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聖典是我們苗族部落最為精妙的功法典籍,而我們苗族部落歷來都是由女子掌權,因此五毒聖典的撰寫者,也是一名驚才絕豔的女性武者。”程紫璿解釋道。
“原來如此,你的意思就是說,五毒聖典本來是適合給女性武者修煉的不傳之秘,這種功法對男性來說百害而無一利?”傅輕歌說道。
程紫璿微微一愣,傅輕歌的這個問題實際上觸及到了他們苗族部落的最大機密之一,五毒聖典的秘密之一便是修行者如何將體質轉換為合適的修行的體質。
並非是男性就不適合修煉,而是需要經過一些特定的方式進行嫁接。
然而嫁接的方式實在是令人難以啟齒,程紫璿雖然是一個大大咧咧的女孩,但也實在是說不出口來。
傅輕歌注意到了程紫璿的窘迫模樣瞬間就明白了自己的問題觸及到了某些敏感的點。
“抱歉,我不是有意探聽你們苗族部落的機密,因為從雲棲樓你獲得的情報來說,趙士軒的確是得到了五毒聖典,但是他一直無法修行,所以我才有了這樣的推測。”
傅輕歌尷尬地笑了笑,說道。
“沒事的沒事的,我相信你是一個正人君子,你也不是有意探聽別人秘密的。”程紫璿點了點頭。
傅輕歌被突如其來色誇獎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把頭偏向一邊,心虛的不能再心虛。
“五毒聖典是能夠激發武者潛能的功法,易筋鍛骨,能夠讓修行者突破原有的天賦所限,達到更高的武道境界。”程紫璿說道。
“這五毒聖典原來如此強大,難道就沒有其他的武者爭相搶奪嗎?”傅輕歌問道。
“那是自然,五毒聖典歷來一直為人所覬覦,但是我們苗族部落一直將聖典重重保護,除了有資格接觸到的人之外,是沒有辦法能夠碰到的。”程紫璿說道。
有資格接觸到的人?傅輕歌思索著。
按照趙海逸和程紫璿之前爭奪時所說的,欺騙程紫璿的姐姐,獲取了五毒聖典,那麽就說明,程紫璿的姐姐在苗族部落裡的身份不一般,五毒聖典這種東西一聽就是苗族部落的鎮族之寶,按照常理來說,也只有部族的繼承者才有資格接觸。
“紫璿,你姐姐現在是失蹤了麽?”傅輕歌突然問了一句。
程紫璿一愣,說道:“是的,她連帶著我們部族的五毒聖典一起消失了,她在失蹤之前,接觸到的最後一個人,便是趙海逸。”
“趙海逸出現在我們部族的時候,是渾身重傷,幾乎沒有一處是完好的,據他自己所說,是遭到了敵對勢力的武者追殺。”程紫璿努力回憶著當時的細節,說道。
“那個時候是我姐姐發現的他,我們苗族部落對身受重傷的人是不可能見死不救的,因此姐姐就將他帶回了我們部落,並且悉心的照顧他,直到趙海逸痊愈。”
傅輕歌皺了皺眉頭,說道:“該不會你姐姐在照顧趙海逸的這段時間裡,對他產生了某些情愫?”
程紫璿聽到傅輕歌所說,臉漲紅了起來,略帶著怒意的表情,讓傅輕歌有些不知所措。
“是的,我姐姐是我們年輕一輩最傑出的,再加上對部族的蠱術毒術研究深刻,對於部族的大小事都了若指掌,自然而然的被選為了部族的繼任者。”
“所以她才有資格接觸到五毒聖典?”傅輕歌說道。
傅輕歌突然想到,當時趙海逸曾經說過,同樣是姐妹二人,兩人似乎都修行過五毒聖典,但是她們兩人所施展出來的武技又截然不同,這一節實在是讓傅輕歌極為費解。
或許這就是五毒聖典的精妙所在?根據修習者的不同,而能從中體悟到各種不同的武技,體會到不同的靈氣運轉的功法?
如果真是如此,那麽也能解釋趙士軒對五毒聖典的覬覦,如此神奇的功法,就算是比起他的歌訣來,也有幾分相仿。
武者能否在武道上走的長遠,不單單是武者自身的天賦決定,很多時候還包括了武者修習的功法是否完美契合他的屬性,一個親和火屬性靈氣的武者,修行的卻是水屬性的功法,那麽他的戰鬥力就會極大的受到影響,他的武道也會因為這功法的影響,導致強烈的排斥,到最後甚至難以突破更高的境界。
一門完美契合自身的功法幾乎是難以尋找的,但是五毒聖典卻能為修行者量身打造一份獨屬於修行者的功法,這樣的能力怎麽可能讓久困於決靈境圓滿的趙士軒不眼紅呢?
恐怕沒有哪一位武者不對五毒聖典感到好奇吧?
聽完了程紫璿的敘述,傅輕歌的大腦飛速的運轉著。
“武者追殺?這聽起來也太過巧合,先不說富江市距離你們苗族部落的距離有多遠,就算是真的被追殺了,為什麽不跑回自己老爹的庇護,而是跑到你們苗族部落去?”傅輕歌分析道。
程紫璿點了點頭,在傅輕歌的引導之下,也開始思索著前因後果。
“可是,趙海逸和趙士軒的關系似乎不佳,他真的會答應趙士軒去謀取我們部族的聖典麽?我們部族雖然善良,但是對於謀取我們聖典的人,一向是沒有容忍的。”程紫璿說道。
“沒有經過族長的允許,擅自翻閱聖典的人,會經歷九百九十九種毒蟲啃咬身體,會被種下八百八十八種蠱蟲,失去任何的意識,幾乎變成了一具實驗的傀儡。因為如此恐怖的刑罰,也是為什麽有著許多人覬覦聖典,但卻不敢付諸行動的原因。”
傅輕歌笑了,說道:“趙士軒是一名決靈境圓滿的武者,據說被困在決靈境圓滿已經很久一段時間了,他聽說到了你們五毒聖典的神妙之處,所以謀劃了這一出謀取你們五毒聖典的計劃。”
“刑罰再恐怖,也有人會為了五毒聖典鋌而走險,所謂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趙士軒活了那麽久,肯定比我們要懂這個道理。”
傅輕歌頓了頓,接著道:“至於他為什麽願意把自己的兒子扔到你們部族去,這倒是我分析不出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