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蘇若珊愣了愣從沙發上跳起來,歇斯底裡的罵道:“她們倆什麽時候搞到一塊去的?”
“蘇不悔,我就知道這個騷狐狸不是個安分的東西。剛放了寒假找不到澤峻哥哥,就去舔承峻哥。這個狗東西,賤貨,不要臉的下三濫。浪的她沒有邊兒了,手又伸到了我跟前。” 蘇若珊聽說蘇不悔攀上了高枝兒,心裡可氣壞了。
一想到蘇不悔即將嫁入高門,她那顆心就像是有一雙爪子在撓,怎麽都不得勁兒。
“媽,不能讓她嫁過去。以後可就沒有咱們好日子過了。她攀上高枝兒,以後寧家老大,還不把咱們踩死。”蘇若珊咬牙切齒,拽著母親的袖子恨道:“我就想不通,那個寧承峻是腦子被門夾了麽?為什麽看上她,她有什麽好的?瘦的前胸貼後背,腰上乾巴巴的沒有一點愛人肉。”
她拍著自己的屁股,自戀的說道:“你看我這大屁股,像不像美國女人那屁股。人家老外都喜歡我這樣的,眼睛細長嘴巴性感。”
徐英有些無語的拍了拍女兒:“你又不找老外,你天天想那個事兒幹什麽。人家蘇不悔半隻腳踏進高門了,你現在還什麽都沒有了。我跟你說,你已經失了先機了。”
蘇若珊不以為然:“屁的先機,寧承峻有什麽呀?說是安保,跟門口看大門的有什麽區別?過去看家護院的活兒,就讓他給幹了。那寧家是什麽人家,往上數歷朝歷代不是朝廷大員就是宰相太師什麽的。人家那家庭的出身,能選這麽一個沒文化的東西?”
“再說了,他親爹親媽都死了。現在家裡頭正房太太是易桂蘭,人家生了三個兒子呢。寧三爺人家官不比他高啊,而且黑白兩道通吃。”蘇若珊推了推母親,擠眉弄眼的說道:“錢,人家那叫有權有勢。寧承峻他姥爺舅舅都不管他,他一沒錢二沒人,憑啥輪到他?”
這個時候蘇若珊還不忘惦記一把寧離澤峻:“再說了,寧教授也不錯呀。人家也是寧家的人,而且還是國外留學回來的教授。跟寧家祖上那些有出息的祖宗是一樣的。要是我,寧可要澤峻哥哥也不要他。”
“你現在還想著那個教授?”徐英恨鐵不成鋼:“他是寧家八竿子打不著的狗屁親戚,根本輪不上他。你趁早給我打消那個想法!”
蘇若珊不服氣的噘嘴:“我不管,我就是覺得寧教授好。”
“好,好,好!”徐英氣的笑了:“寧老頭子一死,這個孩子丁點依仗都沒有。我就不信易桂蘭能舍得錢砸給那個小子,倒頭來他還不是灰溜溜的回國了。你要是跟著他走,你就收拾東西立馬滾蛋。去外國要飯,永遠都別回來。”
蘇若珊委屈巴巴的拉著徐英,低聲哄著說道:“媽,你看你,說兩句就急了。我不就是說說而已麽。”
“媽,那你說,咱們怎麽辦啊?”蘇若珊眼珠子轉了轉:“要不趁著過年,你給我安排相親吧。找比他們家更好的,只要買幾件好看的衣服,都能看上我。”
“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有點臉面能耐的人家,誰家是為了長得好看穿得好看娶媳婦的?你想想現實吧,咱們手裡頭沒有什麽法寶了。”到了這個時候,徐英終於反應過來。原來自家閨女一點競爭力都沒有,除了是她跟蘇紹偉的閨女之外一無所有。
“怎麽不現實了?”蘇若珊不服氣:“蘇不悔那個狗東西還不如我,怎麽就攀上了寧公館。”
“她長得美又有董方園給抬身份。仗著董方園乾閨女早就跟寧承峻好上了。”徐英隻怪女兒白白浪費青春,沒有早早地尋一個好機會。
“那有什麽的呀。”蘇若珊還是想不通:“就算是娶了她,又能怎麽樣?”蘇若珊的話剛說完,就聽見背後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如果她嫁了進去,那麽我們家就是支持她丈夫的那個人。不僅是咱們家,還有你嫂子白家,你嫂子娘家所有的人。自然而然就擴開了勢力,也就不怕他那個三叔了。寧承峻手裡除了過命交情的戰友,可就沒有別人了。”柴家的錢,白家的人,通過蘇紹偉一個人寧承峻就可以得到這些支持。
大老板身邊向來都有派系之爭,寧家到底屬於哪一方早就是拉鋸戰了。這段婚姻在蘇紹偉看來,根本就與蘇不悔沒有關系。寧承峻看上的是他蘇家的閨女。
這世界上也就只有蘇紹偉會這麽自作多情,真的把自己當一回事兒了。總覺得別人會佔自己便宜,所以習慣性的揣測別人的用意。
蘇若珊聽不懂這些事兒,但是隱隱覺得很厲害。她嚇得心口突突直跳,皺著眉有些慌張的問徐英:“媽,那我怎麽辦?我可不想讓她一直壓著。你給我想想辦法,我不管我一定要嫁的比她好。”
“老蘇, 你聽聽,你也給你閨女找個好人家。不能看見蘇不悔那頭有了苗頭,你就不管自己閨女了。我可告訴你,珊珊不嫁人,她蘇不悔也別想嫁出去。家裡還有沒結婚的長輩,她有什麽可著急的。”徐英心裡沒譜,現在隻把希望放在丈夫身上。
蘇紹偉沒吭聲,坐在沙發上閉上眼睛:“現在聽消息吧,但願寧致遠死不了。”
蘇若珊跟徐英面面相覷,低著頭各自無話。
蘇不悔怎麽可能知道因為這件事,蘇家大宅裡已經鬧出來笑話。她跟寧承峻八字連個撇都不曾有,這邊已經開始幻想著她結婚了。
她跟著嶽棲元到了輔仁醫院,找了個護士問了一下就找到了病房。畢竟大年三十兒後半夜跑過來急救的,整個醫院也就隻此一個。
蘇不悔拎著水果罐頭麥乳精蛋糕跟在嶽棲元身後。站在病房門外的走廊裡,她看見了孤單一人的寧承峻。
“承峻,你怎麽一個人在外頭?老爺子怎麽樣了?”嶽棲元上前拍了拍寧承峻的肩膀:“是不是情況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