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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的工業革命》第448章 工業派窮途末路了?
  在這個難以渡過的寒冬難關,老百姓缺煤炭,工業派送來了低廉到如同白撿的煤炭。
  老百姓缺銀子,工業派的票號居然給出了二厘銀息的拆借。
  幸好朱舜不在這裡,要不然來老爺子等幾位七十幾歲的老人都會當場給朱舜跪下。
  至於鎮遠侯,老百姓心裡也是充滿了感激,但還達不到朱舜那般的地步。
  工業侯朱舜對於老百姓的恩情從崇禎二年便開始了,哪裡是一兩件好事就可以媲美的。
  津渡上的來老爺子,突然喊了一句:“來聘。”
  一名正在搬運煤炭的少年,拍了拍手上的黑灰,走到了來老爺子身邊。
  來老爺子指著那名手掌比一般人大很多的少年,鄭重的說道:“這小子是小老兒的一個侄孫,別看年紀小卻是十裡八村出了名的獵戶,也讀過一些詩書。”
  “本來在崇禎四年的要去考武舉,可惜碰上了大旱,來聘跟著宋知府去賑災了。”
  “勞煩李帳房給工業侯說一聲,要是不嫌棄,小老爺讓這小子給工業侯當個家奴,好生護衛工業侯的安全。”
  李帳房訝然的看了一眼來老爺子,雖說入了工業侯的府邸以後就有了一份穩定的生計,但那到底是家奴。
  能不能娶妻都得看府內老爺的意思,生了兒子也要改姓,這是很愧對列祖列宗的一件事,除非真的萬不得已一般還知道孝字怎麽寫的男兒,不會去給人當個家奴。
  一位有資格參加武舉,以後能夠改變宗祠的傑出子弟,說送給工業侯當家奴就送了。
  工業侯在老百姓心裡的地位未免也太高了些。
  李帳房仔細打量了幾眼少年,發現少年的手真是大,都快趕上工業侯的貼身護衛項元池了。
  看待少年的目光立刻不一樣了,按照相術上說,這可是天賦異稟。
  李帳房不懂什麽六爻連山的相術,但這東西在大明極為的盛行,耳濡目染的多了也知道什麽是天賦異稟,拱手道:“侯爺不會同意的。”
  “侯爺的貼身護衛都是從遼東退下來的軍士,老爺子要是真想報答侯爺,不如讓侄孫去陸軍講武堂,只要能進入陸軍講武堂也算是對侯爺的另一種保護了。”
  來老爺子知道陸軍講武堂的大名,那可是太子招攬親隨的地方,拱了拱手道:“多謝了,回頭小老兒就讓這小子去那個什麽講武堂報名。”
  李帳房只是隨口一說,也沒在意這件事,他不知道的是,多年後因為這個善意的提醒,給他帶來了一場怎樣的富貴。
  順天府各地的老百姓陸陸續續等來了裝著煤炭的平沙船,李魯生卻是笑了。
  李魯生看向一起過來的三大晉商,撫須笑道:“看來這位鎮遠侯真是黔驢技窮了,竟用這等低劣的手段來迷惑我等。”“他手裡的煤炭應該沒有多少了,驟然降低到一分銀子一擔,是在暗示我等工業派還有大量的煤炭,威懾我等。”
  “這麽一來,咱們擔心煤炭砸在手裡,也會以一個很低的價錢賣出,包括那些東林黨人也會有這樣的擔心,然後趕緊把柴薪以一個低價賣出。”
  果不其然,李魯生這話剛說完,心腹管家走了進來:“老爺,外面有幾位朝廷高官家的管事,過來詢問老爺是否要低價賣出柴薪。”
  李魯生擺了擺手,心腹管家立即心領神會,用一些托詞把那些管事給打發了。
  范永鬥三人對於李魯生隨手打發那些管事,沒有回答朝廷高官的追問,很是滿意,李魯生做事還真是滴水不漏。
  這種事情無論怎麽回復都是在往自己身上攬罪責,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回答,讓官僚鄉紳們去揣度。
  李魯生揮退了心腹管家,繼續說道:“這個時候,朱舜為了配合鎮遠侯的算計,應該把所有的長工派去了京西。”
  這時,心腹管家又走了過來:“老爺,根據咱們留在京西的家丁稟報,朱舜莊子裡的長全都去了京西。”
  坐在紫檀官帽椅上喝茶的范永鬥三人,驚異的看了一眼李魯生,還真是料事如神。
  李魯生再次揮退了心腹管家,繼續說道:“這麽看來,鎮遠侯或者說他背後的工業派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老夫估摸著,鎮遠侯的店鋪應該會有一些圭臬,不許官僚鄉紳豪商富賈買走煤炭,隻許老百姓采買。”
  一名親隨匆忙跑了進來,神色慌張的說道:“老爺不好了,鎮遠侯的鋪子不賣給咱們煤炭了,只允許老百姓采買。”
  范永鬥三人徹底放心了, 看來一切都在李魯生的掌握之中,朱舜也真是夠倒霉的,碰上了這麽一位算無遺策的大才。
  李魯生揮手讓親隨退下,心裡對心腹管家和親隨的表現很滿意,世上哪有那麽巧的事情,他每說完一句話就有人出來陪襯自己。
  不過是李魯生早就知道這些消息,提前安排好的罷了。
  范永鬥三人的情緒果然是按照他謀算的走,徹底安心了,估計接下來應該會說怎麽買走煤炭了。
  梁家賓下意識學了李魯生的撫須習慣,撫須笑道:“不讓買便不買了,但咱們可以高價從老百姓手裡采買。”
  “只要咱們繼續采買煤炭,想必那些官僚鄉紳們一定會跟著一起采買,用不了多久就能把工業派手裡的煤炭給吃完。”
  李魯生瞧見梁家賓下意識學了他的習慣,心裡對面前的三大晉商徹底放心了,看來已經徹底折服他們了。
  梁家賓說完這句話突然笑了,一旁的靳良玉也是笑了,范永鬥的臉色卻不怎麽好看了。
  范永鬥這段時間吃進的煤炭,可是以一錢銀子一擔的價錢采買的,現在可倒好,煤炭的價錢降到了一分銀子一擔。
  梁家賓靳良玉兩人就算是以高價采買,也不會超過五分銀子一擔,這兩人每擔煤炭豈不是要比他多賺五分銀子。
  梁家賓靳良玉兩人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站起來說道:“家裡還有要事,就不在這裡多待了,改日再來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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