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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年少》第10章 少年出門
  “慫娃,你說的蜂蛹真能賣錢麽?”

  今日獨孤武和獨孤文兄弟要去涇陽縣,張氏特意早起做了頓早飯,獨孤武抱著碗西裡呼嚕的喝著粥,愁眉苦臉,這是老爹第七次問他了,從昨晚的武兒,到你小子,到現在的慫娃,老爹的稱呼一次比一次差。

  “爹,您放心,肯定能賣錢。”

  “這像蛆一樣的東西,有人會買來吃?”

  獨孤武不僅謹慎也是一個精致的男人,聽到“蛆”這個字,就想到了家裡的茅廁,全然沒了食欲。

  本來飯食就難以下咽,現在真吃不下去了。

  張氏瞪了一眼獨孤誠,獨孤誠恍若未覺,問了聲“你不吃了?”見兒子點頭,也不講究,端起兒子的碗就吃,獨孤武極度懷疑老爹是故意的。

  家裡的早飯吃過,兄弟二人提著木桶出了門,獨孤誠知道自家兒子打算去幹啥,心中好奇便跟上了兄弟二人的腳步。

  村裡靜悄悄的,沒有老狗也沒有老黃牛,只有河對岸的農田裡三叔在耕地,隔著薄薄的秋霧似乎也沒發覺父子三人到河岸邊。

  老爹朝對面喊了一聲,三叔才直起腰身問道:“你們父子三人幹啥咧?”

  “弄些魚。”

  “最近天氣涼,下河摸魚可別涼著了。”

  “這天氣可不敢下河摸魚,狗蛋兒在書上學到的本事,把魚簍放進河裡,聽說魚自己會跑進去。”

  獨孤武愣了一下,好些天沒聽見狗蛋兒這個稱呼了,有些陌生,這才想起自己爹娘在家裡是叫自己的大名,出門都叫狗蛋兒,歷來如此。

  對岸的三叔明顯也愣了一下,然後放下手中鋤頭朝河邊走了過來,他就想看看啥魚這麽傻,還能自個兒往魚簍裡遊。

  拉起河中的魚簍是件費力的事,獨孤武想幫忙來著,但是大哥自己一人便把魚簍給拉了起來,獨孤武咂舌,古代人的力氣都這麽大嗎?

  要知道昨日放魚簍的時候,魚簍裡可是裝了石頭壓著,再加上魚簍中的水,從河裡拉起來真不輕松。

  收獲不多,大概有十幾條魚的樣子,脫離河水的魚兒在在魚簍裡歡快的拍打著魚簍壁和魚簍中的石塊,發出啪啪啪的響聲。

  獨孤武有點失望,按照他的想法,怎麽著魚簍裡也應該有個小半簍,但是獨孤誠和獨孤文很滿意,以前摸魚的時候,父子二人忙活半天都沒這麽多。

  不用獨孤武開口,獨孤文便扯下了魚簍口的機關,將近四米長環抱粗的魚簍被父子二人倒立起來,魚簍中的魚便被倒了出來。

  獨孤武這時才發現自己讓老爹編的竹編迷魂網有毛病,只有一個口子,進去的魚自然就少,若在周圍都弄上幾個洞,肯定會更多些。

  魚不大,最大的也就兩斤左右,最小的只有拇指大小,獨孤武蹲下身子與獨孤文一起撿著岸邊的魚,獨孤誠與三叔聊著天。

  河對岸的三叔很是驚訝,這河裡還真有傻乎乎的魚兒往魚簍遊?只是為何這魚簍看起來這般大?對了,書上說的,看來還是要多讀書啊。

  三叔有些喪氣,家裡的孫子與獨孤家的大郎差不多大,腦子也活泛,比狗蛋兒差不了多少,可惜家裡窮,要忙著下地,沒書讀,若家裡能有早些年那般光景,孫子還能繼續在獨孤家借書看看,說不得現在都做官兒了咧。

  “獨孤大郎,以後啊,少抽狗蛋兒。前些日子,俺還瞧見他在河邊傻笑,估計就是被你給抽的失了智,你看看現在,多聰慧的孩子。

”  獨孤誠大笑道:“是這麽個理,狗蛋兒最近懂事了不少,往後我少抽他。”

  獨孤武鬱悶了,說來說去,還是要抽唄。

  “爹,王根他婆姨不是懷著孩子麽,給三叔扔條魚過去,拿回家給補補。”獨孤武雖然把錢看得重,卻也不差這一條魚,王根一口一個蛋叔,當叔的也不能太吝嗇。

  “不用,狗蛋兒,你家日子過的也不比俺家好,自己留著······”

  三叔那邊還說著話,老爹已經從桶裡抓起了兩條最大的魚給扔了過去,若非三叔躲的快,就被砸臉上了。

  又笑說了幾句話,獨孤武提著木桶,獨孤誠與獨孤文扛著竹編迷魂網回了家。

  把木桶放在院子裡,叫大哥進屋換衣服,老爹卻喊住大哥說挑兩條大的魚給王遠叔一家送去,獨孤武覺著家裡窮不是沒有原因的,有這麽一個大方的老爹能不窮嗎,也就好在還知道事情輕重,沒把製鹽的消息給泄露出去。

  等著大哥從王遠家回來換過衣服,兄弟二人便背著背簍準備出門。

  出門時,獨孤武還有些擔心,見爹娘沒有檢查背簍的意思才放下心來。

  走到河岸邊,三叔和王根剛拿上鋤頭,看樣子回過一趟家,吃過了早飯。

  “蛋叔,謝謝你的魚。”王根站在河對岸喊道:“你這是準備去哪兒?”

