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子她普通嗎?”老板娘似笑非笑地看著蘇慕雲,慢悠悠道。
“我自然是不知道她普通不普通。”蘇慕雲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化,老板娘說的這話就相當於沒說,搞的好像是哥譚市的謎語人一樣。
他是來這裡找鬼化者的麻煩的,不是來這裡尋找謎語人收藏品的。
“她可是一點都不普通。”老板娘認為自己勝券在握一般,說道。
“怎麽個不普通法?”蘇慕雲饒有興趣地問道,而腳步卻一點點地朝著綠子的方向靠去,和微微向前傾去的綠子保持著相對的距離。
“這我就不能告訴你了,每個人都有他們的秘密,但是女人的秘密往往要比男人多一些,特別是像我這樣稍微上了年紀的女人。”老板娘的聲音極具魅惑之意,如果不是蘇慕雲心神清明,沒準就著了道。
女人在這種如狼似虎的年紀,的確是很多少男的殺手,她們太懂少男們喜歡什麽了,會將自己精心包裝起來,然後送到少男的嘴邊。
成熟的女人很難拒絕,能夠拒絕成熟女人的男人,多半是因為這個成熟的女人實在是長得不盡人意,或者是她是有異味的成熟。
“我對上年紀的女人真的沒有什麽興趣,年紀大可不是籌碼。”
老板娘不聞不問,繼續說道:“你會這麽說,那是因為你從小到大一直都在修習武道,據我說知,武者是很辛苦的吧?每天都要過著像苦行僧一樣的生活,小的時候是夯實基礎的年紀,也是最艱苦的。”
“所以沒有體會過姐姐溫柔的滋味,也是情有可原的,不是嗎?”
“你趁早把你的魅惑手段收起來吧,沒有靈力的加持,這種手段看上去就像是海豹要跳芭蕾舞一樣滑稽,就連一條柴犬爬上灶台開始炒菜都比你來的要熟練的多了。”蘇慕雲不屑地一笑,一點不受影響。
老板娘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但很快,她又恢復過來,這種處變不驚的本事才是她最大的依仗,面前這小子可以說是軟硬不吃,自己還是要從綠子這個最大的籌碼入手,畢竟綠子似乎跟這小子關系不一般。
“雖然你剛剛突然暴起斬殺了我手底下的寶貝們,武者不過是一個靈力的容器,和鬼化者本身又有什麽區別?你能夠瞬間斬殺掉三個,我就不信你能瞬間斬殺掉這麽多個。”老板娘笑道,索性也不裝了。
此時,綠子站在兩人中間,整個屋子被十來人填滿了,除了他們三人之間直線距離之外,基本上就沒有騰轉挪移的空間了,除非是把所有礙事的鬼化者斬殺,否則很難從這裡面全身而退。
蘇慕雲默默地觀察著場中的局勢,想找到一個最好的處理辦法,不管不顧綠子的話,他就能夠放開手腳,瞬間將這裡的所有人斬殺乾淨,但是綠子也會因為自己暴動的靈力身受重傷,說不定會受不了如此強大的震蕩,當場暴斃,恐怕是最頂級的醫師也無力回天。
“你應該不是一個簡單的武者吧?”老板娘見蘇慕雲不說話,繼續說道,“我也是了解過的,和我們一直作對的家夥,自稱為斬鬼人。”
“那又怎麽樣?”蘇慕雲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鬼化者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都不能形容你們,該說是人人得而誅之還差不多。”
“好一個人人得而誅之,那麽,你是誰?憑什麽能夠誅殺我們?”
老板娘聽到蘇慕雲的話,不怒反笑,雖然被蘇慕雲形容為過街老鼠,但她似乎沒有一點作為老鼠的羞愧感,反而覺得很是受用。
“我不需要是誰,只要是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有一定的實力,都能夠做和我現在在做的事情。”蘇慕雲冷笑一聲,身形動了起來。他並非是直接去斬殺周圍的鬼化者,而是朝著綠子的方向伸手抓了過去,速度迅捷如電光,難以辨認,鬼化者們就算是經歷了鬼化,但實力充其量也只是二度鬼化,也就是相當於人類的氣穴境武者而已,怎麽可能看穿蘇慕雲這個決靈境武道高手的動作舉止呢?
