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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漢》第218章 孺子心歹毒(1)
宅門書房中,已經被加封為太師的董卓,正翻看了那理出來的《敕勒川文集》。

 薰旻悄悄的已經,一聲不響的坐在了太師椅上。

 “怎麽樣?”

 薰卓突然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

 薰旻輕聲道:“沒什麽動靜,從昨天開始,他下朝後就回家,沒有任何奇怪的舉動。”

 “可曾和別人接觸過?”

 薰旻搖搖頭,“未曾……那叔侄二人,如今為士子所唾棄,幾乎無人理睬。”

 薰卓放下了書,靠著椅背,陷入沉思。

 薰旻感到奇怪,但又不敢多問。對於這位兄長的心思,他實在是揣摩不出來。

 “叔穎,你可是在奇怪,我明明請他做軍師,為何又要對他行監視的事情?”董卓笑著說道。

 薰旻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景伯公對我有知遇之恩,這一點我非常感激。可這並不代表,我就能因此而相信穎伯叔侄。不管怎麽說,景伯公都是士人出身,種拂叔侄,更有美名傳揚天下。如今突然投靠我,我欣喜之余,不免有些奇怪?穎伯,也是個很桀驁的人啊。”

 薰旻想了想,“兄長這麽一說,我也覺得奇怪。”

 “我此次進京,原本沒有想到會遇到這麽複雜的事情,所以連文開都沒帶在身邊。伯先生又生了大病,我身邊確實也沒有人可以使用。種拂叔侄有大才,不可以不用,但是也不能重用。這幾天。若非種拂叔侄相助。我還真的會感到頭疼。”

 薰卓說著話,站立起來。

 “但對這叔侄二人,我總覺得有些不對。不是在於別的。而是他辦事太過熱心。這實在不像是我所認識地穎伯……人常說從小看老,我與穎伯相識地時候,他已經過了弱冠的年紀,要想改變性格,卻是很困難的事。叔穎,我兄弟有廢立之功。卻處於狼虎之地。所以才要更加小心,步步為營。你給我盯著他,但別太明顯。”

 薰旻起身,“兄長放心,我定不辱使命。”

 說到這裡,董旻欲言又止。

 自家兄弟地心思,董卓又怎能不清楚?不由得笑道:“叔穎,有什麽話直說無妨。”

 “此次兄長能有廢立之功。全賴西平麾下猛士,為何兄長卻……”

 薰卓聞聽,臉色不由得起了變化。

 “兄長若是有難言之隱,不說也沒關系。”

 薰卓苦笑道:“叔穎。你我兄弟,事無不可言。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其實,很怕!”

 “怕?怕什麽?”董旻不禁奇怪:“難不成兄長害怕西平會……”

 “那倒不太可能。西平這孩子,有時候腦瓜子很死,但卻不是做那大逆不道之事的人。”

 “那兄長你怕什麽?”

 薰卓猶豫了一下,“古人曾說,家國天下,與皇上而說,這天下就是國,與我們而言,這家就是國。治家和治國一樣,需要手段,軟的,硬的,必須要保持平衡。”

 薰旻道:“兄長所言極是。”

 “說實話,西平能有如今的成就,我很開心。但你有沒有發現,那日擊潰了並州軍之後,我在慶功宴上一眼看去,全都是西平的部曲建功。西平能聚集這麽多奇人異士,說穿了只是憑他虎狼之將地名氣……可如果有一日,一旦有了利益的衝突,這些人勢必會出現波動。那時候,我整個董家就是靠這些人支撐,豈不是危險。”

 “利益的衝突?”

 “沒錯!”董卓沉吟片刻,“張繡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薰旻點頭,“我聽說了。”

 “我當初很看好此子,所以才讓他來跟隨西平。可誰想到,這小子後來居然……嘿嘿,這次他聰明,沒有隨便下注,歸順於我。但若想我再大用他,卻不可能。”

 “我明白了!”

