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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漢》第346章 昔日重現
月令七十二侯集解》中,有這樣的一段文字:十月中寒氣所薄,故凝而為雪。小者未盛之辭。

 這是劉洪在西域時,編撰出的一本關於氣象的書籍。

 裡面不泛有董俷來自後世的觀點……沒錯,董俷不懂天象,但是這山裡的老人們,曾講述過很多自古流傳下來的諺語。而這些諺語,無一不是古人智慧的結晶。

 十月中,小雪。

 在這個時候,天氣逐漸變冷,關中地區已經開始下雪,雖然雪量不大,但已經出現了夜凍晝化的現象。譬如朔方涼州更北方的地區,已經下了一場老大暴雪。

 不過下此時的天氣,還算不錯。

 陶謙在府衙中擺下了盧植的靈堂,等待著劉備前來悼念。

 他知道,劉備是盧植的學生。對於劉備當年的作為,他也多多少少的算是了解。

 時間越長,陶謙對劉備的顧忌也就越大。

 這家夥實在是太會收攏人心了,以前一文不名的時候還好控制,沒想到竟然成了劉宣的女婿。這樣一來,劉備可就成了實實在在的皇親國戚,陶謙開始擔心了。

 這個劉玄德,絕不是一個甘居人下的主兒。

 而在此時,廣陵陳珪派人送信,也隱隱的表示出對劉備的擔心。

 歷史上,這個原本和劉備走的很近的徐州名士,在如今卻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沒有別的原因,歷史上的劉備,不管是用什麽辦法,總歸是有個皇叔的名分。而現在,也許是因為薰俷的到來,使得劉備那個漢室宗親地身份根本沒有出現。相反。先有過反賊的名號,後來又參與過襲殺漢帝的行動,陳珪很不喜歡這個人。

 廣陵陳氏,那是正經的大族,據說還能和漢初的陳平扯上關系。

 (至於是不是真的?鬼知道!反正一個是在陽武,一個是在廣陵,十萬八千裡呢。)

 好了,書歸正傳。

 陳珪的提醒,在某種程度上令陶謙產生了錯覺,更讓他下定了決心。

 不管陳珪是否忠誠於自己。但是有一點很清楚,那就是陳珪支持自己乾掉劉備。

 這對於陶謙而言,已經足夠了。

 “顯先,都準備好了嗎?”

 陶謙頭也不回,輕聲的詢問。顯先,是曹豹的字,同時還代表著徐州許多世族。

 “主公放心,都已經準備好了……只要主公摔杯為號,五百刀斧手就會一擁而上。像那劉備就算是三頭六臂,也休想活命。主公。小女和大公子的婚事您看……”

 曹豹有一女,名曹穎,年方十六,生地花容月貌。

 而陶謙的長子名陶商。也已經二十出頭的年紀。曹豹是想要借此機會和陶謙結成親家,以後他曹氏家族在徐州城的地位,也就會變得更加穩固,甚至無人可及。

 陶謙不由得眉頭一皺。隱隱有些不喜。

 這個曹顯先,可真的是煩人啊。這都什麽時候了,還絮絮叨叨這種無聊的事情?

 “顯先。這件事等解決了劉備再說。”

 “喏!”

 曹豹不在開口。可是心裡卻知道。陶謙實際上已經答應了這樁婚事。哈,這樣一來。我曹家在下誰可以匹敵?恩,那個麋竺多次薄了我的臉面,我一定要讓他好看……如果他願意把他那如花似玉的妹子給我,說不定我可以饒他一命?

 胡思亂想之際,門外有人高呼:“沛國王婿,盧公門下學生劉備,前來吊恩師。”

 隻這一句話,令陶謙臉色頓時大變。

 門子肯定是按照劉備遞上的名剌叫喊,以前這劉玄德,可是沒有這般的高調啊。

 這是什麽意思?莫非是看出了什麽?

