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一個不與人說的人在一塊的時候真的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比如,葉城就覺得小可兒是一個很無趣的丫頭,還有,現在這位一片黑女子也一樣。
她的病症根源已經去除,接著就是調養了,可是,她連一句謝謝的話都沒有說,而且面朝著葉城,雖然看不見她的表情,但是葉城有感覺,她這是在讓自己走。
“切,小爺我還不願意在這兒待著呢。”葉城在心裡嘀咕著。
“姑娘,在下就告辭了,接下來,你應該能睡著了。”
……
……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句話說的很有道理,人嘛,本來就是一種追求美好的生物。
那件道袍是灰白色的,葉城穿上之後顯得出淡雅而又出塵,他現在也正在盯著客房裡的銅鏡失神著。
當然,是神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為自己是在是太英俊了,另一部分,他在計劃著,等天亮,自己一定要去製作一面幡,然後上面寫著神醫看病。
這不是玩笑,他是在很認真的想這件事情,從那日經歷的事情之後,他有了一種緊迫感,即使他來到這個世界並沒有什麽特殊的使命。
而主線一懸壺濟世到現在的完成度也才十一個人,自己行走在大街上別人又不知道自己是個醫生,所以招牌必須亮出來,雖然自己的年齡與帥氣可能會導致行醫不是那麽的順利,但是,不是有句古話嘛,病急亂投醫嘛。
天很快就亮了,葉城隨意的洗漱了一番,將頭上的道釵扎上,頂著那身出塵之意明顯的新道袍出了門。
路過第一間客房的時候,他聽見了裡面有著收拾東西的動靜和店小二那罵罵咧咧的聲音,那位女子應該是趁著自己的病症好了,早早就離開了,不過,這個和葉城並沒有什麽關系。
現在的夏國已經初步出現資本主義萌芽了,所以,裁縫鋪在半兩銀子的刺激下,葉城要求的行醫幡在經過一個時辰之後便做好了。
店掌櫃還懂得贈送小禮品來吸引回頭客這種意識,他將自己門後的笤帚把卸了下來,親自給葉城的幡上裝上,還親自揮舞了一番,以顯示自己店鋪的做工精美。
“多謝掌櫃的。”
“小道長客氣了,常來啊。”
葉城看著裁縫鋪掌櫃的那兩百多斤的神材,不禁一哆嗦,常來?這裡又不是青樓。
……
人似乎有一種天性,那就是總喜歡看新奇的事物,並且還喜歡與周圍人一起議論。
葉城的行醫幡就很新奇,上面寫著八個歸真的大字,“神醫看病,回春妙手”,關鍵是一看就不是凡人的他再舉著,那就更是新奇了。
西河縣最近正要舉行一場廟會,雖然已經過了早飯時間,但是街上的小攤子,行人還是有的。
“唉,當真是世風日下呀,連一個乳臭未乾小道士就敢出來行醫,我大夏國這是怎麽了?”一個賣糖葫蘆的老頭看著昂首挺胸地葉城悲憤地說道。
一邊賣唐人的老頭聽後,道:“就是,就是,這世道真的是變了,不過我相信我西河縣百姓的眼光,那個小騙子不會掙到半文錢。”
諸如此類的話,在裁縫鋪出來的那條繁華街道上還有無數,當然,葉城更能夠感受到一部分人的熱烈目光。
“咦,那裡的糖葫蘆感覺不錯,買上兩串。”
葉城昨天吃的不少,所以到現在肚子都喊感覺這積蓄了太多的未消化的食物,所以存著吃點山楂的想法走了過去。
“大爺,來上兩串糖葫。”
人在面對利益的時候,自己的想法總是那麽容易的被擊破,糖葫蘆老人在聽到葉城的話時,臉色迅速就切換成了一副討好地笑容。
“四文錢,道長。”
“好咧,您收好。”
糖葫蘆確實很好吃,一口咬下去先是甜而後是酸,當咽下去的時候,肚中的不適感竟然消減了幾分,當然,這只是葉城因為糖葫蘆好吃產生的幻覺。
他一邊吃著,從西河縣的東街走到了北街,而後又走到了西街,手中的糖葫蘆也在這個過程中變沒了,口腹之欲是滿足了一點,可是,半天沒有一個人來找自己看病,這是一個很打消人自信心的事實。
他很隨意的坐在了地上,開始胡思亂想。
莫非?真的要等到病急亂投醫的人,那麽,小爺也太失敗了吧?還是,要在行醫幡上寫上本人是太白山孫道長的關門弟子?
老天有的時候很無情,但卻又是在你最失望的時候給你一點點希望。
一個老頭走在了他的面前,抓住了他的衣服,正要說話之際就那麽暈倒在了地上。
這個景象葉城熟悉,前世不管是在視頻上還是各種新聞上都看見過類似的新聞,碰瓷嘛,正常。
不對,有點問題,這老頭是抓著自己的衣服暈倒的。
葉城向著左右觀看,周圍的商販或者是行人開始對他指指點點,一些人似乎看在憤怒的看著他。
人有了麻煩是一件很煩心的事,尤其是在古代,而且麻煩的來源還是一個老人。
葉城抓住了老人的手腕,開始探測他的脈搏。
“不是碰瓷,那麽就應該事來看病的,只不過事暈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這是陽亢之症,不過,上了年齡的人也確實容易得這個。”(陽亢是中醫對於高血壓得稱呼)
這個病當然是不能在很快時間就治好得,不過,讓老人很快的醒來,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葉城簡單的在老者人中上扎了一針,隨後過了幾息的時間,其便醒了過來。
這一切被周圍的人看在眼裡,能讓一個暈倒的老人在短時間內醒過來這意味著那個年輕道士不是一個庸醫,而且其在這個過程中他那風輕雲淡的神色,更是提高了周圍人對於他的印象。
“咳~咳,多謝道長剛才的相救。”
葉城微笑,畢竟這是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的第一個病人,那還是要認真對待的。
“大爺您客氣了,您剛才過來是?”
“唉,我是縣令大人的管家,大人他在昨日便開始上吐下瀉,現在已經昏迷了,而這縣城周遭的所有醫生都看過了,根本查不出是什麽病,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