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雲天,炎天和炎玉嬌,他們三人吃了一點乾糧,又休息了一陣,終於恢復了少許體力。
三人趁著夜色,再次上路。
他們跌跌撞撞走出了一陣,突然,衣袂破空風聲響起。
雲天心中暗道不好,乞死軍的士兵,不可能有這麽高明的輕身功夫,一定是拓跋烈的修士親衛,親自追過來了。
炎天也意識到不妙,抽出長劍,對著雲天大吼一聲。
“雲天兄,你帶著大小姐先走,我來斷後……”
這句話還未及說話,空中響起一個冷厲肅殺的聲音。
“你們三個,一個都走不了!”
話音未落,四個拓跋鐵衛,從樹枝間一躍而下。
他們四人,落在四個方位,封鎖住東南西北,所有逃跑的路線。
面對四個修士的合圍,雲天他們就算有通天本領,也插翅難飛。
炎天不甘束手就擒,怒吼一聲,揮舞著長劍,向著一個拓跋鐵衛,狠狠地劈斬而去。
那個拓跋鐵衛,冷冷一笑,也不見如何動作,只是屈指一彈,炎天手中的長劍,被震得粉碎。
炎天整個人,仿佛破布口袋般,口中鮮血狂噴,整個人狠狠地向後砸倒。
炎天傷勢嚴重,倒地不起。
幸好,那拓跋鐵衛似乎另有打算,並沒有下死手。
所以,炎天此刻還留著一口氣。
那拓跋鐵衛緩緩走上前,伸出一隻手,仿佛提死狗一般,將癱軟在地炎天,拎了起來。
那拓跋鐵衛眼神冰冷,盯著雲天道:“雲天,你是主動跟我們回去,還是像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赤火宗弟子一般,被我打暈後,再帶回去?”
雲天苦笑一聲,這時候他哪裡有的選擇。
在四名拓跋鐵衛面前,他和炎玉嬌,就算想自殺,都做不到。
還能說什麽,乖乖地跟著回去吧!
翌日清晨,赤火宗宗門大殿外,如今已成為乞死軍臨時駐地。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而下,大殿外的廣場上,豎起了上百道巨大的木樁。
其中三根木樁上面,五花大綁,捆著三個人。
他們一字排開,分別是:炎天,雲天,炎玉嬌!
此時,上萬乞死軍,全部聚集到廣場上。
眾人盯著被捆著的雲天,一個個默然不語。
雲天在乞死軍中,威望很高,大夥兒都很敬佩他。
如今見到雲天落到如此下場,眾人不免兔死狐悲。
壓抑的氣氛,籠罩著整個乞死軍!
將主拓跋烈,在一眾拓跋鐵衛的簇擁下,緩緩走上前。
只見他龍驤虎步,渾身上下,散發著無比霸烈的氣息。
所有乞死軍士兵,看到將主拓跋烈,都不由露出畏懼害怕之情。
整個乞死軍,上萬人的氣場,被拓跋烈一人,壓製得死死地。
拓跋烈虎目環視,在上萬乞死軍頭上,橫掃了一遍。
所有乞死軍士兵,都深深地埋下腦袋,不敢與之對視。
拓跋烈重重地冷哼一聲,聲若金石,震得在場所有士兵,臉色蒼白,畏懼無比。
“爾等聽好了,叛兵雲天,勾結赤火宗余孽,炎天和炎玉嬌,殘殺我三名拓跋鐵衛,罪大惡極,罪無可恕!”
“今,我拓跋烈,以乞死軍將主之名,判處這三人,三千六百刀凌遲之刑!”
眾人聞言,都是嚇得猛一哆嗦。
殺人不過頭點地,沒什麽了不起。
痛,也就痛那麽一下,轉眼就死了。
早已看淡生死的乞死軍士兵,根本不在乎!
但是,凌遲處死就不一樣了!
整個要行刑三天,三千六百刀,刀刀都在割肉,能讓人身上的血流盡了,痛不欲生!
就算是看淡生死的乞死軍士兵,也受不了這等恐怖的刑罰!
眾人的目光,不由憐憫地看向雲天。
雲天大哥,太慘了!
可是,他們還沒來得及怎麽可憐雲天,拓跋烈下一句話,就讓所有乞死軍士兵,嚇得亡魂皆冒,面無人色。
拓跋烈冷冷地道:“雲天逃亡期間,乞死軍中,有很多人同情他,聲稱就算找到雲天,也要放他離開!更有甚者,饋贈雲天大量乾糧,協助他逃亡!”
此言一出,乞死軍士兵,人人自危。
他們這些人,都和雲天關系不錯,誰沒在心裡想過,如果找到雲天,肯定要放他一馬。
看著乞死軍士兵們慌亂地反應,拓跋烈冷笑一聲,殺意迸現。
“拓跋鐵衛,把那些人,給我統統抓起來!”
話音落下,如狼似虎的拓跋鐵衛,撲入人群中,將一個個乞死軍士兵,生生地拖了出來。
有些士兵,抵死掙扎,不停地哭喊。
“將主饒命,將主饒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
但是,一切都是徒勞的!
拓跋鐵衛才懶得管這些,直接一拳,將乞死軍士兵,打的鼻斷嘴歪,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然後拖死狗一般,將他們拖出來,捆在木樁上。
當然,也有不少乞死軍士兵,如伍長鐵頭一般,他們並不驚慌,一臉沉著冷靜,自己緩緩地走了出來,走向那些木樁。
對於這種人,拓跋鐵衛也給予一定的尊重,不會對他們動粗,最多推搡兩下。
很快,上百道木樁,全部綁滿了乞死軍的士兵。
有人哀嚎,有人視死如歸,整個廣場上,籠罩著一片愁雲慘霧。
死亡的陰影,降臨在每個人身上。
“拓跋烈,我有話要說!”
突然,雲天抬起頭,眼神灼灼,猶如兩柄利劍般,狠狠地射向拓跋烈。
“一人做事,一人當!你無非是為了殺雞儆猴,何必連累這麽多的乞死軍兄弟!”
雲天沉聲道,語氣中帶著一往無前的壯烈。
“拓跋烈,你放了乞死軍的兄弟們,他們所有人的凌遲之刑,由我雲天一個人來受!”
“哦?”拓跋烈聞言,饒有興趣地看著雲天,“雲天,你不愧是我欣賞之人,真是有血性!
拓跋烈隨即冷冷一笑,開口道:“雲天,你可要想清楚了,上百人的凌遲之刑,每人三千六百刀,就相當於,你一個人要受三十六萬刀!”
雲天毫不猶豫,一口答應道:“好,我可以一個人受三十六萬刀!”
“雲天兄!”
“雲天哥!”
“雲天大哥!”
……
眾人都是無比感動,紛紛失聲叫了起來。
啪啪啪!
鼓掌聲響起,拓跋烈神情猙獰,充斥著殘忍嗜血的味道。
“真是感人的一幕啊!弄得我都有些感動了!好吧,為了不拆散你們的兄弟情誼,我決定這一百人,還是受三千六百刀凌遲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