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程處默他們三個人都已然喝醉，並且一個兩個都不省人事，程衛也就不再繼續在這裡逗留了。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長孫酒樓的酒水根本就不合程衛的胃口。

　　前世，程衛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嗜酒的人，白酒，紅酒，黃酒都不知道喝了多少，就連啤酒也只會去喝精釀啤酒，普通啤酒就跟喝白開水一樣。

　　更不用說這裡的酒水也就和啤酒差不多，甚至還比不上啤酒的口感了。

　　於是乎，程衛便吩咐了一下長孫酒樓的掌櫃，讓其將三個人都分別送回去。

　　至於程衛自己本人則是直接回到自己的府邸之中，等待那一批奴隸的到來。

　　.......

　　永興坊

　　老焦處理了所有的手續之後，便將所有的奴隸帶到了程衛所說的地點去。

　　隨著老焦到了程衛的程府之後，也是知道了這一位早上去跟他買奴隸的人是哪一位了。

　　雖說老焦只是一個人販子，但是老焦掌握的地下勢力也是不會太弱，其情報能力也是不差。

　　否則老焦可沒有辦法做這麽一份深藏在長安暗處的行業。

　　只見老焦將所有的奴隸都領進來之後，也是神色恭敬的看著自己身前的程衛。

　　“程衛小縣公！這裡便是你買的所有奴隸了！真沒想到啊！你居然就是那一位渭水戰神！我終於明白閣下為什麽可以看到我那邊的情況之後，面不改色了！佩服！！”

　　對於老焦一臉恭敬的模樣，程衛也沒有多說什麽，而是一臉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見笑了！倒是我要感謝閣下了！要不然這麽多人，我還真的不知道怎麽帶過來！”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不用說老焦也沒有什麽惡意，只是例行的擺出自己恭敬的低姿態。

　　聽著程衛這一番略帶感謝的客套話，老焦則是神色驚訝的看了程衛一眼，隨後臉上也是隨之釋放出一股善意。

　　程衛也是察覺到了老焦那細微的變化，這也是讓程衛頗感疑惑。

　　因為在程衛看來，他只不過是如同平常和別人相交，對於有用的人釋放出自己的善意罷了。

　　然而就是對於程衛來說，很是平常的態度，卻是引起了老焦的情緒變化。

　　但是對於這一種偏好的變化，程衛也就沒有多說什麽了。

　　而程衛之所以沒有理解老焦的變化，則是源於程衛還不怎麽了解貴族和平民之間的差距。

　　那是一種大到沒邊的差距，別說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縣公了，哪怕是一個極其普通的縣男都不是普通平民能夠招惹的。

　　更不用說老焦只是一個身份偏低下的人販子，能夠得到一位縣公的感謝之語，哪怕只是客套話，都足以讓老焦頗感自豪了。

　　只見老焦神色依舊恭敬，但是其臉上卻少見的帶著一抹善意的笑容，隨後遞出了一塊刻著五角星印記，上面寫著胡字的小木牌。

　　“感謝程縣公看得起我老焦了！這是我那邊的特殊貴客的令牌！以後若是有想要知道的情報，或者想要買一些奴隸之類的，拿出這一塊牌子即可！哪怕我不在，那一些人都不會好好的招待程縣公的！”

　　聽到了眼前的老焦還做著情報生意，這也是讓程衛不禁驚訝了一把。

　　“哦?！你還做情報生意的?！”

　　對於程衛驚訝的表情，老焦也是暗自得意的朝著程衛點了點頭，臉上的恭敬之色依舊掛著。

　　“恩，程小縣公可能年輕不懂，

正所謂人有人道，鼠有鼠道，我做著這樣的生意，若是不搞一點副業，豈不是很浪費嗎?！”　　聽到了老焦的解釋，程衛也是同意的點了點頭。

　　正如老焦的解釋那樣，人有人道，鼠有鼠道，更何況有些時候，這一種“鼠道”的消息比起正常的消息渠道要更加靈通，並且迅速。

　　緊接著，程衛想起了老焦的生意所遍布的范圍，便追問了一句。

　　“老焦，那你為什麽不在平康坊外圍弄青樓呢！?就憑你手中的奴隸，好好培養一番，並且用青樓來搞情報的生意，那豈不是更好?！”

　　聽到了程衛的詢問， 老焦也是驚訝的看了程衛一眼，隨後臉上就多出了一抹苦澀。

　　“程小縣公，看來你的問題一針見血啊！妥妥的能文能武！只不過我老焦不過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販子罷了！平康坊的所有青樓，每一家背後不是站著五姓七家之中的一家，那便是類似於皇家，長孫家這樣的龐然大物！我?！還是老老實實的賺自己的錢就好了！”

　　老焦也沒有隱瞞，直接點出了平康坊青樓背後所隱藏的龐然大物。

　　因為程衛可以想到青樓是收集情報的好地方，那一些世家大族的人自然也能夠想得到。

　　更不用說青樓，窯子這一些地方本來就是銷金窟，其中的賺錢能力甚至可以在長安的行業之中排前幾名。

　　如此賺錢的行業，那一些世家大族自然也就不會放過了。

　　對於老焦所說的情況，程衛也不好多說什麽，畢竟繼續說下去，那可就是得罪人的話了。

　　雖然程衛很想要迅速鏟除世家大族，尤其是五姓七家，但是現在計劃還沒有真正實施，程衛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麽，以免因小失大。

　　畢竟眼前的這一位老焦，其背後的勢力也還沒有真正現身。

　　若是程衛議論太多，老焦的背後又是五姓七家的其中一家的話，那麽程衛的計劃可就全完了。

　　看到了程衛保持沉默，老焦也就不好多說什麽，便朝著程衛微微行了一禮。

　　“程縣公！老焦先行告退！若是這一些奴隸有問題的話，可以直接聯系我！我一定過來解決！”

　　“行！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