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機快成熟了?!
又是這句話,糊弄鬼呢!
上次,就是這麽說。
上上次,還是這麽說。
忠叔眉頭緊皺,臉色很難看。
昂哥微微一笑,適時地走上前,無視風成朗眼中的暴虐和森冷,笑呵呵地問道。
“風四少,時機快成熟了,究竟代表著還要幾天,三天?五天?十天?今天,你總該給我們一個確切的答案吧!”
風成朗眼神一凝,目光銳利,射向昂哥。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昂哥聳了聳肩,在風成朗凌厲的目光逼迫下,後退半步,示意退讓,表示不想和對方起衝突。
迫退了昂哥,風成朗目光轉向忠叔,臉色緩和了一些。
“忠叔,雲重這個人很難對付,想要他的命,需要謹慎的安排,周密的計劃。”
風成朗可以對昂哥頤指氣使,完全不把對方放在眼裡。
這麽做,也是表明一個強硬的立場,給昂哥後面的忠叔看的。
但是表面上對待忠叔,風成朗還必須客客氣氣的。
昂哥在風成朗面前吃了一個暗虧,忠叔也感受到了對方強硬的立場,他的態度似乎緩和一些。
“不是老夫非要催逼你,而是怕夜長夢多!”
忠叔微微歎了一口氣,道:“雲重那個人,老夫活了大半輩子,依然看不透他!這種人,很可怕,必須要快到斬亂麻,在最短的時間內消滅他,否則只會生出無窮的變故!”
風成朗聞言,微微皺眉,開口問道:“忠叔,你這番話裡,似乎還有別的意思?”
忠叔自矜一笑,神色間透露出幾分得意。他並沒有回答,目光看向昂哥。
昂哥會意,走上前來,微微一笑,開口道。
“風四少還不知道吧!就在剛才,雲重小院內,傳出巨大的動靜,隱隱有天地異象。如果我們猜的不錯,應該是有人肉身突破,晉階到銅皮鐵骨境。而且,不是一般的晉階,是經外奇穴突破三十個,天賜洪福,覺醒肉身神通的異象。”
風成朗聞言,臉上不由露出震驚的神情。
“什麽,肉身神通?你沒和我開玩笑吧?”
昂哥點了點頭,道:“風四少,此事千真萬確。當時,要不是忠叔當機立斷,用法術迷陣遮掩,此時早就鬧得沸沸揚揚,整個清溪山福地人盡皆知了!”
風成朗目光如電,看向昂哥和忠叔,神情複雜。
“你說,你們將異象遮掩了?為什麽要這麽做?”
昂哥微微笑著,臉上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
“為什麽要遮掩?當然要遮掩了!雲重肉身境界突破到銅皮鐵骨境,而且還覺醒了肉身神通,這份資質堪稱萬年不遇。宗門內的那些體修大佬,肯定會爭先恐後收他為徒!雲重一旦拜在哪個長老門下,再想對付他,難如登天!”
風成朗臉色陰沉了下來,目光銳利如劍,狠狠刺在昂哥身上。
“你懂什麽?自以為是的蠢貨!雲重什麽時候注重過煉體了?一個從來不曾修煉過肉身的人,短短幾天時間,他怎麽可能突破到銅皮鐵骨境?”
風成朗一番指桑罵槐,明著罵的是昂哥,暗中說的是誰,不言而喻。
自以為是的蠢貨?!
忠叔老臉有些掛不住了,忍不住開口道:“除了雲重,還會有誰肉身突破到銅皮鐵骨境?”
風成朗微微眯起雙眼,沉聲道:“雲重身邊,不是有四個最近剛招徠的護衛,其中一個,叫做石破天。我記得沒錯的話,他就是體修!”
忠叔不屑地嗤笑一聲,擺手道:“不可能,石破天先前和昂哥動過手,被昂哥打成重傷,能不能保住一條小命都難說,怎麽可能突破?”
風成朗沒好氣的道:“不破不立!經歷生死,反而更容易突破!”
忠叔被風成朗一句話,說的愣在當場。
是啊,不破不立!
很多修士都有這種經歷,在生死間,堪破瓶頸,突破境界。
半晌,忠叔才略顯尷尬的笑了笑,“就算突破的人不是雲重,是那個石破天,我們也不可大意!雲重這個人,最擅長借勢。如果他曾經的護衛,成功拜入某個長老門下,難保雲重不會搭橋牽線,從此搭上那個長老的路子……”
忠叔言下之意很明顯,雖然可能弄錯了人選,但是老夫我做的事情還是對的。
你看吧,如果不是老夫及時掩蓋,石破天突破的消息,早就泄露出去。
萬一某個體修大佬看中了石破天,將石破天收入門下,雲重很可能借此搭上線,又找到一個強力的靠山。
到時候的雲重,更加難對付!
所以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做事就是不牢靠,還需要老夫我出馬彌補漏洞。
那麽,老夫我這次氣勢洶洶來找你問責,完全是有立場的。
什麽謹慎小心,都是錯誤的,時間拖久了,只會生出無數的變故,應該和老夫我說的一樣,快刀斬亂麻,早日殺了雲重那家夥!
蠢貨!
風成朗在心中暗罵一句,難怪三哥不願意親自和這種人接觸,全程派自己出馬。
和這樣的老蠢貨打交道,遲早把人氣死。
虧這老蠢貨還以為自己做得對,他也不想想,如果石破天覺醒肉身神通的事情傳開,所有修士第一反應不會想著收徒,他們只會考慮,一個資質平平的家夥,憑什麽能有如此逆天的突破?
再稍加引導,眾修士不難聯想到茅山宗遺庫上。
只有擁有茅山宗遺庫的雲重,才有足夠的資源,堆出石破天如此逆天的突破!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到時候,雲重的處境,將更加危險。
他們動手對付雲重,也將更加容易!
這一切, 卻都被這自以為是的老蠢貨給生生破壞了!
這老蠢貨,現在還有臉跑過來,氣勢洶洶質問計劃不夠完善!
風成朗花費很大的定力,才勉強控制住脾氣,對著忠叔道。
“雲重身邊,有我安排的人手,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探聽到茅山宗遺庫的具體下落。到時候,我會通知你,我們一起去端了茅山宗遺庫,徹底斷了雲重的後路!”
忠叔聞言,不由大喜,連聲道好。
他身邊的昂哥,卻上前一步,目光平和,注視著風成朗。
“風四少,你還是讓我們等,不知這回,要等多久?”
風成朗目光一冷,本來要發作,不過他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麽,淡淡一笑。
“不需要多久,明日,明日,應該就會有一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