢話,來吧。”凌月兒面無表情地說道。
張飛的右臂似乎並不能穩健的操作好這柄屠刀,不得不采取雙手握刀的姿勢,片刻之後,張飛爆喝一聲。
“幽冥劈空斬!”
張飛縱身高高躍起,腦袋都快要碰到房梁了。周圍顯現出隱約可見的鬼魅,手中的屠刀高高舉過頭頂,刀背碰觸到房梁,瞬間木質的房梁就燃燒起暗黑色的火焰,火焰也不蔓延就是在那個位置燃燒著,沒過幾秒鍾房梁就被燒成一個巨大的空洞。
張飛手持屠刀自上而下,以極快的速度劈向凌月兒的頭頂,眾人都不約而同地閉上了雙眼,不忍心目睹接下來的駭人畫面。
“叮!”
大廳中出傳來風鈴般的響聲,緊接著傳來張飛的咆哮。
“怎麽可能!怎麽會這樣?”張飛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的屠刀,火焰還在燃燒,雙手傳來因控制幽冥之炎而產生的劇烈灼燒感。
可是,自己的屠刀此時正靜靜地停在凌月兒的頭頂,沒錯,對方隻用頭髮就“擋”住了自己的全力攻擊,不僅如此,幽冥之炎也好像跟對方水火不容一般,完全燃燒不起來。
眼前的景象讓張飛徹底絕望了,屠刀的火焰也隨著張飛的鬥志而消失。
為什麽?
為什麽?
張飛現在滿腦子都在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為什麽自己的攻擊被對方輕易化解?不,嚴格來說,這並不是化解,根本就是被無視。
“包打聽,你看到了嗎?”傅青雲目瞪口呆地說道。
“嗯。”包打聽也覺得有點難以置信,自己明明剛說完沒有無敵的設定。
“這個NPC,是不是就是你們找的BUG?”傅青雲忐忑地問道。
“有可能。”包打聽咽了咽口水,說道。
“那你還不上去抓她?”傅青雲匪夷所思地說道。
包打聽以一種難以置信地眼神望向對方,心中暗道:你小子是不是傻,讓我去送死?
“最近是不是停藥了?”包打聽打量了一會傅青雲說道。
“你才吃藥呢。我這不是給你提供線索嗎?”傅青雲辯解道。
“我又不是瞎!先等等,看看再說。”包打聽心中還有一絲疑惑,講道理,遊戲不可能如此低級的錯誤。
“嗯。”
兩人又目不轉睛地望向戰場中間。
“我已經感覺不到你的戰意了。”凌月兒淡淡地說道。
“是。”張飛淡淡地說道。
“那麽?”凌月兒追問道。
“我認輸了。”張飛的屠刀“咣當”一聲落在腳下的地板上。
“好。”凌月兒長舒了一口氣,自己身上的光芒也消失了,緊接著就開始大口大口地吐血。
“怎麽回事?”傅青雲不禁地問道。
“無敵歸無敵,看來是有後遺症的。”包打聽答道。
“他們應該分出勝負了,我們過去看看?”傅青雲問道。
“嗯。”包打聽答道。
見兩人向大廳走去,其余眾人也仗著膽子跟上來。
“噗……”凌月兒剛要說話,就從嘴裡吐了一口鮮血,她接著說道,“張家小子,願賭服輸,你最終還是沒能破了我的招數。”
“我知道,有什麽條件,你就盡管說吧。”張飛像一隻鬥敗了的公雞,沉頭喪氣地說道。
“好,噗……”凌月兒滿懷欣喜地說道,又吐了一口血,指著傅青雲說道:“我……想……讓你……提我保護……”
話還沒說話,凌月兒由於傷勢過重,氣絕身亡了。
雖然話沒說完,但是話裡的意思,眾位玩家心裡都很清楚,凌月兒臨死之前還念念不忘自己的孩子,希望張飛代替自己照顧狼崽子,只不過說到一半就不行了。
張飛心中尋思著:話雖然沒有完全說完,但是要表達的意思十分明晰,她要我照顧一個人,這個人今天自己還見過,就是手指指著的這個異域人,名字自己記得好像是叫劉廉。
“劉廉?”張飛試探著叫道,今天對方告訴過自己名字,如果這麽一會就忘記了,實在是不太好。
“翼德兄,有什麽事情?”傅青雲心中暗道:這家夥該不會又要找我要小狼吧,我得想個辦法徹底回絕他才好。
“剛才你也看了,我跟人比打賭試輸了,所以我必須肩負起這個責任。”張飛尷尬地說道。
“嗯,我們都看見了。但是,這個恐怕恕難從命。我們在一起也有一段日子,多少也有一點感情,關於這件事情,翼德兄弟能不能再考慮考慮?”傅青雲為難地說道。
“那怎麽行。我願賭服輸,這件事情沒得商量。何況這又是柳氏老婦人最後的心願,我總應該滿足她吧。”張飛情理兼容道。
“但是,在下也曾受人所托,對方臨終之時千叮萬囑。”傅青雲據理力爭道。
“難道對方是我的仇家,不讓你跟我接近?”張飛百思不得其解道。
“那倒不是。”傅青雲想了想,心中暗道:如你雖說,對方還真是你的仇家,既然都已經死了,我就不提了吧。
張飛一心想說服傅青雲跟著自己,也好順便保護對方,搶著說道:“既然如此,那不就結了?以後就這樣,你跟著我,讓我來保護。”
傅青雲一時沒明白張飛的意思,包打聽搶在傅青雲開口之前暗示道:“劉廉,既然張翼德願意信守諾言,代替老婆婆照顧你,你又何樂而不為呢。”
傅青雲皺著眉頭,琢磨著包打聽的意思,又想了想剛才的情況,此時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張飛誤會了凌月兒的臨終遺言。
“這個……”傅青雲假裝糾結了半天,勉為其難地說道,“那好吧。”
“對嘛,這才像話。”張飛一巴掌拍在傅青雲的肩膀上,差點沒把他拍趴下,手掌的力量比大壯不是一個數量級,看對方的樣子似乎並沒有用力,見劉廉站立不穩,張飛急忙問道,“咦,劉廉,你怎麽了?”
