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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年少》第43章 發家致富的辦法
  人總是健忘的,而獨孤武所理解的健忘並非指忘記,而是指希望忘記。

  這就好比與人借錢,借錢的人其實記得很清楚自己借了別人多少錢,甚至在何年何月何時何地都記憶清晰,但借錢人總是希望別人忘記這件事,也希望自己能忘記。

  在獨孤武心裡,這便可以稱之為健忘。

  獨孤武早已經習慣了別人的健忘,前世受過他人幫助,也幫助過不少人,記得住恩情的人卻很少,只不過他的記憶力向來很好,記得自己受過的恩也記得施過的恩。

  牛子言不是一般人,他是富貴子弟,這類人在獨孤武看來尤為健忘,並非他以惡意揣度他人,只是習慣了這般去想問題,當然也有知恩圖報的富貴子弟,可惜畢竟是少數。

  牛子言離開正陽村已有月余,獨孤武沒收到一點消息,牛子言當初說報恩,他此前便當成了一個笑話,救下牛子言的事全當自家行善積德了。

  今日見到牛福,獨孤武方才知道牛家沒忘,牛子言也屬於那一小撮人之一。

  獨孤武神情恍然,羞愧之色一閃而逝。

  “這沒什麽可羞愧的,一個多月也沒個消息,誰都會如此想。”獨孤武懊惱地喃喃自語道。

  習慣使然,一如當初在房中念念叨叨的畫設計圖,一旦周圍環境安穩,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他總是會忘記當下的情況。

  “二郎可是認為小郎君忘記此事了?”牛福眼中帶著打趣的笑意。

  獨孤武回神,張了張嘴,辯解的話委實說不出口,認命般的點了點頭。

  “二郎誤解我家小郎君了,二郎救下小郎君之恩,我等豈會忘記,委實是家中阿郎出征在外,如今正在回府途中,待阿郎回府,便會前往正陽村拜會。”

  牛福說的很鄭重,看得出牛家對待此事也很鄭重,牛家只有一根獨苗苗,獨孤武救下牛子言一事,不是他們忘記了,而是在等著牛家主事人回府。

  看著誠懇點頭的獨孤武,牛福鄭重其事的臉上有了笑意,自家小郎君結識獨孤武還是很不錯的。

  所謂跟好人學好人,跟著巫婆下假神,這句諺語,牛福不知道,但他知道獨孤武為人靈醒,心思活泛,尤其這份施恩不求報的心性更是難得,與這種人做朋友總歸能學到不少東西。

  察覺到牛福顯露出的意思,獨孤武感覺自己渾身散發出了光芒,那光芒叫做人格魅力。

  可惜,人格魅力似乎不能抵消眼下的尷尬,獨孤武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客套說不在意牛家的報恩吧,未免太過虛假,獨孤武自己都不信。

  說自家在正陽村等候吧,卻又顯得自家太過看重利益,可獨孤武一家又從未想過救下牛子言是為了牛家的報答。

  最初時,獨孤武有這種心思,但一起生活幾個月,這種心思早淡了,所以獨孤武在心裡給牛福下了個定義,這人和老杜一樣,都是不會聊天的人。

  獨孤武尷尬的笑了笑,改變了話題:“牛伯伯,最近是否要去長安城了,我看您剛才似乎忙著算帳來著。”

  管他有沒有忙著算帳,另起一個話題總好過尬聊。

  “二郎瞧見了?”

  獨孤武面不紅氣不喘的點了點頭。

  “說來還得多謝二郎的法子。”牛福行禮答謝,笑道:“家中娘子(主母)亦認為二郎的法子妥當,去年仲冬便在長安城謀了間酒樓,長安城的酒樓缺人手,我要去幫忙了。”

  “那真是得恭喜牛伯伯了。

”獨孤武抱拳恭喜,問道:“不過牛伯伯這一走,涇陽縣的酒樓可否會關閉,會派何人前來打理?”  獨孤武有些擔心,若是酒樓關閉,便要去長安城拿錢,若是新來的掌櫃囂張跋扈,說好的錢財恐怕沒了。

  由此可見,獨孤武其實真沒把救下牛子言的事放在心上,畢竟憑借救下牛家小郎君的這份恩情,新來的掌櫃再怎麽囂張跋扈,亦會仔細思量一番。

  “可不敢關。”牛福連連搖頭,歎道:“府上窮啊,在長安城買下一間酒樓,府上便沒了余錢,如今就指著兩間酒樓過日子了。”

  獨孤武又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沒領會他的意思就不說了,牛福竟然還跟他說府上窮?這比之前的話題更特麽尷尬。

