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找的那個女孩,據說是修煉五毒聖典的捷徑所在,具體是怎麽實行,就不是我們兩兄弟這種級別能夠知曉的了。”
桃子一五一十的將自己所知道的細枝末節也都說了出來,既然李子也是這麽選擇的,他隻好跟著李子這麽幹了,畢竟他們兩兄弟,自小就是相依為命。
傅輕歌感激的看著兩人,抱拳說道:“多謝了,你們告訴我的這些消息實在是非常重要,我也會遵守我的諾言,當然,得等我先離開了雲棲樓之後。”
話音剛落,傅輕歌對著兩人連點幾指,兩人瞪大著雙眼看著傅輕歌,仿佛猜到了傅輕歌準備殺人滅口的結局。
“別誤會了,我可一點都不想殺你們,只不過是讓你們失去這段時間的記憶罷了。”
傅輕歌以手渡氣,幾道靈力經由他們的腦乾處向著小腦進發,經過了小腦的腦細胞組織,再由上遊走而去,來到了他們的大腦皮層,找到了存儲短時間記憶的片區,在其上布上了一片陰霾,讓他們在醒過來之後不會想起有關於自己的任何信息。
做完這些工作之後,傅輕歌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番自己當下獲得的情報。
現在他所能得知的信息非常的龐雜,但大體上能夠分為兩方勢力,一方面是雲棲樓和新生組織,另一方面是九龍寨的趙士軒,這兩方勢力似乎都圍繞著苗族的五毒聖典,在做著爭奪。
這部五毒聖典究竟是什麽樣神奇的功法,能夠引得新生組織的注意力?再強大的功法,恐怕也不能和鬼化之後的武者相提並論才是。
但轉念一想,傅輕歌又了然了,既然趙士軒想要憑借這功法更上一層樓,說明五毒聖典絕對有它的強大之處,甚至能夠突破一個武者的界限,來到他們無法踏足的領域。
如果鬼化後的武者,得到新生組織傳授五毒聖典,那麽他們的總體實力絕對會有一個質的飛躍,不難想象,每位鬼化後的武者,短時間內又提升了武道實力,絕對會將明面上保持的平衡態勢打破,他們就可以從暗處轉為明處,開始著他們瘋狂的想法。
改造世界的想法。
不僅僅如此,新生組織的手段層出不窮,同樣是來自新生組織的摩根,他以創造天生為鬼的武者為榮,甚至還開創出了引英靈入體這樣像是天才,又如瘋子的創舉。
既然魔都山脈存在著英靈,那麽難免其他的地方沒有英靈的存在,摩根能夠找到英靈的所在,也就說明,新生組織存在著能夠搜尋英靈存在的能力。
現在他能掌握到的信息還是不夠多,只能被動的猜測新生組織的意圖,然而這一切卻又像是被人牽引著,他感覺不到自己的到底在新生組織和武者之間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麽,到底是作為疏導者,還是作為催化劑一般的存在?
“這些東西離我還是有些遙遠了,暫時不去想了,還是先做好眼前的事情吧,交流會的開始時間,正好是程紫璿和趙士軒約好的那天,原來趙士軒早就打好了算盤,什麽賠罪擔責,都是放屁。”
傅輕歌對趙士軒更加的鄙夷了,謀取苗族部落的無上功法不說,還假仁假義的說要幫程紫璿找回聖典,這樣兩面三刀的行為還真是完美的詮釋了偽君子三個字。
“該走了,既然薑姒已經逃跑了,雲棲樓沒有什麽必要再待下去了,過一段時間再回來看看吧。”
傅輕歌面無表情的走下二樓的階梯,路上還遇到了幾個侍者,但這些侍者對他視若無睹,也省的他動手料理了。
一樓大廳,傅輕歌看到了冰瑜悵然若失的站在大門門口,看著客人們出入穿梭,但她的眼神卻是黯淡無神的,充滿了迷茫,困惑,甚至不甘。
“冰瑜?”傅輕歌走到了冰瑜的背後,拍了拍她的肩膀。
冰瑜幽幽的回頭,看著傅輕歌,歎了口氣說道:“伊宋?怎麽是你?薑樓主不是親自接待你了麽?”
傅輕歌已經不想跟雲棲樓的任何人扯上關系了,現在的他麻煩已經夠多了,至於冰瑜的事情,他能做的也都做了,足以為她贖身的點數也付了出去。
“是,她的確是親自接待我了,也的確完成了我的要求。”傅輕歌清了清嗓子,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空靈一些。
“你現在可以離開這裡了,離開雲棲樓,換取你自由的點數我已經付過了,你想什麽時候離開都可以。”傅輕歌笑了笑。
冰瑜愣住了,良久,她才從震驚中恢復過來。
“你說我可以離開這裡了?”
傅輕歌點了點頭,伸手摸了摸她柔順的秀發。
“是的,你已經完全自由了,你想去哪裡,就可以去哪裡了,你再也不用低聲下氣的接待客人,也不用時時刻刻瞧著別人的臉色過活,你想做什麽都沒有人會製約你了。”
冰瑜緊緊地咬著嘴唇,看著這個人畜無害的少年,八面玲瓏的她,竟然在這樣的情境下,連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那麽我現在要離開這裡了,希望你能夠好好迎接你的新生活。”
傅輕歌背對著冰瑜,故作帥氣的揮了揮手,侍者恭敬地為他打開了雲棲樓的大門,恭送著貴客離開。
冰瑜呆呆的站在原地, 感受著還殘留在頭髮上的溫度,怔怔出神。
“離開這裡?我要是真的能夠離開這裡,那該有多好?”
停車場。
傅輕歌將那個倒霉的法拉利車主從後備廂裡拉了出來,把借用來的卡片交換到他的手上。
雖然他用去了大部分的點數,但留下的部分也遠遠超過了卡片原本所擁有的。
也不知道這個倒霉鬼看到自己的卡片裡,點數幾乎翻了兩番會是什麽樣的感想?
“這就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感覺嗎?還真是不賴呢。”
傅輕歌雙腿發力,輕易地便翻過了停車場的高牆。
然而他才剛剛在牆的那頭站穩,就看到一個穿著黑紫相間長裙的女孩,好整以暇的等著他,似乎早就知道他會在這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