 薰旻道:“兄長是害怕那些人將來和張繡一樣。”

 薰卓點頭,“試想,如果再任由西平的勢力發展下去,這些人將成為我薰家的枝乾,一旦枝乾比我們的主乾還要粗,所造成了結果,就如同今日的漢室江山一般。所以,我必須要給予他們壓製,讓他們知道,唯有跟隨西平,才有出頭之日。同時我必須令主乾更加粗壯,方能令這些枝乾不會胡思亂想,我董家才能安享富貴。”

 薰旻說:“兄長,我全都明白了。”

 “好了,此事西平若是能看得出我地心思,定會有所行動。但如果他沒有看出來,我再設法補救吧。不過這樣也就說明,西平還遠不足以擔當我董家未來的基業。”

 說著,董卓走到了門外,看著滿天飄揚的雪花,久久不語。

 而這時候,董璜從前院的夾道中走過來,躬身向董卓一禮道:“叔父,客人們都到了。”

 

 薰卓要大宴賓客,同時也是為了解決一些事情。

 隨著呂布地歸降,董卓將京畿之軍全部吞並,納入西涼軍中,在陽無人可抗衡。

 同時,探馬傳來消息,昨日李儒所率領的五萬大軍,已經抵達谷城。

 一切都已經穩定了,是時候要解決一些問題了!董卓決定擺下酒宴,邀請陽大小官員。

 正午時分,賓客們都已經抵達。

 只看那大宅門外車水馬龍地景象,就知道是何等的熱鬧。

 自從董卓來到陽,就把這裡當作了家。不過由於大宅門內太過於熱鬧了,不適合傷者養病。故而濟慈建議,把女眷、傷病全都搬遷到蔡的家裡。

 李信和司馬香兒的鸞衛營,因為廢立的原因,也從北宮撤離。駐扎於谷城門。和蔡府相隔一條大街。也正是濟慈這個

 者角度地建議,省卻了許多不必要地麻煩。

 前來大宅門赴宴的,自然都是名動一方的名士。

 司徒楊彪。,太尉黃宛,光祿大夫荀爽……諸如此類地人物,不斷的抵達大宅門。

 薰卓宴請,誰又敢拒絕呢?

 午時過,酒宴開始。

 只見美酒佳肴不斷的奉上。薰卓居於主座,談笑風生,看上去極為和善。

 —

 可明眼人卻發現,大廳四周,到處是甲士。門外有典韋、沙摩柯二人守衛,董卓身後,尚有華雄、呂布扶劍而立。那目光如鷹隼般的銳利,不時在宴會場中掃過。

 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荀爽心中疑惑不解。向薰卓看去,卻發現他的目光,不時地從一人身上掃過。

 酒過三巡,董卓放下了酒杯。

 大廳裡的眾人也都急忙放下酒杯。心中忐忑的向董卓看去。這是有話要說,今天的肉戲。才剛剛開始。

 卻在這時侯,只聽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緊跟著有野獸般的馬嘶傳來,引起了大宅門外一陣。

 好馬!

 呂布眼睛一亮。隻從這馬嘶聲中,就可以知道,那絕對是一匹好馬。身為武將,雖有赤兔馬,可又有誰會介意再多一匹戰馬呢?只是不知道,那馬匹的主人是誰。

 薰卓也是一怔,因為那馬嘶聲實在是熟悉。

 馬嘶聲過後,傳來了牛吼。沙摩柯呼的站起身來,驚喜地叫喊道:“是丹犀,是丹犀!”

 話音未落,腳步聲騰騰響起。

 只見從大廳外衝進了一人,身高過丈,生的好一副凶神惡煞般的相貌,殺氣騰騰。

 大宅門內的衛兵,見到此人,立刻躬身行禮。

 而那人理也不理,衝進了大廳,大聲喝道:“父親,你怎能做如此事情?”

 沒等董卓反應過來,外面又跟進了一個清瘦地男子,抓住了那人的胳膊,“西平,冷靜,冷靜!”

 這男子,正是董俷。

 和李儒匯合之後,第二天就隨大軍出發。

 在董俷看來,薰卓並沒有流露出什麽謀逆地心思,那麽歷史上的廢立,應當不會發生。

 可不成想,大軍抵達谷城時,董俷就聽到了廢立皇帝的消息。

 先是李儒神色大變,跺著腳連連道:“不好,不好……只怕嶽父這下子要有危險。”

 而董俷更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苦心經營了這麽久,怎麽還是發生了廢立的事情。

 若董卓沒有廢立之舉的話,則天下人對其就算是憤怒,卻沒有什麽借口。可廢立之舉一起,就等於把薰卓推到風口浪尖之上。難道,歷史又要回到原來的軌跡上?

