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葉城的這句話對於黑姑娘會有某些感動,但是,這和他本人沒有絲毫關系,更不會影響著這個世界對於善惡之間的分歧。
“謝謝,你應該是個好人,所以,這個給你。”
黑姑娘說完,支撐著自己那在月色下顯得有些嬌弱的身影從懷中拿出了一個信封,也因為她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姑娘,所以,當葉城接過那個信封,她便很快速的消失在了木窗前。
“哭了?這個世界的女孩還真是那麽的感性,如果我說的再簡單一點,那就是好騙。”葉城坐回到了床邊,搖著頭道。
到了現在,他依舊沒有在想那個信封是什麽東西,比如當中放著一張一萬兩的銀票?會不會是某招聖蓮教的絕學?再或者,是那份影響著廣雲道百姓們安危的土司名單?
直到,腦海中響起了系統那對於葉城來說不討人喜的聲音。
“恭喜宿主完成投名狀風雲,請問宿主是否現在接受獎勵?”
葉城臉上的悲天憫人的神色迅速被狂喜掃過,兩年的全真內功內力,這是無法想象的多,甚至,他會在這種狀況下直接突破至一流境界。
對於一個想要當逍遙江湖的大俠的葉城,沒有比境界將要提升的事情更為開心的了。
“那還不是廢話,接收啊。”
上一次接受內力獎勵的他曾經身受了很重的內傷,這一次,他並沒有上一次那麽的淒慘,再者,身體在經過長時間內力運行的打磨,也比之前那會強大了不少,不過,
“嘶~,還是他娘的疼啊,這系統就不會研發一種不用讓宿主受到疼痛就可以接受內力獎勵的方式嗎?”
一個時辰過後,葉城似乎聽到了客棧廚房關著的那條高傲雄雞的吼聲,而後,他感覺不到了因為大量內力在體內穿梭的痛苦。
他開始按照《全真內功》的路數運行那新舊融合的內力,一個周天,兩個周天……直到朝陽帶來的明亮印在了房間內,直到他再也數不清運行了多少個周天。
“嘭”
一聲沉悶的,就像是一個堅硬而厚重的酒壇子落在了相對柔軟的木質地板上的聲音在屋中響起,葉城感覺到了身體變得更輕了,就像是喝了三壇子燒三刀一樣,還有,自己那受傷的胳膊竟然就那麽的好了。
那句葉城不知道出處的話用在現在很合適,彩虹嘛,總是在風雨之後出現的。
他一個人閉著眼睛高興了一會,然後,選擇領取了懸壺濟世所獲武學的初階熟練境界,而後,他再也顧不上其它,拿起了桌子上的青鋼劍,在屋中演練了起來。
如果說昨晚沒有任何外力的介入,那位白蓮使的高徒有著八成的幾率可以將他斬殺而且還不用死,那麽,現在他現在有十成的幾率將之斬殺。
這個認為絕對沒有因為境界提升而產生的狂傲影響,而是,他對於左右互博,對於全真古墓劍法的驚歎,或許,他還可以這樣說,若有兩把劍的話,他能夠在五十招之內將之斬殺。
人逢喜事精神爽這也是個很通俗的話,用於現在的葉城身上也極為合適,所以,他很違反常理的去叫小二打了一盆溫水,好好的給自己打理了一番,而後扛著那面行醫幡得意的走了出去。
當然,他今日的首要任務不是去行醫治病,而是要找上官流雲,但是,上官流雲並沒有給他留下什麽聯系方式,所以,他去的是縣衙的方向。
當中原因很簡單,那個信封中的東西對於他個人來說只是一張紙,
而且他也沒有能力去改變一下廣雲道的局勢,所以,能夠處理好此問題的辦法也只能是大夏國的官方。 ……
……
葉城是一個很好認的人,因為他比絕大多數男人都要英俊,還有,他身上穿著道袍。
比如,他走在了縣衙門口,而縣衙門口值守的兩位官兵很容易的認出了他,並且表示了極大的感謝,其中一位還熱心的帶著他走向了縣令大人的院子。
夏國的官製並不死板,若是一方官員生病或者有事,那繁瑣的民務沒並不會因此積累下來,自然會有比縣令低一級的官員去處理。
一個縣城的民務又確實太多,即使西河縣令是一個很好的官員,但也很珍惜偷得的浮生半日閑,所以葉城經過了縣衙正堂看見了一臉忙碌的縣丞和師爺。
當然,因為忙碌的民務和縣令的嚴謹,他們並不能很熱絡的去和葉城這個名滿整個西河縣成的道士去到招呼,只是微微一笑,示意葉城請便,便又埋頭去處理手上的事情了。