“嗯,我沒事。”劉廉掙扎著挺起胸脯,說道。
“這些都是你的朋友?”張飛掃視一圈,這裡都是異域人,一共12名。
傅青雲點頭稱是,挨個介紹了一遍了。當然輪到國足兄弟的時候,是龍泉解釋的,就這樣大家夥都互相認識了。
“天色不晚了,你們有地方住了嗎?”張飛關心地說道。
“還沒有呢。”傅青雲如實答道。
“嗯,那不如這樣,你們就到我家來吧,正好人多熱鬧。”張飛好客地說道,這可是涿郡玩家夢寐以求的畫面,張飛親自邀請入府過夜。
“那就多謝翼德兄了。”傅青雲作揖道。
“別客氣,你都稱呼我老兄了。招待自己的弟弟,這是哥哥應該做的。”張飛今天雖然戰敗了,不過還是很高興,因為自己親手殺死了對頭柳氏余孽,也算是給張氏一族出了一口惡氣,與門戶之爭相比輸了一個小小的賭注,就顯得微不足道。
“那好,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傅青雲再次作揖道。
“不必客氣,請隨我來。”張飛領著眾人就往家中去。
張飛在涿郡是人人皆知的角色,路上的玩家見到張飛路過,急忙讓路,並行注目禮。
“這幾個家夥是什麽人?怎麽敢跟在張飛的身邊?是不是不想活了?”
“誰說不是呢?膽子真不小,還有那個油頭粉面的小白臉,居然跟張飛並排走!”
“奇怪了,張飛今天怎麽了?怎麽還跟對方有說有笑的?”
“那些人是玩家嗎?講道理,這個也太符合常理了吧。”
“是啊。我都跟了他們兩條街了,張飛一點表示都沒有。”
“兄弟你多少級?給他們來個偵查術看看?看看這些家夥的等級。”
“剛剛試過了,我23級,一個都看不出來。”
“我跟你一樣,23級,也是一個都查不出來。這些人到底是哪裡來的?看著挺面生的。”
“誰說不是呢!也許哪個組織裡請來的幫手吧,是不是又要組織火並了?”
“不會吧,上次結束才半個月。總這麽折騰,涿郡可真沒法待了。”
“誰說不是呢。真希望咱們涿郡也出一個像平原郡弘武門那樣的組織,把其他勢力等合並了得了,也省的整天打來打去的。”
“誰說不是呢!可是我聽說平原郡可不像你說的那麽太平。”
“怎麽了?聽人說大力王雖然是弘武門的一把手,但是背後真正掌權的被合並的那三個組織。”
“這種小道消息,你是聽誰的?”
“這還用聽誰說,大家都這麽傳的。人家都說,平原郡原本有五個大組織,其中有三個組織為了爭奪第一,鬧得不可開交,最後大家都沒得辦法了,才決定以投票的方式合並,有一個與世無爭的組織不願意,就自動離開了平原郡。”
“然後呢?”
“然後選舉的時候勾心鬥角唄,最後另外三家就投了大力王。”
“不是勾心鬥角嗎?怎麽還都投一個人。”
“不懂了吧,因為大力王人比較楞。所以,就把他推出來,當明面上的發言人,背地裡還是其他三家在不停的掐架。”
“原來如此,這學問還真多。”
“那是。你可不要小瞧了這群當組織裡的領袖,要是沒兩把刷子,早就被人換下來了。”
“這位兄台說的言之有理。”
“不敢當,不敢當。”
“請問你是哪個組織的?”
“在問別人之前應該報一下自己組織吧?”
