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熏肉排!”
“炭烤肉排!”
兩人同時拿出自己的物品,得意地喊道。
“你們兩個!”包打聽詫異地喊道。
“咦,榴蓮,你的肉排怎麽變成煙熏肉排了?”大壯詫異地問道。
“你的又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變成了炭烤肉排?”傅青雲同樣不解地問道。
“哈哈,當然了。還沒有擴充背包之前,格數不夠用,我會就把它拿出來,放在鐵匠爐旁邊,等我想起來的時候,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大壯解釋道。
“我也是,出去買藥材的之前,就把背包騰空了。肉排被我放在煉丹房。回來的時候就發現變成了煙熏肉排了。”傅青雲笑著答道。
包打聽用手扶住額頭,氣得說不出話,深深地歎了口氣。
“包打聽,你怎麽了?”大壯詫異地問道。
“我沒事,很好。”包打聽搖搖頭說道,鼻子靈敏地嗅了嗅,接著說道,“什麽味道?”
大壯得意地說道:“是我的肉排發出來的烤肉香味!”
確實,所有人都聞到了香氣逼人的烤肉味道。
包打聽聞了聞自己的手中的肉排,又聞了大壯的炭烤肉排,眼前一亮,心中暗道:說不定這個碳烤肉排的效果會比普通肉排更好。
“大壯,這次要給你記個頭功。”包打聽笑著說道。
“早就應該這樣嘛。我這麽……”大壯話還沒說完,從旁邊躥出來一個狗,一躍而起,叼著大壯手中的肉排就跑了。
“我的肉排!”大壯大叫著說道,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就朝著那個野狗扔過去。可惜沒有打到,野狗一溜煙地轉過街道的拐角不見了。
“可惡!”大壯生氣地說道。
“大壯,這次可真是肉包子打狗了。”傅青雲走過來,拍拍了大壯的肩膀,說道。
“咱們三個都拿著肉排,為什麽隻叼走了我的。”大壯抱怨道。
“大壯別難過,這說明你的手藝受歡迎。”包打聽笑著說道。
“是啊。大壯,我的肉排如果被它吃了,恐怕是要生病的。”傅青雲笑著說道。
“榴蓮,你的肉排有毒?”大壯說著朝後退了一步,說道。
“對啊。因為當時剛好是在煉製給紫衣闌珊的毒藥,所以我這個煙熏肉排附帶毒屬性,我都不知道怎麽處理好了。”傅青雲尷尬地說道。
“你可以自己吃了,然後再吃解藥嘛。”大壯得意洋洋地說道。
“只有你才會想到這麽無聊的辦法。”傅青雲沒好氣地說道。
“有嗎?我覺得這個方法很棒啊。”大壯詫異地說道。
“那你要不要自己試試?”傅青雲懷著笑著說道。
“那有什麽,來就來!”大壯滿不在乎地說道。
“大壯,你敢!”紫衣在一旁沒好氣地製止道。
“紫衣?”大壯猶豫地看了看紫衣,紫衣正在陰沉著臉看著自己,大壯打了冷顫,接著對傅青雲說,“榴蓮,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敢,是紫衣不讓,我也沒辦法了,你的煙熏肉排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那好吧。”傅青雲裝模作樣地把煙熏肉排在自己的鼻子前晃了晃,表現出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子,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會當眾吃掉的時候,順手又給放回了背包。
“怎麽收起來?”大壯好奇地問道。
“留著慢慢品嘗。”傅青雲笑著解釋說道。
“且。”眾人發出一致的鄙夷。
包打聽笑著說道:“本來我的把握不是很大,但是現在可以說十拿九穩了。”
“什麽事情十拿九穩了?”大壯好奇地問道。
“升級的事情。”包打聽滴水不漏地回答道。
“快講講,快講講。”大壯的求知欲總是這麽旺盛。
“你馬上就知道了,我們走。”包打聽神秘地說道。
四個人在包打聽的帶領下來到了,小屁孩狗蛋的家門口。此時已經是遊戲時間午時三刻,狗蛋家的煙囪冒起了黑煙,應該是剛剛生火準備做飯。
從院中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狗蛋,你別亂跑,就在院子裡面好好玩,娘要做飯了。”
“是,娘。”一個稚嫩的童聲高聲回答道。
傅青雲聽出,對話的兩人正是狗蛋母子二人。
“咣,咣,咣。”傳來一陣敲門聲。
“狗蛋,快去開門,你爹回來了。”狗蛋娘高聲吩咐道。
“是,娘。”狗蛋放下手中的小木劍,飛快地跑去開門。
門還沒完全打開,狗蛋就先叫了一聲爹。看到門外不是自己的爹爹,吃驚地說道:“咦,不是爹爹。”
“狗蛋,還記得哥哥嗎?哥哥以前陪你一起捉小灰。”傅青雲笑著說道。
狗蛋盯了傅青雲看了半天,覺得似曾相識,但還是不太確定。傅青雲猛然間想起了什麽,抬手遮住了自己的臉,隻留露出了一雙眼睛。
“啊,我想起來了。你是蒙臉哥哥,還有一位大塊頭哥哥。”狗蛋拍著手,驚喜地叫道。
“狗蛋!”大壯也適時地朝著狗蛋打招呼。
“大塊頭哥哥!”狗蛋指著大壯叫道。
“什麽大塊頭哥哥,我的名字這麽好記,你記不得嗎?大壯!大壯!”大壯強行糾正道。
“嗯,大塊頭壯哥哥。”狗蛋笑嘻嘻地說道。
“是,大壯!大壯!”大壯不甘心地繼續嘗試道。
“大壯頭哥哥!”狗蛋天真地眨著眼睛說道。
大壯快吐血了,終於體會到了被人叫錯名字,而又無能為力的感覺了。
“大壯,童言無忌,我看你不如改名字叫大塊頭得了,還蠻貼切的。”包打聽在一旁不懷好意地說道。
“就是啊,大壯。”紫衣在一旁笑著說道。
“我不要。”大壯沒好氣地說道。
傅青雲把手從面前放下,撫摸著狗蛋的小腦袋瓜,微笑著誇獎道:“狗蛋真聰明。”
紫衣微笑著走過來,蹲在狗蛋的旁邊,笑著說道:“狗蛋小朋友,你要叫姐姐什麽?”