 星夜離開谷城,率領巨魔士奔赴陽。

 大軍有徐榮帶隊,也加快的行軍的速度,向陽趕來。

 沒想到,正好遇到了董卓在家中大擺酒宴,董俷心急火燎,大步流星的就衝進議事大廳。

 典韋和沙摩柯,本來很高興的想要迎上前。

 哪知道董俷進門,二話不說就指責董卓。要知道,董卓也是個好面子的人,本來挺開心,被董俷這麽當中指責,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西平,你怎麽和我說話呢?”

 “我是說……”

 李儒看出了董卓的臉色不對,連忙拉住了董俷的胳膊,硬生生打斷了薰俷的話語。

 “小婿李儒,叩見嶽丈太師。”

 薰卓的臉色,這才算是緩和了一些,微微一笑,“文正,一路辛苦!”

 李儒趁機拉著董俷,“西平,有外人在,莫要自家起衝突,讓那些人看咱們的笑話。”

 薰俷這才算是穩定了一下心情,上前一步,拱手道:“孩兒見過父親。”

 薰卓笑了,“我兒快快起來,不知道此行追擊,可還圓滿?”

 心裡升起了暖意,董俷聽董卓詢問蔡>:當下點頭道:“孩兒於函谷關追上了賊人,並將其全殲。昭姬亦得以解救,只不過怕是讓有些人失望了。”

 說著,目光一掃。想要尋找王允。

 可找了半晌。卻沒有見到王允的蹤跡。心裡不免感到奇怪,正要開口詢問,卻聽典韋上前低聲道:“二弟。幕後黑手已經被我們查到,就是那個王允,業已看押。”

 已經抓起來了嗎?

 薰俷心裡頓時殺機湧動,點點頭,“大哥辛苦了!”

 目光一轉,落在了呂布的身上。細目微微一閉。閃過一抹精光。

 此時,呂布先是向董卓告罪,而後站出來躬身道:“侯,布先前多有得罪,如今同在太師麾下效力,以後還請侯多多關照。”

 呂布不是傻子,和董俷三兄弟鬥了三場。

 刨去第一場於北宮衛和典韋二人地比拚之外,第二場和董俷比拚。卻是個平手。但第三場地拚鬥,卻是真的敗了。這三兄弟,一個賽過一個凶猛,當是得罪不起。

 更何況。薰俷是他頂頭上司的兒子,自然言語間多了些謙讓。

 呂布對董俷雖然不服氣。但也不能說完全地不服氣。武人之爭,比得是勇武,比得是誰的拳頭大。拋開馬的因素而言,呂布自認雖能略勝薰俷半籌,但也不會輕松。

 薰俷本來對呂布是看不順眼的。

 可人家笑臉相應,總不成他橫眉冷目。

 當下一抱拳,“呂將軍客氣了,早先我們各為其主,也說不得什麽得罪。”

 薰卓在座上看著,不由得會心而笑。

 有並州飛將,又有我家獅兒,天下何人能與我爭鋒?至少從董俷的表現來看,他能給予呂布足夠的尊重,說明他並沒有太驕狂。希望,

 白我之前地那些舉動。

 若是兩方能精誠合作,嘿嘿……

 薰卓想到這裡,不由得仰天大笑起來。

 大廳中的人,全都長出了一口氣。就連華雄,也忍不住松了口氣。呂布也好,董俷也罷,都是他很佩服的人。他沒有那麽多的想法,雖然呂布投靠分了董卓的信任,可從另一方面而言,華雄又被封為漢安都護,總領西部軍事,說明董卓並未看輕他。

 身上都有董氏一族的烙印。

 薰家越強大,越興盛,他華雄的好日子就越長……

 哪知,就在眾人放下心的時候,坐在董卓下首位置地種拂突然開口:“侯剛才進門的時候說,太師做的過分……不知道侯所說的過分,又是指地什麽事情?”

 一句話,卻將話題轉移到了早先的局面,令客廳中地氣氛,頓時再一次變得緊張起來。

 薰俷細目微閉,問道:“你是何人?”

 薰卓也看了種拂一眼,“西平莫要無禮,此乃我恩公種暠的公子,種拂種穎伯。論輩分,你當成穎伯為叔父,怎能用如此態度說話?還不過去給穎伯先生道歉。”

 薰俷目光一冷,卻讓種拂不免心驚肉跳。

 他沒有和董俷有過太多接觸,只知道這個人凶猛殘暴,有虎狼之姿,是個狠角色。

 早先,種拂還真的不甚在意。

 可沒想到今日見了,被董俷的目光這麽一掃,心頓時撲通通的直跳。

 李儒掐了董俷的手一下,示意他不要說話。目光陰冷的看了種拂一眼,突然冷笑起來。

 “穎伯先生的好奇心,可真是重啊!”

