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壯壯關掉電腦後,給大白為了吃的。也因為玩了會兒遊戲心情不錯,還破天荒的在盛夏夜晚帶它出去散步。
當然,大白是最開心的。
...
次日一大早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江壯壯跟往常一樣,麻木的坐起身來,拉開窗簾。
此時樓下跳廣場舞的大媽們,早就準備就緒。
“以前怎麽不知道,這些老頭老太這麽積極。”
江壯壯念叨一聲,使勁伸個懶腰準備下床。
大白早在床邊搖著尾巴蹦躂,說:“你當然不知道,以往一覺都日曬三竿,樓垮了都叫不醒你。”
江壯壯驚訝道:“誰說的..”
大白:“怕是還沒來得及睜眼就嗝兒屁了!快點給我吃的,我要下樓,我昨天就發現有隻小母狗超級好看,你要不要今天去打聲招呼?”
江壯壯走到浴室刷牙,看了眼大白,說:“你怎麽就知道吃吃吃!造糞機..昨晚睡覺前才喂過嘛。”
大白一扭頭,不屑道:“那是昨天的,今天的是早餐好吧!快快快..我好像聞到那隻小母狗的味道了,江壯壯..老江..啊...”
“啊...”
“老江...快點啦...”
大白一邊嚎,一邊朝江壯壯身上直直撲來。
兩個爪子正好落到前面...
‘噗’
江壯壯差點被漱口水嗆到。
捂著身前指著大白,憤怒道:“六十幾斤的狗,我要被你弄到斷子絕孫,不僅拉你也一起,還要把你跟蜘蛛關在一起!”
大白警惕:“蜘蛛?蜘蛛!”
Σ(⊙▽⊙)
‘嗖’
這隻蠢狗消失在視野中。
...
路上
江壯壯一手啃著雞蛋灌餅,一手拉著牽引繩。
大白走一步回頭兩步,看著江壯壯手上的雞蛋灌餅,露出了既眼饞又羨慕的眼神。
江壯壯看著手表,分針與秒針準點重合,早上十點整。
‘哢嚓’
鑰匙扭開卷葉門鎖,準時開店。這是作為一名強迫症晚期患者,最典型的症狀之一。
江壯壯在店裡進行每天開店後的常規清掃後,大白跟往常一樣,坐在櫥窗上。
這時隱約聽到外面傳來爭執聲,見大白突然站在櫥窗上,翹著尾巴來回搖擺,樣子十分警惕。
要不是大白突然開口說了一句“世仇,孫賊,有種你過來!”,可能江壯壯根本不會注意到。畢竟商業街上,每天過往人群多到數不過來,吵吵鬧鬧很正常。
江壯壯聞聲,從收銀台前的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櫥窗前一探究竟。
透過櫥窗,外面圍著好多人,而且越來越多,好像是在爭論什麽。最顯眼的,當然是隔壁茶葉店老板娘,周思潔!
她不是在圍觀,而是被圍觀的那個人。
江壯壯跟大白交代兩句:“不好,外面突發狀況,英雄救美的時刻到了。”
“大白,作為看守陣地的一隻神狗,請你務必堅守崗位,我去去就來..”
大白聽後,立馬豎起耳朵,筆直的坐起身,兩顆眼珠子炯炯有神,回應道:“好的,只要有我在,這家店絕對不會進來任何可疑的人!”
江壯壯故作認真的點點頭,心想著,智障果然好忽悠。
推開門出去,江壯壯見周思潔被圍在中間,好像想開口說點什麽,又欲言又止。
真是一幫時間超多的大爺大媽,
這個點年輕的都上班去了,哪裡會在這裡吃瓜。 江壯壯邊走邊說:“哎哎哎,你們幹什麽啊,大早上的,不去跳廣場舞,去買菜,去超市血拚,跑來這裡堵著人做生意幹嘛啊?”
周思潔把臉扭過來,看是江壯壯,神情有些不自然,多半是尷尬,更多的是覺得丟臉。
這一堆圍觀的老頭老太,聽到江壯壯說話,齊刷刷的把眼睛盯了過來,快速上下打量了下。
有個老太太不耐煩的說了句:“廣場舞都散了!”
老太旁邊一個老頭看了眼江壯壯後,說道:“你這小夥子說話怎麽沒大沒小,我們是幫這孩子討個說法呢!”
“說法?”
江壯壯不解,看了眼周思潔,見她表情無奈,並不想說話。
“是這位女士做了什麽嗎?”
江壯壯視線轉移到周思潔身上,又說:“可你們這麽多人圍著一個女士,哪裡是討要說法啊,更像是以多欺少啊!”
擠進人堆裡,見周思潔拉著她家小黑,隔著半米的距離,地上坐著個女的,抱著小孩,情緒異常激動。
小孩看上去兩三歲這樣,本來沒哭,見這女的大幅度的動作後,嚇得‘哇哇’哭起來。
不用問也能猜到個一二,估摸著跟小黑有關。
不過看看坐地上的女的,還有小孩,也沒什麽異常,難道是碰瓷?
大爺聽江壯壯話後不高興了,臉色立馬拉下來,說:“你怎麽說話的?跟你也沒關系,你該幹嘛幹嘛去。”
江壯壯驚了,說:“有關系啊,怎麽沒關系,你們這麽十幾個人堵在我店門口,我怎麽做生意?”
“在說了,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麽?為什麽要用這樣極端的方式?”
“這位女士她幾次想開口說話,都被你們三言兩語給懟回去了。”
老頭聽完話,轉身看了眼背後的寵物店,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謔,寵物店啊!”
“我就說嘛,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養這些個玩意兒幹什麽,自己都養不好..”
說到這裡,老頭指著江壯壯問道:“小夥子, 我來問你,你對你父母是不是也像對這群畜生這樣好?也把他們供起來?”
江壯壯:“???這是什麽邏輯?”
周思潔聽了立馬開口說話了:“您說話就說話,怎麽還罵人?都說了,該怎樣就是怎樣,地上這位女士,就這麽一直哭,我說什麽都聽不進去,這是解決問題的樣子麽?”
“而且你們知道前因後果嘛?上來就開始指責..”
周思潔話一出口,圍觀人群像是炸了鍋似的,紛紛三言兩語議論起來。
坐在地上那個女的,江壯壯覺得不應該說她是在哭,更應該說是在撒潑。
她聽了周思潔的話,哭得更加厲害,邊哭邊說道:“太不講道理了,我們是弱勢群體啊!太沒公德心了,我孩子可怎麽辦呀..你別跑,我老公馬上就來,我現在還要報警...”
一邊哭哭啼啼一邊又開始拿手機打電話。
周思潔一臉嚴肅,走到婦女面前,說道:“這位女士,你搞清楚了,我沒有要跑,我的店也在這裡,就在你身後,那家茶葉店,肯定不會跑,我...”
江壯壯製止住周思潔,這麽多雙嘴巴同時說話,哪裡能講得清楚。
先讓她打電話。
之後,江壯壯走到坐在地上的婦女身前,說道:“這位女士是我的朋友,我敢擔保,她肯定沒有想要推卸責任,也不會跑。”
“如果她推卸責任跑了,我就在她隔壁,這家開寵物店的,我肯定跑不了!還有,到底發生了什麽,請您務必先起來好好說話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