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君君,別生氣了,哥哥保證找到機會教訓他一頓。”
等到孟盈春去廚房忙活了,孟憲承在李敏君耳邊輕聲說道。
“真的?!”李敏君眼睛一亮說道,隨即又有些不好意思,“我可不是光因為討厭他才讓你去教訓他的,李汶徽那個小子本來就不是什麽好東西,表哥你不知道之前……”
李敏君將前段時候李汶徽莫名昏倒之後李複禪調查到的事情告訴了孟憲承。
孟憲承也忍不住在心裡唾棄李汶徽這種人渣。
竟然想出這種陰損的招數來欺負女孩子。
別說李汶徽故意自編自導了一出英雄救美純粹是為了獲得人家小姑娘的好感,要是他不對人家動手動腳,人家怎麽會對他動手呢。
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等到孟盈春的晚飯做好,李複禪才一臉疲憊的回到家。
“憲承來了。”李複禪看到孟憲承後略有些冷淡的說道:“你妹妹這幾天剛好在家,多來找她玩。”
李複禪心裡不是太喜歡這個內侄,除了他覺得孟憲承長得太沒有陽剛之氣之外,最主要的還是李複禪心裡知道孟憲承跟黑市脫不了乾系。
他不喜歡這樣不夠光明正大的人。
“好的,姑父。”
孟憲承笑著點點頭。
孟盈春無奈的看了一眼丈夫,今天好不容易侄子才上門來一次,熱情點怎麽了。
吃飯的時候李敏君忍不住又將今天白天在爺爺家發生的事情跟李複禪告了一狀。
現在李複禪聽到李術才一家人的名字就覺得腦仁疼。
這些天他跟大哥也一直在調查李術才的事情。
越調查也發現,這李術才這些年還真沒少打著他們的旗號做事情。
還好沒有捅出什麽大婁子,這更堅定了他們要跟李術才撇清關系的決心。
“好了,敏君爸爸答應你,過完年就跟你爺爺說,跟李術才劃清界限。”
李複禪安撫道。
孟憲承聽到這個名字一愣,問道:“姑父,你說的李術才是那個寶安區糧食局的李術才嗎?”
李複禪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什麽點點頭說道:“是他。”
“表哥,你怎麽會知道李術才?”
李敏君問道。
孟憲承沒想到事情竟然這麽巧合,昨天晚上楊兵就告訴他老混子和王老三手裡的糧食,是從一個叫李術才的糧食局副主任那裡弄來的。
還說這個李術才以前也乾過類似的事情,但是都是小打小鬧,這次膽子這麽肥,敢盜賣糧食,以次充好,也不知道老混子和王老三給了他多大的好處。
看到孟憲承猶猶豫豫吞吞吐吐的表情,李複禪心中有些不喜,他就是不喜歡這樣不爽快的人。
“又什麽就說!”
李複禪沉聲道。
孟憲承本來還在猶豫,他是擔心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之後,姑父李複禪會認為自己是在利用他,畢竟他也知道這個姑父一直以來對自己都不是太喜歡。
但現在既然李複禪讓自己說,那就說吧。
“最近黑市上流出了大量的糧食。”
聰明人都是點到為止。
孟憲承隻說了這一句,李複禪就明白孟憲承的意思了。
剛才還問李術才是否在糧食局上班,現在又說黑市上有大量的來路不明的糧食。
要真是像孟憲承說的那樣,那之前自己還真是小看了李術才了。
投機倒把,盜賣國有資產他都敢做了,還有什麽不敢做的。
吃過飯後,李複禪又敲打了孟憲承幾句,孟憲承才從李家離開。
冬日的夜晚路上並沒有幾個行人。
孟憲承提著東西悠閑的走在路上,時不時的打量著路過的行人。
當走到一個沒有路燈的胡同時,孟憲承突然一個閃退,就看到剛才自己的地方有一把反著光的刀子。
孟憲承心中暗歎自己大意了,沒想到老混子和王老三竟然敢在這樣的情況下直接對他下毒手。
黑暗中走出來三個人,前面兩個人拿著刀子,後面那個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的正是老混子。
老混子的真實姓名誰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從小就在京城討生活,靠著不要命的打法在京城闖出了一片天地。
孟憲承不用回頭,也知道現在身後肯定也有人截住了他的退路。
事實的確如此,現在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三個人拿著刀子堵住了孟憲承。
“姓孟的,沒想到你今天會落到我手裡吧。”
老混子咬牙切齒的說道,“前段時間你挺得意的吧?”
孟憲承一邊觀察附近的情況,一邊說道:“是挺得意的。”
“沒想到你死到臨頭了還逞能,今後你就得意不了了。”
老混子眯著眼睛說道。
“用大量的糧食來引開我的注意力是王老三的主意吧?”
孟憲承突然開口說道。
“這跟你有什麽關系?”
老混子冷哼一聲說道。
“那我們不妨猜猜看王老三現在在幹什麽?”
孟憲承繼續說道。
“你廢話少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麽鬼主意,你不就是想挑撥我跟王老三的關系嗎,我實話告訴你,從跟王老三開始合作的那天起,我就沒打心眼裡信任過他。 ”
老混子自忖也是個聰明人,怎麽可能被王老三刷的團團轉呢?
“哦?是嗎,雖然我猜不到王老三現在在哪裡,但是我知道現在委員會和公安一定在你的倉庫裡。”
孟憲承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說道。
“這不可能,王老三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倉庫在哪裡?”
老混子嗤笑一聲說道,“老子不跟你廢話了,兄弟們,上!”
聽到老混子的命令,四五個拿刀的男人就對著孟憲承一擁而上。
偏遠的胡同裡即使發出什麽聲音也不會有人發現。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人影跌跌撞撞的跑出來。
“快追啊,給我追!”
老混子氣的直跳腳,這麽多人還弄不死一個孟憲承,要不是現在他上了年紀,他一個人就能弄死他。
孟憲承身後跟著幾個窮追不舍的人。
不知道跑了多久,孟憲承覺得自己要堅持不住了。
他甚至不能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跑到了哪裡,他只是知道不能往家裡跑,現在老混子肯定安排了人在他家附近埋伏他。
拐過一個彎,孟憲承一隻手捂住腹部的傷口,另一隻手扶住牆,用那隻沒有腫起來的眼睛看了看四周。
莫名的有些熟悉。
孟憲承努力的想,自己什麽時候來過這裡,這裡是哪裡?
只是一瞬間,孟憲承就想起來了,這裡是葉淮生的家附近。
想到這裡,孟憲承身上又有了力氣,朝著自己記憶中的地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