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以葉城現在的武功境界來說可以算的上二流,根本不可能看出慕容天華是在練功,更不可能看出那是這個世界上最神秘,最為恐怖的功法之一《聖功》。
他開始了再一次的熬湯,慕容天華也再一次的開始被肉湯的香味“叫醒”。
在之後的三天裡,每天的上午和傍晚都是這樣,直到第四天。
葉城又一次的開始了不曾間斷過的晨練,不過今日慕容天華似乎並不像平常睡得那麽死,她睜開了眼睛,看著這個小道士很笨拙地練著很笨拙的劍法。
“喂,小道士,你剛剛那式刺劍式的力度不對,應該湧用出十分力,還有,現在這式崩劍式,你的劍應該再向上多舉一寸。”
葉城下意識地按照她的說法去做了,而就是如此,他再運用劍法時體內的真氣竟然更通暢了,同時開始思考著慕容天華的武學境界究竟有多高。
全真教的武功絕對不會出現在這個世界,而慕容天華卻很明確的指出了自己劍法中存在的缺陷,要知道,自己已經有了五年加三個月的熟練度了。
那她到底是什麽境界?肯定不是自己這二流水準,記得系統說過這個世界的武功境界,一流不可能,後天也不可能,先天似乎有可能,但她又不知道全真劍法怎麽去運轉真氣,莫非,是宗師?似乎也只有宗師可以從武功招式中看出心法的運轉路數。
不過,這似乎又有些說不通,因為宗師的力量已經遠超於人們的認知水平,他們可以一劍斬斷山頭,一丈橫推河流,更是可以以一葦遨遊大湖,慕容天華這麽年輕,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葉城很煩,就連他也不知道,在推理出慕容天華是一個宗師高手時自己為什麽會產生煩躁的情緒。
“我的傷好了。”
慕容天華溫柔似乎帶著甜意的聲音打斷了在那裡煩躁的葉城。
“怎麽可能,從你那天的傷勢來說,即使加上你的武功很高,最起碼在半個月的時間才會好轉。”
“真的,其實在前天清晨,就已經好了。”
葉城想起了前天清晨,山間刮起了很莫名的風,而且那風還很大,峰頂之上有很多剛剛泛出綠色的樹葉都被吹到了一邊的深淵之下,而那時,似乎慕容天華的頭髮並沒有被吹散,而且她還是閉著眼睛的。
當時自己並沒有多想,隻當是太白山西峰這詭異的氣候作祟,可現在想來,從她那會就開始紅潤的面色和剛才說的話,她一定是因為修行功法的突破讓身體有了恐怖的恢復能力。
“那你是要離開了嗎?”
“師門中還有很多事務需要我去處理,而且我已經耽誤了好長時間,確實該走了,所以你願意和我一起離開嗎?”
葉城的心情很複雜,他不知道對於面前這個女子自己是一個什麽樣的感覺,但是,她要離開,自己很不想她離開,但是,又不能同意她的提議。
“不好意思天華,我……”
“好了,我知道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走了。”
慕容天華說完,起身,像是沒有絲毫留戀地背向葉城,向著山下走去。
但是,若無留戀的話,以她宗師境界的輕功來說,葉城現在怎麽可能還會看到她的背影,
“你傷口處的線還沒拆掉呢,而且,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住處。”
慕容天華停下,回頭,對著葉城露出了笑容。
這是不同於之前的任何一次笑容,這是要比雪蓮花開還要聖潔,比牡丹綻放時還要嫵媚的笑容,這一定是讓人畢生難忘的笑容。
“那麽醜陋的線我早已經拆掉了,我住在昆吾山的老藤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