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裡奧斯港是個四萬人左右的小城市,和中世紀的波爾多差不多。沒有什麽高樓,綠化做得很好。
現在港口的功能基本被附近的聖托馬斯.德.卡斯蒂利亞港取代了,但是面對阿馬蒂克灣,龍蝦是這裡的特產,昨天的接風宴老四就吃到了大龍蝦。
這裡的產龍蝦叫加勒比龍蝦,本來沒有澳龍有名,但是老四看到了四十多厘米長的大龍蝦,還是驚了個呆。
一般出口到華夏的龍蝦也就二十多厘米,大概只有原產地才能見到這麽大個兒的,老四圍著轉了一圈,感歎了一番。
老九見老四感興趣,一揮手,拿下,就有打手付錢拿貨。老九說既然四哥你喜歡,那就弄幾隻回去吃嘛。
正常情況這種活的動物是過不了海關的,但是四哥你不正常啊,回去給叔叔阿姨嘗嘗鮮完全沒問題嘛。
老四見隨從拿得費力,就揮揮手把幾隻大龍蝦收進了次元袋。總覺得哪裡不對,雖然老九說的是正確的,可是自己為什麽又產生了要修理他一頓的想法呢?
逛完街老九領著老四到他家的私人海灘上躺了一會兒,又到私人游泳池遊了兩圈,好好地腐敗享受了半天,老四覺得就是傑克馬應該也沒有這種氣派。
莊園旁邊就是信號塔和防波堤,後身是個小小的內港,吃了午飯,老九又駕著小艇帶著老四去阿馬蒂克灣裡轉了一圈。
老四享受之余,覺得老九這種專政的對象,從小生長在這種環境裡,居然沒有墮落成紈絝子弟,還能保持革命理想,老酋長真是教子有方。
看平時老九和老酋長打電話總是被訓斥,難道脾氣大點兒的老爸才能訓出聽話的兒子?李胖子家的師弟不愛學習,難道是李胖子總是笑眯眯的脾氣太好的原因?
想想自己的情況,趙爸對自己根本就是放養,好像也沒什麽問題,也許是師母管得太嚴管出逆反的原因?
老四也沒指望這種玄學問題能有答案。從遊艇上下來沒多久,就和老九坐上直升機開始了回程。
…………
回程的路上,老四的疑問得到了部分的解答。
原來老九也不是什麽乖乖兒子,按老酋長的意思,老九大學畢業後就該回家接收家族企業,為繼承酋長職位做準備。老九為了反抗父親的安排,特意讀了碩士。
兒子學業有成,也不便阻攔。然而隨著老九眼界的提高,看到了華夏的崛起,居然又要到萬裡之外去讀博士,這就和老爸鬧了很大的矛盾。
酋長只有這麽一個寶貝兒子,不聽話,打也沒有用,罵兩句就跑了,最後和兒子達成協議,給我生個繼承人,就放你出去自由。
這一點父子反而沒有什麽分歧,老九和妻子兩情相悅,老酋長夫婦對兒媳也很滿意,老九通過很愉快的方式完成了任務,這才跑到了東方來。
所以老酋長雖然支持老九往政壇發展,卻並不知道老九的革命理想,老九說我就準備到時候聽話繼承酋長,把權力抓在手裡,到時候怎麽辦還不是聽我的,老家夥反對也沒有用了。
老九的國家,土著人口佔百分之四十一,還有大部分混血,發言權卻非常低,老九只要措施得當,還是大有可為的。
老四安慰老九,說以老爺子的睿智,還真不見得不同意。不過根據我的分析,你不要過於激進,畢業後再等幾年,先徐徐圖之,收攏自己的勢力。
這邊國際形勢上,米帝漸衰,用不了十年,
估計就不是老大了,到時候勢力對比明顯,老酋長改為支持你也說不定。 就算位面崩潰,按老師的說法,哥倆還是最終回得去的,該做的籌謀和計劃也都不會白費。
老九深表認同,說這次去中世紀,自己就重新認識了老爸的本事。
原以為老爸不過是仗著祖蔭過活,沒想到到了中世紀,老爸接手了莊園的管理,沒有增加員工的勞動強度,不過是調整了一些工序,整理了一下庫存,改變了交貨次序什麽的,莊園的收入就增加了百分之五十。
原來老九一心撲在聯絡巴斯克人的事情上,莊園的事情從來沒管過,沒想到老爸一接手,情況就大為不同,看來我還有好多向老爺子學習的地方。
老四微微點頭,想到自己高中時代泡在網吧裡,趙爸趙媽也是管不了,嘴上不說,心裡著急是肯定的。
男人對爸爸的認識,都要經歷一個“崇拜、反抗、藐視、理解、感同身受的理解”的過程,都要執拗地走前人走過的彎路,世間遺憾,莫不如此。
…………
在墨西哥城飛往東京的路上,老四和老九戴上頭盔,再次進入了中世紀。
這次老四是躺在床上降臨的。等到回國,難免又要當起搬運工,這次難得沒有什麽急事,老四從容的洗漱,換上冬裝,待到溜達出來,瑪德就急忙地來找老四議事了。
上次老四回莊園就已經第六天的傍晚了,又當了通宵的搬運工,倒在床上睡到了下線,瑪德都沒有時間向老四匯報。
瑪德說現在咱們莊園有錢了。
九月份的時候鬱金香開花,西蒙人品爆發,在普通土壤裡種的十幾株裡面也培育出了一株名種,一次性賣給了荷蘭人四十七株名種鬱金香,獲得了九千四百枚金幣,莊園財產達到了歷史頂峰。
不過剩下的鬱金香只有十多株了,還大多都是小球,一時半會兒是賣不成了。
而且神土已經用光,要出名種就不容易了,要修養生息個一年半載,才能慢慢地靠普通鬱金香和偶爾的名種獲得收入,暴富的機會已經沒有了。
這半年過去,葡萄酒又有了二百金幣的收入,布裡莊園也運來了二百金幣,加上上次布裡莊園送來的六百金幣的存款,莊園已經有一萬零四百金幣的巨款了。
這還不算時空走私即將的獲利,莊園經濟形勢一派大好,瑪德的臉上都放著光芒。
老四一上線就聽到這個好消息,有錢了,心情非常的愉快。
正要研究這些錢怎麽用起來,拉烏爾稟報,笛卡爾先生拜訪。
老四的愉快心情立刻被破壞了。這位怎麽又來了?怎麽每次上線都有他的事兒,不去好好當大學教授,到酒莊來晃悠什麽?不是說好了還有三個月時間才有新書麽?
然而天不從人願,你討厭的人來,老四還得接待。結果出乎老四的預料,這次笛卡爾來,卻是帶來了一個更大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