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弧帶動身體,像是人體被接入了十萬伏的高壓線一般,傅輕歌凌空一躍將近兩米高,用身體的重力和動能加強了他這一往無前的一斬,包含了決心和意志的一擊,哪怕是鋼鐵也不能阻擋!
“你是怎麽在奪靈毒霧中安然無恙的?”鄧倫驚疑的說道。
“你覺得會有人傻到見面先自報家門嗎?這可是以命搏命的時候!”傅輕歌哪怕是在這種時候也不忘譏諷對方。
傅輕歌持著大刀高舉頭頂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鄧倫的頭上,鄧倫驚詫的看了一眼傅輕歌,這家夥剛剛才和自己大戰過一番,怎麽這麽快又完全恢復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伸手就要朝著那柄大刀抓去,可是那一斬完全超乎常理,刀光好像割裂了雨水一般,將整個雨幕分割成了兩半,幽藍色的刀身上爬滿了電弧。
先是電弧在傅輕歌的示意下,通過刀身上滴到鄧倫身上的雨水,把電火花傳導到鄧倫,電光的速度絕對要快過當下任何的事物,因此鄧倫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
接著鄧倫隻覺得自己的腦乾似乎有一瞬間的麻痹,身體不受控制,原本用來阻止對方攻勢的靈力瞬間渙散,隨即便看到那柄大刀縱斬下來,將他的雙手手掌直接扯開了一個極深的傷口!
鄧倫難以置信的望著自己幾乎要被洞穿的傷口,向後連退散三步,他已經盡量高估這個學生武者了,但還是一次又一次帶給他驚喜。傅輕歌雖然境界低微,但卻有著鬼魅一般的身手,以及利用全部對自己優勢的條件打開局面,哪怕是境界之間的差距巨大。
只不過鄧倫有些奇怪的是,為什麽這個學生武者持刀的姿勢十分古怪,就像是握著一柄利劍一般,宛如什麽東西在他手裡都只會是劍,而不會是其他的武器。
還沒等他思考完畢,下一刀又迎面而來,罡風徑刮起他的頭髮,臉頰上出現了一道淺淺的傷痕,向外淌血。
這一刀如果沒有避開,鄧倫的腦袋沒準就已經和身體分家了。
“學生武者居然會使用武器?這可不是一般的武器,是正兒八經的靈器,我看你應該沒有拿到武者執照吧,怎麽可能修習冷兵器武技?”
鄧倫說著,雙手瞬間變成了掌蹼,將又隨之而來的一刀狠狠地夾住,化解了這次攻勢,緊接著他揚起掌蹼,直接將大刀彈飛,被拋出了十米之外。
“沒有槍頭誰說捅不死人,沒有執照誰說不能用冷兵器!”
傅輕歌一點也不慌張,仿佛早就意料到武器會被擊飛的結果。
“雖然我現在狀態不佳,但絕對不是你一個血線境武者就能夠隨意揉捏的,我很欽佩你的冷靜,面對一個氣穴境的敵人竟然能夠鎮定自若,思考著各種各樣的戰術。”
鄧倫伸手一招,憑空出現了一截骨鞭,好像是用某種動物的骨骼製成一般的鞭子。
短短交手的時間裡,鄧倫總覺得自己像是被看穿了一般,所有的動作都被傅輕歌預知的一清二楚,剛一伸手就會被對方所格擋,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駭人聽聞。
不僅能夠料敵機先,在戰鬥中似乎有揮霍不完的靈力一般,越戰越勇,竟然有幾分可以同自己抗衡的模樣,如果不是他已經超出了原本的鬼化界限,來到了將近三次鬼化的程度,釋放一次奪靈毒霧早就把他抽乾。
現在的他必須認真了,骨鞭在手,全部的底牌已經盡數用上!
傅輕歌看到那節散發著陰翳氣息的骨鞭,居然笑了笑,隨之學著鄧倫的樣子在半空中凌空一抓。
“呵呵,你一個學生武者哪怕再強,也絕不可能有這種儲物工具,這東西可比五品武技還要珍貴,要不是我們祖上世代傳下來,我可連碰到它的資格都沒有。”鄧倫哂笑道,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目光。
“那可不一定!”
傅輕歌繼續笑著,緊接著淡淡的寒氣從他的手中冒出,仿佛周圍的空氣在這一瞬間內降低了十度,接著一柄平平無奇的長劍就出現在傅輕歌的手上。
這柄劍的劍鞘像是從土裡剛挖出來的上千年的古物一般,整個劍身的構造一點都不像是能用來戰鬥的東西,更像是古時候用來祭祀的青銅劍一般。
“你看看,這玩意兒還行嗎?”
“就這東西你也想拿來戰鬥?雖然你也有同我一樣的儲物工具,但我裝的可是正兒八經的靈器,你這是不是剛從哪個跳操的老太婆手裡搶來的?”
鄧倫雖然驚疑於傅輕歌也有儲物工具,但這武器完全不能給他帶來半點威脅的感覺。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藏鋒全覆蓋, 力場展開,傅輕歌已經來到自身的巔峰時刻。
一種極為危險的感覺蔓延到了鄧倫的全身,他竟然有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他仿佛看到了一顆在棋盤上不起眼的棋子,居然熊熊的燃燒起來,直逼他這個主帥。
......
“瞄具校準完成,檢測助推器狀態,電火花打火器正常。”小乾員激活了身上的無線電,向著老郭發送信息。
此時的老郭已經搶救回來五六名乾員,但比起被奪靈毒霧所傷害的人數,只不過是杯水車薪,世上本就不存在不透風的牆,他能在這細密的毒霧裡生存這麽久,也足以自傲了。雖說如此,但他的身體也開始有了綠化的跡象,這表明他體內的靈力也到達了極限。
好在這是鄧倫終於收手,留給他搶救乾員的時間更多了一些,有了喘息的機會,在戰鬥中,最怕的就是脫節,只要留給他們行動局的乾員一定時間,他們就有辦法重整旗鼓,將局勢逆轉回來!
逆轉需要機會,也需要一個引爆局面的火星,而那一顆火星,他已經布置好了。那個小乾員手中的反器材狙擊步槍,彈匣中所裝填的是賢者之心磨製的彈頭,和古華夏鍛造術一樣,都是惡鬼的天敵!
“收到,等這陣微風過去,瞄準他的心臟,給他致命一擊!”
老郭恨恨的說道,看著躺在地上呻吟的同僚們,他的心情就無法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