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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年少》第22章 確定
  十條臘肉,每條都很大,估摸著怕是有四五斤一條,足夠自家吃上好長一段時間了,這徒弟收的值當。

  這本書看著挺厚實的,裡面的字肯定不少,估計比肉條值錢,家裡的兒子能讀好些時間,這個師父拜得值當。

  師徒倆都高興,像似天上的太陽綻放著令人感動的笑臉。

  杜如晦也在笑,覺得獨孤武考慮周到,《千字文》這種啟蒙書籍正好合適剛剛讀書之人,不管是廚子自己讀還是家裡的晚輩都合適。

  許是為了增加廚子在獨孤武心目中的分量,杜如晦還笑著說廚子為了這次拜師下了一番功夫,特意請教了自己一些拜師的規矩,然後在酒樓裡沐浴之後,才帶著拜師禮前往正陽村。

  獨孤武拍了拍廚子的肩膀,笑道:“有心了,現在我們也是師徒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大名呢。”

  “師父,俺叫李二。”

  “李二?!”獨孤武一聲驚呼。

  “有啥不對麽?”李二有些犯嘀咕,有點擔心剛拜的師父反悔,自己一個廝殺漢這年頭拜讀書人為師可不容易。

  李二小心翼翼的解釋道:“俺在家行二,一直就叫李二。”

  獨孤武惡趣味襲來,重重的拍了拍李二的肩膀,大笑道:“沒啥不對,叫李二好,這名字聽起來就有前途。”

  可不有前途,李二都當上皇帝了。

  這個時代,世上沒有比當皇帝更有前途的職業了。

  想起前幾日在酒樓外獨孤武拉著自己說自己杜公的名字不好,杜如晦笑道:“二郎,難道某某二在正陽村代表著好名字?我看你改名獨孤二似乎也不錯。”

  二你大爺,你全家都二。

  獨孤武沒回答這個問題,行禮問道:“徒弟也收了,杜縣丞是否說說前來之意,在下也看看能否幫得上一點忙?”

  估計縣丞是來打探消息征收賦稅,獨孤武又連忙道:“杜縣丞,雖說正陽村已經好些年沒被征收賦稅,但您若是想今年又開始征收賦稅,恐怕很難,村裡只剩下三戶人家,家家戶戶家裡都窮的揭不開鍋了,真沒糧食繳納賦稅。”

  “二郎,老夫看你家中似乎不像是揭不開鍋啊。”

  這是來者不善咯。

  獨孤武打起十分的精神,笑道:“前幾日我在涇陽縣掙了些錢,您親眼所見,知曉其中緣由,所以家裡確實有點余糧。

  我家繳納賦稅也沒問題,但是我家可不敢出這個頭啊,我家給賦稅,您讓其他兩家如何辦?

  其他兩家那是真窮,要不我帶您去看看他們家中的存糧?您看過便知在下所言非虛。”

  杜如晦搖搖頭,笑道:“不必了,老夫今日前來並非為賦稅而來,當今陛下此前在東宮顯德殿繼位,大赦天下,免除關內及蒲、芮、虞、泰、陝、鼎六州二年租調,其余各地免除一年,老夫豈敢漠視陛下旨意。”

  “那您今日前來?”

  “二郎可知如何從毒鹽中製出可食之鹽?”杜如晦笑道。

  獨孤武放下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精神一震,打起了十二萬分的小心,很是驚訝的問道:“毒鹽能製成可食之鹽?毒鹽可是要人命的,去年九叔家的小孫子······”

  “不用說了,去年你們九叔家小孫子誤食毒鹽,渾身發紫,死狀嚇人。”

  “您如何知曉?”

  “二郎,是俺今日說的。”

  王智一副怕怕的表情,仿佛覺得九叔家小孫子陰魂不散,

在自己周圍盤旋一般,渾身汗毛倒豎,打了一個激靈,驚叫一聲,便跑出了門。  出門之後,王智感覺好多了,這才喊道:“二郎,俺先回去了,等快要成婚了,俺再來找你。”

  “好,到時候我給你準備一份厚禮。”獨孤武大聲回道。

  王智瞧了眼獨孤家旁邊的茅屋,然後撒丫子狂奔,因為獨孤家旁邊的茅屋就是九叔家未搬走時的家。

  望著王智逃跑的背影,獨孤武笑了笑:“這世上哪有鬼,相信鬼的只有兩種人,一種就像王智,腦子不太靈光;另一種心裡有鬼,方覺世上有鬼。”

  “精辟。”杜如晦笑道:“子不語怪力亂神,修身正己方為正道。”

  “要說精辟還得是您,在下不過拾人牙慧而已。”獨孤武做了個請的手勢,笑道:“時辰不早了,正陽村唯有一條水道便於出村,您若無要事,正好隨王智一同離去,在下便不留您了,您請,您請。”

  明顯是為了鹽而來,早走早好。

  “二郎這是不歡迎我了。”杜如晦起身笑道。

  本以為杜如晦是打算走,獨孤武便笑道:“豈敢豈敢,杜縣丞登門,我家那是蓬蓽生輝,豈有不歡迎的道理。”

  杜如晦笑著坐了下來,獨孤武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二郎,不知為何,老夫癡長你二十幾歲,但老夫卻與你有種一見如故之感,老夫真心把你當做了老友般對待。”杜如晦覺得獨孤武不好糊弄,準備打感情牌,“二郎,毒鹽······”

  “那是在下的榮幸。”

  獨孤武面帶微笑的打斷了杜如晦的話,同時心中又警惕了幾分,全然把杜如晦這句話當作耳邊風,他對杜如晦確實有種老朋友相處的感覺,但是卻不代表杜如晦對他也是如此。

  他現在就是這樣認為的。

  人家堂堂一位縣丞,你一個鄉野小子,身份差距猶如雲泥之別,縣丞說自己真心實意的把你當成了一個老友,你敢信?

