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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西之狐》第249章,關門,放女闖禍精
呂西安所說的新發現,指的是致病菌的發現。

 細菌其實很早就被發現了,早在1702年,荷蘭科學家列文·胡克就利用他自己發明的顯微鏡發現了細菌。但是當時的人並沒有將細菌和疾病聯系起來。而且因為細菌無色透明,即使用顯微鏡,最多也不過看到一些因為細菌的運動帶來的光線折射而形成的影子,根本就看不清細菌的結構特征,自然也無法分辨細菌的種類和數量。

 這使得很長一段時間裡,細菌的發現除了給人們提供一些談資之外,基本上就沒有其他的意義了。

 既然細菌和疾病的關系得不到驗證,那麽什麽消毒殺菌之類的技術自然也不會出現。在此前的戰爭中,為了降低士兵的損失,約瑟夫借口說在某部中世紀的筆記中看到了,關於東方的野蠻人將包扎用的紗布用沸水煮過之後,能減少傷員發燒化膿的記錄。雖然這個說法並沒有什麽科學依據,但是完全可以用事實來證明一下嘛。

 結果事實證明,在使用沸水煮過,然後再在太陽下曬乾的紗布代替其他未處理的包扎物,效果非常明顯,傷員和俘虜們因為感染而死亡的幾率大幅度下降了。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麽原因造成的,但是既然這種做法有效,在拿破侖成為了第一執政之後,這類做法就開始在整個的法國推廣。包括《柳葉刀》雜志上也提到了這個事情。

 約瑟夫表示,“存在即是合理”。既然這個方法被證明有效,那它背後一定有我們還沒有來得及發現的科學原因。為此約瑟夫開出了五千法郎的獎金,鼓勵學者們研究這後面的科學原理。

 不久之前,約瑟夫的一個愛爾蘭學生卡羅爾在約瑟夫指點的大方向上,通過自己的努力,獲得了決定性的成果。

 “老師懷疑,在被煮過的紗布,和沒有煮過的紗布上一定有什麽我們看不到的差異。他甚至向我提到了列文·胡克先生的發現。

 波拿巴老師對我說:‘卡羅爾,我一直有一個懷疑,我懷疑傷口潰瘍、發高燒什麽的,都是由某種寄生蟲造成的。這種寄生蟲非常小,很可能比蟎蟲都小。以至於肉眼無法看到它。列文·胡克先生曾經用顯微鏡發現過一些非常小的生物,我懷疑,這些東西,可能就是某種非常小的寄生蟲,它們也許就是造成傷口潰瘍,發燒之類的問題的罪魁禍首。

 如果我的這個猜想是真的,那麽這種蟲子就一定會在化膿潰瘍的傷口上大量繁殖。只是這些東西無色透明,我們無法看清楚它們,更不要說確定它們的數量的變化了。唉,要是有辦法讓它們變成不透明,有顏色的就好了。’

 當時我靈機一動,脫口而出:‘我們為什麽不試試看能不能用某種染料,給這些小蟲子染上顏色呢?’

 波拿巴老師對我的這個建議非常的欣賞,他鼓勵我就從這個方向去展開研究……此後我試過了很多種染料,但是效果都不好,但是老師一直都在支持我,鼓勵我。他對我說:‘我相信,你一定能成為愛爾蘭在科學上的驕傲的。’

 在老師的鼓勵下,我雖然遭遇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但最終,就像老師說的那樣,‘機會總是青睞那些有準備的人’……”——《與疾病作鬥爭——卡羅爾·奧哈夫回憶錄》

 有了細菌染色技術,細菌和各種感染之間的關系,就變得顯而易見了。

 在有了這種技術之後的一個多星期裡,卡羅爾就畫出了包括破傷風杆菌、金黃色葡萄球菌在內的數十種致病菌。依據這個發現,卡羅爾寫出了論文,並將它提交給了法蘭西科學院。

 這絕對是劃時代的發現,但是呂西安卻提議,將這份論文押後發表。

 呂西安說:“約瑟夫,讓你的學生將論文改一下,我覺得證據還不夠充分,應該還有臨床上的數據。我們在法國找一家醫院,在這裡實驗對各種設施,比如床褥呀什麽的嚴格消毒的措施,然後記錄病人的感染幾率,再選取一家英國醫院,最好是有托利黨和聖公會背景的醫院,弄到他們類似的情況下的感染率和死亡率。

 然後我們在《柳葉刀》上先刊登出一篇名為《法國醫院的一些經驗》的文章。嗯,約瑟夫,我們法國的醫院中早就已經開始推行包扎用紗布煮沸日曬消毒了。我們就在這篇文中先介紹這個經驗,並特別點明,這一經驗來自與東方的遊牧民族有關的記錄。然後再拿出你的寄生蟲猜測,以及我們的醫院和英國醫院在感染率和死亡率方面的對比。

