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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夢歸處》第40章 鐵血手腕
“駕~”

 “駕~”

 霎時間,幾句不耐煩的聲音傳到了城門口,未見人影,聲音倒是蓋過了所有人,與此同時在城門口被無限放大。

 過了拐角,只見一隊騎著高鬃大馬的衛士前來。

 他們頭戴著鵝帽,身披墨綠色錦袍,器宇軒昂的疾馳而來。

 然而即將穿過城門口的時候,這些人並沒有要減速的意思。

 “閃開,都閃開。”

 馬鞭無情的抽打著,在空氣中隨之爆裂開來,驚叫聲中透著一絲悲鳴的嘶吼,高鬃大馬奮不顧身的揚起四蹄。

 “大人...大人小心呐大人。”

 守城的頭頭不由得愣住了,兩手捂著眼睛,一見這幾人的穿著立馬便反應過來,直哆嗦的大叫道。

 武魁直接停住了腳步,卻並沒有要讓開的意思,只是略微偏頭瞧了眼,一雙黑眸中閃爍著深邃的光芒。

 “閃開。”

 衝在最前面的那人錯愕了半晌,面色陡然大變,立刻便勒緊了韁繩,然而卻也已經刹不住了,他陡然凌空躍起,一個翻滾落在了地上。

 只聽得武魁悶哼一聲,抬左腳大邁一步而出,揮出右拳狠狠的轟在了馬匹之上。這一拳殺傷力驚人,光不說那馬兒瞬間暴斃,一股暗勁裹挾著巨大的爆發力連帶著後面幾人也都跟著人仰馬翻,痛苦的翻倒在地,一片哀嚎。

 “你...”

 倒地的衛士頭頭在地上翻滾一圈後方才穩住身形,單膝跪地,嘴角溢出血來,他驀然抬頭的驚道,一隻手便已經搭在了刀柄之上。

 武魁應聲瞧了他一眼。

 “武魁大人,小人得罪了。”

 看清楚這張比他腦袋還要大上一圈的臉龐之後,衛士頭頭算是認清現實,這個時候的確是倒了大霉,怎麽碰上這個瘟神了。

 “城門口不允許橫衝直撞,下一次注意了。”

 “小人知罪,不過事態緊急,需立刻回稟姬魁大人。”

 來人赫然是與武魁同出一地的血獄姬怨司的大人,唐渺認不出此人錦袍背後繡著的金絲圓形圖案,所以也不知道此人究竟是個什麽大小的官職,顯然兩人是認識。

 武魁轉身正欲離開,見狀又扭頭說道:“虺靈有大事要辦,暫時不能出現,你去找別人吧。”

 “啊?可是姬魁大人不是在...”

 武魁一瞪眼,碗口粗大的鐵鏈便劇烈顫動起來。

 此人會意低下了頭來,“小人明白。”

 他起身去檢查其他人的傷勢,內心陡然一沉,面色終究很是難看,果然是個不好對付的狠角,出手簡直要命。

 城門口的一場鬧劇很快就平息了,再繼續看下去惹禍上身可不太好,而且晚一點進城可就來不及了。

 “或許,我倒是可以幫你們這個忙。”

 武魁站在了那人身後,稍微舒展了一番手腳,“劈裡啪啦”的一陣骨骼錯位聲如雷鳴般奏響。

 那人遲疑了片刻,隨即便點頭答應了。

 他叫來了守城的頭頭收拾殘局,自身帶著武魁匆匆進城去了。

 “只是不知道這腰牌好不好使?”

 唐渺輕輕按壓著腰帶,沉吟了些許,轉身也跟著進了京城。

 在城門口主乾道的一側,他就隨便找了家客棧休息,主要是汝幸和熊壯兩人太過扎眼,而且行動多有不便。

 當務之急,仍是要打入到血獄內部。

 京城可不比外頭,大小官員多如牛毛,而且方才剛好武魁也在,所以這塊金字腰牌就有點不夠看了。

 將兩具傀儡留在客棧,唐渺多少還是有點不太放心,但是事態緊急,他也沒有時間再去拜訪熟人了,說不準武魁什麽時候就會出城。

 一想到這裡,客棧外頭的主乾道上正巧傳出一陣異響。

 一共兩撥人馬,打頭陣的是先前在城門口被武魁乾翻的那個男子,這下領著二十余姬怨司的人,騎著高鬃大馬率先奔襲出城;身後則是清一色的身穿鵝黃色錦袍的人跟著在跑,很顯然就是武宗司的人,這些人個個身強體壯,恐怕尋常馬匹根本載不動。