  堂堂縣丞把鄉野小子視為朋友,那是天上掉餡餅的事。

  不過,天上會掉餡餅嗎?

  獨孤武從不相信天下會有這種好事。

  就算會掉,重力加速度,換算一下,那塊餡餅也是會砸死人的。

  杜如晦心中歎了口氣,二郎不好對付啊,一直死咬著不開口,難道老夫今日會栽在二郎手中?

  杜如晦打起精神,縱橫官場多年,他還就不信自己對付不了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感情牌不行,那就利誘。

  “二郎,你可知從毒鹽中製出可食之鹽對整個天下有多大的好處?可謂恩及天下,整個天下的百姓皆會感念你之恩德,當今陛下亦有重賞,便是封爵亦非沒有可能。”

  “您是認為在下會從毒鹽中製出可食之鹽的法子?”獨孤武臉上略顯驚訝,眼神中閃過無數笑意,仿佛自己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又礙於杜如晦縣丞的身份不敢笑出來。

  演戲,獨孤武也會。

  但是說獨孤武不震驚和擔憂是假的,雖不知道眼的縣丞為何如此肯定自己會製鹽的法子,可眼前之人已經十分肯定自己會製鹽了。

  鹽的利潤太大,一位縣丞也抵擋不了誘惑,家裡恐怕要遭難了,早知道就想個更完美一點的借口了。

  賣鹽,獨孤武從未後悔過,只是有些後悔自己考慮不夠周全。

  “不錯,我其實已經有九成把握了,還有一成便在二郎嘴裡。”

  杜如晦說得風輕雲淡,但獨孤武知道所謂的一成便是給自己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若是咬死不說,就要對付自己一家了。

  被逼到如此境地,隻怪自己考慮不周,俗話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了這個家,獨孤武決定咬死不說,畢竟不是還有一成的機會麽。

  “杜縣丞恐怕是誤會了,在下真不會製鹽,毒鹽礦在正陽村存在多年,若是在下會製鹽,你看看在下家中還會是這樣?”

  借口其實很完美,但是杜如晦已經認定了獨孤武會製鹽,只是沒有從獨孤武口中說出來讓他確定而已。

  還是那句話,偏執的人往往堅信的就是自己是對的。

  感情牌不管用,利誘也不行,只有來硬的了,這也是杜如晦最不想用的一招,畢竟他所言非虛,真把獨孤武視為了好友,忘年交。

  “二郎,若你執意不肯說,那便等老夫回府之後,帶齊人馬,前來帶你一家四人去牢裡說了。”

  獨孤武眼中的凶光一閃而逝,想著乾脆把老家夥和廚子給宰了,來個毀屍滅跡了事,但轉念一想,自己的身子恐怕拚不過,自己被人宰的機會還大些,遂放棄。

  獨孤武委屈道:“就是你帶我去大牢,我也不知道,你讓我說啥嘛?”

  一切都只是計策,杜如晦還不想失去這麽一個忘年交,便笑道:“罷了,二郎既不願說,我也不問了,你帶我去看看正陽村的毒鹽礦便好。”

  獨孤武暗道一聲不好,但是他現在卻找不到理由反對, 隻好默默的帶著咱們的杜縣丞去了村東頭的鹵鹽礦。

  獨孤家製了三十多斤鹽,鹽礦明顯有挖過的痕跡,一看就知道最近有人采過毒鹽礦。

  杜如晦望著獨孤武笑了笑,發現不遠處的人家有人煙,也沒說話,徑直走去了那處人家,不久便帶著一個六七歲的小子來了。

  “狗蛋叔,你看我掙著錢了。”王虎的小兒子王庭遠拿著兩文錢,在獨孤武面前晃了晃。

  “王家小郎,你看看這毒鹽礦最近是否有人采過?”

  王家的傻小子根本沒瞧見獨孤武的眼神,笑道:“有人挖過咧,半月前俺送俺爹上山打獵還看過,這裡肯定有人挖過,不知道是誰家的傻子,不知道毒鹽礦有毒不能吃啊。”

  “好了,王家小郎你回家吧。”

  王庭遠沒走,呆呆地望著杜如晦。

  杜如晦從錢袋裡又摸出兩文錢,王庭遠拿著四文錢在獨孤武面前又晃了晃,才傻笑著跑回家。

  “二郎,你還有何話說?”

  “有人竟會挖毒鹽礦,真是傻子。”獨孤武咬死不說。

  “二郎,我適才已經在王家打聽過了,月前,正陽村百姓搬離,村中並無他人進出,只有你們如今三家留在村裡的百姓,而且月前,你曾多次到毒鹽礦察看。”

  “那能說明什麽?憑證呢,您有何憑證?”

  “十五日前,王家小女曾看到你家父兄在此處挖鹽,你還有何話說?”

  獨孤武豎起大拇指,“我服了,無話可說。”

  杜如晦笑了,略施小計便詐了出來,總算是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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