 陶謙扭頭看了一眼曹豹,卻見曹豹是一臉地茫然。

 而這時候,劉備身穿雪白孝衣,已經進入了儀門。距離靈堂尚有十余丈,劉備撲通一聲跪地,膝行向前,同時放聲大哭,那眼淚流的,端的如同是泉湧一般。

 “恩師,恩師……學生給您磕頭了!”

 劉備看著盧植的牌位,哭得好像一個淚人一樣,令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陶謙過去把劉備攙扶起來,“玄德快快請起,盧公身故,乃是我漢室地一大損失。可惜,盧公靈柩不在此處,謙只能備此靈堂,以悼念盧公,還請玄德節哀。”

 順勢朝劉備身後看去,陶謙松了一口氣。

 劉備身後,除了同樣披麻戴孝的關羽之外,只有二十名親隨,而且都沒有帶武器。

 陶謙拉著劉備寒暄了幾句,扭頭看了一眼曹豹,卻見曹豹輕輕頷首。

 看樣子差不多了!

 陶謙命人取過了水酒,退後兩步,“玄德,這些年來多虧有你,徐州方能得以平靜。陶某敬玄德一杯,喝了這杯酒,還請玄德看在盧公的面子上,多多費心。”

 劉備也舉起了酒杯,朝陶謙相邀。

 陶謙不動聲色的一飲而盡,順勢再退了數步,猛然舉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啪的一聲,酒杯粉碎。

 可就在陶謙摔杯的同時,劉備猛然健步上前,衝到了陶謙身邊。手中出現了一把解牛尖刀,正宗地西域出品,刀鋒冷冽,甚是鋒利。一把抓住了陶謙地胳膊。

 曹豹反應還算迅捷,鏘地就抽出寶劍。

 他的反應快,可是又怎能比得上關公地速度?肋下寶劍鏘的出鞘,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一劍把曹豹劈翻。與此同時,二十名白耳精兵從抬來的祭品之中,取出了兵器。

 刀斧手衝出的一刹那,卻看見劉備拿住了陶謙,都傻了。

 劉備厲聲喝道:“陶徐州,你要殺我,明說就是了,為何要在我恩師的祭奠大禮上做這種事情。劉備自來你徐州之後。自認戰戰兢兢,從未有過任何出軌的舉動,你這樣做,置備於何地?置我恩師於何地?置沛國王殿下於何地?你想造反嗎?”

 所謂先聲奪人,管你是什麽情況,大帽子先給你扣上。

 這一招,卻是學自董俷。當年薰俷不就是這樣子,給劉備一下子扣了個反賊的名目?

 不少人都親耳聽到了劉備的報名!

 更親眼看到,那五百刀斧手從內堂衝出,舉著刀槍不知所措地模樣。

 齊刷刷的向陶謙看去。卻見陶謙面紅耳赤,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也難怪,不是陶謙不想回答,而是他實在沒辦法回答……劉備好歹是行伍出身,多年苦練,雖比不上關公那般武藝,可是這力氣,卻不是陶謙這麽一個七老八十的人

 受。

 “備今日奉沛國王殿下之命,斬殺奸妄。陶謙老賊,圖謀造反。論罪當殺!”

 說著話,解牛尖刀噗的就捅進了陶謙的胸膛,順勢一絞,只聽一聲慘叫。陶謙當場斃命。劉備出了陶謙的心臟,大步走進靈堂,跪在了盧植的靈位前大哭。

 “恩師,學生隨辜負了您的期望。可是這一腔愛國之心,卻始終如一。今斬殺奸妄,願請沛國王執掌徐州。為漢室江山請命。為天下蒼生請命。重振大漢社稷。如有違背今日誓言,天可誅之。地可誅之,天下百姓,人人可得而誅之!”

