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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當影帝》五十九章:殺良冒功案(下)
  縣丞衙署堂內,六具屍體整齊地擺成兩排,每排三個,屍體上全都蓋著白色屍布。

  “揭開!”衛軒冷冷說了聲。

  幾個衙役上前將屍體上的白布一一揭開,還不待衛軒說話,孫老漢就顫抖著上前,激動大嚎起來:“好女婿,我的好女婿……”他哭喊著就朝一具中年人的屍體爬過去,趴在屍體前哭得好似淚人。

  堂內其他人見狀紛紛露出驚異之色,即便是衛軒早有準備,但當他看到老者趴在女婿屍體前哭泣時,還是忍不住動容。

  過了片刻,衛軒拍了拍驚堂木,道:“孫老漢,且先別哭了,審案要緊,本官問你,這六具屍體,你可認得?”

  “認得,小民全都認得。”孫老漢抹淚哽咽說道,“這六個人全是柳樹村的,這個就是小民的女婿……”他說的“這個”自然是指他面前的那具屍體。

  黃坡村和柳樹村相隔不遠,兩村之間的人來往走到也是常事,孫老漢的女兒嫁到了柳樹村,自然也就認得柳樹村的人,他當場便將六具屍體的名字一一都叫了出來。

  這一下,滿堂的衙役都忍不住驚呼起來:“這些可都是山賊屍體啊,怎麽變成柳樹村的人了?”

  “是啊?這到底怎麽回事?”

  “孫老漢,大堂之上,你可不能胡說八道啊。”

  ……

  “肅靜!”衛軒猛拍驚堂木,轉頭問向王書吏,“王書吏,所有口供可都記錄在案?”

  王書吏拱手回答:“回大人,全都記著呢。”

  “好!”衛軒點了點頭,鄭重宣布,“現在孫老漢的證詞和張典史的話相互矛盾,本官需要傳張典史前來當堂對質,邱三槐,陳大年,你們二人立刻去傳張典史過來。”

  “不用了!”堂外忽然傳來高呼,只見黃一平帶著好多衙役衝了進來。

  衛軒見狀不禁皺眉,冷眼瞪視黃一平,寒聲道:“黃師爺,本官正在審案,你如此擅闖公堂,可知有罪?”

  黃一平聞言一陣冷笑:“衛大人好大的官威啊,不過不好意思,小人是奉周大人之命前來,周大人說了,他的病已然痊愈,山賊屠村的案子,周大人要親自審理!”

  “什麽?”衛軒聞言雙眉一擰,冷然道,“他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黃一平挑眉道,“大人病愈了,自然要親自審理案子,你有異議麽?”

  衛軒走到王書吏那裡,拿起了堂案,走到黃一平面前,道:“沒有異議,但是案情正好有了新進展,這地上的六具屍體,不是什麽山賊,而是柳樹村的村民,也就是說,張典史有殺良冒功的嫌疑,殺了一整個村子的村民,用村民的屍體來邀功請賞,黃師爺應該知道這是多大的罪吧。”

  黃一平面不改色,道:“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沒錯。”衛軒將堂案遞給黃一平,道,“這是公堂證詞案錄,你拿去給周大人,並代我轉告,此案非同小可,請他務必將雙眼擦亮一點,可千萬……莫要自誤。”

  “你什麽意思。”黃一平陰陽怪氣道,“威脅周大人嗎?”

  “不敢。”衛軒傲然道,“衛軒不過是小小縣丞,怎敢威脅周大人,我只不過是規勸而已,我言盡於此,你去吧。”

  黃一平冷哼一聲,轉身下令:“把苦主還有屍體全都帶走!”

  一群衙役上前將孫老漢還有屍體全部帶走了,隻片刻功夫,公堂之上恢復了冷清狀態,邱三槐他們四個人一時間大眼瞪小眼,

最後都轉頭望向衛軒。  衛軒走下官位,出了大堂,堂外的丹龍巴契快步上前,著急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方才那些人怎麽把孫老漢和屍體全都帶走了?案子不是交給你了嗎?”

  “周文宏又派黃皮狗(黃師爺的外號)把案子搶回去了。”衛軒雙眉緊蹙道,“他忽然變卦,我覺得事情不大妙,你這次帶了多少人來縣城?”

  丹龍巴契道:“隻帶了二十幾人。”

  “才二十幾個……”衛軒聞言蹙眉沉吟了片刻,歎道,“也罷,到時候再放一些百姓前來,堂外聽審,一定要讓周文宏公開審案。”

  “那我現在……”丹龍巴契一臉茫然地望著衛軒。

  衛軒道:“你現在趕緊去把那些苗民都帶來縣衙,順便在街上四處散播一下,就說張廣陵殺良冒功,屠了柳樹村二十多人,周文宏要親自審理此案,相信肯定會有很多人會跟你過來瞧熱鬧的。”

  “好!”丹龍巴契趕忙點頭,“我這就去!”說罷轉身就走。

  打發走了丹龍巴契,衛軒轉身對李青,道:“你速騎快馬去山羊鎮黃坡村找幾個證人過來,專門找那些認識柳樹村村民的人,大明律法,三人成供,若是三個人證詞一致,那就是鐵證如山了!”