傅青雲收回手,狗蛋轉向紫衣,見她一身紫色的衣服,對著紫衣說道:“漂亮紫衣姐姐。”
“真棒!狗蛋真聰明。姐姐獎勵你兩顆甜豆吃。”說著紫衣從背包中取出兩粒丹藥,遞給了狗蛋。
狗蛋接過丹藥,把其中一顆放進嘴裡,入口即化,頓時丹藥化作一股甜水流入喉嚨。
狗蛋面帶微笑,開心地說道:“好甜啊,謝謝姐姐。”說著狗蛋就要把另一顆也吃掉。
紫衣攔住狗蛋說道:“狗蛋,一次只能吃一粒喲,不然就不甜了。”
“嗯,那我要留著以後再吃。”狗蛋笑著答應道。
“紫衣,你給他吃的什麽?小孩子,不能亂吃丹藥吧?”傅青雲擔心地問道。
紫衣立起身,看著傅青雲笑著說道:“丹藥都是你的,要是出了問題,當然是找你咯。”
“可是,我也沒有讓你給小孩子亂吃啊。你從我這裡拿了那麽多丹藥,你可別給他亂吃啊。”傅青雲焦急地說道。
紫衣莞爾一笑,說道:“放心吧,是祛邪丹。上次吃過以後,感覺甜滋滋的,我想他應該會喜歡。”
“原來是祛邪丹,還好。”傅青雲長舒了一口氣,欣慰地說道。
“狗蛋?”包打聽走上來笑著說道。
“包叔叔!這麽長時間不來看狗蛋,狗蛋好想你啊。”狗蛋開心地衝向包打聽,包打聽直接把狗蛋抱起來,向天上扔了起來,狗蛋開心地笑著。
傅青雲詫異地看著兩人的互動,傅青雲心中暗想:包打聽跟狗蛋的關系居然這麽親密。
扔了幾下,包打聽把狗蛋放下來,笑著說道:“狗蛋又長大了,我都快扔不不動你了。”
“那狗蛋就不要長大,讓包叔叔可以一直扔狗蛋。”狗蛋開心地說道。
“那可不行,長大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怎麽可以一直不長大呢。”包打聽笑著用手刮了刮狗蛋的小鼻子,說道。
“好吧。包叔叔,你快來,我娘正在做飯?”狗蛋完全不顧其他三人,拉著包打聽就要進門。
包打聽示意三人一起進來,就這樣,傅青雲三人跟著狗蛋和包打聽進到院裡。
“娘,娘。包叔叔和他的朋友們來了。”狗蛋開心地叫道。
傅青雲、大壯、紫衣三人互相對視,同時看向包打聽,心中充滿了疑惑,剛才套了半天近乎,還不如一句話都沒說的包打聽,三人心中不禁疑雲密布。
狗蛋娘撐起窗戶,從窗口探出頭,望了望院子裡,驚喜地說道:“包兄弟,什麽時候回來的?”
