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我了,這個地方你肯定早就清場了吧,如果不是我,那還會有誰呢?”傅輕歌笑笑,指了指周圍幾乎除了他們幾人之間呼吸聲的空間,很顯然在告訴景泰藍,自己已經拆穿了他的伎倆。
“什麽清場?你在說什麽,我怎麽半點都聽不懂?”景泰藍的眼底閃過一絲慌張,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同樣也笑著說道。
“你不承認就算了,反正現在這個叫冰瑜的女人我要帶走了,我跟她還有事情要做,你最好別妨礙我們,雖然剛剛聽這些人說,你們景家的名頭好像很大,但是我孤家寡人一個,也不怕你們找我麻煩。”傅輕歌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說道。
景泰藍皺了皺眉頭,聽著傅輕歌說要把冰瑜帶走的話,他的心底就生出了一絲厭煩之感,他作為景家的二少,打小不是捧在手心裡的瑰寶,從來還沒有人敢這樣違逆他的意思。
“朋友,我知道你跟冰瑜可能之前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你明明擁有保護她的能力,卻需要外人來出手相助,從我出現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失去了得到冰瑜芳心的機會了。”
景泰藍思索了片刻,才想到稍微不那麽暴露自己怒意的話語,然而他早就在心裡暗罵了傅輕歌上百次了,恨不得把他抓起來拆皮拔骨,但當下形式比人強,傅輕歌的實力在他看來深不可測,既然能夠抬手間秒殺自己的手下,那麽秒殺掉自己恐怕也不是什麽難事。
自己之所以能夠乾掉這麽多人的聯手,還不是因為他們早就和自己排演了無數次英雄救美的橋段,如果不是這樣,他憑什麽一擊即中,橫推十數名武道好手?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跟這個女人真沒什麽關系,你千萬別想太多了,你要追求她我是一點意見都沒有,只不過她必須得把和我約定過的事情做完,在做完之前,她還是我的人。”傅輕歌說道。
傅輕歌攤牌了,冰瑜怎麽樣跟他的確是沒有關系,就算是她真的喜歡上了景泰藍也無所謂,但她還沒做完她該做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冰瑜搭救薑姒,他也不用再次大費周章的來計劃新的方案。
“這位兄弟,你說的可都是真話?沒有半點是騙我的?”景泰藍緊張兮兮的看著傅輕歌,好像真的對冰瑜的喜歡上升到了刻骨銘心的程度,一旦失去就要追悔莫及的感覺。
“廢話,冰瑜,你最好快點做決定,不然我就把你拍暈帶走了。”傅輕歌翻了個白眼。
“當然是跟你去辦正事了,這家夥出來搗亂浪費我們的時間,如果不是聽他自稱是景家的少爺,我才懶得搭理他。”冰瑜哼了一聲。
“啊?冰瑜你當真要跟這個鄉巴佬......不是,這位高手走嗎?你們這是要去哪裡啊?”景泰藍眼巴巴的望著冰瑜,像極了那一塊望夫望到風乾石化的望夫石。
“你少給我整這一套,看你這麽熟練的操作,恐怕用這種英雄救美的辦法搞定了不少大小腦不健全的女人吧?”冰瑜譏諷道,“自從電梯莫名的停靠樓層開始,我就總覺得不對勁了。”
傅輕歌心裡暗想:自己是因為懸疑小說偵探小說看得太多了,對周圍的事物很是敏感,而冰瑜這樣的直覺很顯然就是職業病了,作為薑姒的侍女,恐怕偵查與反偵察能力都是極其出眾的,景泰藍的這點把戲的確不足以考慮。
景泰藍尷尬的笑笑,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反駁冰瑜的話。
“我不知道你對我有什麽企圖又或者是什麽目的,我隻想說,你這套英雄救美的把戲實在是太落伍,除非是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的腦殘女人會上當,
只要是個稍微正常的女人,都會直接無視你吧?”冰瑜毫不客氣的說道,一點都不給這位景家少爺面子。
“企圖目的?不不不,當然不是,冰瑜你這絕對是誤會我了,大大的誤會我了。”景泰藍連忙擺了擺手,原本那正直端莊的氣質完全變了個樣,現在看來就是一個遊戲人間的二少模樣。
“那不然呢?你最好快說,否則我走人了。”冰瑜好像吃定了一樣,不停地放著狠話。
“唉,你這。”景泰藍歎了一口氣,好像非常糾結一樣,臉上的表情是喜是悲沒人看的明白,完全擰巴在了一起。
“其實我去過雲棲樓,而且還去過了好幾次。 ”景泰藍這句話石破驚天一般,傅輕歌瞬間就警覺了起來。
冰瑜的心臟猛地一跳,其實她對景泰藍的戲碼也是看在眼裡的,她還以為傅輕歌並不打算來幫自己,如果是這樣的話,她隻好虛與委蛇,先和景泰藍打好關系,說不準到時候還能獲得一個可靠的盟友。
“雲棲樓?你去那個地方幹什麽?”冰瑜反問道。
“你該不會跟這個冰瑜是老相好吧?”傅輕歌笑道。
“唉,說來話長,我們景家是富江市有名有姓的武道家族,這點你們應該也是知道的,正是因為延續的時間長,因此才有很多陳年糟粕的規矩。”景泰藍面露難色道。
傅輕歌道:“說重點,再不說我們走人了。”
“別別別,這位兄弟,你們可千萬別走啊。”景泰藍一頓阻攔,直接站在了冰瑜和傅輕歌兩人的中間,絲毫不怕傅輕歌突然暴起傷人,直接把他的小命給交代了出去。
“我們景家近年來雖然盛名在外,但是對內一直內耗不斷,為了彌補失去的那部分,我老爹給我找了一門婚事。”景泰藍有些尷尬,摸了摸自己的頭頂,羞於啟齒一般。
“然後呢?既然有了婚事你還敢在外面隨便找女人?”冰瑜嗤之以鼻,恨不得吐一口口水在他臉上。
“當然不是,對方是來自同為富江十大武道世家的寧家,只不過這個姓寧的女人,實在是太過彪悍了,我要是真的跟他成婚了,不知道得被虐待成什麽樣子了。”景泰藍說道。
傅輕歌扯了扯嘴角,差點忍不住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