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是五元神金絲?元器?”小光頭見夏驟然向風晌發難,起初嚇了一跳,現在局勢平穩,好奇詢問。
“之乾少爺,風公子這寶物,估摸著教主殿下都沒有呢,老夫也是第一次見。少爺你身份尊貴,元神裡的魂器尚只是四元巔峰,風公子這件五元,嘿。真是恐怖。”老源感觸。
元神魂器是一種特殊的瑰寶,不但能護佑人神魂,且威力莫大。
五元,在魂寶中屬於一個極致。
“我這件五元神金絲並不完整,只有六十三根,完美狀態下有九十九根,缺失的三十六根正好主魂道殺伐!如今只能自保。”
風晌一面說,一面冰冷的看著夏。
細小的金絲,金光氤氳,呈一種霧態,絞殺那道滅魂璿光之後,沿著風晌的眉心,重新回到元神識海。
“閣下帶我們到此處有何指教?方才那束璿光沒有一點留手,如果這孩子神魂受傷,閣下可知道意味著什麽?”
青天厄漠然盯著夏,話語態度,竟與風晌如出一轍。
方才那一擊非常狠辣,風晌若無元器保護,不說魂飛魄散,但精神崩潰,渾渾噩噩,變成癡呆也在所難免。
“這方星域已被我封禁,無法溝通外界,至於原因,你們毀了我的神龕,我毀了你們。”
夏聲音平淡,話語簡短,這種口氣,仿佛遠離紅塵多年,一切感情都修煉沒了,令人感到陣陣心悸。
“她是神龕背後的人,這麽說,就是她創造出神龕,引起古初修域禍亂?把我們拘來是要殺我們?”清兒蹙眉,梳理起前因後果。
小光頭一行來自宇初教,中途估計剿滅不少神龕,引起這個女人的注意。至於風晌哥哥,途中也毀去一座神龕,被她盯上。
“你就是那個製造神龕的神?毀我們?口氣不小。”
風晌在夏身上端量一會,尤其在她腰際的那把月光長劍多看了兩眼,開口道:“我不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門,很好,引發神龕大潮,禍亂星域,罪孽不淺,看你身上的寶貝不少,是塊肥肉!”
“這個人瘦瘦的,哪裡肥啊?”小光頭聞言,十分不解。
“笨,我在比喻。”風晌道。
夏靜靜的聽完風晌,嘴角淺淺揚起,居然笑了,她飄然後退,周圍白氣彌漫,朦朧而神聖。
忽然,叮咚聲響起。
一枚界石,五色符文流轉,引起遠方霧靄翻騰,一座巨大沒邊的星辰大山朝這裡快速砸來。
青天厄神色驀然一變,感應到危險,體表箋光垂落,護住幾人。
與此同時,滔天一爪橫拍而去,毀滅規則之鏈爆發,那座星辰大山在碰撞中瓦解,化成無窮殘骸和碎片。
“她腰間那把劍真漂亮,厄叔你幫我搶過來。”風晌精神交流著。
“這次能逃出去不錯了,這片星域被高階殺陣封禁,早有布置,來者不善,別想其他了。”青天厄如此回應。
“那不行,厄叔你不用怕,我這裡的滅箋、兵器多的是,你需要什麽我給你,對付區區一個女人算什麽。”風晌說道。
青天厄:“……”
“堂堂天厄第六子,霸絕千域,失蹤一個紀元,而今竟然墮落到為一個小孩護道。”夏輕啟紅唇,伴隨她的聲音,四方霧靄立即朝著這裡圍攏,又有十數座星辰大山衝來。
“不管你是誰,速速撤放此地的禁錮,這裡的兩個孩子,一個九星城,一個宇初教,你自己掂量。
”青天厄話語冰冷。 說話間,青天厄撐大身軀,張口一嘯,漫天神光發散,那些星辰大山統統爆裂。
“宇初教的人可以離開,九星城的就留下吧。”
夏凌空而起,白色衣裙飛舞,月誅神劍落入她的素白玉手,晶瑩美麗,掩藏無上鋒芒。
她的目光透過虛空,落到青天厄虛影重重保護的幾人身上。
這裡邊有宇初教的人,困神絕滅大陣暫不能全面開啟,只能先破了青天厄,把宇初教的人甩出去。
“嗯?”
青天厄聞聽此話,神色一怔,心裡想到:宇初教的人可以走,九星城的就要留下。她和九星城之間有恩怨不成?
不對,不對勁。
心頭升騰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銀焰,你還不出來?!”
驀然,青天厄朝著風晌這裡一聲大喊,響聲極大,震動天地,令人耳膜發疼,小光頭等人愣在原地,都懵圈了。
“難道銀焰叔叔也來了?”
小凰撲閃大眼,左顧右盼,神色奇異。
嘭!
誰都沒想到,隨著時空漩渦而來的金色道船的殘骸裡面,竟然有一小塊翻飛,溢出一抹亮眼的銀色光輝。
緊接著,一股浩瀚磅礴甚至不弱於青天厄的強大氣勢,從那塊銀色船骸上降臨,在這片星域轟然擴散!
一個高達百丈的銀色男子,氣息強悍,頂天立地,肌肉線條十分有力,體表流動鋥亮的銀色火焰。
“青厄兄。”銀焰始一出來,便朝青天厄點頭致意。
“竟然還藏著一尊修主。”
夏美眸中奇光一閃,直到銀焰出現前,她都沒有發覺他的存在,要知道,這方星域處於絕滅大陣,屬於絕對時空領域。
如此都能瞞住她的洞察,這份藏匿之能,委實不容小覷。
“銀焰叔,你怎麽也在!”
風晌樂了,強如銀焰,星天塔五層的守護者,竟然一直躲在金色道船上,而他們竟然一點都沒有發現。
“少爺,小姐們。九尊命我守護你們周全,本以為這一路都用不著我出面,沒想到真遇到意料之外的凶險。”銀焰微笑道。
“九尊前輩真是寵溺,安排兩位修主護道。”
年輕人搖頭,有幾分歉疚,這一路,他算是毫無存在感,說是教授風晌的師父,可戰力實在不夠看了一些。
兩次風晌遇事,他都沒能幫上忙。
小光頭瞧得羨慕,兩尊修主護道,這才算是有排場呀!哪像澹雅,就給自己安排一把破劍,一個糟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