 他們列成一長隊,氣勢恢宏,冗雜的腳步聲抑揚頓挫,卻滿是冷峻的肅殺之意,叫人聞風喪膽。

 唐渺跟在了最後面,看來是要搞大事了。

 他自然不敢明目張膽的跟在後面,借著夜色在屋頂上疾馳,多少次膽顫心驚全部都化為了絲絲點點的畫面融入了神行步中。

 “看來以後還得多練練。”

 唐渺跟著後面疾馳,才走了沒幾裡地,就已經是累的不行。

 然而姬怨司與武宗司的人馬出城之後卻是分開了行動,他望著姬怨司的人瞅了好幾眼,這才悻悻的跟上了武宗司的隊伍。

 這一行三十余人一路上緘默不語,目的性極強,長時間的徒步奔襲,卻未曾聽聞大口的粗喘聲,實在是令唐渺大為驚歎。

 看來武宗司在戰魂手上又精漸了不少。

 上一任的武魁也是極其厲害,不過身上的官場氣息太重,最後卻仍不免慘死於當權者的鼓掌之間;然定天侯有意扶持自己的心腹上位,卻被一個名不經傳的大個子迎頭抨擊。

 據說戰魂來自小西天,本不是血獄之人,身份和腰牌是一位相好的朋友給他的,從內部推舉為血獄武宗司一員。而此人則是上任武魁安插在小西天的一枚眼線,官至總旗,好似被人遺忘在了小西天一般,一呆就是二十年,他的遺願則是能夠有一天重返京城,只可惜至死都不能如願,若是有幸能夠奪下武魁那就更好了。

 戰魂不負眾望從小西天長途跋涉到京城,將定天侯扶持的一個副魁首給活活打死了,而名動天下,一舉拿下了武魁。

 有這股力量拱衛京城,趙王便可高枕無憂。

 思索間,這支訓練有素的隊伍停留在一個小鎮的牌坊處。

 郊外的小鎮可不比城中,這個時候夜色正濃,大街上一個人都沒有,黑燈瞎火的,唯有幾處客棧、酒坊門外掛著燈籠,並未打烊。

 他們悄無聲息的借著夜色穿行,然後藏在了寂寥無人的房屋四周。

 黑暗中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主街道上幾個小子正拖拽著慘死的屍體往荊棘叢裡丟去,累的半死不活。地面上留下的血痕依稀可辨,很顯然這裡方才經歷過一場慘烈的戰鬥,而且這些慘死的人,個個都身穿著藏青色的錦袍,似乎是刑名司的人。

 唐渺靈機一動,小心翼翼的摸到了荊棘叢邊上。

 “他娘的,我們累的要死要活,他們就在裡面喝花酒,憑什麽?”

 “嗨,人又不是你殺的,出點力氣搬屍體怎麽了。”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腔。

 “真夠狠的,血獄的人也敢殺。”

 “噓,別廢話了,這邊往東幾裡地就是京城了,趕緊吧,一把火燒了完事,可千萬不能留下痕跡。”

 “切,幾裡地,還遠著呢。”

 瘦高的年輕人冒著虛汗,一把扔掉了抬著的屍體。

 “來,搭把手,把這具屍體移一下。”

 年輕人從屍體下方伸手抄過肩膀往後拖拽,一個不留神,踉踉蹌蹌的摔倒在地,屍體重重的壓在了他的身上:“你他娘的,真是晦氣。”

 他大罵一聲道,抽身往外爬,然而就在此時,異變陡生。

 原本劈頭蓋臉全是鮮血的屍體陡然睜開了眼睛,一把抓住了年輕人的腿大力拖拽,接著翻身躍起,一道寒芒閃過如同彗星襲月般刺入了他的胸口。

 年輕人來不及一聲慘叫就瞬間斃命了。

 “娘的,血獄的人也敢動手。”

 “詐屍”活過來的人眼神越發的凶狠,他拿染血的手抹了把臉上早已經凝固的鮮血,瞬間變成了一個血人,模樣早已經分辨不清。

 另外一人早已經驚呆了,兩腿直打顫,語無倫次的大叫起來:“...”

 半個字沒脫口,一柄飛刃從天而降,腦袋便已經落地。

 鮮血直濺幾尺,迸射到全身都是。

 然而並不算完,那飛刃盤旋一圈後又從另外一個方向襲來,目標很明確,正是突然“詐屍”而起的唐渺。

 “何人在此?”

 他陡然大驚失色,彎腰幾個翻身就巧妙的躲了過去。

 很顯然,這柄飛刃並不打算取其性命,只是一個小小的懲戒。

 “喲,來的倒是挺快。”

 酒樓二樓的窗子被人大力的推開了,一個眉清目秀儒生模樣的年輕人戲謔的叫道,轉身從另一頭躍出,陰陽怪氣的笑道:“來抓我吧。”

 唐渺目光一凝,只見那穿著白衫的儒生躍到半空之後,一晃落在屋頂上竟然分出了三個人影,他不由得輕歎道:“三邪九淫?”