“哈哈,大家應該不是一個組織的,既然如此就都不要說了吧。”
“也好。下次如果見面的時候成為敵人,可要記得手下留情啊。”
“哪裡,你也要手下留情才是。”
“哈哈,咱們就此告辭。”
“告辭。”
張府在東城與肉攤在同一條街道,一眾人在張飛的帶領下,如掛花遊街一般引人注目。
“隊長,是他們!”一名玩家指著不遠處的張飛說道。
“哪呢?”望明月的眼神似乎不好。
“張飛,張飛旁邊那群人。”玩家再次指點道。
這次望明月果然看清楚了,不錯,正是自己的冤家對頭,本來抱著跪舔的心態供奉著,結果是被對方一頓打臉,此仇如果不報,望明月覺得心裡非常不平衡。
“你們幾個人跟上去,我回去再叫點人來。”望明月吩咐道。
“是!不過,望隊長,對方可是跟著張飛的?看樣子關系似乎還挺親熱。”那名玩家提醒道。
“怕什麽!我就不信張飛能跟他們一輩子,只要他們離開張飛立刻發信號,我馬上就過去支援。”望明月訓斥道。
“是!”既然隊長都這麽說了,對方也不好再解釋,以免惹得望明月不高興。
“還不快去。”望明月怒吼道。
“是!”玩家帶著幾名興漢盟的玩家,不緊不慢地跟著張飛一行人。
“啐。囂張個什麽勁,還不是靠著拍馬屁上位,有本事真刀真槍的乾一場,老子不一定輸給你。”這名玩家看著望明月的背影,小聲地說道。
“就是,想起今天的事情就覺得丟人,身為一個隊長,被一個赤手空拳的家夥騎在身上打,真是給咱們興漢盟丟人。”另外一名玩家湊上來說道。
“誰說不是呢。簡直就是個廢物,這種家夥也能當隊長,咱們興漢盟解散的日子不遠了,我們還是早點給自己找一條出路才是正道。”這名玩家唉聲歎氣地說道。
“對了,你們今天是什麽情況?怎麽跟對方打起來的。”湊上來的玩家並不是巡邏隊的玩家,對情況不太了解,好奇地問道。
“想起來就來氣,今天哥幾個的時候看到一個妞兒,在小巷口休息,幾人就想上去跟她開個玩笑,沒想到還沒說兩句,對方直接突然動手,直接把一個兄弟乾掉了。咱們弟兄哪吃過這個虧,就跟對方打起來,好巧不巧這裡路過一群二愣子,要當護花使者,所以大家就打起來。”那名玩家說道。
“原來如此,敢在涿郡跟咱們叫板,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們。”另外一名說道。
“沒錯!”
“他們拐彎了,咱們跟上去。”
張飛帶著幾人往張府前進,路過自己的肉攤,順便收了攤位。
攤位旁邊有一口用巨石封住的深井,張飛來到井口,扎下馬步,雙臂角力,把巨石輕輕地搬開,井口處插著一根鐵棍,棍子上系著一根繩子,張飛把麻繩提上來,繩子的另一頭系一根巨大的鐵鉤。
張飛用鐵鉤掛住未賣完的半扇豬肉,抓著麻繩,把豬肉放回井中,再用巨石堵住井口。
“翼德兄,你這麽做,就不怕晚上有小偷來偷嗎?”傅青雲笑著說道。
“哈哈哈,有哪個小偷可以搬動這塊巨石?倘若真有人能搬動這巨石,區區半扇豬頭送他又何妨?”張飛大笑著說道。
“翼德兄, 真豪傑也。只不過,倘若他趁著夜深人靜,把用斧鑿錐鑽把巨石打碎?那該怎麽辦?”傅青雲問道。
“如果用斧鑿,那麽大的聲音,我必然會聽到,到時候再來捉拿就是了,說不定還能落下幾塊好鐵器。”張飛打趣道。
傅青雲心中暗道:張飛確實有點小聰明,否則也不可能在當陽橋喝退曹操數萬大軍,以及曹操本人。
“其實有很多辦法可以打碎這塊巨石,而且所有人都可以辦到。”包打聽笑著說道。
“這位兄弟,我記得你好像姓包?”張飛的好奇心被包打聽勾起來,主動找他搭腔道。
“沒錯,在下叫包打聽。”包打聽作揖道。
“那好,包打聽。如果真像你說的,人人可以辦到,那我可要換個位置貯藏豬肉了。”張飛大笑著說道。
包打聽心中竊喜,正中下懷,只要能讓張飛更換貯藏地點,就有可能改變桃園結義的歷史了。
“那好,咱們一言為定。就以一天為限怎麽樣?”包打聽胸有成竹地說道。
“好,沒問題。那我明天關閉攤位一天,就看這位包兄弟怎麽在打碎巨石,不過咱們有言在先,你不能用任何鐵器。”張飛輕蔑地說道,他還是無法相信有人可以不用任何工具打破巨石。
“那當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包打聽說道。
“哈哈哈,今天真是暢快,幾人來這邊請,前面就是我家。”張飛豪放地笑道。
張飛帶著幾人來到自己的莊園,早有仆人在門口迎接。
一行眾人,跟著張飛進入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