“大嫂,我今天剛回村,順便過來看看。你不用招呼我們,你先做飯吧,大哥還沒回來嗎?”包打聽很熟絡地打招呼,說道。
“嗯,上山砍柴去了,應該快回來了。你們先坐一下,我把米下了鍋。”狗蛋娘熱情地招呼道,說完又繼續做飯去了。
傅青雲幾人就在院子中,各自找位置做了下來,狗蛋就一直圍著包打聽,纏著他給自己講河間郡的見聞。
這時院子的門被推開了,從外面進來一位青年漢子,身上背著一大捆柴火,正是狗蛋的父親,張樵夫。
張樵夫剛推開門就大聲叫道:“狗蛋,看爹爹給你帶什麽回來了。”
狗蛋驚奇地看到爹爹手中捧著一隻小雛鳥,鳥兒的羽毛還沒有長全,正在一個勁兒的張著嘴,嘰嘰喳喳地叫著,像是在說我餓了。
“是小鳥,我要小鳥。”狗蛋飛快地跑向爹爹。
眾人見男主人回來,連忙都站起了身,張樵夫示意各位先坐下,把小鳥交給狗蛋,說道:“快去讓你娘,找個小麻線,把小鳥的腿系上。”
狗蛋從爹爹手裡接過小鳥,雙手捧著小鳥小心翼翼地回了屋裡。
張樵夫把柴火捆放在柴垛旁邊,這才轉身向玩家打量過來,最後發現了包打聽,微笑著說道:“包兄弟,什麽時候回來的?狗蛋天天喊著要去河間郡找你,死活都不聽勸,我可沒少挨揍他。”
“今天剛回來。張大哥說笑了,你要說狗蛋吵著找我,我倒是相信。但是要說你揍狗蛋,我可真就一點也不信。”包打聽回答道,以開玩笑的口吻,直接道出了張樵夫對狗蛋的溺愛。
“哈哈哈哈,包兄弟,還是那麽一針見血,什麽也瞞不過你。”張樵夫豪邁地大笑著,說道。
“哪裡哪裡,我也是如實而說。”包打聽謙虛地說道。
“包兄弟,還是那麽愛說笑。對了,這幾位是?”張樵夫看了看傅青雲三人,向包打聽問道。
包打聽依次向張樵夫介紹傅青雲三人,各人分別向張樵夫打了招呼。
“兩位就是上次幫助狗蛋脫險的兩位恩人吧。村長曾經提過你們的名字,多謝兩位對狗蛋的救命之恩。”張樵夫感激地說道。
“哪裡哪裡,您太客氣了。”傅青雲條件反射地回答道。
大壯詫異地望著傅青雲,意思是:榴蓮,上次的事情,也算是救了狗蛋的命?
傅青雲糾結地皺皺眉頭,朝大壯點點頭,意思是:我想應該算吧。當時我們很有可能被狼吃掉啊,雖然沒有成功捕獲,但是好歹也是全身而退啊。
大壯瞪大眼睛,點點頭,意思是:你說的有道理。
“你們兩個幹什麽?”紫衣看著兩個人眉來眼去,詫異地問道。
“沒什麽,沒什麽。臉上肌肉有點僵硬,我們活動活動。”傅青雲尷尬地解釋道。
“對,對。我們活動肌肉。”大壯附和道。
“怪人。”紫衣瞥了兩人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這也是華佗教的嗎?”包打聽也過來湊熱鬧,調侃道。
“包打聽,你還說。”傅青雲埋怨道。
“跟我沒什麽關系吧?”包打聽詫異地問道。
傅青雲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不知所措地說道:“天知道。”
正在這時,狗蛋娘從屋裡出來,說道:“當家的,飯做好了,我多炒了兩個菜,你們先吃著,我出去給你們打些酒回來。”
張樵夫點點頭,叮囑道:“跟老杜說,他在酒裡摻多少水,我就在賣給他的炭火裡添多少。”
“就你嘴刁。”狗蛋娘笑罵道。
“大嫂, 不要這麽客氣,我們隨便一點就好。”包打聽急忙說道。
狗蛋娘假裝沒有聽到一樣,拎著酒壺出門去了。
“包兄弟,你們就別見外了。來這裡就當做自己家,幾位快裡面請吧。”張樵夫笑著引領眾人進屋入席。
眾人隨著張樵夫進了屋子,飯菜已經擺好,四個小炒菜,其中兩個菜裡有些許肉沫,菜品質量完全不能與張郃家相提並論。桌子周圍整齊得放著五雙筷子,幾人分別坐定,桌子不大,五個人圍坐一起略顯擁擠。
狗蛋正在專心致志地玩著小鳥,見爹爹幾人吃飯,連忙湊了過來。
張樵夫給孩子夾了一口菜吃,叮囑道:“狗蛋,先去一邊跟小鳥玩,等你娘回來,讓她給你盛飯吃。”
“不嘛不嘛,我想跟爹爹一起吃菜。”狗蛋撒嬌道。
“狗蛋聽話,大人才可以坐在桌子上吃菜。”張樵夫解釋道。
“可是,娘也是大人啊。為什麽不能跟爹爹一起吃菜。”狗蛋詫異地問道。
“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張樵夫有點不悅地說道。
“是,爹。”狗蛋不開心地走開了。
過了一會兒,狗蛋娘打酒回來了,把酒壺放在飯桌上,便從灶台上盛了一碗飯,領著狗蛋去院子裡吃飯了。
傅青雲三人各懷心事地吃著,默不作聲地吃飯夾菜,就連平時容易筷子掉菜的大壯也變得小心翼翼,只有包打聽和張樵夫,一直在談論著事情,至於談些什麽,傅青雲三人誰也沒有聽進去,他們只是在認真地吃著這頓飯,品嘗著個中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