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這是在富江市都排的上號的一家咖啡店,大部分咖啡廳都是供以商務人員進行談話的場所,也有小部分是年輕人喜好聚集聊天的地方,顯然咖啡廳並不是為了小年輕準備的。
它們標榜的一直是上流品質的服務,不同於其他的商務咖啡廳,他們對於到店的客人有著嚴格的約束條件。
客人必須是得到咖啡廳的會員身份後,才有資格到這裡來享用一杯地道純正的咖啡,但是咖啡廳的會員身份極難獲得,整個富江市能夠有資格進入的人,也不超過一萬。
這一萬人中,大多都是商賈富豪,又或者是在富江市的武道圈子裡有著一定貢獻的人,才擁有那一張會員卡。
但此時,一個與周遭充斥著“精英”二字格格不入的家夥,正坐在精心裝幀的包廂裡。
這地方說是包廂,倒不如說是一套小型商用住房,包廂的位置位於富江市最為繁華地段的高樓,成片成片巨大的落地窗將人和腳下的地面隔成了兩個世界。
只要客人坐在包廂的真皮沙發上,輕輕地往外望去,就能一眼看到潺潺流動的富江,無數交錯繁雜的街道,匆匆忙忙而過的車輛行人形成的一副圖卷,讓觀者有了一種睥睨之感。
然而現在坐在包廂裡的這個家夥,他根本不懂得怎麽品味所謂的高端咖啡,他只知道這東西很苦很燙,像極了小時候經常含在嘴裡的黃連片一樣,想吐出來又不好意思吐出來。
這個家夥獨自享用了一張沙發,整個人癱在上面,就好像是一條老狗回到狗窩裡,一旦趴下了,除非有肉骨頭勾引他,否則他可以一整天都不挪窩。
他的對面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漂亮女人,這個女人和他比起來,完全是極端。女人受過良好的精英教育,懂得如何保持自己的形象,座位隻坐沙發的多少部分,每一次抿咖啡的量是多少,享用不同咖啡時的表情和神態,又該是什麽樣子的,這些東西都牢牢地刻在她的腦海裡,就算是想忘掉也不太容易。
“你請我來這麽端莊的地方,該不會真的只是請我喝咖啡吧?”
癱在沙發上的人自然是傅輕歌,他雖然沒有受過任何的“精英”教育,但他也明白,坐有坐相這個簡單的道理,他癱在沙發上,單純只是因為他點的這杯咖啡竟然摻了一些酒精,不知道是咖啡材質和酒精發酵的緣故,使得勁頭十足,讓他這不怎麽頻繁喝酒的人受到了極大的衝擊,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其實酒水對於能夠達成體內循環的武者來說,其中的酒精如果願意的話,可以加速鼓動自身的血線收縮,進而很快地將其分離排放出來,根本就不會像傅輕歌現在這樣,一臉迷醉。
傅輕歌其實也明白,他想要剝離出來是很容易的,但竟然意外的令人感到舒適,放松警惕是武者的大忌,大部分武者只有在確認自己是安全的時候才會選擇不排除酒意。
“這家咖啡廳可很有來頭,我把你弄進來可是不太容易。”冰瑜坐在傅輕歌的對面,繼續品味著自己手中的深灰色咖啡。
“弄我進來的意義在哪裡?這個包廂完全就是一套小住房,快要比我家都大了,怎麽會有包廂是三室一廳的?難不成這裡頭還有好幾張床,給客人解決不時之需的時候使用的?”傅輕歌揶揄道。
包廂包廂,說著好聽,既然這裡頭準備了床,那麽就肯定不是用來做什麽其他的事情,總不能來這裡品嘗咖啡下午茶的客人,來包廂裡是為了找一個技術過硬的美女技師,為自己親手刮痧吧?
“你如果想要的話,我也不介意,反正又不需要什麽道具。”
冰瑜的神情很是坦然,似乎一點都沒有在意傅輕歌的畫外音。
“想要什麽?”傅輕歌一臉茫然,而後馬上反應了過來,這是冰瑜借著他剛剛譏諷的話在反諷他。
“那還是算了吧,咱們有事談事。既然你費了這麽大的功夫,拿出了無數的證明證件,就是為了證明自己是這裡的會員,那就說明這個地方是你認為的,足以用來談論生意的地方。”傅輕歌開始了推論。
“這是自然,你要知道能在這個地方,開一家這樣體量的咖啡店,得需要什麽樣的資格嗎?”冰瑜有些憧憬的表情,傅輕歌一覽無余。
“別了,我不想知道,我也沒興趣知道。”傅輕歌不止一次的在提醒冰瑜,快點進入正題,但是冰瑜充耳不聞一般,東拉西扯的一直說著他並不想知道的事情。
過了良久,連酒勁都已經化去了大半,傅輕歌終於是忍不住了,直接坐直身子,死死地盯著冰瑜,說道:“如果不是你說,你有了擊敗薑姒和我想要知道的信息的線索,我怎麽可能跟你在這裡磨磨蹭蹭,我對你印象可不怎麽樣,特別是你讓我煮熟的鴨子飛了這件事。”
冰瑜閉上了嘴,輕輕地脫下了長裙卡在腰腹上,露出內裡的襯衣背對著傅輕歌, 這件襯衣是灰色的,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挺正常,只不過襯衣背後的開叉有點太過誇張了。
她的肩膀處就只有一條細細的吊帶支撐著衣物不往下滑落,整個背部幾乎都是鏤空的,光滑如天鵝絨一般的背部展現在傅輕歌面前,如果往脊柱骨下方望去,甚至能夠看到兩瓣渾圓,只要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看到這樣香豔的場面,都會忍不住血脈賁張。
窗外正是陽光明媚,一束金光正巧灑落下來,照在冰瑜的身上,就像是為她勾勒出了一縷金邊,看上去充滿了神性。
“喂,你在搞什麽?我都說了我不吃這套了,你還來?”傅輕歌連忙別過頭去,紳士的品質讓他不忍直面這美妙絕倫的畫面,但男人的本性又讓他留了一絲余光,久久的偷偷瞄一眼,飽飽眼福。
“噗呲。”像是有刀刃刺入肌膚的聲音傳來,隨後傅輕歌聞到了一股新鮮血液的氣味,在整個包廂裡飄散著。
傅輕歌警覺的轉過頭去,看到一個幾乎被金色毛發覆蓋著的人,就像是一個遠古人類那樣毛發旺盛,當然還是有區別的,遠古人類並不開化,而面前的這個女人美的出奇。
女人身上的這些毛發,顯然就像是新生出來的一般,短短的絨毛應當是雜亂而無章法的,然而這些毛發卻柔順平滑,就像是被人天天精心拾綴一般。
“五彩雲霞空中飄,天上飛來金絲鳥?”傅輕歌驚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