 這誓言可端的是重,重的讓人不由得熱血沸騰。

 這時候,就見麋龍滿身是血,大踏步走進了府衙地大門。

 “奉玄德公之命,我家主人已經斬除了陶賊余孽,特命小人前來保護玄德公。”

 接連不斷的驚呼聲傳來,劉備走出了靈堂。

 臉上還掛著淚痕,厲聲喝道:“奉沛國王之命,陶氏一族,滿門抄斬,隻記首惡,從逆不究。”

 府衙中的刀斧手聞聽,呼啦啦扔掉了手中的兵器。

 此時,麋竺已經大開城門,放劉備的兵馬進入了下城。按照早先的吩咐,劉備軍軍容整肅,軍紀森嚴。迅速的控制了下各城門,雖令人緊張,卻是有條不紊。

 劉備這番舉動,說穿了就是借劉宣的名號,執掌徐州。

 劉宣那性子,疲遝的很。讓他跑出來操勞,整天的擔驚受怕,地確是不太可能。

 而以劉宣之名執掌徐州,恰恰有奉了大義之名。

 劉備安排好了各種事情之後,對麋竺說:“子仲,我有要事相托,還請你走一趟陽。”

 麋竺當下應命而去,劉備長出了一口氣。

 “雲長,我擬由你領軍,出兵廣陵,而後搶佔九江。我如今手中人手不足,公要留在沛國,防備曹操兵馬。所以只有請你多多辛苦……你性情高傲,不善與人交道。故而要愈發的沉穩,多多禮賢下士,多想想我們這些年所遭受的苦楚。”

 換一個人說出這番話語,關羽鐵定是老大的耳光子就過去了。

 可是對劉備,關羽絕對是言聽計從。恭敬地接過了帥印,“哥哥放心,我絕不令您失望。”

 

 關中好大雪!

 一場大雪過後,八百裡秦川銀裝素裹,分外妖嬈。

 古都長安,取自‘長治久安’的意思,是在秦鹹陽的遺址基礎上所建立起來。

 《史記》中有記載:漢長安,秦鹹陽也。

 自秦惠文王之後,鹹陽不斷向南擴展,在渭河以南修建了章台、興樂宮、甘泉宮、信宮、阿房宮等建築。高祖劉邦得天下後,建都於長安。將秦的興樂宮改為長樂宮,後又在秦章台地基礎上,建立的未央宮,算的上是一種漢承秦製。

 長安城牆共長六十二裡,每面城牆有三個城門,共十二門。

 自王莽篡位,漢光武興漢,長安作為西都,早已經淹沒在東都陽地繁華之中。

 李傕郭並不是善於治理地人,把諾大地一座古城,搞得更顯破敗。

 大雪壓在長安的城頭,關中各地地戰事,也已經陸陸續續的結束,只剩下一座孤城。

 薰俷並不急於攻打長安。

 雖說長安破敗,可畢竟曾作為漢室都城,其城牆堅厚。並不是很容易就能攻破。

 故而,董俷選擇了圍而不攻的策略。

 就這麽一座城池,就那麽一點兵將。每過去一天,郭在長安就會難過一天。

 報仇,並不一定是馬上殺掉那麽簡單。

 折磨一個人,讓他每天在恐懼中生活,食不果腹,衣不遮體,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可能會殺了他,那滋味比死了還要難受。想必郭如今。正是這樣地感覺吧。

 故而,董俷沒有立刻攻打,而是把帥府立在了武功縣。

 堂堂武功侯,居然沒有看過自己的封邑,說出去未免讓人笑話。武功毗鄰長安,正好可以作為督戰之地。自西域的糧草輜重,源源不斷的送入了關中,不但可以緩解漢安軍的糧草問題,還能很大程度的解決關中因連年戰亂而造成的流民問題。

 同樣,董俷在等待一個人!

 他希望能在盧植的面前。親眼見證他打下長安。

 是安慰也好,是理想也罷,不管怎麽說,能回到長安。也算漢室複興的一個標志。

 武功侯府,坐落於武功縣西北。

 這本是一個當地世族的宅院,不過在奪取武功地時候,董俷直接命人把那世族給消滅了。事實上。從武威一路東行,漢安軍所執行的策略,就是摧毀關中世族。

 反正。在關中的世族沒有一家是親董的。

 儀門越是大。說明他們越是和李郭走的近。那就是薰家的仇人,留著有個屁用?