  還指著兩間酒樓過日子,勳貴之家誰會指著酒樓過日子啊,關鍵聽這意思,以前還只有涇陽縣的同福酒樓。

  開玩笑,牛福肯定是在開玩笑。

  獨孤武很有自覺地哈哈大笑,笑得極為誇張,臉都笑抽了才停下,心裡連連歎息,終歸地位低了些,牛福說笑話,自己不得不給面子啊。

  全然不知獨孤武在笑個什麽玩意兒,牛福愣愣地望著獨孤武,樣子蠢萌蠢萌的。

  牛福沒明白自己的意思,獨孤武隻好單刀直入,笑道:“牛伯伯,您看我們商議好的錢財,今日是否應該給小侄了?您是否也交待一下新來的掌櫃,最好帶小侄認識認識,以免新來的掌櫃不知緣由,傷了和氣就不美了。”

  牛福讚同的點點頭,也沒說話,匆匆走了,片刻之後便帶著酒樓原本的小二趕來。

  牛福和獨孤武都沒來得及說話,小二便躬身行禮道:“徒孫拜見祖師。”

  “啥意思?”獨孤武一頭霧水。

  聽過小二的解釋才知道,小二被李二收為了徒弟,因為冬天進不了正陽村,所以李二並未帶著小二前往正陽村拜見。

  所以說獨孤武在廚師行業的輩分又漲了,成了師爺輩的人,關鍵還不只一個徒孫,長安城中還有還幾個徒孫。

  當然,這對獨孤武來說不重要,重要得是根據小二的說法,他過年過節都能拿到徒孫們的孝敬,沒說具體的數目,但總歸是有一筆錢財。

  一小心又致富了,獨孤武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小二牛通還將會是同福酒樓的掌櫃,以後拿錢也方便,不會有任何麻煩。

  帶上牛福給的錢財,鼓勵了自己徒孫牛通兩句,接過牛通送上的禮品,獨孤武這才離開了酒樓。

  回到家,打開存錢的箱子,箱子裡原本有三十貫的錢財,經歷大半個月沒減少不說,反倒是增加了不少。

  二兩銀子落在箱子裡發出沉悶的聲響,五百文銅錢落到箱子裡響起清脆的嘩啦啦聲,再打開牛通給的孝敬,又是幾十文下去。

  獨孤武現在愛死這種銅錢碰撞的聲音了,也不知道是誰發明的銅錢,這真是一項偉大的發明。

  在獨孤武心裡,能讓他開心的東西,都是偉大的發明。

  看著箱子裡的錢財,獨孤武突然有些懊惱,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腦門,自語道:“我怎麽把今日去酒樓最重要的事給忘了呢。”

  獨孤武今日去酒樓,除了拿錢,其實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關系到獨孤家長久的發家致富計劃。

