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仇得報，玄舞閉關三天才出來。
她渾身氣息圓滿，變的無比沉靜，看起來和以前有很大不同。
“心景之力?”古淵看著她，好奇的問道。
“沒錯，”玄舞點頭，“心景之力小成，法意自然。”
她說完，腦後浮現一抹明月。
皎潔似盤，清輝遍灑。
“心景和心境有何區別?”
古淵問道。
“心境圓滿，心景強大，心境有礙，心景不顯。”
“心景之力，在乎於心，心若無礙，天下無敵。”
玄舞平淡的說道。
“那你現在可是天仙中期?”古淵問道。
“沒有，”玄舞搖頭，“依舊是天仙初期，但實力更強。”
古淵頷首。
心景之力的強大，他是深有體會的。
不說其他，單單是這尊魔龍分身，都是心景之力煉化而成。
心景壯大，對天仙自然有益。
“我們現在，還在亂空虛河?”玄舞問道。
“虛河廣袤，堪稱無邊無際，神梭全力飛行，還沒見到星球。”古淵苦笑搖頭，“難怪妖魔會前往北域，和魔道修士割裂。”
“這對魔道修士是好事，對我們可不是好事。”玄舞搖頭道，“真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竟然構成如此局面。”
“或許只有玄仙和霸主級勢力才能知曉。”古淵心中微動，“你在仙盟之中應該有仙友吧?就沒有說起過此事?”
“仙盟之內，情況複雜，局勢詭異，各大仙派相互競爭，”玄舞搖頭，“所謂仙友，不過是看在純陽宗的份上結交。”
“也對，”古淵點頭，“這等事情，怕也是機密。”
“我到是更認為，他們也不知道。”玄舞看著神梭之外的虛無，“迄今為止，沒有仙人能進入魔域而安然無恙的返回，至少我所知道的情況就是如此，別說妖魔星海，亂空虛河所知者怕是……”
“別忘了星軌傳送陣。”古淵搖頭，“只需要付出代價，跨星域傳送並非難事，妖魔星海也是星域，無非是隔絕了空間，只要能量充足，對星軌傳送來說沒有難度，更何況……”
“更何況?”玄舞看著他。
“別忘記了狼嘯時刻，從時空之中出現的洞府遺跡。”古淵提醒道，“如果沒有仙人，哪裡來的洞府遺跡?”
“這只能說明，以前有仙人進入魔域進行探索，其他的……”玄舞搖頭，反正她不認為這幾百年內有仙人進入魔域。
要知道，她為了尋找天魔魁，可是想盡了辦法。
整個東仙域，所有的仙宗勢力她都有接觸過。
“你說的不錯，”古淵道，“但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仙盟知曉內情，所以才會有所克制，在妖魔防線上被動防守。”
玄舞聞言，神色微動，忍不住點頭。
這的確非常有可能。
因為數百年來，妖魔防線上，從來沒有主動攻擊過。
所有勢力，全都是被動防禦。
哪怕北域曾經被妖魔攻破過，仙人們也沒有反攻進妖魔之地。
這顯然是不正常的。
“是畏懼，還是顧慮?”玄舞忍不住道。
“不管是畏懼還是顧慮，對我們來說都不重要了，”古淵笑道，“終究我們來到了亂空虛河，馬上就要進入魔道修士的地盤。”
玄舞點頭，剛要開口，神梭猛然震動。
“怎麽回事?”她問道。
古淵瞬間掌握情況，頓時苦笑道，“碰上空間亂流了！”
玄舞快步來到核心空間，看到了神梭外面的情況。
虛空之中，有無形的風在吹動。
形成了旋渦，神梭一頭扎了進去，被帶動旋轉、震動。
兩人都沒有緊張，空間亂流雖然恐怖，但卻無法破損仙器。
而且純元當年在黑淵道也碰到過空間亂流，算是有經驗了。
古淵駕馭神梭，順著空間亂流的流動方向前行。
空間亂流的力量很強，神梭的極致速度都無法洞穿。
放緩速度之後，神梭反而穩定下來。
“準備怎麽做?”玄舞問道。
“當然是直接破局！”古淵說完，全力催動神梭。
神梭爆發漆黑色的魔光，而後直接在旋渦之中衝射而出。
古淵抓住了旋渦的轉動節奏和時機，以神梭的速度一下成功。
但在脫離了空間旋渦的瞬間，神梭好像被什麽東西咬住了。
“動不了了！”古淵叫道。
“四周沒有任何東西。”玄舞開口道。
“那就是最糟糕的結果！”古淵苦澀道。
“空間塌陷?”玄舞叫道。
她的話落下，神梭驟然消失不見。
空間亂流的上方，一團漆黑，看起來就像是塌陷一塊。
但是很快，黑色的褶皺出現，一切就恢復原狀。
“這裡是哪?”
神梭一閃而逝，落在了一方奇幻的地方。
之所以說奇幻，是因為這裡有山有水，像是一顆星球。
但亂空虛河很寬廣，不存在星球的。
“不是星球！”
古淵掃視一圈， “是洞府遺跡。”
玄舞也意識到這一點，因為就算亂空虛河之中有星球，也該是魔道星球，不可能是這般山清水秀，而且這裡還蘊含靈氣。
她身形一動，離開了神梭。
深深呼吸一口氣，而後她伸出手掌，匯聚一團靈氣旋渦。
“如何?”古淵出現在她身邊。
“你是對的，這是洞府遺跡。”玄舞閉著眼睛說道，“靈氣很沉悶，靈脈萎靡到了極點，已經快要隕滅，而且這裡的空間不大。”
“不大的意思是?”古淵問道。
“你飛起來就知道了！”玄舞說道。
古淵聞言飛起來，果然發現這裡並不大。
這是一塊懸空的陸地，有山川河流，樹木環繞。
“這是什麽陣法?”古淵問道。
“不清楚，但應該是上古大陣。”玄舞說道。
“為什麽這麽認為?”古淵問。
“因為……”玄舞隨手一揮，空中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網絡。
一根根乳白色的線條，全都相互交織在一起。
“這是……”古淵吃驚道。
“靈索。”玄舞說道，“上古大陣才會有的靈索，”
以陣法的陣基為核心，延伸而出的靈索，相互交織而成的天羅地網，這是陣法空間的雛形，也是上古大陣的標志。
“我們先探索一番，看看這裡的主人是誰。”玄舞看著古淵，“你先回神梭吧！這裡你待的不舒服吧！”
古淵聞言點頭，順從的進入神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