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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夢歸處》第114章 屬於你們的時代(上)
  屬於你們的時代
  武神山俯瞰著整座臨空城,巨大石像鑲嵌在山中,武神、堡壘構成的獨特造型令人心潮澎湃,如同這個城的保護神一樣。
  夜色下的武神山猶如一隻蟄伏的饕餮巨獸,他靜默的看著腳下萬家燈火、平靜祥和的臨空城,盡管時代更迭,他始終在那裡。
  武神山並沒有多少守衛,他在人們心目中的地位無法比擬,如同聖地一般神聖而又不可侵犯。司承翎帶著眾人輕車熟路的走進了堡壘中,登上了武神上,他在這裡生長,這裡的每一寸土地都是他所熱愛的,每一縷空氣都令人愉悅,神之往以的平凡國度值得被守護。
  在欄杆圍起來的高聳平台之上,整個武神山最佳的觀景台,司承翎曾經無數次在這裡眺望這座古老、涅槃的武學聖地,每一次都會有不同的心境,這次的心情促使他無比自信,這就是自己要守護的東西。
  他握著之玉纖細的手掌,柔軟而順滑,掌心中滲出了不少熱汗。
  她望著他的眼睛,目光熾熱又堅決。
  司承翎的肩上又多了一分責任。
  四目相對,情意濃濃。
  “好高啊。”
  王慕不敢太過靠近,兩腿輕微的抖著。
  之怡扶著王慕,輕輕將頭枕在了他的肩上。
  “那我們就在這裡坐著,不過去了。”
  “慕爺你看,我們腳下就是臨空城,生我養我教育我的地方。”
  “看見了,看見了。”
  凡無塵此時的心境也發生了莫大的變化,天一峰與武神山不同,它坐落在城外獨立出去;如果說武神山是整個城市的守護神,與臨空城共同進退,那麽天一峰就是天下人心目中的一座聖地,每天都會有人來到山腳下,叩仙門。
  它是天下的榮耀,不允許被踐踏。
  對,絕不容許被踐踏。
  這就是凡無塵想要守護的東西,也是他肩上的責任。
  三個少年在天穹下,最接近天空的地方發生了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喊出了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想要成為什麽人。
  吾之所向,一往無前。
  你們大膽往前走吧,蕩平一切黑暗,後背交給自己愛的人,愛自己的人,開辟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來。
  透骨的寒風吹拂著每個人的衣衫,他們矗立天地間,並不覺得寒冷,也不孤獨,每個略顯青澀的稚嫩臉龐上寫滿了百折不撓的堅毅。
  “明天武舉就要決出第一人,無塵,你有沒有信心?”
  “第一是你的。”
  “不...第一是天一門的。”
  兩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
  王慕在角落裡欲哭無淚,看了眼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喬之怡,安靜的奇女子微微眨著眼睛,內心蕩起了陣陣漣漪。
  “那是你徒弟的媳婦。”
  唐渺看向了陸星陵。
  後者差點沒一巴掌拍過去,“我長眼睛了,不用你告訴。”
  “真沒想到啊,這一路坎坷而又奇妙。”
  “又一個時代來臨了,屬於他們的時代。”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老了?”
  慕容瞥了一眼唐渺,意味深長。
  “師妹永遠年輕。”
  唐渺弱弱的回了一句,靠在了乾正身邊。
  “如果不是你這邊出了事,我想我現在和孔雀已經抵達了冬芻海,下一步就會出海尋覓仙島了。”
  “對啊,你們怎麽會一直在臨空城呢?”
  一股暖流在心中蕩漾。
  “我們走的是旱路,先南下在東行,正常前進必然經過臨空城,隊伍一進城就被人盯上了,我被請到了武神山上,也就是這裡見到了槍仙,得知了你的遭遇。”
  “昆玉雁作為大統領必攪亂江湖,我只能北上去河督城救人,但另一邊我又擔心孔雀的安危,是她把我給勸走了。”
  “待秦使的隊伍方離開臨空城,我便一路北上,在徽寧府鳳陽城時聽說了天機令重現一事,又馬不停蹄的繼續趕路。想必那時你已經離開河督到了徽寧府鳳陽城,我們剛好錯過了。”
  “後面久尋未果,我便傳信將瀟雪從慕容家給叫了出來,約定在臨空城商量下一步的計劃,此時便又從怒仙教的邪淫口中得知了怒仙教的內鬥,順藤摸瓜找了上去。”
  “河督城的那件事我本來就打算讓無塵去管,沒想到還是算錯了這小子的決心,一路殺到了臨空城,對了‘諸跡’是怎麽回事?”