  “去涇陽縣賣魚。”獨孤武沒好氣的回了一嘴,覺著有點蛋疼,他就知道王根記不住,依舊蛋叔。

  獨孤家裡出門的工具在村裡算是獨樹一幟,獨孤文要賣柴,木舟裝不了多少木柴,其他家都是木舟,唯獨獨孤家的是竹筏。

  竹筏簡易,估計會滲水,背簍裡有鹽,可不敢讓大哥將背簍放在竹筏上,所以當獨孤文準備放下背簍時,獨孤文連忙阻止了自己大哥的動作,將背簍背到了自己背上。

  獨孤文也不多問,解下拴在木樁上的繩子,將河中飄蕩的竹筏拉到近前,拿起竹筏上的長篙跨了上去,獨孤武背著背簍也跨了上去。

  十月天的河水有些刺骨,獨孤武打了一個冷顫,催促了一句,“大哥,快走了。”

  竹篙抵在岸邊一用力,竹筏便離開了岸,順著河流往下,河流並不湍急,獨孤武又催促了一句。

  行至百米,有處鐵索吊橋,吊橋是當年張家人初到正陽村領著村裡修的,由此可見當年老張家也是富庶人家,就是不知道怎麽落魄成了現在的樣子,估計可能老爹給送沒得。

  橋上正有位懷孕的婦人牽著一個三四歲孩童從吊橋上路過,四歲大孩子抱著橋上鐵索低頭笑道:“狗蛋兒叔翁,魚好吃咧。”

  “蛋叔,奴在此謝過您今早的魚。”

  王根的婆姨是村裡出了名的懂禮,是早些年王根去涇陽縣的時候從河岸邊的死人堆救回來的,看當年的穿著就知道是富貴人家的女子,村裡人淳樸,也沒想著報官啥的,就是好些人都說王根留不住媳婦,結果現在娃都四歲了,肚子裡還有一個。

  獨孤武搖了搖頭,望著叫自己叔翁的小屁孩兒,笑道:“等叔翁回來,給帶比魚還好吃的東西。”

  一兩句話的時間,竹筏已經過了吊橋,過吊橋之後,便是陡崖峭壁,秋日的薄霧籠罩河流兩岸,看不到山頂的情況,偶爾卻從霧中傳來兩聲鳥鳴。

  獨孤武想到了徐志摩的再別康橋,不過這裡沒有青草,也沒有星輝,但是他確實在去尋夢的路上,掙錢夢。

  很實在的夢,窮苦人家嘛,不實在不行。

  大概在河中漂流了五裡左右,總算到了支流與渭河相接的地方,寬闊的河岸,寬闊的河面,瞬間就讓獨孤武的心情好了起來,飄在支流上的那種狹窄和陰冷真不好受。

  岸邊有一個木樁,獨孤文撐動竹筏靠了過去,下竹筏將繩子拴在了木樁上。

  “大哥,你這是幹啥,不是到涇陽縣麽,幹啥不走水路?”

  獨孤武有些奇怪,按照他的想法,古代的縣城應該是伊水而建的,竹筏肯定是能到涇陽縣城鎮附近的,但是放眼望去,空蕩蕩的河岸又沒集鎮,下竹筏幹啥?

  “走水路到不了。”

  聽到這句話,獨孤武隻好下竹筏,問道:“大哥,你把我們家竹筏綁在這兒,不怕啊?”

  “怕啥?”獨孤文疑惑道。

  獨孤武沒說話,心想古人真淳樸。

  獨孤家的竹筏簡易,大概也沒人偷,但是獨孤文賣柴時,幾大捆劈好的柴可是放在竹筏上的,獨孤武可不信大哥一次就能把幾大捆柴都帶走。

  行走一裡,看見了一座橋,估計那便是前不久李世民和頡利斬白馬立盟約的便橋了,獨孤武又有些感歎了,多好的馬啊,值不少錢咧,可惜了。

  順著一條小路走了大概兩裡路,路面漸漸寬大,路上有不少拉著獨輪車的小販和進城的行人,獨孤武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行人中的一人確實是自己的小夥伴,王智。

  王智正牽著前幾日送去獨孤家的那頭小羊,顯然準備牽到涇陽縣賣。

  同行的人中有幾位熟人,都是從正陽村出去的小年輕,他們身旁還有兩三位少女,似乎是一起的人。

  王智上前搭話,但幾個粗布麻衣的少年自顧自的與身旁的夥伴和少女聊著天,沒理他,看起來有些傷心。

  “王智。”獨孤武大喊一聲,加快腳步,見大哥愣愣的站在原地,盯著不遠處的一間茅屋,便催促道:“大哥,快點,我看到王智了。”

  茅屋只是尋常的茅屋,在正陽村也很常見,但獨孤文依舊盯著,像似沒聽見弟弟的話。

  “大哥,你看啥呢?”獨孤武順著大哥的目光望了過去,也沒瞧著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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