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將入夜,天還沒有完全暗下去的時候。
盧成悄悄地來到了山崖下。
訊速地爬上了山。
挑這個時候,一個是因為現在已經沒有白天視野那麽好了,再一個就是這個時間,張飛肯定還沒有帶兵出去。
今天一天他都沒有在除了驢魚鯉和景天之外的任何其他玩家面前露面。
就是擔心遇到‘胡蜂’工會的奸細,擔心暴露自己的行蹤,也擔心被人給跟蹤。
到了晚上,他才放心大膽的出現,這時候雖然還有玩家出現,不過只要稍微遮擋一下面貌,在這天色微暗的情境下,就不至於那麽容易被發現。
再次來到他們藏身的地方。
果然張飛他們還沒有出動,不過也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盧成晚來半個小時,說不定就見不到他們了。
“領主,你回來了?”張飛見到盧成,驚喜的說道。
“是啊,在這裡的戰鬥也該結束了,這幾天怎麽樣?”盧成找了個地方坐著休息了一會。
“還可以,毀了十多個領地,消滅了得有上千敵人,我們的損失只有四十多人,這裡面的都是這些天的收獲,因為這裡地方有限,其實還有很多東西都被扔掉了。”張飛指著後面的一堆東西說道。
盧成看了一眼。
好家夥!
都是一些全新的武器裝備,雜亂的堆在那裡。
看得出來張飛應該是舍棄了很多,不然不會光是全新的武器裝備。
他離開之前也沒有告訴張飛多了的該怎麽處理,而張飛也沒辦法聯系上驢魚鯉,舍棄不值錢的也是理所當然的。
“啊,實在是太浪費了。”盧成感慨道。
這些東西可都是錢啊!
雖然價格低,但是不愁賣,尤其是現在大楚國境內不時便有戰爭,玩家們的武器磨損的很快,武器可以說是最不愁賣的東西。
“先把這些東西收拾了扔到山下去,今晚我們最後一次出動,給他們來一個大一點的動靜。”盧成說道。
他們得先把之前的戰利品收拾起來。
至於要給‘胡蜂’工會怎麽整個大動靜,盧成思前想後,決定將黑尾的領地給抄了。
黑尾不是‘胡蜂’工會在零陵郡的指揮官嗎?
自己就去給他把領地給毀了,這動靜總該足夠大了。
至於盧成是怎麽知道黑尾的領地的位置的。
這就得感謝'胡蜂'公會的官方網站了,官方網站上不但有所有公會官員的介紹,還將他們的領地位置也給貼出來了,盧成只是看了一眼,便將黑尾的領地的位置給記了下來。
張飛沒有搭話,笑呵呵的帶著人,按照盧成的命令將一堆武器裝備全都扔到了山下。
而此時的山下,驢魚鯉早就準備好了家夥在等著了。
自從盧成進入零陵郡之後,他和景天就再也沒有為了物資而發愁過。
因為盧成在零陵郡得到的所有戰利品都是由驢魚鯉來負責處理的。
按照盧成的說法,就是工會中的人能用上的,就直接留下來用,用不上的就全部處理給商人會。
驢魚鯉和景天觀察過盧成給送回來的東西,都屬於戰鬥物資,他們都能用得上。
索性兩人就將東西全都留了下來,然後按照商人會給的回收價將錢給盧成,盧成也不算虧,至於驢魚鯉和景天還能佔點便宜,畢竟回收價是要低於市場價的。
“劈裡啪啦”的一通亂想,驢魚鯉喜滋滋的將東西都收拾了起來。
武器裝備都是全新的,正好能用的上,只可惜沒有糧食。
他是不知道盧成的領地糧食都吃不上,在張飛看來,糧食大概是繳獲的物資中最不值錢的東西。
急行軍走了半晚上的時間,黑尾的領地才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也就這是最後一晚了,不然盧成肯定不會跑這麽遠的路來攻打一個守備嚴密的領地。
薄城牆、大木門,一切都跟當初遇到的'猛虎幫'工會會長的領地領地相似,從規模到外觀,出乎意料的一致。
這也是因為現階段所有的玩家都被卡在1級城鎮所導致的。
大家都建不成城主府,那就都卡在相同的規模上,至於領地布局,那基本就是同一個攻略貼看來的,據說是一個設計大師的傑作,具有很高的觀賞性。
反正盧成是觀賞不來,所有的領地千篇一侓一個風格,還有什麽意思。
張飛再次拿出了那把大鐵錘。
在對付薄城牆以及大木門的時候,這把大鐵錘簡直就是攻城利器。
“哐~哐~哐~”三聲巨響。
“砰~~”緊接著就是大木門轟然崩塌的聲音。
黑尾這時候正在辦事廳中,他今晚組織了零陵郡境內的幾個公會官員開個會。
“什麽情況?”黑尾立刻站了起來,從辦事廳飛快的跑了出去。
他剛出門,便看到了大木門轟然崩塌的那一幕。
大門沒有了,只有一個拿著一柄巨大的鐵錘的壯漢站在原本的大門的位置上。
“盧成!!!”看到張飛的一瞬間,黑尾就想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沒想到盧成終於將手伸到了他的領地上。
“嘿,我們又見面了。”盧成從張飛後面,繞過碎成了木頭渣子的大木門,來到了黑尾跟面。
“你就一定要和我們作對嗎?”黑尾冷著一張臉,語氣很是生硬。
“不不不,”盧成搖搖手指,“不是我要和你們作對,是你們要和我作對才對。”
“難道不是你先動手的嗎?”黑尾質問道。
“不管是之前在武陵城,還是運輸糧車,那都是陣營任務,即便是你埋伏我的那次也一樣,大家都是為了任務,那就各憑本事,後來可是你們先發布了我的懸賞,還發布了不死不休的公告......”
盧成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既然你們選擇了不死不休,那便不死不休吧!”
“呼,”將話說完,盧成長舒一口氣,朝後擺了擺手,“殺,一個不留。”
張飛很興奮,飛快的將手裡的大鐵錘扔到了一邊,重新拿起了自己的鋼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