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傷丹……止痛丹……”
溫涼一瓶瓶的將丹藥湊在鼻子前聞味道。準確的在一堆白色瓷瓶中找到了這兩種丹藥。
因為這兩種丹藥也算是溫涼常用的幾種藥就,所以對它們的味道相當的熟悉。
“可惜了,沒有補天丹……”溫涼有些遺憾的喃喃道。
補天丹自然是針對經脈損傷的一種丹藥,雖然效果算不上拔群,但是在江湖中卻是屬於流傳程度最廣的。
畢竟補天丹的丹方不是什麽隱秘之物。但凡是會一點煉丹手段的,大多數都能夠煉出這種丹藥。
不過這裡沒有補天丹,溫涼雖然心中有些失望的情緒,但也沒有出乎他的預料。
“也不知這丹藥在你這是怎麽賣的……”溫涼探手入懷,又拿出了一個錢袋。
之前給恭謹的錢是他自己的,而現在拿出來的這個錢袋兒,本來不是他的,是那個宋文的。
那個死在了殤邙山上的宋文貢獻的。
用手掂量了一下錢袋,估摸著裡面大概有幾十兩的樣子。
這些錢是肯定買不來溫涼揣在身上的這兩瓶丹藥的,頂多就能買上一兩顆。
不過多多少少也就是個意思了。
至少,這麽讓溫涼此舉的性質從偷盜變成不公正交易。
想著,溫涼從錢袋裡倒出了大半的銀兩放到了櫃台顯眼的地方。
這樣,等這家藥鋪的掌櫃明天一早上開店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能夠看到。
然後
溫涼轉身悄聲的走了,順帶著,將門給關了上去。
和藥鋪不同,兵器鋪鐵匠鋪就不是隨處可見的了,溫涼用輕功從街頭到街尾搜了一遍,都沒有找到。
“是這條街沒有嗎?”溫涼的身影立在屋頂之上,看著遠處空無一人的街道,眉頭微皺。
“算了,目前來說也不是必要物……而且還要留下一部分時間給自己療傷用。”溫涼思索著,抬起頭看了看夜色之後,運起輕功就朝著恭謹入住的那家客棧而去。”
不得不說的是,恭謹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兒,她入住的時候,特意找了一個靠窗臨街的房屋,敞開了窗子,又生怕溫涼找不到一樣的,將溫涼給她的那個錢袋兒拴在了窗口上。
特別顯眼。
所以,溫涼尚未到那家客棧的時候,卻率先看到了自己的那個錢袋兒。
輕功一運,從屋頂之上躍下,手指扣在窗口一用力,登時他便翻身進了屋子。
“你……”恭謹心裡雖然有準備,但是沒想到溫涼回來的這般快,還是被嚇了一跳。
屋裡沒掌燈,所以顯得很昏暗。
不過這對溫涼的影響不是很大。
此時的恭謹坐在屋子裡的圓凳上,渾身拘謹。
“夜深了,趕緊休息,明天趁早走。”
溫涼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然後回手將窗戶上那自己的錢袋兒拿了下來,順手將窗戶給關上了。
“啊……好……”恭謹的聲音不大,而且似乎有種特別的情緒在其中。
不過溫涼懶得理會了,也不管地面是否乾淨,直接盤膝坐了下來,然後倒出了兩顆丹藥扔進了嘴裡!
丹藥入口,便化作了溫綿的熱流鑽入了溫涼的身體當中。
盤坐在地的溫涼默默運轉神室八法,調轉自己的內力,以柔和的方式將這股丹藥化作的熱流裹挾著,在身體的各處遊走,將其藥力迅速的擴散到整個經脈當中!
不過這種自身療傷的功效所能起到的效果僅有幾分而已,
遠比不得他人協助療傷的效率。 可眼下,也就只有溫涼自己自力更生了。
“呼……”
寂靜的空氣中,兩個人一個平緩一個急促的呼吸聽起來是那麽的清晰可聞。
平緩的不用多說,自然是溫涼的。
恭謹很緊張,這是她生平第一次和一個異性男子獨處一室。雖然西北的姑娘生性豪放,但恭謹自小在中原長大,骨子裡雖然也有西北兒女的豪放,但是中原女兒的溫婉也佔據了很大的比例。
在黑暗中待久了,恭謹的雙眼也可以勉強的看清事物了。
所以在她看到溫涼盤坐在地五心朝天似是在修煉一樣,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氣。
“如此就好……”
她的心中閃過這四個字,不過這四個字剛過去,她就有些哭笑不得,為自己心中所想感害羞。
但很快,這份害羞,就轉變為了一種急於見到親人的急躁。
之前在唐家地牢的時候,溫涼說他是受恭睺委托來殺唐千的, 她是聽的一清二楚。
也知道了眼前的這個冷漠的男子是自己的父親搬來的救兵。
她現在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去問溫涼,但是她知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場合和時機都不對。
所以,她最後看了一眼地上盤坐著的溫涼之後,有些猶豫的起身,坐到了床上。
她的動作很輕,似是擔心驚擾到溫涼一樣。
夜色漸深
疲憊的心神讓她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然後沉沉的入睡。
“呼……”
清微的鼾聲響了起來。
溫涼睜開了眼睛,微微轉頭,看向了那個睡意扭曲的女孩兒。
起身
將女孩的身子在床上板直,順帶的,將被子給她改了上去。
似乎是因為睡姿舒服了很多的緣故,恭謹緊皺的眉頭微微的舒緩了一些,就連那鼾聲消失的一乾二淨了。
見此
溫涼重新回到了他原來的地方
繼續盤膝而坐
運功恢復自己身體的傷勢。
他知道
明天的路恐不太平。
現在每一分每一秒恢復的內力和傷勢,都會是接下來他在面對唐家的時候的底蘊。
正對正搏殺溫涼不怕,一刀劈之而已,但是唐家不就擅長那些暗地裡的勾當嗎。
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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