  “他們想要奪天機令,找回魔教的轉生聖術‘六道輪回訣’,重建魔教,鷹九真已經被秦映光擊殺了,鄭煥武不知是哪位魔教中人的後代,不然不會和鷹九真走的這麽近的。”
  “那天機令現在何處?”
  “直覺告訴我,它現在就在城中的某個角落裡。”
  “怎麽會遺失呢?”
  “說來慚愧,它被人偷了,也是這一偷引來了彌勒仙,接著秦映光就親自出馬了,這才被欲光複魔教的鷹九真找到。”
  “你的身子骨千瘡百孔,無法掌控體內的那股恐怖的內力,即便痊愈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夠重新拾起。”
  “無妨,失敗了總是要爬起來的。”
  “就像凡無塵一樣,都說有你當年的影子。”
  “嗯...無塵比我當年要強一點,都有媳婦了。”
  四人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你冷嗎?”
  慕容看向了唐渺。
  “不冷。”
  突然的關心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星陵,那你怎麽也跟著過來了,你們不是已經跨過烽火城到了秦境嗎,你的信中還說趕不過來,這千裡之遙怎麽一下子就出現了。”
  陸星陵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低聲細語的回答道:“我本不打算過來的,是秋霜把我趕出來了,說你...說你要是出了什麽事,非找我麻煩不可。”
  他瞪了唐渺一眼,隨即略顯羞澀的低下了頭:“剛好那時也發生了一件大事,所以就...”
  “什麽事?”
  眾人內心不由得一緊,這麽久了都沒聽說師門又出什麽大事了。
  “我和秋霜決定明年秋天舉行婚禮,師門落在哪裡,我們就在哪裡舉行,我過來尋你們,二師伯,不...嶽父去尋師尊了。”
  “好啊你小子。”
  “師妹也不放過。”
  “所以你放過了?”
  唐渺總覺得瀟雪是不是有什麽話想對自己說。
  “走吧進去吧,槍仙還在等我們呢。”
  ......
  “葬天?”
  又一個好端端的桌子被銑王拍成了殘渣。
  像往常一樣,此次以盜劍的名義盜人,銑王並沒有親自參加此次行動,而在外圍做全局的統籌部署,第一時間將消息傳遞進去,就像這次他們幾人雖身在行轅,但行轅外的情況也是了若指掌。解兵城的人都在什麽地方,有多少人;臨空城的人何在,他們為何遲遲沒有出現,這一次的確是臨空城擺了楚辭仁一道,畢竟積怨已久。
  “深宮中的毒蛇出動了。”
  “大公公也來了,人也沒見著,隔著幾扇門與乾正不動聲色的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他們的計劃想來並沒有我們這樣必須要做,在他們心目中舉足若輕,可做可不做,而且牽連到武靈衛。”
  “那麽問題來了,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呢?”
  “還記得他們屠村的事情嗎?”
  束衣仙森然的說道。
  “武舉。”
  “我曾參加過武舉,知道其中的詳情,凡是參加武舉的人都可以直接或間接的接觸到軍隊,楚地有三大軍,潛龍、淵虎、澥豹三軍,分別駐扎在北邊關、西南山中以及蠻夷之地抵禦趙軍、秦軍以及尚未徹底教化的蠻子。若是參加武舉還能取得名次,到了軍中以後可以直接擔任中等將領,北邊關尚可,二十年來未發生戰事,晉升基本無望;但在西南山中以及蠻夷之地,沒有高大的城牆抵禦,時常發生小規模的戰鬥,晉升的很快,後面自己帶兵未嘗不可。”
  “他們這是要從內部瓦解楚王朝。”
  “那我們現在還走嗎?”
