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祥看著一臉愁容的葉安陽,便問:“什麽?很嚴重嗎?”
葉安陽很是認真地說:“我想播州王一定是傳檄四方扎住要道,以此來杜絕我們流躥!自古以來起義軍都是流躥四方的,在不斷地逃躥之中在不斷地壯大自己!可一旦我們跑不了,我們還如何壯大?安朝比我們想像中要強大!請闖王還有各位清醒地認識這一點吧!我們推翻不了他們!所以唯有投降才是上上之策!除此之外,我沒有什麽好計了!”
只是葉安陽的話聲剛落就被其他人怒懟了:“你就是被儒生思想毒害!放不下忠君!硬要拉我們兄弟的命來買你的官帽!”
葉安陽歎氣了,他真的無話可說了!自此,葉安陽就是覺得再留在這裡也沒有意思了。
劉阿牛一見,他不由一笑,葉安陽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了他的眼中了。
高飛祥還是要安撫葉安陽的,便說:“軍師的忠心,我是再相信不過了!好了!我們就再商議怎麽面對這一困局吧!”
莫全管便說:“我們就加大巡邏,要是有逃跑的,殺!並且要在全軍的面前殺!我看誰還敢再跑!殺到無人敢跑!”
高飛祥一聽,他的眉頭一皺,他搖頭了,說:“不行!要是這麽做了,就會瓦解我軍戰士們,這不是在顯示我們不如官軍嗎?我們以前的起義號召也不過是說說罷了!弟兄們就會產生逆反心理,他們更加會投向官軍的!”
這麽一說,個個都是在歎氣了,而高飛祥則想著,要是再拖下去,不行的話,那麽唯有一條路了,退!不再和郭海陽對峙,而是分散開來。
只要人馬分散開來,郭海陽想要征討就困難了,不會有立即破敗的可能。
義軍可以拖,郭海陽的官軍拖不得!尤其是在國庫空虛的情況之下。
葉安陽回到了自己的軍帳之中,他猛然間見到了桌子上有一張紙,他立即過去取下紙一看,他不由心中一驚!
因為寫下這一張紙的是郭海陽,“大安朝播州王,西州行軍大總管,鎮西將軍郭,本王深知葉安陽是忠貞之士,因被小人所迫害,被賊所挾持,不得已從賊!只要葉安陽幡然醒悟,棄暗投明,本王將量才予以任用!”
葉安陽一見到這一封信,他當然是高興萬分的,只是葉安陽這一個人行事十分謹慎小心,他四處張望。發現沒有人,便把信給燒了。
葉安陽是坐立不安了,他並沒有下定決心去投靠郭海陽的。
在葉安陽的營帳外暗中有一個人是在關注著這一切的,他不由一個冷笑,因為他成功了,隨之他又離去了,他還得有一件事要做!是的!只要是做好了,那麽郭海陽的勝利就唾手可得了!
莫全管很是生氣地,他怒道:“這一個荒唐王爺怎麽能如此之過分啊?我們不可能輸給他!不!我們絕對不會輸給他的!”
劉阿牛見狀便是上前來了,說:“將軍,適才我覺得你所說的話太對了!雖說不知闖王為什麽不采納,不過將軍啊,有時部下不聽令,將軍也無奈啊!將軍可是很聽從闖王的命令!”
莫全管一聽,他的雙眼一亮!是啊!這是部下亂來的,可與他無關啊!所以他就能把所有的責任給撇得一乾二淨!
莫全管明白了,既然是這樣的話,他不做怎麽行?哼!偏不信了!他把脫逃的逃兵給殺了,難道能反了天不成?
正是有這樣的念頭,莫全管便是去做了!他卻不知,他這麽一做,可是捅了一個大大的馬蜂窩呢!事情就會變得糟糕透頂了!而義軍的大敗也將與他的愚蠢分不開。
“走!我們過去!只要到了官軍那裡我們就可是吃香的喝辣的。”有人這麽一說,這不,一大群的便是過去了。
只是令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有人是一躍而起的,他們是圍困而來了!這一群想要逃到官軍那一邊的人當然隻好是束手就擒了。
次日,這些被抓的人則在刑場上被砍首了,首級還高懸著示眾呢。
這一下,義軍的將士們都是指指點點的,他們在不斷地搖頭,然後面面相覷,從彼此之間的眼神中就可以知道了,他們太失望了!在起義的時候,說得是多麽的好聽啊!可現在呢?他們根本就不怕人放在心上啊!相反還是官軍好!
“你聽說了嗎?播州王已經承諾了,只要我們放下武器的話,還是能過以前的生活!而這些頭就是想要拖我們入萬劫不複之地,我們可不能傻傻地給人做了替死鬼啊!”
“可不是嗎?他們作威作福慣了,他們有利益啊,我們有什麽?逃來逃去的,還在刀口上過日子,哪像以前啊,可以在家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日子多好啊!多愜意啊!”
有人這麽說了:“既然他們不仁,就不怪我們不義了!我們不如也投了官軍吧?”
有人是看著他,不要出聲!要小心行事。這一下,大家都是在點頭了。
還有一個人正是葉安陽, 他見到此狀,歎了口氣,完了!義軍全完了!看來闖王對義軍的掌控並不強啊。為此,葉安陽已經下定決心了!他一定要走!離開這裡!
高飛祥正在帳中議事,他十分生氣!真的太生氣了!
居然是違背他的命令,把逃的人給捕殺了!是!可以威懾一部分人,可是會造成大部分的人離心離德的!這麽一來,還怎麽驅使戰士們去戰鬥啊!頭疼!真的是太頭疼了!
莫全管也怒了,說:“闖王啊!誰也想不到的,我的部下居然背著我把人給殺了!唉!我真的想不到啊!怎麽會這樣!氣死我了!真的氣死我了!”
別看莫全管一副生氣的樣子,可他哪有生氣的模樣啊?
還有其他的將領也是為他說話的:“不過就是殺了一些逃兵罷了!殺了就殺了,有什麽大不了啊!”“就是嘛!下一次注意就行了!”
莫全管陰陰地一笑,說:“我已經嚴厲地責備他了!以後一定要聽從闖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