 讀書人?留著……

 將來自然會有人來對付他們。在賈詡的計劃中。對關中世族的清洗,佔據了非常大的一個部分。

 大廳中,火塘子裡的炭火熊熊,格外溫暖。

 薰俷端坐在正中央帥椅之上,皺著眉看完了手中地信件,而後抬頭向兩邊看去。

 廳堂上有不少人。

 左邊武將,以典韋為首,依次是黃忠義,文聘王威。

 右邊的則是以謀士為主,徐庶賈穆,閻圃蔣乾,石韜法正等人。

 李儒賈詡等人因為要處理西域的事情,並沒有趕來,而大廳裡,多以二代謀臣為主。

 薰俷放下了信件,抬起頭滿臉的迷茫之色。

 “諸公,馬朗是什麽人?為何我從沒有聽說過這麽一個名字?”

 所有人都露出了迷茫之色,這地確是一個很陌生的名字,所有人都沒有聽說過。

 徐庶說:“觀此人手段,當不是個普通的謀士,按道理說應該小有名氣才是。”

 “沒錯,能輕而易舉的給劉備出這麽一個計策地人,斷不會是無名之輩。高明,讓劉備以劉宣之名出面,一封書信說服了劉表,出兵江夏,牽製住了孫策兵馬。同時還搶佔了九江……不過,這劉備也端的是夠狠,生生的把東海郡讓出。”

 薰俷不禁一蹙眉,喃喃自語道:“馬朗,馬伯達?”

 蔣乾突然開口,“主公,我知一人,也是表字伯達,只是此人並非姓馬,而是複姓司馬。弘農縣人,是弘農司馬防地長子,名叫司馬朗,若是此人,倒也可能。”

 馬朗……司馬朗!

 薰俷連忙拿過信件,

 面地一個人命。

 “水鏡山莊,有一個馬懿嗎?”

 “馬懿?”

 徐庶和石韜都沒有在水鏡山莊求學過,自然也不清楚裡面學生地名字。

 還是蔣乾,輕輕搖頭,“據我所知,當沒有這個人……不過司馬懿倒是有,是司馬朗的胞弟,今年應該是……十八歲!恩,今年正好十八歲,我記得很清楚。龐統當時還和我說,水鏡山莊如今有幾個了不起地學子,那司馬懿就是其中之一。”

 馬朗是司馬朗,馬懿是司馬懿!

 這就對了……

 薰俷對司馬朗不了解,可是對司馬懿,卻是非常的熟悉。

 演義中,後期能克制諸葛亮的人物,也只有司馬懿這一個人,可以說是個牛人。

 不過,此司馬懿,還會是彼司馬懿?

 薰俷卻是不太相信的。記憶中,司馬懿早期是默默無聞,頗使得韜光養晦之道。

 可是蔣乾口中的這個司馬懿,未免鋒芒畢露了點吧。

 薰俷把信扔進了火塘子裡。沉吟片刻說:“各位以為,劉備接下來會怎樣發展呢?”

 這句話,很顯然是在詢問謀臣。

 典韋這一邊的人,自動過濾了董俷的問話,端著葡萄酒,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

 徐庶想了想,“以我看,劉備和曹操孫策,最終還是會談和。”

 “此話怎講?”

 “主公您想,如今我們佔據了關中。關東諸侯又會如何看待我們出兵西域之事?”

 典韋喝了一口酒,大笑道:“那幫小子,定然會嚇得連覺都睡不好!”

 眾人聞聽,不由得大笑起來。

 “兄長,你喝你地酒,莫要打岔……元直,你接著說。”

 徐庶笑道:“關東諸侯,北方有四家,幽州呂布,冀州袁紹。兗青豫的曹操,還有就是剛得了徐州的劉備。而不管是什麽人,都不會願意看著我們在關中壯大。”

 而賈穆突然開口:“若加上江東孫策,荊襄劉表。巴蜀劉璋,恰恰是當年戰國的格局。主公如今就如當年的強秦,關東七醜,定然回對我們形成一個圍攻勢態。”

 仔細想想。所有人都愣住了。

 賈穆說的似乎沒有錯,這情況,和四百年前的戰國七雄。又有什麽分別?