屋子狹小動起手來的確是不方便,但是要強行帶走綠子,對蘇慕雲來說卻不是什麽太大的難事,只不過他為了保全綠子的安全,很可能就會錯過這麽一次絕佳的好機會,一個順藤摸瓜的機會。
綠子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如果沒有自己全程保護的話,指不定就被這位老板娘安排的其他鬼化者給帶走了,這位老板娘看上去全無武道實力,也並非鬼化者,但小瞧每一個敵人都是危險的。
蘇慕雲深諳這個道理,現在要做出的抉擇很簡單,要麽殺光這裡所有的鬼化者,履行他作為斬鬼人的終極目的,要麽就是化身綠子的神祗,再一次將她從黑暗無邊的深淵裡拉出來,送回陽光的懷抱下。
鮮血再次濺起,這一次蘇慕雲斬殺的鬼化者,噴出的血液不再是溫熱的,而是毫無溫度的冰涼,看來應該是鬼化成為了冷血動物變種的魔物,難怪總是有一種毒蛇的感覺纏繞著他,不斷地吐著信子。
蘇慕雲搖了搖頭,他殺死的鬼化者不知道有多少,現在多殺一個兩個也沒有什麽心理壓力,對他來說,這兩個鬼化者的退場,反倒是把擁擠的不行的屋子給讓出了不小的空間,有了一點轉移的余地。
“好強,和之前來這裡的那些人,比起來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
老板娘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她雖然見識過很多場面,也經歷過很多風風雨雨,最後成為了富江市孵化地點的其中一號人物,自以為見識過的場面夠多了,但還是沒想到,僅憑著一人的武者之力,竟然能夠硬撼如此多鬼化者,而且還完全佔據上風。
八名鬼化者已經被他斬殺了兩名,還有六名鬼化者在蘇慕雲的舉動完成之後才反應過來,發出悲痛的吼聲,一邊為同伴的死亡而哀嚎,一邊又為自己的憤怒而怒吼,鬼化會漸漸腐蝕每一位鬼化者的神智,直到他們變成真正意義上的行屍走肉,現在他們還會為同類哀嚎,至少說明他們還多多少少保留了一點人性存在,沒有徹底泯滅。
可就算是如此,也不能夠讓蘇慕雲放過它們,不管他們的手底下是否出了人命,只要轉化為鬼化者,蘇慕雲就必須將他們斬殺。
這是斬鬼人不會動搖的信條,是他們做事的基礎準則,無可更改。
“刷刷刷。”蘇慕雲連刺三指,又再度擊殺了三名鬼化者,這每一指都吵著鬼化者的要害部位而去,沒有半點的拖泥帶水,將他們賴以維系生命,發揮極為變態的恢復能力的心臟,徹底擊碎,無法愈合。
短短三秒鍾的時間,蘇慕雲就先後斬殺了五名鬼化者,展現出了無比強大的斬鬼人實力,縱觀斬鬼盟這麽多年的歷史,像蘇慕雲這個年紀的斬鬼盟歷代少主們,像他這般強大的根本就沒有一個,不說是後無來者,但至少也是前無古人的存在,令人心生敬畏。
但蘇慕雲越強大,作為一個斬鬼人的能力越無懈可擊的時候,得到的反對之聲也就越來越大,無數人聯合起來抵製他成為斬鬼盟的少主,長老們至少有三分之二是反對他接任斬鬼盟的。
其實原因也很簡單,蘇慕雲越強大,他們也就越難以操控,他現在展現出來的實力和進境,實在是太過恐怖了,很難想象,十年之後他又會是什麽樣的存在?說不定武道之上的境界都已經無法阻攔他。
而且不光是蘇慕雲的強大讓人望而生畏,更主要的還是那個原因......強大固然會讓人感覺到大有一言堂的趨勢,但蘇慕雲繼任少主被否決的原罪,卻是那個被奉為禁忌的,不可說的原因。
“你......”老板娘顫抖著,看著血肉模糊的鬼化者躺在地上,沒有了氣息,她這才知道蘇慕雲的實力究竟被自己低估了多少。
這何止是低估了蘇慕雲,簡直就是完全看不到邊際,哪怕是她把所能想象的一切疊加在一起,也沒有當下蘇慕雲帶給她的衝擊強大。
她曾經見過手底下的鬼化者,活生生將一隻被圈養的成年大象撕成碎片,一腳將這隻成年大象踢到半空之中,雙手握住兩條象腿,動作簡單無比,只是手臂同時發力,然後向著兩邊扯去,就看到大象宛如布條一般,被鬼化者輕輕松松地撕開,最後分屍而食之的模樣。
而正是這樣的存在,居然被蘇慕雲彈指間斬殺了五名之多,算上之前的三名鬼化者,他已經是同時硬撼了八名鬼化者,同武道境界的鬼化者能夠對付一個已經是不一般,秒殺八個鬼化者......