  這個計劃便是獨孤武最近在讀書期間想到的計劃。

  經商的計劃被他否定了,但養殖發家致富卻是不錯的,在大唐人的心目中,養殖行業不屬於經商,對獨孤武來說是個很好的消息。

  這大半個月的時間,獨孤武可不是在涇陽縣白白度過的,讀書時發呆其實是在規劃自己的計劃,下學時去市場上找商販們吹牛打屁便是了解市場行情。

  根據獨孤武了解到的情況,大唐不僅缺少蔬菜也缺少肉食,大棚蔬菜的難度系數對獨孤家來說有些高,但是養殖不是多大的問題。

  在市場之上,獨孤武瞧見的肉食類,大多是雞、鴨、魚和豬肉,偶爾才能瞧見些羊肉和鹿肉,雞、鴨、魚是最主流的肉類。

  當然,這是指在酒樓是最主流的肉類。

  家裡搞養殖,成為酒樓供貨商的想法在獨孤武的腦海中萌發了,農產品供貨商在這個時代不屬於商人,而是實打實的農戶。

  關鍵獨孤武還知道一個很重要的消息,明年關中會有蝗災,李世民會生吃蝗蟲,今年開始規模養殖雞、鴨、鵝,明年說不定還有意料之外的驚喜。

  就算沒有驚喜,起碼能減少些正陽村蝗蟲,也不愁給家禽找食吃。

  以前,獨孤家連飯都吃不飽,家裡又養著一條白吃飯不乾活的米蟲,沒有精力也沒有資本養殖牲畜,做養殖便是妄想。

  現在不同,家裡有錢有糧食,正陽村的百姓又搬離了正陽村,多數人的土地荒廢了下來,有足夠的養殖地方,家裡人也有精力,無非是多操勞一些,做養殖便不再是妄想。

  關鍵,獨孤武也有借口不讀書,回家幫忙。

  至於養殖技術,獨孤武其實也考慮過,現代養殖多是人工孵化和飼料喂養,他不懂也辦不到,但是自古流傳下來的法子也是可行的。

  做不到人工孵化和飼料喂養,那就母雞抱養孵化,沒有飼料和足夠的糧食,那就放養吃草籽。

  雖說如此養殖的成效不會太高,但飯是一口一口吃的,路是一步一步走的,慢慢來,獨孤武並不著急。

  失敗了,不過是損失些錢財和時間而已。

  簡單來說,獨孤武有養殖的想法歸根究底還是獨孤家有錢,這一切都是基於有錢的基礎上,錢是個好東西。

  出生於農村家庭,對於養殖家禽這個問題,獨孤武其實並未認為有多難,不僅是在大唐還是在後世似乎都可以通用,難得其實一直是銷路問題。

  所以他今日去酒樓本就打算與牛福談談供貨的問題,只不過因為牛福說牛子言的事,一時給忘了。

  再次返回同福酒樓,牛福還沒走。

  獨孤武暗道一聲今天是個幸運日,笑呵呵的走了進去,行禮道:“牛伯伯安好。”

  “二郎?”牛福抬起頭,詫異道:“二郎再次前來有何事?”

  獨孤武再次回來酒樓,牛福當然不會傻乎乎的認為獨孤武是來吃飯的,以獨孤武的廚藝,酒樓的廚子都是他教出來的,酒樓的飯食未必能讓他看上眼。

  牛福放下手中毛筆,走出櫃台,請獨孤武坐下,笑道:“二郎有事直說,我定當盡力而為。”

  “我在此先謝過牛伯伯了。”獨孤武抱拳答謝,笑道:“我最近仔細想過,酒樓的飯食終歸少了些菜式······”

  牛福欣喜,打斷道:“二郎還有其他菜式教授,錢財好商量。”

  獨孤武教授李二的幾道菜式在長安城很受歡迎,酒樓的生意不敢說客似雲來,卻也可以說座無虛席了,但是牛福看的也遠,僅僅只有幾樣菜式大家總歸是會吃膩的。

  廚藝也是一門手藝,獨孤武是否全部傳授李二,那得看獨孤武的意思,牛福盡管知道獨孤武在涇陽縣,卻一直不好意思開口。

  本想著等到家裡的阿郎回府了,兩家正式結交了,請牛子言說說情,卻是沒想到獨孤武自己找來了。

  獨孤武笑道:“不談錢,談錢傷感情,我這裡有另一個辦法,牛伯伯不妨聽一聽。”

  一聽這話,牛福便想起了當時獨孤武與杜如晦談過的另一種辦法,有些難為情地說道:“二郎,按理說分利也應該,但我做不了主。”

  獨孤武搖搖頭,笑道:“牛伯伯想多了,小侄不要分利,只要酒樓購買小侄家中的雞鴨鵝便好。”

  牛福愣住了,獨孤家的情況他知道,獨孤家沒養家禽,難道月余就有家禽了?

  獨孤武沒理會愣住的牛福,繼續道:“小侄最近有個想法,在家中飼養雞鴨鵝等家禽,當然最近肯定是沒有的,不過今年下半年之後便有了。牛伯伯是管理酒樓之人,酒樓肯定缺少這些東西,所以我便想到了牛伯伯。”

  牛福聽明白了,但也糊塗了,聽獨孤武的意思就知道供應的家禽不會是少數, 不過兩間酒樓的需求量並不會太多,所以牛福很是客氣的跟獨孤武提出了這個問題。

  想要人辦事,總歸要有些禮物,而獨孤武的禮物便是辦法和廚藝。

  牛福的這個問題他早就想過,隨口便道:“牛伯伯,兩間酒樓當然不需要太多雞鴨鵝,但是以後呢?以後客人多了,兩間酒樓難免招待不完,總歸要繼續開酒樓的,如此一來就需求便多了。

  當然,小侄也不是空口說白話的,關於雞鴨鵝的做法,小侄會教給李二,您讓李二回涇陽縣隨小侄學一段日子,小侄保證長安城的有錢人都會願意來酒樓吃飯。

  況且家中養殖雞鴨鵝只是小侄初步的想法,最後能否成事尚未可知,但小侄可以率先傳授菜式,讓酒樓的生意火紅起來,牛伯伯以為如何?”

  牛福點點頭,笑道:“如此倒是可行,不過二郎是否還是像當初賣魚一般······”

  牛福沒想過獨孤武若是搞養殖會失敗,似乎獨孤武既然說了出來,他便理所當然的認為獨孤武會成功。

  獨孤武連忙打斷道:“當然不至於像當初賣魚那般,只需要按照尋常價格便可,當然牛伯伯若是過意不去,提高一兩文錢,小侄也不會拒絕。”

  看著獨孤武的笑容,牛福哈哈大笑,“此事我答應了,明日便叫李二回涇陽縣,以後酒樓的雞鴨鵝便找二郎購買了。”

  “小侄多謝牛伯伯,若是小侄的想法成功,定然找牛伯伯具體商議一番。”獨孤武的話沒敢說滿,畢竟在古代搞養殖能不能成功,他不敢打包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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