  “好!”李青二話不說,一陣風也似地離去。

  “周文宏……你最好不要搞什麽么蛾子。”衛軒低語一聲,轉身回內衙。

  衛軒此刻心頭焦躁,當真有坐立不安之感,過了片刻,他實在忍不住了,起身走出內衙,望著正在聊天的衙役還有書吏,問道:“諸位,反正現下閑來無事,咱們去看看周大人審案,如何?”

  “好!”大家明顯對這個案子充滿了好奇,方才還在討論這件事呢,聽到衛軒如此提議,紛紛展通,所有人都跟衛軒前往前衙大堂。

  就要到中院了,然而只見通往中院的巷道居然一字排開偌大的水缸,將巷道完全封住,水缸後面,站著五個腰懸鐵尺的衙役。

  衛軒見狀頓時皺眉,冷喝道:“你們這是幹什麽,為何用水缸封住路?”

  “衛大人恕罪!”一個衙役冷冷道,“我們只是奉命行事,周大人有命,他要審大案,任何人不得去中院滋擾,各主事官吏在衙時辰內,勿要枉視衙門規矩,隨意走動,否則我們可以代為懲戒!”

  衛軒頓時臉色陰沉下來,看這架勢,周文宏真的要顛倒黑白了,於是他又問道:“丹龍族長和我的一個雜役呢,他們去哪了?”

  那個衙役搖頭道:“我們沒有見到,自我們守在這裡後,就沒有一個人經過。”

  衛軒聞言頓時松了一口氣,看來這些家夥才把路堵上不久,丹龍巴契和李青都已經出去了。

  衛軒望著那衙役,冷然道:“本官是八品縣丞,縣衙之內,可隨意走動,即便是縣令大人審天大的案子,本官也有權旁聽,趕緊撤去水缸,給本官讓路,否則休怪本官翻臉無情!”

  那衙役頷首道:“縣丞大人恕罪,周大人下令封路,縣丞大人也不能通過,請回吧!”

  “好!不讓是吧!”衛軒猛然瞪眼,大喝道,“本官今天非過去不可!”

  他說著便要往水缸上爬,後方的那幾個衙役立刻拔出鐵尺,頂住衛軒的胸口,將他推了回來,三個衙役也跟著一起爬水缸,都被鐵尺給推了回來,王康壽還摔了一跤,起身後就破口大罵,唯獨李大有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來,他的心不向著衛軒。

  衛軒冷眼掃了他們三人一眼,道:“你們三個好樣的,本官沒看錯你們。”

  陳大年咧嘴一笑,道:“那是,咱們可是給大人您當差的,不像某些人,吃裡扒外……”

  說話間,所有人都看向李大有,李大有只能尷尬地捂住肚子,裝出滿臉痛苦模樣,道:“我,我今天吃壞了肚子……”

  衛軒擺手道:“別說這些沒用的了,咱們闖過去!”

  邱三槐鬱悶道:“大人,他們全都手持鐵尺,咱們過不去啊!”

  “你不試試怎麽知道!”衛軒瞪眼大喝,“全都回衙去把水火棍都取過來!跟本官也帶一根!”

  三人二話不說,回衙去取水火棍了,李大有這次學乖了,跟他們一起回去取水火棍了。

  水缸後面的衙役們見狀頓時皺眉望著衛軒,其中一個冷冷道:“衛大人,你這是要做什麽?造反嗎?”

  “造你嗎的反!”衛軒直接彪髒話,瞪眼罵道,“老子要去看周文宏審案,此案十分重大,本官必須親眼看著他審,這件案子他若敢徇私枉法,本官就算是把天捅破,也要翻案!”

  “是誰這麽大口氣,要把天捅破!”一道冷哼聲傳來,只見龍向峰帶著十幾個護院大搖大擺地走過來。

  衛軒並不認識龍向峰,這還是第一次與龍向峰見面,淡淡道:“不關你事!”

  幾個衙役見了他,趕緊行禮:“龍老爺!”

  衛軒聞言頓時雙眉一擰:“你就是龍向峰?”

  龍向峰聞言疑惑望著衛軒,他也不笨,立刻猜出了衛軒的身份:“你便是新來的縣丞衛軒?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年輕啊。”

  衛軒眯眼望著他,寒聲道:“你來衙門做什麽?”

