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之間打架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難道嚴宣歡沒有跟村子裡的孩子們打過架?怎麽到了小奶包這裡就上綱上線的,可心嫁給我了,小奶包也就是我的親人,你們憑什麽看不起他?憑什麽覺得他就應該站在那裡被嚴宣歡打?”嚴浩東生氣的質問。
對於嚴天佑的話他很生氣,他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爹居然這麽想,他覺得小奶包應該站在那裡給嚴宣歡打。
嚴天佑被自己的兒子這麽一嗆,心情也很不好,看著嚴浩東的眼神裡滿是不屑,“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啊?我什麽時候說了他應該站在那裡被打了,我只是說何可瑞比歡歡要大一歲啊!他打歡歡是不是不對啊?”
兩個人只差一歲,可以說是同齡人了,打架非得要找誰不對嗎?嚴浩東的臉色很不好看,但最後他沒有說什麽,只是低頭看著自己懷裡的小奶包,輕聲開口說:“小奶包,你能跟姐夫說說你們為什麽打架嗎?”
小奶包萌萌的看了他一眼,將自己手裡的肉包子先給了姐姐拿著,轉頭看著嚴浩東示意他放自己下來,他走到了堂屋的中間站好,看著嚴天佑說:“嚴爺爺,打架是我的不對,但是我道歉不是我做錯了,而是姐姐說過不可以輕易動手,是嚴宣歡先罵我的。”
嚴浩東看著站在中間的小奶包小大人的樣子,心裡一陣的欣慰,何可心看到了簡直想要將這小家夥抱在懷裡蹂躪幾下,真是萌死人不償命啊!
明明是還沒有桌子高的一個小不點,可卻用這種大人的語氣和神態說話,弄得人真是要被他給萌到了。
當然這是他們心裡的想法,而在嚴家的其他人眼裡,這孩子簡直就是過分,打架還說不是他的錯,現在還在這裡裝模作樣的。
“歡歡罵你也不能動手啊?你是哥哥,他這麽小,你要是真的將他給打傷了怎麽辦啊?”嚴天佑皺眉說,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厭惡,這孩子跟他姐姐一樣讓人討厭,“歡歡是我們家裡最小的孫子,我們一家人都疼愛的不行,你怎麽能打他呢?”
“是啊,小奶包,你怎麽能打人家最疼愛的孩子呢!你就應該站在那裡讓人家罵,讓人家打,這樣子才能體現出你是個好孩子,而且啊,在這個家裡,我們就是最不被重視的那些人,你不能講道理的,沒有人聽知道嗎?”嚴浩東冷哼了一聲開口諷刺的說。
嚴天佑的眉頭皺了一下,不滿的看著嚴浩東說:“我說的難道不對嗎?你有什麽就直接說,冷嘲熱諷的誰受得了啊?”
嚴浩東轉頭看著他,“爹,那你剛才的話是說什麽呢?小奶包都已經說了是嚴宣歡先罵人的,至於怎麽打起來的還沒有說呢,你就開口教訓他了,我還能說什麽啊?”
嚴天佑拍了一下桌子,看著他說:“好,那我就來問問。”說完怒氣衝衝的看著小奶包,“你說說你們為什麽打架啊?”
小奶包被他凶狠的樣子給嚇到了,傻眼的站在那裡,嚴浩東到了他的身邊,將他抱到了自己的懷裡,安慰的看了他一眼,開口說:“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小奶包看了他一眼,這才恢復過來,軟軟的開口說:“我那會兒剛從外面玩回來,碰上站在院子裡的嚴宣歡,是他先開口罵我是小畜生,還說我是拖油瓶,在他們家裡白吃白喝的,我說我沒有,姐姐給錢了的,他接著就罵姐姐,罵姐夫,我生氣了就罵他,罵他爹娘,然後他就衝上來打我,我們這才打起來的。”
聽到他的話,嚴浩東嘲諷的看了一眼嚴天佑開口說:“爹,你現在還覺得這是小奶包的錯嗎?我倒是覺得他做的很不錯呢!“說完他看了一眼方氏和嚴浩宏,這就是兩個人教育出來的孩子啊!
方氏眼神閃躲不敢看嚴浩東,這些話是她平時會在私底下說的,可是誰知道自己的兒子居然當著別人的面就開口說了,現在被何可瑞那個小崽子當著全家人的面都說出來了,弄得她真是尷尬不已。
嚴浩東看著嚴天佑很嚴肅的說:“這就是你們的看法?白吃白喝?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瑞瑞在家裡每個月可是要給一兩銀子的,這些錢二哥和四弟一個月都賺不到的,要是他還是白吃白喝的話,那以後這銀子就不給了。”
“胡說什麽?這不是之前說好的嗎?”楊氏當時就著急了,她可是不行的,“要是真的不給我們銀子,我可不會讓這孩子在家裡住的。”
“那既然是給了銀子,怎麽能算是白吃白喝呢?你們心裡也是這麽想的嗎?爹,娘,你自己想想清楚,哪有這樣子的道理啊?”嚴浩東似笑非笑的說著。
楊氏不滿的開口說:“這話又不是我說的,是一個孩子說的啊,你們怎麽能跟孩子計較呢?”
嚴天佑的神色有些尷尬,嚴浩東的話時時刻刻都是在打他們的臉啊!
嚴浩東看了一眼躲在自己娘懷裡不說話的嚴宣歡,笑了一下說:“是啊,一個孩子還知道這麽多的事情呢?要不是大人時不時的開口說這些,孩子怎麽可能知道呢?現在說的這麽多的不都是借口嗎?”
方氏硬著頭皮開口說:“不是的, 三哥,這話真不是我們說的,肯定是孩子在外面聽別人說的,你不能因為這個就怪罪到自己家裡人身上啊!”
何可心看了一眼方氏,冷笑了一下,“是嗎?真是好笑了,別人誰會這麽沒有心眼的在孩子面前說這些話啊?倒是四弟妹那會兒出來可是當著孩子的面說這些話了,還說什麽我弟弟是白眼狼,什麽嚴家是我們的恩人?我倒是現在想起來了。”
剛才方氏說的那些話,她雖然很生氣,但是那會兒,方氏不是最重要的攻擊人,她只顧著跟馬氏母子撕逼了,現在好了,方氏自己湊上來了,那就不能放過了。
嚴浩東聽到這話,看著嚴浩宏說:“在這個家裡我們不欠任何人的,我自己賺的錢足夠養活他們,而且我也沒有耽誤地裡的活,小奶包在家裡吃住還給的是高價,沒有誰對他有恩。”
聽到嚴浩東的話,方氏的臉色都慘白了起來,嚴浩東這話就跟巴掌打在臉上沒有什麽區別啊,弄得她只能尷尬的閃躲,神色慌張的解釋說:“不是的,我當時是太生氣了才會那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