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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馬店》第3章各懷鬼胎
  入夜,,狗子開始熄燈,當他熄滅天字一號門口燈火時,故意站在原地盯著門看了很久,天字一號大門緊閉,屋內鼾聲四起,像是全員都睡下休息一樣,這才抬腳離開。

  噠噠的腳步聲遠去,此時天字一號的門才打開一條縫隙,一雙鬼鬼祟祟的眼睛緊盯著狗子運去的背影,二樓燈火一盞盞熄滅,黑暗中從天字一號冒出來一個人,借著黑暗隱在牆角向外張望。

  只見狗子一一吹滅燈火,黑暗籠罩客棧內,在吹滅最後一盞燈火時,狗子抬頭看了下2樓,似有人影在黑暗中一閃而過,撇著嘴冷笑了一下,狗子消失在黑暗中。

  天字一號裡,剛從黑暗中退回屋內那人一直接著門縫盯著外面,片刻後確定門外沒人,這才向屋裡點了點頭,格桑沉默中向他示意招收,此人這才關山門退到格桑身邊。

  屋內,自稱行商的十二人圍在一盞燈前,格桑也是一掃酒態,大馬金刀的坐在床沿邊,沒有上樓的磕磕碰碰,看不出半點醉意,只見他向其他人示意一下:

  “搜搜屋裡,看看有沒有偷聽的地方”

  其他人得令開始搜查整個天字一號,床下,牆上只要有遮擋的地方全都沒有放過,還有人縱身一跳上了房梁,仔細查看,也有人悄悄打開窗戶四下張望,在一陣折騰後確定沒有人在偷聽這才圍在格桑身邊。

  格桑用手指點了兩人在說到:

  “你去看著門口,你去看著窗戶,一有動靜就打手勢”

  被點中兩人分開而立,一人立於門後,貼耳細聽,一人立於窗前,打開一點縫隙,目光來回掃動。

  一切準備妥當後,有一人才問道:

  “格桑大人,這家店?”

  昏暗的燈光照在格桑臉上,沉吟道:

  “就今天還看不出什麽,我在酒席中來回套了胡唐的話,結果他都應對自如,一點破綻都沒有”

  那人接話道:

  “那這家店真的只是碰巧在這,跟唐兵沒有關系?”

  格桑鼻孔出氣,一臉冷笑:

  “哼!正因為沒有破綻才是最大的破綻,別看胡唐對答自如,但我知道這家夥當時也在套我的話,不過我全部半真半假,晾他也聽不出個所以然”

  那人又問:

  “難道他的確是唐兵按在這的探子?”

  格桑說到:

  “這也不一定,雖然胡唐說話滴水不漏,也有可能真的只是個商人,不過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最重要在這有家客棧本身就很可疑,”

  另一人面露疑惑:

  “今天那人不是說因為自己的原因才在這開的店,難道不會是巧合?”

  格桑一臉恨鐵不成鋼,抿了抿嘴對著那人說到:

  “這種鬼話你也信?我還說我們是行商呢,記住,唐人多奸猾之徒,萬萬不可掉以輕心”

  又有一人說到:

  “那怎麽辦,要不要我們現在就下去結果了他們?”

  格桑手一立,做掌狀,連忙說道:

  “且慢,就算無法確定他們是不是唐兵我估計也不好對付,今天跟他喝酒的時候,我悄悄探了他身,一身筋肉恆實,真不是唐兵也是武林人士,現在情況不明了,最好不要妄動”

  眾人聽後默不作聲,格桑環視一行人後補充到:

  “這樣,等今晚夜深後,你們分頭行動,先把這家店摸個透徹,到時候就算動手也不至吃了地形不熟悉的虧,落了下風”

  一行人點頭應是,

格桑擺手將人招的更近,壓低聲音提醒道:  “記住,摸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不要被發現,如果被發現了,必要情況下寧可殺不可放”

  一行人連連點頭,格桑交代完後有人吹燈滅火,天字一號暗了下來。

  樓下,滅燈後的狗子手拿一小油燈,慢慢走向後廚,一路上故意走走停停,時不時做著小動作,突然又回頭看兩眼,盡管樓上黑影自以為自己做的很隱蔽,實際狗子當時的確看到他的身影了,為了防止接下來被跟蹤,這才走走停停,就這樣磨蹭了一刻鍾,身影才消失在後廚中。