老板娘不敢想了,她再也沒有任何的底氣,她害怕了,開始後悔為那個組織賣命了,早知道她面對的是這麽恐怖的獵手,就算是給她一萬個膽子,她也不可能加入組織,為他們培養“新生代”的人手。
震撼的不只是老板娘,綠子也是再一次被蘇慕雲驚駭到了,她隻感覺蘇慕雲消失了幾秒,然後又回到了原地,似乎一切都沒有變化,他身上也沒有任何一點血跡,可是這些怪物們已經躺下去了好多。
“把綠子交回來給我,然後跟我走一趟,我不保證你的安全。”
蘇慕雲沒有給老板娘什麽保證,因為他無法保證武者行動局的家夥們會對她使用什麽手段,進行拷問,從她的嘴裡撬出來東西。
“我看來是沒有什麽拒絕的余地了?”老板娘苦笑一聲,看著自己手底下碩果僅存的三個鬼化者,又重蹈覆轍一般躺在自己面前。
“你清楚就好。”蘇慕雲瞬間擊殺了這麽多的鬼化者,臉不紅心不跳,對他來說跟拍死幾隻蚊子差不了多少,靈氣很快就補充回來了。
綠子所受到的束縛被放開了,她從時而清明時而混沌的狀態中恢復過來,不再是宛如毒蟲鑽心般痛苦的感受,操蟲之術的效果退去,她大感呼吸到的空氣原來是那麽的清新,不再是渾濁不堪的。
“蘇陌先生,對不起。”綠子低下了頭,走到了蘇慕雲的面前。
蘇慕雲自然知道她是為了什麽而道歉,他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擺了擺手,說道:“沒事的,現在應該沒有問題了。”
“嗯......”綠子鼓起勇氣抬頭,看向這個光芒萬丈的男人,在自己滑向深淵的時候,義無反顧的伸出手來再一次拉住了自己。
蘇慕雲沒有去看綠子的表情,他這時候很清楚,不能給綠子太多非常人般的感情,否則會引起她的誤會,於是他轉頭去問老板娘,說道:“你們這裡其他的盲人技師呢?我沒猜錯的話,她們也被你用操蟲之術變成了鬼化者吧?在她們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
老板娘點了點頭,說道:“是的,蘇陌先生,她們也都是鬼化者,不過她們的鬼化,是魔物中最喜繁殖的那一類,把翻雲覆雨當成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至於戰鬥力就不怎麽樣了。”
蘇慕雲沉默了一瞬,接著說道:“帶我過去看看那些女孩。”
綠子雖然不是很懂鬼化者是什麽,但是她已經看到了好多對蘇慕雲出手的鬼化者,他們的身上都有著不同的體征,老板娘這麽說的意思豈不就是,這些朝夕相處的技師姐妹們,早已變成了身體能夠快速恢復的交he機器,也難怪她們會有各種各樣古怪的行為舉止。
交he的強度太過強烈的話,很容易撕扯下體,特別是接待這些同樣是鬼化者的家夥們,更是如此,鬼化者們不可能像有理智的人類一般管理自己的情緒。
但不管她們是什麽類型的魔物,都是需要被斬殺的,鬼化者本就不容許存於世間,這是背德產生的產物,是通過基因技術跨越隔離的禁忌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