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這乾嗎?”張啟東朝眾人問出一句無厘頭的話。

“不是哥哥你讓我們來替你過生日嗎?”小魚撲朔著大眼睛。

“東子，你小子行啊，偷偷找到了一個那麽漂亮的女朋友，門外的是誰?仇家?”有個哥們問到。

他們的反應合理，但不正常。“所以我進來的時候也應該失憶嗎?”張啟東自言自語。

沒有過多的思考時間，四面窗戶被“怦”的打破。

“偶咧偶咧偶咧！”一個複製體揮動著赤炎凌空飛來，小魚等一群人露出驚恐的表情，而後統一被定格在原地。

張啟東一個高抬腿踹飛複製體，掃過眾人後心中略微安定。

不管是真是假，只要敵人沒直接衝著他們去就好。不然要是看著他們一個個死在面前，他怕是會崩潰。

抬手大蛇薙融化數個少年，返身無式打死幾個劍修，他發現一件事——這些敵人遠沒有單獨的個體強。

不過他們近乎無窮無盡。短短幾秒，走廊已經被擠滿。

複製草薙京、黑光少年、斯巴達、劍修，四種敵人前赴後繼地一直朝他撲來，讓他避無可避，無法停歇。

“冰火金身！”十幾秒，張啟東便被逼出完全體金身。

草薙京和斯巴達攻高防高，不要命來攻擊的情況下足以威脅到他，但最麻煩的還是劍修。

張啟東不得不把主要精力放在劍修那個方向上，選擇性的硬吃一些其它攻擊。

“噗～”

“噗～”

數個黑光少年化成黏液後粘住了他的腳底，讓他寸步難行。

“吼！”斯巴達身上翻湧紅光。

血氣爆發，連成一片。

一下就衝淡了他的金身。

“哈啊——”張啟東憋出怪叫。

金色赤炎和冰藍霧氣瘋狂湧動，但他並沒有如同想象中那樣掙開束縛。

“呲—”

“呲—”

寶劍一把一把入體。

難以置信的眼神，散發劇痛的身體，緩緩流血的傷口。

這一切都是真的！

張啟東想伸手抓住刺入身體的利劍，不料劍修開始瘋狂攪動。

“咕嚕咕嚕——”

像攪拌機攪拌有骨頭的生排骨一般，寶劍在他體內發出怪音。

身體裡噴出的鮮血很快就堵住了各種通道，他開始吸不上氣，也發不出聲音。血液逆流上湧，從他的嘴巴處大口大口噴出。

即使身體遠超常人，死亡前也不會得到任何特殊優待！

“完了嗎！”張啟東想苦笑，但斯巴達和草薙京一左一右，把狂暴的攻擊打在了他腦袋上。

“嘭！”

西瓜爆炸。

一瞬間無法言語的疼痛佔據整個世界，而後天地崩塌。

紅的白的黃的，散落一地。

……

“心若在，夢就在……”

“帶我飛，追逐希望……”

有歌聲在混沌處響起。

“這點痛算什麽……”

“心跟著希望在動……”

張啟東在劇痛中，隱約聽見一首又一首的歌曲，讓他迷惑。

“我沒死?”

“沒死我就得站起來啊！”

他眼前一片黑暗，意識卻越來越清晰，歌神也越來越嘹亮。

“心，跟著希望動！”

一句低沉的念白響過，張啟東忽然大口喘著氣，猛然睜眼。

上半身直直坐起，還沒觀察四周，一個拳頭立馬在他眼前放大。

右手抬起格擋，金色赤炎升騰，他剛想反擊，背後便傳來劇痛。

“呲—”

一把劍擦著心臟的邊插入。

心悸的死亡感湧上心頭，張啟東不管不顧，收緊肌肉夾住劍身，衝天火柱原地爆發，

蒸騰一切。“偶咧偶咧偶咧！”

熟悉的複製體、斯巴達、少年和劍修齊齊殺來，他依舊身處那個詭異的房間中，四面都是敵人。

“麻蛋！”張啟東翻身躍起。

一模一樣的場面再現。

只是這次他吸取了教訓。

寧願多挨幾次攻擊，也絕不停在原地給黑光肆意束縛。

避過犀利殺來的劍修，張啟東主動朝斯巴達湧入的窗戶殺去。他想試試看能不能先擊破一路。

“無限大蛇薙！”

數條火龍轟開道路，數條火柱斷好後路，他挺身殺去。

來到窗戶前，他心裡一涼。

外面是無邊無際的斯巴達，站在空曠的平地上，以他之目力，竟然一眼望不到頭。

而且，斯巴達王站在外面！

他轉身想回去，卻被趕來的複製體死死堵在了入口。

殺光複製草薙，對手又變成了無數劍修和黑光少年。

出不去，進不來，進退維谷。

劍修堵住入口，黑光直接變成液體，朝他腳下蔓延來。

“不行，絕對不行！”

張啟東殺紅了眼，金色的焰火如同小太陽，爆發一輪又一輪，仿佛要燃盡整個世界。

復活後他的精氣神都在巔峰，冰火金身配合精神力，所向披靡。

“呲—”

力戰數分鍾後，他已經寸步難行，第一把劍插入他大腿上。

那是一個倒地卻沒被殺死的劍修。

“呲—”

“呲—”

第二把第三把，他跪倒在地。

“又要完了！”看著劍尖戳向眉心， 張啟東憤怒，卻無力。

……

房子裡像是被按了暫停。

“如果夢想不曾千鈞一發……”他衣兜裡的MP3發出歌聲。

死去的張啟東身子一抖，而後整具屍體消失在原地，在另一處重新出現。

起身，格擋，爆發。

類似的情節再次上演。

“只要心不死，人就不會死?”

張啟東摸向衣兜裡的MP3，臉上的表情不知是喜是悲。

這難道就是他的真者試煉?

只要心沒死，人沒有徹底絕望，肉身就可以一次次重生。

看了一眼表情被定格的小魚等人，他仿佛明白了什麽。只是那種臨死前的感覺，太逼真太真實了。

每經歷一次，都讓人欲死欲仙。

“那麽，來吧！”

他深吸一口氣，金色赤炎再次席卷全場。

半天、一天、一個星期……

無窮無盡的戰鬥不知持續了多久，張啟東數次沉淪在無法醒來的危險邊緣，所幸MP3永遠會及時響起。

半個月、一個月、半年……

音樂帶來的刺激已經消失，但他每次臨死前，都會回去吻一吻他的小魚，剪掉他基友的頭髮和老蛇的胡子，死死攥在手裡不放。

這些念想，足以支撐他復活！

一年、兩年……斯巴達和複製草薙京已經徹底消失，只剩劍修和黑光少年在朝房子裡湧來。

又半年，黑光少年死絕。“你終於來了！”張啟東揮手用赤炎打散最後數個劍修，對著走進來的斯巴達王露出笑容。

三星，他可以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