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跟我賣關子,我現在對的話沒有多大興趣。”傅輕歌不再說話,拿著封雪凝視著面前的白毛人。
齊木尷尬地笑笑,也不再理傅輕歌,看著已經和這些白毛人纏鬥起來的斬鬼盟武者,也跟著衝入戰團。
一名斬鬼盟武者一馬當先,一個人面對三隻白毛人,手上握著一柄爍爍發光的長槍,鋪天蓋地的槍影伸展出去,好像有上萬把槍同時攻向這三隻白毛人。
虛影並不是單純的影像,還將靈力向外擴散著,白毛人有意識的想要躲開,但看上去反應神經似乎不太好,還是被槍影武技打中,肌膚表面有著一條一條長短不一的傷口,只不過傷口並不深,只是出了一點血,而且出血量還不怎麽大,充其量就是被小狗咬了一口一般。
這些白毛人正面硬吃了這斬鬼盟武者的一槍,雖然受了傷,但也沒有太大反應,就像是機器人一般,絲毫感覺不到痛楚,流出來的血液好像又不是血液,倒像是機油外泄。
“真邪門啊,我這一招五品武技,幻影槍只是劃破他們的肌膚,連一點實質性的傷口都沒有造成?”
這名斬鬼盟武者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長槍,這把長槍可是斬鬼盟使用複合金屬製成的,長槍不僅僅是用材奢侈,內部還銘刻了一個微型矩陣,這個矩陣的功能便是放大注入的靈力,如果使用者運用得到,甚至能夠將使用長槍釋放的武技提高一個檔次。
蘇慕雲很清楚這名斬鬼盟武者的實力,鑄骨境的鬼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死在他這凌厲的一槍之下,光是重疊往複的槍影,就足以讓一些沒有理智的鬼摸不著頭腦,慘死在重重槍影之下。
就算是他自己,對上這一招武技也要稍費一點功夫,畢竟是這名武者的看家本領,純熟和精煉程度可見一斑。
武技並不是越高階越好,而是適合自己的才更好,屬性不相合的情況下,那怕是一門三品武技也比不過一門六品武技,三品武技不僅僅是威能還是釋放出來的難度,本就是一大難度,更何況屬性不相符?
唐小豆已經和五隻白毛人纏鬥了起來,她手持著魚腸劍,足尖點地,連續使出了一個又一個的武技,身影婀娜多姿,在這些白毛人的身旁來回遊走著。
唐小豆就像是一名享譽盛名的芭蕾舞者,踩著這些笨拙的白毛人起舞。
看似唐小豆佔盡了上風,而實際上這些白毛人在面對唐小豆的攻勢時,不僅沒有自亂陣腳,還慢慢地將圍繞著唐小豆的包圍圈縮小。
“小心!”蘇慕雲出聲提醒道,左手發出一到武技,將面前的一隻白毛人震飛出去,瞬間脫離了戰圈,輕輕一步,就跨過了十來隻白毛人的頭頂,落到了唐小豆身旁。
此時唐小豆背後正有一個白毛人,伸出了利爪,朝著唐小豆胸口掏去,這一爪威力十足,開碑裂石恐怕都不在話下。
蘇慕雲在緊急之下,隻好用自己的雙手去擋,這隻白毛人的手爪一碰到蘇慕雲的雙手,就像是碰到了滾燙的火爐一樣,瞬間雙手就燒紅了起來,發出了痛呼聲。
斬鬼盟武者的武技不能讓他們感到痛覺,但蘇慕雲卻可以讓他震退,也就意味著蘇慕雲在短時間內聚集出了比那名武者還要多的靈力。
“有些麻煩了,這些白毛人不可理喻,要和他們溝通幾乎是不可能的。”
唐小豆喘了一口氣,說道:“剛剛真是太險了,差點就應付不及,沒想到這些白毛人這麽棘手。”
“嗯,我覺得還是小心一點為好。對了,你有沒有發現,我在這裡似乎感應不到靈力的存在……”蘇慕雲有些擔心地說道。
“你不說還好,你一說我也覺查到了,平時有源源不斷的靈力補充,持續戰鬥下去也是小事,但現在靈力的來源幾乎沒有,恢復的極為緩慢,就像是乾涸的泉眼裡擠出來的水,也不知道能不能殺掉這些白毛人。”
唐小豆從儲物袋裡取出了一粒回氣丸,一口吞了下去。
這枚靈氣丸蘊含著不少的靈氣,足以彌補回來她源源不斷在戰鬥中損失的靈氣。
“這些白毛人為什麽像是有使不完的靈氣一般?”唐小豆的魚腸劍在談話中已經刺入了一隻白毛人的咽喉,鮮血汩汩冒出,但劍身上卻是一滴都沒留下。
這隻白毛人雖然身體還在顫動著,但已經奄奄一息,眼看就要立馬死去,他眼中的金色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灰。
而傅輕歌這邊的情況卻是不容樂觀, 每個人都有他們相應的白毛人需要對付,基本上都是脫不開身了,還剩下一隻白毛人沒人應付,於是這隻白毛人自然而然找上了傅輕歌的麻煩。
白毛人眯著眼睛,雙手的手爪摩擦著,發出了利器刮擦的聲音,聽著讓人頭皮發麻。
白毛人似乎一點也不著急,就這樣看著傅輕歌,好像是獵人抓住了一隻受傷的野兔,在它死去之前仍要玩弄一番。
沒有人能夠幫到他,現在只能靠自己了。傅輕歌很是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封雪一橫,面對著這自己看不清實力的白毛人衝了上去。
明明自知不敵,有可能一個照面就被人秒殺了,但還是挺劍而上,這或許就是他的武道吧。
“特麽的,什麽狗屁武道,要是有人幫我我可不早就躲到一邊去了,還隔著兒扯什麽熱血漫畫劇情呢?”
傅輕歌挺劍和白毛人相交一招,白毛人似是無事發生一樣,站在原地硬吃了一劍,這一劍已經是找好了最佳的機會出手,卻只是劃破了對方的手指。
白毛人用自己的手掌鉗製住了封雪,雙手緊合,似乎想要把封雪折斷!
傅輕歌心裡暗道不妙,迅速想要把劍收回,可是從劍尖那頭傳來的抵抗力實在太大,讓他難以把封雪移動分毫。
“這到底是什麽怪物?”傅輕歌的身體被白毛人帶著翻轉了起來,像個陀螺一般,如果他不松手放開封雪,只怕要將這幾天的飯都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