葉城不禁保持著窺一斑而知全豹心境在想,就從這邊遠的西河縣成來說官員都這麽勤奮,那麽在受到錦衣衛嚴格監管的夏國中原地區,或許會更甚,那麽夏國自李唐覆滅之後存在千年的原因也一定有次一部分。
走到了縣衙的後面,他將腦海中的胡思亂想消滅,跟著那個值守縣衙的青年進了院中。
縣令就坐在院子中間的石桌旁,那位善解人意的夫人也在陪同著,他們喝著茶,看著剛剛泛出綠色的棗樹談著什麽有意思的事情。
在看到葉城二人來後,在夫人的提醒下,縣令知道了葉城的身份,他站起,帶著那種不屬於常人的大氣的微笑,道:“沒想到是葉道丈光臨寒舍,快快請坐,快快請坐。”
葉城給他行了一個道禮,平靜的坐下後,那位值守縣衙的衙役也告退。
很善於察言觀色的縣令夫人知道,葉城不是一個平常的只會治病的道士,而且,他也絕對不可能是那種挾恩圖報的人,現在找上了自己的丈夫,那一定是有著要事相商。
“葉道長,夫君,你們先聊,我才想到今日和萬家娘子有約,所以,妾身告退了。”
……
縣令拿出了一個扣在一邊的茶杯,用一邊準備著的開水洗了一遍之後,斟滿了飄著點茉莉碎花瓣的綠茶遞給了葉城。
葉城並不好茶,但是在接過之後,又聞著上面的清香,想道,這個縣令或許還有別的身份。
“不知道長是有何事而來?”
“我希望您能夠聯系一下上官流雲,我有一封很重的信要給他看。”
很重包括了很多,廣雲道的百姓與土著居民是否能夠安居樂業,關於聖蓮教到底是不是一個單純就是惡性質的組織。
縣令的表情開始嚴肅,因為不管是光鮮豔麗的官員們,還是縱馬狂刀的江湖人士,在聽到錦衣衛這三個字,都必須要嚴肅的去面對。
“那道長在小院先休息片刻,我去聯系。”
如果說,是那位溫管家出現,然後縣令去吩咐他聯系一下錦衣衛的大人,葉城一定會覺得自己之前一定是多想了,縣令他就是一個有著閑情雅致的人。
可是,這位縣令卻是做出了拋下了葉城一個人的這種不怎麽禮貌的行為,這就不得不令人多想,在他與上官流雲的聯系方式中,會不會是外人所不能觸及的。
等待的時間沒有多長,也就是葉城無聊的將那半壺茉莉茶喝完之後,院子門前就出現了上官流雲的身影。
上官流雲依舊是那幅軍中裝扮,臉上還是如同被動了好久的冰塊,只是在看著葉城的眼神中,出現了極為不敢相信地神色。
葉城的胳膊是自己接上的,而且在昨晚的感知下,他還是一個二流武者,現在,不光胳膊好了,境界竟然也突破了。
或許,葉城具備著大多數不能的在受傷之後突破的本事,但是,那胳膊的傷怎麽可能就會因為突破而好?
可是, 上官流雲並不知道,葉城突破更大的原因是因為身體被系統灌輸了兩年精純的內家真力。
“縣令呢?”葉城率先打破了沉默。
“剛好有事情處理。”
“對了,為了感謝你昨晚的出現驚走了那個黑衣人,所以,這個給你,但是,你不能問我是怎麽獲得它的。”葉城一邊說一邊掏出了那個沒有被拆開的信封。
上官流雲面無表情的接過,面無表情的拆開,然後又面無表情的看完了全部過程,之後,依舊是面無表情。
“昨天,白蓮使被重傷,而今,他們在這太白山地界的所有痕跡都消失了。”上官流雲說出了這個貌似與信封聯系並不大的事實。
但是葉城清楚,他不是在問自己是怎麽獲得的,而是想要表達這封信的重要性,順便問一下自己為什麽就這麽容易的將信交出了。
“唉,我是一個會手藝的道士,四海為家呢是我的歸宿,哎呀,這不覺間裝起比來了,你可以這樣理解,我是一個淡泊名利的好人,而這個東西對於我來說並不能多獲得什麽。”
上官流雲點頭,將信撞毀信封,然後,走了。
葉城發愣,這上官流雲是走了?而後做出反應,道:“喂,雖然我知道,你一定忙著要去處理或者是匯報這件事情,但是,連一聲謝謝都不說便走,這可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啊。”
(小枝是一個很怕別人誤會的人,所以提前解釋,葉城的取向和這本書絕對是正常的,葉城與上官流雲也一定是正常的兄弟之情。不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