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進來奉茶。
見趙璟桓在,頗感驚訝,卻又不敢問,悻悻地退了出去。
紫玉留下看管康嬤嬤,謝錦衣帶了疏梅和阿蘭過來做幫手,梅蘭竹菊當中,阿蘭最是心細,謝錦衣對她很是放心,配好了藥,便讓疏梅和阿蘭去小灶房熬藥,她對永安侯府的人不放心。
待熬好了藥,謝錦衣親自送去了新房那邊,清平郡主並無新娘子的嬌羞,拉著謝錦衣的手道謝:“有勞謝姑娘了,我讓人給姑娘布置了房間,姑娘先去休息一會兒吧,侯爺那邊還沒有散席呢!”
“我在隔壁書房等著就行。”謝錦衣莞爾,“我也沒做什麽,今日侯爺不能飲酒,想必他很快就會回來了,等你們圓滿了,我再好好休息也不遲。”
清平郡主等了他這麽多年,徐沛肯定不會讓她等他太久。
話音剛落,徐沛便神采奕奕地推門走進來:“清平我回來了。”
見謝錦衣也在,徐沛笑容滿面道:“謝姑娘,有勞了。”
謝錦衣微微屈膝福身:“侯爺,藥已經熬好了,待喝了藥,半個時辰以後就可以了。”
雖然現在是後晌,尚未天黑。
但並不妨礙兩人行周公之禮,早點完事,她也能早點回去。
“好!”徐沛會意。
謝錦衣笑盈盈地看了看清平郡主,轉身出了新房。
徐沛上前關上房門,一把把盛裝下的新娘子攬進懷裡,動情道:“清平,讓你久等了。”
要不是他有隱疾,不能人道,她也不會獨守空房這麽多年,硬是把她拖成了老姑娘。
終究是他連累了她。
“夫君回來就好……”鐵骨錚錚的清平郡主瞬間紅了眼圈,小鳥依人般偎依在自家男人的懷裡,泣道,“以後不許再說讓我離開的話,無論如何,我都不想離開你。”
“我知道,我知道。”徐沛順勢吻住了她,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大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遊走,還是清平郡主反應過來,推了他一把,嬌嗔道,“還沒吃藥呢!”
剛剛謝錦衣囑咐了,先吃藥再行房。
他倒是急了。
徐沛笑笑,翻身下床,端起藥碗,一飲而盡,又急不可待地擁著她上了床……情迷意亂間,清平郡主又迷迷糊糊地提醒他:“謝姑娘說,半個時辰後才可以的。”
“放心,我知道,我現在就想抱著你多說說話。”徐沛察覺到了自己已經雄風再起,渾身上下頓時有了使不完的勁,心裡欣喜不已,他從來沒覺得自己感覺如此好過,好得不能再好了……
床帳裡頓時一片旖旎。
趙璟桓抱胸立在窗前,側耳聽著隔壁新房的動靜,見謝錦衣淡定自若地坐在桌前喝茶,揶揄道:“這算哪門子聽房,明明什麽都聽不到嘛!”
難不成是永安侯上了年紀,真的不行了?
他怎麽說是過來人,知道男女床上是怎樣的,想到這裡,他也覺得渾身燥熱起來,許久未碰女色,他竟然快忘記那種感覺了。
“殿下打算聽到什麽聲音?”謝錦衣不動聲色地反問。
當人家永安侯跟他一樣孟浪嗎?
想到這裡,她情不自禁地臉熱起來,天哪,她在想什麽啊!
“你是大夫,你自然知道的。”趙璟桓不以為然地笑笑,搖著扇子道,“下個月北戎公主就要來了,你又得忙起來了,別忘了咱們的計劃,能否成功就看你了。”
謝錦衣的減重藥包,他早就讓人傳到北戎去了。
北戎那邊也傳來消息,說北戎公主烏雅很是心動,已經央求北戎王前來大梁求藥,北戎王愛女心切,已經答應了。
謝錦衣笑笑,沒吱聲。
北戎公主早已經女扮男裝入京,舉止投足甚是驕縱狂妄。
卻想不到趙璟桓身邊眾多暗衛卻都沒有察覺到她的真實身份,可見,北戎公主是何等的精明。
兩人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就見清平郡主身邊的心腹婆子梅嬤嬤神色異樣地走進來,見趙璟桓也在,稍稍有些尷尬,施禮問安後,又衝謝錦衣屈膝:“謝姑娘,郡主有請,請您過去看看……”
謝錦衣會意,匆匆跟著她去了新房那邊。
徐沛已經穿戴整齊,神色尷尬地坐在床邊,謝錦衣扭頭看了看沙漏,立刻明白了是怎麽回事,面無表情道:“是不是沒到時間?”
“我是覺得甚好,所以就……”徐沛很是不好意思。
怪他太心急,沒能等到半個時辰。
清平郡主更是躲在床帳裡,不好意思露頭,謝錦衣伸手探了探徐沛的脈搏,凝神道:“侯爺不必緊張,就算是正常男子也不可能每次都持久,放平心態,順其自然便是。”
雖然他沒把握好藥物的最佳時效。
但從脈象上看,他的身體還是可以的。
“有勞謝姑娘。”徐沛輕咳道,“我聽姑娘的就是。”
待謝錦衣回了隔壁,只見容九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低頭站在趙璟桓面前,聽趙璟桓訓話:“你說你們那麽多人,還能把人跟丟,本王要你們何用?”
“殿下息怒,屬下們以為那北戎九皇子是去臥龍寺上香,卻不想他進了大殿就消失了,屬下們等了兩個時辰也不見他出來。 ”容九沮喪道,“還有他身邊那個侍衛三石子也莫名其妙地不見了,屬下們找遍了大殿也沒找到,屬下失職,還望殿下恕罪。”
“下去吧!”趙璟桓瞧見謝錦衣進了屋,不耐煩地衝他揮揮手,“再探再報,務必把他們盯緊了,他們此次悄然入京,絕非是送貢品這麽簡單。”
九皇子烏旦雖然是打著護送貢品來的大梁,但卻遲遲不肯離京。
這其中定有隱情,趙璟桓懷疑他們此次前來跟蕭太后有關。
“是!”容九苦著臉退下。
“殿下不必苛責容侍衛他們。”謝錦衣聽聞趙璟桓在跟蹤北戎公主,隻得實言相告,“那北戎皇子實際上是北戎公主易容所成,的確很難辨認的。”
“當真?”趙璟桓情不自禁地上前握住她的手,驚訝地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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