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紀年 ()”
想到此處,我再一次放棄了思考。
如果這番猜測屬實,那在這之中就一定涉及到了神話年間的某件隱秘之事,毫無疑問,以我的能力,絕對無法對當初的事情完成複原。
而很明顯,眼前的春亭顯然知道些許當初的真相,既然如此,那我又何必苦苦思索?
於是,我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在緩解了一下剛剛過度使用的大腦後,這才對他出言問道。
“春亭,當初的真相到底是什麽?”
“軒轅黃帝所居住的軒轅之國,確實是禹帝為造神計劃的失敗品所特意開辟而出的國度。”
或許是看出了我們的腦子已經陷入混亂,所以春亭也不再繼續對大家為難,而是看著眾人若有深意的開口說道。
“不過史書中所記載的卻也沒有錯誤,大禹此人確實是軒轅黃帝的玄孫,顓頊的後代,這一點同樣無可置疑。”
眾人本以為馬上就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聽到春亭這兩句話後,每個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了深深的無奈。
盡管在春亭這句話中我們可以確定兩個事實,可是毫無疑問,對於我們來說這些其實並沒有任何意義。
如果真的是大禹開辟了軒轅之國,那麽事情便又回到了最初的遠點。
身為軒轅黃帝玄孫的大禹,究竟是如何跨越了時間的界限,在軒轅黃帝之前為其開辟出了軒轅之國?
“軒轅之國確實是禹帝所開辟,軒轅黃帝也確實出自軒轅之國,至於在史書中所記載,大禹乃是軒轅黃帝玄孫一事同樣屬實,這三件事都沒有任何問題。”
在看出了眾人的無奈之後,春亭不由得淡笑一聲,然後便用循循善誘的語氣繼續對我們說道。
“不要將自己的思路局限在某一個點上,多注意我話語中不同於往日的地方,其實只要你們足夠冷靜,完全是可以找出其中的問題的。”
聞聽此言,眾人心知肚明,即便到了現在,春亭也依然沒有直接說出口的意圖。
所以眾人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去仔細消化他剛才那番話語,試圖找出他口中那所謂不同於往日的地方,從中挖掘出當初的真相。
而不知是如春亭所言般我的思路被局限了,還是因為剛才那過度的思考影響了我的大腦,總之,我完全無法冷靜下來,自然也無法挖據出他話語中所隱藏的真相。
“春亭,問題應該是出在大禹身上吧。”
而就在這時,薛楠忽然雙眼一亮,看向春亭試探的問道。
“平日裡,只要提及大禹你都會尊敬的稱其為禹帝,剛才說到開辟軒轅之國時,你依然稱其為禹帝,可是等到提及史書中的記載,你口中的稱呼忽然就變成了大禹。”
說著說著,薛楠眼中的目光越來越亮,口中那試探的語氣也逐漸變的自信起來。
“剛才我還以為你只不過是一時口誤,所以沒有多加注意,可是在你有意對我們重複了一遍之後,我這才發現你口中前後兩次的稱呼依然不同,一為禹帝,一為大禹,聽起來似乎並非同一人一般。”
“所以春亭,從你前後兩次的不同稱呼中,我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說到這裡,薛楠稍微停頓了一下,只見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然後才在春亭鼓勵的目光中,說出了自己那大膽的猜測。
“你口中那個為造神計劃的失敗品開辟出軒轅之國的禹帝,便是我們所知道的那個大禹,他奉女媧命令守護神州,先後成立了關山與古天庭,並且繼承了女媧的心願,延續當初那所謂的造神計劃。
”“而在史書中所記載那軒轅黃帝的玄孫大禹,其實並非我們所知道的那個大禹,只不過是一位與其重名之人,正因如此所以你才會稱其為大禹而並非禹帝,因為你清楚的知道,這個人其實根本就不是你口中那位禹帝!”
隨著薛楠話音落下,眾人滿面震驚,短暫的沉寂後,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春亭,想要知道他對於這番石破天驚的言論到底有何看法。
“你們看,我剛才便告訴你們不要將思路局限,只要能夠找出我話語中不同於往日的地方,你們其實就完全可以發現其中的問題。”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春亭忽然笑了出來,看向薛楠的目光中有著一絲毫不掩飾的讚賞與寵溺。
“不過很可惜,目前看來只有薛楠自己發現了這處玄機, 除了薛楠之外的所有人,思路都走進了死路之中。”
聞聽春亭所言,眾人如何還不清楚,薛楠這番聽起來石破天驚的猜測,居然真的就是事情的真相。
春亭口中所稱呼的禹帝和大禹,居然真的並非一人,而只不過是重名之人!
雖然這個猜測乍聽起來實在是太過離奇,但是在仔細消化了一番薛楠剛才的解釋後,眾人卻又覺得此事本該如此。
薛楠說的沒錯,以往春亭在提及大禹之時,口中所稱的永遠都是極為尊敬的禹帝,雖然不知具體原因,但是卻從無例外。
可是就在剛才,春亭居然兩次稱其為大禹而並非禹帝,這明顯不同於他以往的稱呼。
或許,這就是他剛才口中所暗示我們的他與往日的不同。
而姑且不論此事到底是真是假,在不考慮其他問題的情況下,僅僅從這一點中,我們便不難看出薛楠的細心以及她對於春亭的關注。
毫無疑問,春亭到底如何稱呼大禹這很可能只是一個習慣問題,因為此事看起來實在無足輕重,所以眾人甚至不約而同的將其忽略,並沒有任何人聽出其中的不同。
可是薛楠卻並非如此,在所有人都一片茫然的時候,她輕而易舉的便找出了春亭話語中對我們做出的暗示。
僅此一點,便不難看出,薛楠的確是我們中最為細心之人。
而除此之外,所有人相互對視,表情中寫滿了心照不宣。
盡管並沒有人開口說些什麽,但是在最初的震驚過後,每個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