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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從瓦羅蘭開始》79、生死之間(中)
  在一個完全封閉,幾近幽暗的狹小空間裡,用一把半鋒利、半柔鈍的鋸齒刀親自割下自己身上的肉是何感覺?

  張啟東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不過他忽然想起了曾經看過的一部電視劇,那裡面有個傻乎乎的胖子割肉為其他人換糧食,想起來還挺帶感。

  現在他割肉不是為了換糧食,而是為了換自己的命。雖然感動少了幾分,但是同樣讓自己覺得陣陣心碎。

  到底是鋸齒刀割肉痛,還是帶尖刺的匕首割肉更痛?

  應該割什麽部位?

  雙手?不行,右手有用,而右手和左手是兄弟,怎麽能讓他們自相殘殺!而且應該會很痛!

  腹部?不行,他雖然略通人體構造,但還是沒把握用這種刀割下肚子上的肉,估計會痛死!

  雙腳?不行,大腿肉雖然很多,但這裡沒有凳子,割了腿估計站都站不穩,而且會很痛!

  到底割哪裡?

  張啟東的呼吸漸漸急促,心跳聲在耳邊愈發沉重,宛如擂鼓,一滴滴汗珠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額頭上。

  有了,臀部!

  除掉大腿和腹部,就只有臀部肉多脂肪多,而且自己看不見,相對來說心裡上更容易下刀,只是難度大了點。

  “會不會因為失血過多掛掉?”

  張啟東嘴裡調侃,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他將風衣撩起,隨意地卷在上半身,輕輕脫下質量還算不錯的褲子,三兩下割成長條狀,整齊碼在地上,然後蹲下調整了一下姿勢。

  止血是一定要的,值得慶幸的是,今天的褲子質量不錯的同時檔次還相對較高,足夠柔軟。畢竟祖安人的衣服都要能阻隔灰霾,密封性不差。

  【宿主,本系統可以通過特殊方式,短暫增加人體重量,同時大幅度抑製鮮血流出,不過相對的痛感也會加強,宿主請決定是否接受】

  張啟東拿刀的手一抖。

  “我去,你這坑爹玩意,終、終、終於舍得出來了!”

  “我不想玩了有沒有辦法?”他連忙發問,“萬一出事了,我們能丟道具及時跑路嗎?”

  【宿主是否接受,三、二】

  “接受!接受!”

  張啟東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他感覺系統對他的態度變了,從一個關系還算親近、平常為自己著想的人變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朋友。

  聯想到系統曾經提過,如果他掛了系統可以在瓦羅蘭世界重新綁定新宿主,他覺得事情有些不妙。

  【強化完畢,請宿主自便】

  不到三秒,系統的提示音響過後,徹底陷入沉寂。

  ……

  “來吧,該死的玩意,來吧!”

  張啟東單膝跪在地上,另一條腿往後方伸去。

  “不行,這樣割繃得太近。”

  他將右股和右腿的側面緊貼地板,同時微微拱起左側,擺出了一個極具“誘惑力”的動作,然後拿起鋸齒刀,一咬牙就朝著左股放去,將較為鋒利的巨齒和臀肉對正。

  輕輕挪動右手,一陣難以言喻的疼痛感直衝心頭。

  張啟東覺得脖子一下被勒緊,本來稀疏的汗珠差點直接匯聚成瀑布,握刀的手連同臀部和身體也開始發抖。

  出於興趣問題,他本人看過很多所謂的“酷刑”,而且自己偷偷在身上試驗過很多終極蛇皮低配版。其中讓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用細物戳進手指裡,那種感覺足以殺死一顆心。

  至於直接拔指甲,

他又不傻,當然不會做。  猶豫了一下,他將進入股肉數厘米的鋸齒刀忍痛抽出,換上匕首,顫顫巍巍地試圖重新對準傷口。

  “太難了!”

  “前面的人都是怎麽頂的!”