 “哪裡逃。”

 震驚之際,武宗司的人已經紛紛現身。

 有一人幾個輕功飛躍,站在了酒樓的屋頂之上,他目視著前方,掏出了一張紫弓,連射三根金箭,直奔幻化的白衫儒生而去。

 然而就在此時,“砰”的一聲巨響,酒樓內突然迸發出道道火光,猛烈的爆炸開來,直接將其化為了廢墟。

 “啊~”

 痛苦的慘叫聲此起彼伏,酒樓爆炸之後的衝擊波震開了正欲追擊的人,與此同時,蹦碎的瓦礫化作滿天飛雨落下。

 “火藥?”

 唐渺心中大駭,根本來不及多想,爆炸後的暗金色光芒一閃而逝,他隻得連忙後退用殘缺的衣袍抵擋飛射而來的瓦礫碎片。

 霎時間煙塵四起,迷亂人眼。

 “就這兩下子還敢找事?”

 驚悸之余,身後便傳來沉穩的腳步聲,周身的人紛紛讓開路來。

 唐渺回頭一愣,自是惶恐不安的垂下了頭。

 這邊話音剛落,那一頭白衫儒生逃離的方向,參差不齊的閣樓屋頂之上,傳來道道破空的擊打聲。

 “咻”

 “咻”

 “咻”

 “這是...虛指神劍?”

 他的臉色不禁有些怪異,這不是霄凌仙從通天劍派偷學過來的嗎。

 那豈不是?

 屋頂之上激鬥正酣,白衫儒生抬腳落劍,已是無路可走,一個翻身倒飛到另外一處屋頂之上,卻也是搖搖欲墜,從瓦簷上翻滾而下。

 身後人緊追其上,只見那人白白淨淨,面含著微笑之色,一手搖曳著折扇,另一手抓著裹身的銀白錦袍,逍遙巾隨風起舞。

 “哈哈,可真是熱鬧,老子就不陪你們玩了。”

 武魁聞聲而動,目光死死的盯著來時的方向,只見黑暗中一個魁梧壯碩的身影搶奪一匹馬奔襲而去,他眉頭一沉,抽身急射而出,手中的鐵鏈徐徐縮動,徑直襲向受驚的馬匹。

 “他娘的。”

 暴君破空而出,爆出了一團血霧。

 那人叫罵一聲,卻是毫發未損,趁著夜色不知道翻滾到了什麽地方去了,目光所及之處不見人影。

 “追,給我找到他。”

 “遵命。”

 以鐵血手段無情鎮壓,這幫人還真就是三邪九淫。

 只是那一聲爆炸讓唐渺有些琢磨不透,這霄凌仙看來是已經官複原職了,意氣風發,揮斥方遒。他矗立在幾丈之高的屋頂上,背著手俯視著底下的所有人,好似睥睨著世間萬物。

 武魁倒是不以為然,走到了廢墟之上,不知道在尋找什麽。

 他就像是一個旁觀者,縮在無人注意的角落裡默默注視著。

 不大一會兒,天魔司的人押著白衫儒生、兩個穿著獸皮趁亂逃躥的大漢、一位已經半死不活的中年人,以及一個刀疤臉,共計十七人,總之都是些個性怪癖的人到了主街道上,眾目睽睽之下。

 “怎麽會有遷墳莊的人?”

 唐渺一下子就凌亂了,“莫不是剛才逃走的人是.....”

 “華義桀?”

 “大人,人已經全部抓到了。”

 天魔司的一位千戶拱手拜道。

 “你們可還有什麽話要說?”

 霄凌仙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一步兩步緩慢走來,看似漫不經心的笑道。

 “有什麽可說的,鄭某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白衫男子似乎看得很開,無奈中又透著些許的恐懼。

 “這可不是認輸就能解決問題的,我且問你們,火藥從何而來?”

 霄凌仙眉頭一挑, 森然道,臉色這才驟變。

 “嘿嘿,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們在酒樓吃酒,這火藥突然從天而降......”

 “咻”

 那刀疤臉怪笑了兩聲,突然被虛指神劍洞穿了心臟。

 “霄某不想再問第三遍,告訴我,火藥從何而來?”

 兩人渾身一個激靈,耷聳著腦袋低聲啜泣。

 沒有人再回話,小鎮的主街道上仿若披上了一層血衣。

 少傾,霄凌仙面色一沉,半眨了番眼睛,輕描淡寫的揮了揮手。

 “將他們的頭掛在鎮外的樹上,讓怒仙教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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