 《柳葉刀》的受眾群體非常有限,它的這篇文章不會引起太大的反響。這不要緊,這就是我們所需要的。我們先等一個月,然後讓《科學真理報》在科普欄目中加以報道,並指出‘英國人的醫院,因為各種肮髒和不衛生的環境,已經成為了對病人進行屠殺的屠場。在《柳葉刀》雜志已經介紹過法國的行之有效的方法之後,整整一個月,英國的醫療部門在這樣關系到人民的生命安全的事情上卻毫無反應,這值得人們深思。’

 這樣的報道肯定會激起英國的那些家夥的不滿的,接著我們再讓《倫敦生意人》發表一篇文章,這篇文章要以經濟的角度,來加以分析,並得出與其花費成本來改進醫院,還不如就讓那些下等人死掉更為合算的結論。

 接著再讓《太陽報》和《啄木鳥查理》跟上,用最尖刻的語言來挖苦諷刺,最後形成一場大爭論。我們讓這個爭論持續一個月左右,製造各種噱頭,讓英國人充分表演,然後讓《自然》,讓我們旗下的其他報刊雜志都卷入進去,然後……”

 “《柳葉刀》是雙月刊,這個時候正好到了下一期《柳葉刀》出版的時候了。我們就在這一期的《柳葉刀》拋出決定性的證據,也就是約瑟夫你的學生的論文,徹底打垮他們。”拿破侖插嘴說,“我們前面要把浪頭弄高一些,最好弄到否定整個英國的醫學,最好能勾引著英國王家科學院也跳出來給英國醫生行會背書,然後我們一家夥打倒他們,讓他們,不論是英國媒體,還是英國科學院都一起名譽掃地。並順便建立起我們的權威。嗯,我覺得,為了刺激一下英國佬,讓他們變得更瘋狂,出的洋相更大,我有一個建議……”

 說到這裡,拿破侖卻突然閉了嘴,他回過頭來看了看約瑟夫,然後又說:“我就是一個建議,能不能行,咱們再一起討論……”

 “拿破侖,你說什麽呢?這裡只有咱們兄弟幾個,還有什麽話是不能說的?趕緊說,別磨嘰!”約瑟夫皺著眉頭道。

 “那我可說了……你別說我不該說,我也就一個提議……要是不行……你就當我沒說過……”

 “少廢話,快說!”

 “嗯,我覺得呂西安的這個計劃,還有一些細節,可以在完善一下……嗯,我們讓波莉娜和大嫂……”說到這裡,拿破侖趕緊瞟了約瑟夫一眼,看到約瑟夫的臉上似乎並沒有什麽生氣的神色,便接著說,“讓波莉娜陪著大嫂到倫敦去玩,然後作為慈善活動的一部分,去某個英國醫院捐款,因為是慈善行動,當然就可以選擇比較底層的,條件特別差的醫院。

 然後《科學真理報》上的那篇引發爭議的文章,就可以由波莉娜來寫。落款就用她的筆名。英國人肯定不能忍受一個女人對他們指手畫腳,肯定會跳得更歡。然後就讓波莉娜和他們打筆墨戰爭……嗯,波莉娜的語言完全可以再鋒利一些,挖苦諷刺什麽的,怎麽尖刻怎麽來,怎麽不負責任怎麽來。其他報紙也可以跟上去諷刺英國人的科學素養還比不上女人……這真是,我想想都覺得好玩,甚至於比莫裡哀的那些喜劇都要更好玩了……嗯……約瑟夫,你要是覺得不行,我們再另想個辦法?”

 “為什麽不行?”約瑟夫道, “我覺得這辦法不錯呀。不過,你把范妮扯進去幹什麽?讓她去了,你來給我當秘書?再說了,范妮根本就不是乾這種闖禍的事情的料,讓波莉娜自己去不就行了嗎?反正她本來也就是個闖禍精!正好讓她本色出演。當然,這事情呢,一定要得到波莉娜自己的同意。她必須是自願的……嗯,你們誰去和她說這個事?”

 拿破侖立刻就把眼光轉向了呂西安。

 “看我幹什麽?”呂西安說。他當然知道,要讓那個女闖禍精同意去幹這個事,一點難度都沒有。但是如果是自己去說的。將來,萬一那個女闖禍精弄過頭了,出了什麽問題,弄得媽媽問了起來,就這兩個哥哥一貫偏心眼的表現來看,多半,不,不是多半,而是絕對會把所有的鍋都丟到自己頭上。

 “畢竟你經常帶著波莉娜到處玩的。就連媽媽都知道你和波莉娜很好的。”拿破侖暗帶威脅地說。

 “好吧,好吧。”呂西安舉手投降,“不過,到時候媽媽知道了,你們可別……”

 “如果媽媽知道了,那一定是因為你太無能了,呂西安。”拿破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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