 所不同的。也就是大家佔據的地盤。有些許的誤差,不過大體上還是比較相似。

 徐庶說:“當前之勢。長安郭不足為慮,主公當考慮地是,來年七雄合圍的可能。說實話,咱們這次出兵,軍師取的是個‘巧’字,說穿了就是疑兵之計。各軍經過苦戰,皆有損傷,特別是將軍的背嵬軍,幾乎在焦城和曹軍拚光了。”

 >..著頭也不說話。

 的確,這一戰損失最大的,恐怕就是他的背嵬軍。

 八百背嵬軍,在大戰結束的時候,完好無損的不足八十個人,余者大都陣亡。

 這對於義而言,不僅僅是痛,也是一個恥辱。

 自認為八百背嵬士,足以抵擋千軍萬馬。可不成想那太史慈地兵馬,也不簡單。

 薰俷起身,端著一杯水酒,走到了義跟前。

 “老,此次定關中,你當為首功。俷不說什麽矯情的話語,咱們一起滿飲此杯。”

 >.

 在大戰結束的時候,他已經哭過了一次,並且發誓,不會再流眼淚。

 薰俷一飲而盡,而後又滿上了一杯酒,輕聲道:“這杯酒,我代西漢王,祭奠陣亡將士之英靈。”

 說完,灑在了地上。

 >

 薰俷用力地抱住了義,“老,我保證,會讓你再建起一支背嵬軍。不止是八百人的背嵬軍,而是三千人的背嵬軍……各軍勇健,任你挑選,給我把背嵬軍重新拉起來。老子將來還要我的背嵬士大旗飄揚關東,你可不要讓我失望了。”

 “義……定不辱命。”

 >.

 薰俷見穩定住了義地情緒,心裡面多多少少,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沒錯,自己雖佔據了關中,可是實際上,自己的實力絕不像別人想像的那麽強大。

 四面出擊,實際上已經耗空了所有地力量……

 恩,長安之戰,是時候結束了!

 想到這裡,董俷回到了座位上,輕聲道:“巴蜀劉焉,不足為慮。蘇固新降,且命他繼續鎮守武都,不過武都地兵事,卻要換個人來打理,蘇固可不是很牢靠!”

 說完,他對黃忠道:“我欲命文聘為武都將軍,老哥哥是否能割愛?”

 黃忠笑道:“這是好事,我自然同意。”

 薰俷看著文聘,“仲業兄,咱們也是老相識了,廢話我不再多說,隻想說關中西南路,就托付給仲業兄你了……我估計至多一年,會將蘇固撤回,由你擔當太守。”

 “末將……不勝惶恐!”

 托付,這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使用地詞句。

 文聘沒有表示什麽忠心,可是從他的態度上來看,董俷知道,西南路從此無憂。

 “老,剛說到讓你重組背嵬軍, 可是當務之急,卻是守住函谷關。我會命人在(an)池屯軍,新安至函谷關,我關中東南..請老你多多地費心。”

 “卑下誓死效命!”

 薰俷想了想,“過兩天,盧師的靈柩就要送來,我已經命令公明回轉朔方,則北路無礙。此次行動,唯有那最後一步未能實施……盧公走了,但彈汗山之戰,我勢必要將其進行到底。不過,選鋒以不適合繼續留在受降城,我已令其開赴關中……賀齊將接手受降城,十八萬乞活軍將會持續對鮮卑施壓,至時機成熟,我將親自主持彈汗山會戰……諸公要妥善準備,務必在十日之內,奪取長安。”

 所有人同時起身,洪聲應命。

 薰俷正要談及其他的事情,門外有武安國進來稟報,“啟稟主公,趙雲張遼田豫三位將軍的兵馬已經抵達武功縣外三十裡處……按照主公吩咐,特來向您稟報。”

 心裡陡然感到了一陣激動!

 薰俷呼的長身而起,滿面笑容道:“傳我將令,巨魔士出城十裡,隨我一同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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