  “來作保啊。”龍向峰挑眉一笑,道,“周大人要審案子,此案涉及張典史,本老爺來給張典史做保,順便做個證人。”

  衛軒聞言恨得直咬牙,滿面怒容道:“你們是要狼狽為奸,顛倒黑白是吧,告訴你,這案子就算周文宏結案了,本官也要翻案,你們最好趁早收手!”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哈哈哈……”龍向峰見衛軒如此動怒,頓覺心中暢快,擺手道,“走,去公堂,周文宏還等著老夫呢!”說罷轉身就走。

  就在這時,邱三槐他們已經扛著水火棍一路奔跑而來,邱三槐遞了一根水火棍給衛軒,衛軒接在手中,冷聲大喝:“給我砸!把這些水缸都砸了!”他說罷就掄起水火棍,對著一個水缸砸下,“噗”地一聲悶響,水缸上出現了一道裂紋,開始有水滲出。

  其他三人也掄起水火棍猛砸水缸,唯有李大有一人在後方看著,臉色陰晴不定。

  水缸後面的那五個衙役慌忙呼喝:“停手!快停手……”

  這邊的呼喝聲頓時引來了不少人,又有三個衙役跑了過來,無論他們如何喝止,衛軒他們絲毫沒有停手的打算。

  隻一會兒工夫,四口水缸土崩瓦解,水流得滿地都是,衛軒帶著他們往前闖,八個衙役圍住他們,不讓他們過去,漸漸地發生了推搡,接著便打了起來。

  衛軒一邊打一邊高喝:“給我打!打傷了算我的,別打死就行!只要闖過去!你們欠的錢,一筆勾銷!”

  這句話顯然很有誘惑力,他們每個人都欠衛軒好幾十兩白銀,這麽多錢,就算他們不吃不喝,也要掙上好多年。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邱三槐他們興奮地丟開水火棍,揮起拳頭朝著那群衙役打去,他們還算聰明,打架前先丟開水火棍,這可是兵器啊,若是打中頭部的話,非死即殘,會出人命的,大家同衙當差,打個架而已,沒必要玩命。

  那群衙役當然也不會傻乎乎地挨打,紛紛還擊,他們很有默契,也是赤手空拳,不用任何器具,你推我搡,拳來腳往,偌大的縣衙之中,衙役們居然聚眾鬥毆,而且發起人還是縣丞大人,這事要是傳出去,絕對能讓全城震驚。

  別看邱三槐他們整日無所事事,打起架來還真猛,四個人打八個人,竟然打得難解難分,衛軒懂點武藝功底,這些天來修煉那個什麽琉璃訣,力氣大增,反倒是所有人之中最厲害的一個,獨自一人纏住了三四個衙役。

  雖然是打架,但又不是生死廝殺,他們各自也沒敢下死手,一時間倒也打得難解難分,打累了,雙方坐下來休息會兒,繼續打,反正這幫衙役就是不許衛軒他們過去,衛軒當真是惱怒不堪,悔恨自己沒多帶幾個護衛過來,要是家裡的護衛隨便來一個,保證把這幾個攔路狗給打的哭爹喊娘。

  此時此刻,儀門緊閉,儀門外,丹龍巴契帶著數百人在那瘋狂敲門,而且還不斷有人加入其中,這些人裡,只有二十幾個是他們苗民,其余的都是本城百姓。

  儀門後面,十幾個衙役用水火棍抵住儀門的門閂,但儀門還是被砸得一震一震的,他們看得心顫,紛紛用身體抵住門。

  而公堂之上,周文宏已在結案:“孫老實,你所言固然不假,但你並不知道,柳樹村的所有人因為不堪山賊襲擾,其實早已悄悄落草為寇,與山賊為伍,還為山賊做事,說白了,他們就是山賊,只不過不總是住在秤砣山而已,百姓落草, 這是本官的失責,本官沒有照顧好本縣的百姓,所以張典史殺掉的六個山賊,是柳樹村的人,但其實也是山賊,此案已畢,就此結案!”

  孫老實聽著周文宏的胡說八道,氣得直喘氣,怒指周文宏:“你……你……你胡說八道,我女婿才不是山賊,你胡說八道!噗……”

  孫老實忽然手捂胸口,張口吐出了一大口血,萎頓倒地,口中依然還在低呼:“我女婿不是山賊,不是……”

  這時,衛軒衝進了公堂,只見他頭髮凌亂,官服不整,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滿是傷痕和鮮血,身上官袍也被撕扯得破爛不堪,露出裡面的白色衣服,他一出現,整個大堂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只剩倒在地上的孫老實不斷低呼:“不是山賊,我女婿不是山賊……”

  “孫老漢。”衛軒快步上前,蹲下身扶起孫老實。

  “衛大人……”孫老實望著衛軒,渾濁的雙眼中流出兩行清淚,“他們說我女婿是山賊,我女婿怎麽可能是山賊,他不是山賊,真的不是……”

  “我知道,我知道。”衛軒連連點頭。

  “他不是山賊,不是……”孫老實不斷低語,瞬間,他的聲音戛然而止,腦袋一歪,雙手垂落,沒了氣息。

  衛軒一時間愣住了,伸手探了探孫老實的鼻息,發現他已經死了,淚水頓時浸滿眼眶,他仰起頭,努力將淚水逼回去,他怎能在這幫禽獸不如的東西們面前流淚,良久,他緩緩放下孫老實的屍體,起身鞠了個躬,然後轉頭冷眼掃過周文宏、張廣陵還有龍向峰,咬牙切齒道:“是你們害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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