 一句話,讓種拂的臉色微微一變,哈哈笑了兩聲之後,卻不言語。

 一個是當今名士,一個卻是追隨董卓多年,被稱之為西涼第一陰謀之士的李儒。

 很顯然,李儒對影響到他地位的人,開始發動了反擊。

 楊彪、黃宛還想站出來緩解氣氛,卻被荀爽一把抓住,輕輕的搖了搖頭。

 李儒並沒有過於和種拂糾纏,而是大聲道:“太師,西平今日之暴怒,確是因為您的緣故。想當初,您曾經說過,定會取了那韓遂的人頭,但是……我們在西涼剿滅反賊,不想朝中卻有人暗中和反賊勾連。於北地松開了一個口子,令我們的剿殺計劃,最終功虧一簣。韓遂趁機衝出石嘴山,逃往朔方……太師,此等奸妄,怎可高踞於朝堂?”

 眾人聞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目光全都不自覺的向張溫看去,只見張溫,臉色蒼白如紙,坐在席間卻是汗流浹背。

 種拂一怔,詫異的向張溫看了一眼,暗叫一聲不好。

 薰俷則二話不說,衝過去一腳踹翻了酒案,一把揪住張溫的領子,拖到了大堂上。

 有張溫的隨從在外面發現情況不妙,立刻想要上前阻止。

 典韋在門口一聲厲喝:“來人,還不把這些狗賊拿下!”

 早有甲士蜂擁而上,把張溫的隨從亂刀砍成了肉醬。一刹那間,原本和和美美的大宅門內,竟彌漫著濃濃的氣。而呂布和華雄,鏘的拔出佩劍,掃視大廳中的眾人。

 這時候,誰還敢再站出來說話?

 薰卓的面色陰沉,長身而起,拱手道:“諸公,非是董卓不敬諸公,而是……我兒常說,一顆老鼠屎能壞了一鍋好湯,又說這世上總有害群之馬。張溫,就是這種人。我在西涼,與羌人苦鬥,苦心布局數年,眼看著能將逆賊一網打盡,不想張溫賊子,眼紅我的功勞,竟暗中和逆賊,擅自讓開北地通路,使得逆賊逃竄。”

 黃宛驚叫一聲,“真有此事?”

 “那石嘴山守將,名叫周慎,是張賊的部曲。我曾審問此人,卻說是張賊下令。”

 周慎,是司隸所部的名將,也是張溫的部曲,這一點所有人都清楚。

 既然董卓把人都點出來了,自然不會再有錯誤。

 薰俷厲聲道:“我當將此獠千刀萬剮……再請父親下令,孩兒願率一軍,掃平朔方。”

 不等董俷說完,呂布也躬身請命,“末將願為先鋒!”

 典韋和沙摩柯同時請命道:“請太師成全,不殺韓遂,如何能令大姐瞑目?”

 一時間,竟然是群情激奮,董卓的部曲,一個個站起來大聲的喊叫,誓要掃平朔方。

 “如今陽還不穩定,諸君當暫忍之。西平,我知你與玉兒姐弟情深,但如今中原尚在動蕩,實不宜出兵。待京畿事定,我當親率兵馬,到時候你為先鋒,掃平朔方。”

 說完, 厲聲喝道:“來人,把張溫拖出去,斬了!”

 要說張溫,不但是大臣,而且曾為太尉,可說的上是頗有威信。可這時候,卻無人出來。

 張溫也知道自己必死,當下破口大罵。

 呂布過去一頓耳光子,打得張溫滿臉是血,牙齒全都脫落。

 薰俷這才說:“我在解救昭姬時聽說,朝中還有人與逆賊勾連。此人也是當今名士,就是那王允……他勾連白繞軍,屠殺迎春門,罪大惡極,當處以極刑才是。”

 薰卓一笑,當下答應,命董俷全權處理。

 大廳中的官員,一個個噤若寒蟬,許久也不見人站出來說話,而種拂,則面色鐵青。

 李儒看了種拂一眼,心中冷笑不停。

 穎伯先生,這一陣看起來你贏了。但我尚有後招,你慢慢的等著吧,定不讓你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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