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生歎了口氣,實在太可惜了。那是火線自成立聯賽以來,華夏最接近世界桂冠的一次了。之後的比賽,再也沒有哪支隊伍能夠打出那樣的高度了。
“那次的確是可惜,如果不是最後那次失誤。”
“那就不是失誤好吧。”根生直接反駁了海哥的說法。“那是新手,完全沒有任何操作。也不知道當時那個戰隊經理怎麽想的。
直接安排個新人上場,雖然當時小跳和魚竿跳槽。按理說應該也有預備隊員啊。直接從二隊拉個人過去,完全是瞎搞嘛。”
安勳和吳景林聞言對視了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沒想到根哥知道的還真多。”
“可不是,如果不是那次比賽我也不會退遊了。當時那場失利對於火線的影響實在太大了。”
這件事只要是當年的老玩家都知道。本來抱以最大希望的奪冠,還是在華夏的主場。可是偏偏在決賽輸的一塌糊塗。四強乾掉奪冠熱門韓服大棒db1。
所有有人都以為奪冠穩了,偏偏決賽輸給了當時最沒有希望的美服的一支名不見經傳的隊伍。成為了火線聯賽史上最大的冷門。
也涼透了三億華夏槍迷的心。
“不過景哥,你真的去見td戰隊了。”根生的眼神有些殷切。
“也不能算整個戰隊吧,只是戰隊的某個人。”
他這樣搞得吳景林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安勳倒是不像海哥和根生兩人一樣。百無聊賴地坐在一旁。
“厲害啊,不愧是我景哥。去見誰了。”
“齊韻。”
安勳這時才回答了一句,迎上了兩人略帶懷疑的目光。不過隨即而來的就是滿臉的羨慕。
聯賽的女選手本就稀少,實力強悍的女選手就更不多了。那可是齊韻女神。
“景哥,景哥。你和齊韻是什麽關系嘛,不然怎麽人家回家都要通知你。”
根生一副了然於胸卻又裝作不知道的模樣。加上海哥那聲哦。兩人又開始作妖了。
“沒什麽關系,韓月認識她罷了。”
吳景林給了一個出乎安勳意料的答案。這實在不像是吳景林會說的話。但是當看他臉上全是理所當然的樣子,就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安勳也放棄了當面詢問的念頭。
但是兩人一起出門時,安勳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你怎麽瞞著他們。怎麽說你和齊韻交往了也有幾年了吧。”
“也不能算瞞吧,可能齊韻心裡就是這個想法也說不定。否則…”
吳景林笑得十分的牽強。
“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你們也不會。”
“安了。”吳景林拍了拍安勳的肩膀“你當初又沒做錯什麽。那件事就讓它過去吧。咱們認識這麽多年,我什麽人你還不清楚嘛。”
“景哥,我想好了。我們建戰隊吧。”安勳一臉真摯地看著吳景林。認識他八年了,從來沒有一次想要這麽強烈的幫他。可能是自己有著罪惡感吧。
“你說什麽胡話。火線只是遊戲而已。建戰隊打職業?你知道那不可能的。”
吳景林試探地摸了摸安勳的額頭想要確定這家夥是不是病了。怎麽說話這麽不著調了。
“別裝了。這一直是你的夢想吧。否則當初td戰隊選拔的時候你就不會那麽拚命了。我真的想好,我也需要向我老爸證明一下,他這個還是有用的。這不單單是為了你。”安勳非常確定吳景林最心底的想法,從他認識他的第一天開始。
沉默,吳景林突然沒有了回答。他知道安勳這麽做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自己。那麽說只是安慰人罷了。
“我,再想想吧。”
吳景林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卻又覺得沒有多大的希望。臉上有些苦澀。
“沒事,等你想通了。再告訴我就好了。我得先去準備一下。”
看著安勳似乎斷定自己不會拒絕了一樣。吳景林搖了搖,就連自己都不敢說的事。他怎麽這麽確定。掏出手機,撥打了過去。
“喂,月月。”
“景哥哥。”
“你現在…”
“上課呢。怎麽了?”
“那,沒事,沒事。你繼續上課吧。”
吳景林的心裡似乎有些慶幸地感覺,像是逃過一劫。
“是找韻姐姐吧。我幫你約她出來吧。你去一天酒店門口,等她就行了。”
韓月早就看透了吳景林的小心思一般,電話那頭還傳來了小丫頭的嬉笑聲。真是人小鬼大。
吳景林這樣想著,完全沒有想過,自己比韓月也只是大了一歲罷了。
順著韓月的指引,來到一天酒店。齊韻已經站在門口等了。
換了一身休閑的衣服,一頭幹練短發。但是站在那裡就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齊韻的皮膚白皙,再加上身材高挑,讓人一看就知道是美女了。
“不好意思,來晚了。”
“沒事,我也沒等多久。”
齊韻似乎並沒有在意,可能也只有自己一個人在自作多情吧。吳景林這樣想到。否則當初那樣關心自己的人,怎麽可能會是這麽淡然。
“能走走嘛。”
“好吧,不過不要太久。一會還得訓練,下午還要直播。”
兩人走了一路,吳景林還是什麽也沒有說出口。終於天快正午了。
“那個這次回來待多久。”
“一個月吧,如果沒有大型比賽的話。遠景市的訓練設施也足夠訓練的。”
“我準備參加聯賽了。”
齊韻有些詫異地看著吳景林,久無波動的臉龐,也有了些變化。不過隨即又沉寂了下去。
讓吳景林本來的期待瞬間點燃。
“來td嘛?”
“不了,安勳是他準備組建戰隊。所以。”
“又是他,當年那件事還鬧得不夠嘛。你還是離他遠點的好。他那種人…”齊韻的臉色忽然變得非常難看。
吳景林嘴角輕扯,有些諷刺地意味。
“所以說。”
“你參加聯賽我不反對,來td的話。我也可以幫你。但是如果你真的接受那個所謂的叫安勳的人的一面說辭的話。那麽以後比賽場上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那我是不是該聽信你們的一面之詞。齊韻,分手吧。”
吳景林突然有些釋懷,但更多的還是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