  轉過頭一狠心,匕首沿著“舊”傷口再次沒入股部。

  “wu—”

  緊咬牙關的張啟東發出悶哼,一把刀帶著尖刺深入血肉那種感覺,絕非正常人能體驗到的。

  他隻覺得屁股似乎坐在了刀椅上,肉被無數密集的刀鋒切割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還伴隨著澆上辣椒油那種刺激到無法呼吸的疼痛感。

  一般人可能不知道,痛感相對來說是不會累加的。

  一個人的手指被針連扎十次,也不及把它割下來痛。一個人的手肘被砍斷,和手腕被砍斷痛感差不多。唯有異物不斷刺激傷口,或在傷口上製造新傷口時,痛感才會不斷累加和爆發。

  鋒利的小匕首和柔鈍的鋸齒刀都非常毒辣,但它們毒辣的點並不相同,前者在生理上更勝一籌,但是後者能讓人直接失去割肉的耐力。

  所以他只能選匕首!

  已經顫抖如電鑽的右手掌完全靠一股意志,緊握著匕首往血肉裡探去。鮮血沿著傷口緩緩湧出,但屁股疼痛如他已經感受不到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大塊還熱乎的血肉“pia”的一聲,輕輕掉在他繃緊抽搐的小腿上,然後滑到地上。

  不割則已,一割全割!

  有先見之明和自知之明的他選擇一勞永逸,把左臀他覺得能割的全割了,畢竟就連用來是止血的褲子都是有限的。

  把肉捧起,張啟東松了口氣。

  “這是第二次詢問十號表演者要不要通報本次重量,要知道,我的耐心只會對你們體現一次。”

  金的聲音在耳裡漸漸清晰。

  原來不是三分鍾沒到,而是自己痛到沒聽清楚。

  “不要!”張啟東大口喘氣的同時小聲應答。

  他改注意了,波特是被他算計到了,但他覺得不能把波特逼的太緊。一是他自己吃不消,二是怕波特太過上頭——好吧,他怕自己會頂不住。

  現在要他拿刀繼續切肉是不可能的,精準度什麽的想都不用想了,原來這才是這個表演最難的部分。

  心計、才智什麽的都是次要,真的想贏,靠那些東西不夠。

  遠遠不夠!

  “看來這場表演和前面的注定不同,在第四輪,雙方都選擇不通報,我們靜候下一輪選擇。”

  外面傳來的消息讓張啟東松了口氣,看來波特的玩法不是他害怕的那種。望著手裡那塊屬於自己的血肉,他漸漸有些失神。

  ……

  舞台下,老蛇焦躁地站起身來回踱步,眼角余光死死盯著舞台。

  “不要慌,慌就會出現破綻。”趙義無奈地勸老蛇坐下。

  身為伊奧雅的親衛, 老蛇每次轉到這邊,他都必須分心注意。

  他沒有針對老蛇,而是他這種行為素養已經成了習慣,不然他的保護對象恐怕會變成盧錫安的。

  伊奧雅將擔憂的目光收回,同樣對老蛇說到:“放心吧,驅魔聖槍和娑娜會保護他的,一定會的。”

  老蛇沒有應聲,而是等到第四次結果出來後,歎了一口氣,重新坐下。

  “從目前的局勢來看,那個皮城人應該是想耗死啟東。”坐下的老蛇忽然開口,“雖然現在他丟出了三根手指,啟東隻丟出一大堆垃圾,但是只要啟東一直沒贏,他恐怕……”

  “沒錯。”趙義點點頭,隨後他立馬和伊奧雅詳細解釋。

  從這幾回合可以看出,身為學生仔的波特絕對沒有那幾個祖安人那麽狠,同時他應該也挺害怕張啟東以命換命,只是出於顏面,他不能主動退賽,所以他選擇了最保守,也是最安穩的方式——耗!

  利用人體脆弱這個大優勢,耗暈甚至是耗死張啟東。

  所以他選擇拋棄三分之一這條規則,追求的就是無腦增加消耗量,讓張啟東因為失血、疼痛的問題盡快倒下。

  “原來如此,我懂了。”

  “想不到他還挺聰明。”伊奧雅忽然靈光一閃。

  她不僅明白了波特的做法,同時也明白了張啟東的做法。

  張啟東補一手越割越多,賭波特滾雪球會死得比自己更快,但是規則三連勝四次就能開箱是破綻。

  波特為了自己的生命,找了一條最穩妥的勝利道路,同時這也是張啟東唯一的取勝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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