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鬼術·寒烈之白姬!”伴隨著平靜而帶著幾分戲謔的聲音,外形如同和服少女一樣的冰雕從地面上升了起來。
猛烈的寒意讓蝴蝶香奈惠全身都打了個哆嗦,面對眼前的鬼,她看不到絲毫獲勝的可能。
上弦二童磨!這個專門吃女人的惡鬼,強大的幾乎離譜。贏不了,只能拖著,拖到太陽升起對方必須離開為止!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平時可以持續一天都不間斷的呼吸法,此刻卻顯得無比吃力。
呼吸之間,香奈惠猛然咳嗽了幾聲,心裡知道,這是對方血鬼術的劇毒發作了。她推測童磨應該是通過將血液凍結製成冰晶粉末,進而用扇子散播。能令吸入冰晶的對手呼吸困難,進而使得其肺泡壞死。可以說現在每一次呼吸,都會有看不見的冰晶混入空氣被自己吸入其中。之前因為第一次遇到童磨,所以沒有防備之下,自己吸入了太多冰晶,已然是肺部受傷嚴重。
此刻的蝴蝶香奈惠能感覺到自己體力的劇烈消耗,她甚至已經無力繼續維持花之呼吸的最終形態彼岸朱眼。可是,她卻依舊咬著牙,努力平複呼吸。現在她還不能死,現在死了的話,那些人,一個都沒辦法活下來。
人類劍士的力量源自於呼吸法,而能夠通過血鬼術破壞肺部的童磨無疑是極其難纏的對手。一個不慎,就會敗亡。用盡全力穩定了自己的呼吸,趁著還能維持彼岸朱眼的時刻,蝴蝶香奈惠發動了花之呼吸當中最強的單體攻擊五之型——無果芍藥。
“花之呼吸·五之型——無果芍藥!”香奈惠的身影仿佛化身為漫天花雨,在童磨的周圍極速轉動,刀光閃爍之間,已經是發出九連擊,直接刺向童磨的脖子,刀光閃爍如同芍藥的花瓣。看上去雖然美麗,卻足夠致命。
對,這快速的連擊,沒有攻擊其他容易命中的位置。和所有呼吸法攻擊的終點一樣,花之呼吸攻擊的終點,同樣是鬼的脖子,因為攻擊其它的位置,不會有效果。
而面對著蝴蝶香奈惠的攻擊,童磨卻絲毫沒有慌亂,輕描淡寫的用手裡的兩把折扇發動了同樣的九次攻擊。扇子與日輪刀相互碰撞,香奈惠被打的倒飛而回。這一招正是他的血鬼術中,他最得意的一招,枯園垂雪!
看著眼前這個美麗而堅韌的少女,童磨知道對方是鬼殺隊的柱,比他以往吃過的女性,更加的堅韌,也更加的強大。如果能夠吃下她,自己一定會變得更強吧。
“和我融為一體,讓我來救贖你吧!你沒有機會打贏我的。”童磨看著眼前的香奈惠,對方的攻擊已經開始變得無力,當那雙紅色的瞳孔消失之後,恐怕自己站在這裡讓她砍,對方都無法斬斷自己的脖子。
他的問題沒有得到答案,香奈惠眼中的紅色逐漸褪去,日輪刀支撐著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那是前所未有過得粗重的呼吸。看了一眼天空,已經開始泛起了一絲白光,啟明星已經亮起來了,但是,距離天亮,還有著最少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她,已經支撐不住了。
用力咬了一下舌頭,劇痛讓香奈惠已經有些開始模糊的意識重新變得清醒。身為柱,擁有全集中呼吸法門的她,絕非那麽簡單就會被擊敗。只是,眼前的鬼,太過於克制她了。花之呼吸強在速度,但是,遇到這種使用寒冷力量的鬼,速度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伴隨著花之呼吸的重新恢復,香奈惠身體上的疼痛也減輕了不少。不能繼續硬拚了,
殺不死的,根本無法擊敗對方。 “花之呼吸一之型,落花流水。”花之呼吸源自於水之呼吸,自然也繼承了水之呼吸攻守兼備的特性,任何呼吸法的一之型都是基礎中的基礎,但是同樣也是消耗最低的一個。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一招,如果用得好,足以躲開大部分的攻擊並且保持攻擊強度。一直使用花之呼吸一之型,讓香奈惠一邊躲開童磨的攻擊,一邊尋找反擊的機會。
“天快亮了呐,不能陪你繼續玩了哦,今天我玩得很開心,那麽,和我融為一體吧。我,萬世極樂教教主童磨賜予你救贖!”童磨看了看天邊泛起的魚肚白,知道的確不能再繼續拖下去了,再這樣下去,自己可能真的需要跑路。不是害怕別的,只是單純的畏懼太陽。這東西別說他,鬼舞辻無慘來了,都慫的不行。
“血鬼術·結晶之禦子!”下了殺心不想要繼續戲弄對手,獲得呼吸法情報的童磨爆發出了絕對恐怖的實力,上弦鬼的可怕之處,頓時展露無遺。
一連五個和他近乎一樣的冰晶人偶出現,分別站在了香奈惠的周圍,堵住了香奈惠逃走的路線。
“血鬼術·玄冬冰柱!”伴隨著童磨的的聲音,天空上,無數鋒利的冰柱出現,而那些冰晶人偶的頭頂同樣出現了無數的冰柱,居然是把一個血鬼術,同樣複製了五次!
面對這樣的攻擊,香奈惠露出了絕望的表情,沒辦法躲開了,范圍太大了!這樣的范圍,是根本沒辦法躲避的。
“那邊那個鬼,放開那個女孩!讓我來,呸。”就在童磨即將動手擊殺香奈惠的時候,一個略有些逗比的聲音在不遠處響了起來:“今天,她活,你能好死,她死,你得分八段。”
童磨和香奈惠同時愣住,居然有人靠近了這裡,他們還沒有察覺到!要知道這兩個人的實力,可都是當世最頂尖的那一批,無論是九柱,還是十二鬼月裡的上弦月,都是這個世界的最強者。
“想救人?那就來試試吧!”伴隨著童磨的冷哼,天上的冰柱極速下落。他倒要看看誰有本事從這這裡,在種情況下把人救走!
“無極劍道——突襲!”緩緩的吐出六個字,對方的身影瞬間消失,下一秒再出現的時候,香奈呼隻感覺身體一輕,在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對方從必死的危局中解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