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閻煜酒醒後,隻覺頭腦暈暈沉沉,不甚清醒;用冷水洗漱後,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昨夜酒醉,在話別了紅衣美女后,便醉的睡過去了;至於自己如何回到臥室之中,全然沒有了印象。
來到了正廳時,卻見大小姐冷著臉,一言不發的端坐在椅子上;閻煜一愕,忙上前笑道:“誰惹大小姐生氣了?”
大小姐哼道:“除了你,還能有誰?”
閻煜一愣,問道:“我哪裡惹到你了?我怎麽不記得。”
大小姐道:“酒量明明不好,還喝那麽多;竟然還醉倒在路邊,也不怕染了風寒。”
閻煜恍然道:“是,是,是我不對,以後注意;讓大小姐擔心了。”
大小姐哼道:“我有什麽好擔心的,只怕擔心你的,另有其他的女人吧。”
閻煜不解道:“你是說憐兒?”
大小姐指著一旁的紅色披風道:“自然不是憐兒,你自己看,這件紅色披風,是哪個漂亮的女子送你的?”
閻煜不解的回道:“大小姐弄錯了,這不是我的東西。”
大小姐哼道:“不是你的?不是你的又怎麽會披在你的身上呀?”
閻煜更是詫異:“你說這披風,披在我身上了?”
大小姐道:“昨晚你醉酒後,睡在路邊的石板上;霸地找到你時,這件披風就披在你的身上。”
難道是那個紅衣女子留下的?閻煜心中也泛起嘀咕,一時之間也無法確認。
大小姐這樣詢問,也解釋不清楚,不如死不承認;想到此,閻煜便笑道:“這披風的主人姓氏名誰,我真的不知,如果騙你,我就是小狗,我就是豬。”
大小姐半信半疑的問道:“你真的不知道?”
閻煜一臉真誠的看著大小姐,說道:“真的不知道,昨日我琢磨寶貝賣錢的事,便找王伯通大哥和趙大哥商討,後來終於有了方案,大家心裡都非常高興,所以就多喝了幾杯;回來時,酒勁上來了,就睡在路邊上了,至於這件披風的主人姓氏名誰,我真的是不知道。”
大小姐見他神色真誠,也可能是自己錯怪了他,便道:“我自然信你了,不過以後你少喝些酒;如果有朋友小聚,邀在家裡,即使喝醉了,我還能照顧的到。”
閻煜看大小姐如此關心,心中一陣的感激,這種親人般的溫暖在師傅死後,好久不曾感受過了;伸手過去,輕輕的握住大小姐的小手,渭然歎道:“有了大小姐的這份關心,我才覺得活在這世上有了滋味,有了開心。”
大小姐的葇荑被他攥在手裡,時不時的被他揉捏,指尖傳來一股莫名的感觸,不由得羞澀大起,雙頰紅暈;正欲答話,忽聞門外有人乾咳一聲,忙抬眼看去,卻見爹爹趙松走了進來。
閻煜看著急忙抽手的大小姐,胡諂的讚道:“大小姐手相極好,是個有福的人;以後一定能夠嫁到如意的郎君,過上幸福的生活。”
趙松一愕,問道:“閻公子還會看手相,怎麽沒聽你說過。”
“呃,略知皮毛,算不上會;大叔有什麽事找我?”閻煜急忙扯開話題,向趙松問道。
趙松道:“方才馮老收到一封投刺,落款是庾準,就是之前那位庾大人,怡兒看看此事該如何處置。”說罷,便取出了名刺,交給了大小姐。
大小姐閱後也覺得不甚明白,又交給了閻煜去看;
閻煜接過書信後,只見寫到:趙世伯台鑒,
日前愚侄魯莽,未明情由便至貴府勘察;不想卻打擾了世伯,歸後萬分懊悔;祖父庾(諱)亮嘗言,逢趙家必以禮而拜,侄忘卻教誨,實是不該;故三日後,攜禮拜謁,以謝侄罪。愚侄庾準頓首。 閻煜笑道:“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不過也大小姐不必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時臨時處置就是了;再看他依禮而來,想來也不會鬧事。”
趙氏父女聞言,也覺是理,便都點頭同意。
趙松又道:“哦,門外有兩個男子求見閻煜,一個自稱叫王伯通,一個自稱叫趙六;說是你的朋友,我也不認識,就過來和你說上一聲。”
閻煜道:“這些事情怎麽能麻煩趙大叔呢,交給馮老便是了。”
趙松笑道:“無妨,馮老出去了,說是去買一些丫鬟隨從的。”
閻煜道:“原來如此,這二人確實是我故友,我這就出門迎接。”
趙松道:“你的朋友算是小輩,我就不做陪了,免得拘束。”
迎進了王趙二人,閻煜又做了介紹,算是彼此認識了;大小姐又再次謝了王伯通羊蕩山的恩情。
王伯通笑道:“弟妹客氣了,貧道和閻兄弟是不打不相識,那些舊事不要再提了。”
弟妹?什麽情況?哦,原來是羊蕩山時,自認夫妻的事;大小姐忙乾咳一聲,說道:“趙大哥還是叫做趙小姐吧,弟妹這個稱呼,是不是有些早了?”
王伯通一愕,笑道:“呵呵,是愚兄孟浪了,以後再叫不遲,哈哈。”
大小姐給幾人上了茶後,急忙閃身躲入了後廳,剛才一句弟妹實在是羞的不輕。
閻煜說道:“二位老哥興致衝衝的前來,莫非那個計劃有了眉目?”
趙六笑道:“不錯,我倆一唱一和,果然有了效果。現在可是到了閻兄弟親自出馬的時候了。”
閻煜道:“那就好,二位哥哥隨我來, 我們這就準備出發。”
隨後,閻煜便攜著王趙二人,來到趙家後院。
閻煜取出了大中小三顆琉璃球,王趙雖然知曉有寶,但還是一臉的震驚,隨後又是一番的妙讚;吹了一陣的牛之後,閻煜取出三個之前準備好的精致木匣,把三枚琉璃球小心翼翼的放進匣內,合上之後;便笑嘻嘻的帶著出了趙府,朝著城中某處走去。
“天寶閣是這城中最大的拍賣行,每年的春分前後,都會有一場盛大的拍賣會,我和王伯通大哥前去做戲,故意的提起閻兄弟身懷異寶,正在準備出手。”趙六笑嘻嘻的說道。
“不錯,趙老弟又讓我胡編了一通,說夜郎國的商人看上了此寶,打算以重金求購,目前正在談判。”王伯通笑道。
“我猜天寶閣肯定感興趣,能引起夜郎國商人注意的,自然是異寶無疑了,這種自我貼金的做法實在是高。”閻煜賊笑道。
“不錯,天寶閣的薑掌櫃聞言後,果然是兩眼放光,讓我等速速引薦。”趙六笑道。
“哈哈,趙大哥果然是生意的行家,這出戲演得好。”閻煜讚道。
“嘿嘿,我們主動拿寶去鑒,薑掌櫃必然以為我們難於出手,或者是急用銀子;拍賣時的份子錢肯定抽的高;如今讓他反過來找我們,主動權就到了我們手裡了。”趙六捋著嘴角的胡毛,笑道。
“而且他的誠意還要大上不少,否則財大氣粗的夜郎國商人,就很有可能佔得先機。”閻煜笑道。
“看來這虛擬的夜郎國富商是功不可沒呀,哈哈。”王伯通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