  “再等等,至少等明天武舉過後。”
  怒馬仙走出了大廳,眼前竟是一片黑暗,光明還得熬過這漫漫長夜,許是即將來臨,許是永遠不會來臨。
  武舉二進城武試第二天第二階段的比試在秋日的豔陽天裡舉行。
  二進城內一片緘默,武神閣也被這種悲傷的氛圍所籠罩。
  旌旗招展,掛上了白綾。
  晉級的武舉子立於大楚寸地之上,以不屈的姿態對這位猝然離世的開拓者致以崇高的敬意。
  楚辭仁的目光一掃而過,他披麻戴孝,默然不語。
  此時的演武場上只有兩個大型的演武台了,分為天乾地支兩部。
  閑話少敘,第二階段的比試很快就拉開了帷幕,與第一階段不同,臨空城的諸多宗師從觀禮台走到了前方,親自督陣。第二階段的比試非同小可,其重要性還略高於第三階段;第三階段的擂台賽實際上也就是留給那些超級大勢力的弟子或是皇室宗親,歷來往屆都是如此。
  一對一的較量開始,十天乾共三十人,第一輪分十五場抽簽進行比試,決出十五人;第二輪輪空一人,決出七人共八人晉級第三階段;十二地支共三十六人,以同樣的方式決出九人晉級第三階段。
  第三階段按照擂台賽的方式進行排名。
  楚地共七府二十九城,江湖勢力錯綜複雜,以中原、江南、山南、武城以及王城劃分五大區域。毋庸置疑,中原武林實力最強盛,北臨趙王朝,西接秦王朝,以天一門為首的五花八門的門派領跑;江南以解兵城為首,主要都是些鄉紳富商建立的勢力;山南以盜匪、流寇打著以劫富濟貧名義行苟且之事的勢力為主;武城指的就是臨空城以及周邊城鎮;王城指的就是皇室宗親。
  第一場比試一開始,乙隊卯兔對辛隊亥豬。
  兩少年抱拳行禮,自報來路。
  “臨空城——龔宇,請指教。”
  “王城——慕容縝。”
  話音剛落,只見人群中便爆發出陣陣喝彩聲。
  第一場比試就格外有意思,兩人來頭皆是不小,慕容家客場對陣東道主臨空城。龔宇以乙隊第一的成績晉級,九勝二負;慕容縝則是以辛隊第三的成績晉級,同樣是九勝二負。
  身子孱弱的少年背握紅纓銀頭花槍,單薄的衣衫獵獵作響。
  他的目光炯炯有神,直射對面單手抱劍站立的儒雅藍衫少年。
  慕容家並不屬於皇室宗親,卻是達官顯貴。
  上一任家主官至丞相,這一任家主還很年輕,卻早已拜尚書銜,前途不可限量,然而被傳為佳話甚至揚名天下的卻是這一任家主的獨女——慕容瀟雪,被古劍仙收為關門弟子。
  兩人戰意滔天,比試方開始,龔宇先行一招抬手擲出銀頭花槍直射藍衫少年而去。藍衫少年驀然睜眼,有條不紊的回身閃避,劍鞘打在槍杆上發出幾聲悶響,龔宇迎頭追擊,槍頭橫掃又是一陣猛刺。
  慕容縝見狀,不再遲疑,陡然抽出劍來,一套行雲流水般的劍法打的龔宇一個措手不及。
  兩人你來我往又對上了幾招之後,終是臨空城弟子龔宇不敵慕容縝一招落敗,直接淘汰。
  “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這小子的槍好像還差點意思。”
  “他是六宗師的小徒弟,流星槍法卻是淺了點火候。”
  司承翎衝他笑了笑,這話無可厚非,畢竟術業有專攻。
  “他的出劍速度太慢了。”
  第二場,甲隊醜牛對丙隊酉雞。
  一位是來自山南永豐城的少女,另一位是來自江南沽城的少年。
  少年看起來賊眉鼠眼滿臉玩味之色,一番調戲之後企圖攻破少女的心境,沒想到來自永豐城的這位巾幗女子不讓須眉,三下五除二就將其給打趴下了,引來哄然大笑,她叫孟嬋。
  接下來第三場、第四場打的平分秋色,沒有可圈可點的地方,但勝出者都是來自中原天元城,分別叫王行風以及孫源。不過在比試開始之前發生了一個小插曲,那就是在天一門遁走之後,這天元城已經被朝廷重新劃分給了沔州府管轄,隨即改名“貪食”。故此有不少人在開始之前大叫“貪食城”,幸而被雷衍及時叫停了,否則就以凡無塵這倔脾氣絕對忍不了。
  第五場,甲隊戌狗對乙隊子鼠。
  作為東道主臨空城的頭號種子選手,司承翎可謂是高調登場,也沒有藏著掖著,嘴角輕微上揚,喚了句:“槍來。”