  後廚角落一個小偏間,這偏間平時是拿來當儲物用的,而現在胡唐他們卻在屋裡等著,屋裡角落被騰空一小塊,4人擠在一盞油燈下,老秦斜靠在門口,就等狗子到來。

  嘎~~~門被推開,老秦帶著狗子走進屋裡,進門時老秦倚著門觀察外面半天,這才關上門,六人圍坐在油燈下。

  微弱的燈火印在大家臉上,彼此神態嚴肅,胡唐環視了一下,老秦,三胖,劉勁,狗子,老刀,店裡的人全都在這了,這才開口說道:

  “狗子,下樓的時候沒有尾巴吧?”

  狗子不以為然:

  “掌櫃的,你當我是誰,放心好了肯定不會被跟蹤”

  胡唐聽完嗯了一聲在說到:

  “好了,那就合計合計今天這幫家夥,你們今天有沒有看出點什麽?”

  老刀最先開口:

  “掌櫃的,今天這幫人問題大了,喂馬的時候我仔細看了這些馬,個個身強力壯,這種馬可不是什麽行商能養的起的,還有啊這幫家夥進門的時候我看了下人,步履穩健又有點輕飄,我老刀子要是沒有看走眼的話,他們絕不是行商出身,更像官兵,而且還不是常見的哪種,更何況這世上上哪去找全員身上都帶了兵刃的行商的~~~~長短弓劍都齊了“

  胡唐一邊聽一邊點頭,等老刀說完後這才接話:

  “老刀說得有理,白天套話時我也看出來了這幫家夥形跡可疑,尤其叫格桑這家夥,去長安進茶葉?我估計他連茶葉在哪產都不知道,滿口胡言亂語,還以為我沒聽出來~~~”

  三胖突然打斷,半路接話:

  “掌櫃的,格桑這姓不是吐蕃人的嗎?我看他們就是吐蕃的偵查騎兵,要不要乾脆趁夜深後摸了這幫家夥?“

  說到要摸人時三胖兩眼凶光,劉勁瞟了了三胖一眼:

  “也不一定,有可能是馬賊。西域這鳥地方馬賊裡混著各個來路的人,有個吐蕃人也不見怪“

  說到這,劉勁對著三胖撇了撇嘴又說到:

  “再說了,真是吐蕃兵,你覺得他們今晚會安穩睡覺讓你去摸?沒看見這群人非得住一間房嗎?我估計他們也是在防我們,怕一個不留神,到時反而是你這百來十斤的肥肉立著進去橫著出來”

  被劉勁這樣一說,三胖有點不樂意,兩手一抄抱著站在一邊去了:

  “摸又摸不得,你們說怎麽辦?”

  三胖被劉勁慫了一番,一個人站在一邊生悶氣,老秦見狀走過去拍了拍三胖肩安慰到:

  “三胖,別著急,先過去先,聽聽掌櫃的怎麽說”

  老刀本來想點旱煙抽兩口,看了看環境又把煙槍插回腰間接了劉勁的話:

  “你這話是懷疑我老刀子的眼力勁,是不是只有匹夫之勇的馬賊難道我還看不出來,這幫家夥絕對是官家出身”

  胡唐聽到這生怕這些人吵起來,趕緊擺擺手說到:

  “好了,兄弟們,依我看不管他們是馬賊也好吐蕃兵也好,估計今天晚上這些家夥都不會安穩,大家都機靈點,不要摸人沒成反而被他們摸了我們,知道了嗎?”

  5人一一應答後,胡唐拿起面前的油燈領著大家走出了偏間,狗子吊在最後面,一直盯著胡唐的臉,半響後突然問道:

  “掌櫃的,你不是喝醉了嗎?”

  胡唐反手就是一下,一鴨梨敲在狗子頭上:

  “你什麽時候見過我喝醉過,好了!你今晚給我盯緊點,人放機靈點,知道嗎?”

  狗子不停揉著頭,嘿嘿傻笑,6人相繼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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