  九尺銀龍槍發出陣陣高亢的龍吟,威風凜凜,立於不敗之地。
  第六場就輪到蘇琳上了,她的兵器是六柄雙刃飛鏢,一手掌控著行雲流水,仿佛刀尖上的舞者令人歎為觀止。
  這一場王城勝。
  第七場輪到解遇焱了,一手掩月臂叫人頭皮發麻,將那個黑小子給直接乾趴下了。司承翎內心五味雜陳,雖然王慕也認識這人,但並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他終究是隱瞞了下來。
  原來諸跡的人也摻和其中。
  第八場,也是一個來自王城的武舉子,其身形與其年齡完全不符,邋裡邋遢的模樣爆發出驚人的戰鬥力,將解兵城的人給掀翻了。
  這一場又是王城勝。
  第九場是一個陰柔的少年,來自武城景安,神乎其神的劍法技驚四座,讓人拍手叫絕,拿下了晉級名額,但是司承翎不記得景安城有這麽一號厲害人物,不過那也無所謂,高手總是低調的。
  “景安城白寧?”
  “就是他了,去查一下他的身份。”
  頭戴鬥笠的男子低聲吩咐道。
  第十場又是王城勝,第十一場終於來了個不一樣的,中原沔州高全,也就是一腳踢開劉月風救下王慕的高全。
  第十二場王城勝,十三場江南解兵城解眩勝出,總算是搬回了一局,第十四場是個臨空城的弟子勝出,第十五場,凡無塵壓軸登場,對手也是一個來自王城的少年。
  這少年似乎有些似曾相識。
  凡無塵不由得一愣,似乎好像在哪裡見過他,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索性就不去想了。
  天一門的喝彩聲將武舉推到了一個小高潮,凡無塵站在演武台上,眼中流露出光華,神采奕奕,整個人仿佛光芒萬丈般直衝雲霄。
  他揭開手中的布片,竟是一柄長約三尺的木頭劍——未銷。
  頓時一片嘩然。
  其他人可能不知道,這柄木頭劍還是他近幾日從雷衍手中借出來的,正是那日天一門壽誕時的回禮,此時第二階段拿出來也絕不是輕視的意思,只是師門傳下的利劍已經斷成了兩截。
  少年滿不在乎的衝他微微一笑,說道:“王城——紀隆軒。”
  “天一門——凡無塵。”
  這一屆武舉,王城的武舉子從中原、江南、武城的包圍圈中殺出了一條血路, 十五人已經佔去其五。
  少年握劍對著凡無塵,劍鞘用內力擊發直射出去,其身形一晃便緊隨其後的襲了過來,速度極其之快,閃身便來到了凡無塵身前。
  凡無塵右腳輕踏,攪動著手中的木劍,凌空飛起踏著脫落的劍鞘射到半空中,從天直射少年頭頂。
  幾道凌厲的劍氣猛烈的撞擊在一起,撕裂了空氣,扭曲中逐漸形成了幾團肉眼不可見的金色氣流,隨即爆裂開來。
  兩人受到波及,迅速分開後撤。
  “好古怪的劍法?”
  凡無塵眉頭微蹙,劍指紀隆軒,未銷溢出金色光華。
  待身形稍有一滯,未銷劍便飛旋而去。
  凡無塵落後一步,憑空躍起牢牢的握著未銷劍,翻身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一劍朝著少年揮下,恍惚間竟幻化出數十道人影齊齊揮動著手臂,未銷劍溢出的金色氣流不由分說的衝向了少年。
  紀隆軒眉頭一挑,急速往後退去,同時揮舞著手中的利劍,劍氣形成了一道保護罩,卻還是被細微的金色氣流波及到了。
  他吐出一口血來,半蹲著身子,倚劍插下,不甘心的苦笑道:“我輸了,紀某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紀隆軒拱手一拜,急匆匆的就走下了演武台。
  凡無塵錯愕了半晌,明明是...他讓了半招。
  他怎麽也想不通,矗立在演武台上,喝彩、歡呼聲如潮水般湧來,直至將他完全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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