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有第二件事情?
雖然不知到底是何事,不過見到春亭此刻那認真的神情,我心中清楚,他口中所提到的第二件事情,定然不可能是無關緊要之事,而是與第一件事情同樣重要。
於是,我並沒有貿然開口,而是認真的聽了下去,想要知道這所謂的第二件事,到底是什麽內容。
見到我知趣的反應,春亭很是滿意,只見他向禪房的方向望了一眼,在確認並沒有人來到此處之後,這才緩緩開口說道。
“雖然我自己不能原諒自己,但是魁首卻清楚,我是在被蠱惑的情況下鑄成了大錯,罪魁禍首是那股邪惡的氣息,我只不過是一個無辜的工具而已。”
“所以,魁首為了防止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便傳授了我一種神奇的功法,這種功法並非對敵之用,而且也不會對修為有任何幫助,但是這種功法卻可以牢固本心,保護自己不會被心魔所蠱惑。”
“我擔心這股邪惡的氣息會侵襲到你的體內,所以召你前來的另一件事情,便是準備將這套功法傳授與你,只要你沒有被那股氣息侵蝕,那我們就沒有到最糟的局面,我們的行動會有極大的余地。”
“單單傳授於我?這是為何?”
聽到春亭所說之後,我心中滿是不解,疑問脫口而出。
“春亭,既然你說這套功法可以抵禦那股邪惡氣息的侵襲,那你為何不將此功法一一傳授給大家,若是大家都能抵禦那邪惡氣息的侵襲,那我們豈不是就少了一份後顧之憂麽?”
“韓川,對於此事你隻知其一,卻並不知其二。”
似乎是因為早已猜到我會有所疑惑,所以此刻的春亭不慌不忙,慢慢的對我解釋起來。
“這套功法雖然神奇,但是卻對體質有極高要求,並非每個人都能將其掌握,只有特殊命格之人才能習得這套功法,若是天賦平常之人,貿然修習此等功法非但沒有任何益處,反而會因此走火入魔。”
“雖然在眾人之中,命格特殊之人並不止你我,但是你卻是我在目前階段,唯一能確定沒有被那邪惡氣息侵襲之人,我擔心此人知道此事會引發其他不必要的麻煩,所以目前並不能公開這套功法,只能將其傳授於你。”
“我就說,你不是那種敝帚自珍的人,怪不得你不肯公開那所謂的功法,原來其中還有著這樣的原因。”
我頓時明白了春亭的意思,然後緩緩點了點頭,神態極度認真的看著他說道。
“春亭,我懂了,事不宜遲,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韓川,看你現在的樣子,不由得讓我想起了當年的自己,你現在真的與當年的我一模一樣。”
見到我現在的神態,春亭卻不知為何笑了出來,這突如其來的笑容衝散了他臉上的苦澀,而眉宇間依稀可以看出一絲懷念。
“當年的我,以為這功法既然如此神奇,那修習之時定然需要無比虔誠,而魁首看到我的樣子便笑了出來,告訴我這套功法雖然神奇,但是只要是命格特殊之人,那修習起來便沒有任何難度,完全不用擺出如此模樣。”
聽到這裡,我不由得也笑了出來。020
千年之前,魁首將這套功法傳授給了春亭,到了如今,春亭又將這套功法傳授於我,而我二人甚至連神情態度都一模一樣。
這,或許就是宿命無形的輪回吧。
一番懷念過後,春亭讓我附耳過去,然後鄭重其事的對我說了幾句極為拗口的口訣,在讓我重複了一遍,確認我沒有將其記錯之後,這才滿意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卷書,韓川,剛才我告訴你的口訣,正是這套功法的精髓之處,只要你勤加修習,便會自然而然的被這功法所影響,非但是心魔的蠱惑,甚至所有的精神干擾對你都不會有任何影響。”
聽到春亭說出這功法的效用之後,我對其更加不敢小看,連忙將這看似簡短,實際上卻極為拗口的口訣重複了幾遍,這才看著春亭好奇的問道。
“春亭,這套功法居然如此神奇,那一定有一個響亮的名字,不知這套功法真正的名字叫什麽?”
“這功法本來沒有名字,不過據魁首所言,此功法神奇無比,在初練之時,只不過是能夠被動的抵禦所有精神干擾,可若是此人修為大成,這功法甚至可以僅僅憑借目光,便堪破世上所有的幻象與虛假。”
春亭的臉上再度露出懷念,一邊思索一邊對我複述起當初魁首對他曾說過的內容。
“也正是因為這功法的特性,所以魁首親自為此術起了一個名字,名為破妄,意為破除虛妄之術。”
在得知這功法的名稱之後,我不自覺的在口中呢喃破妄二字,越發感覺這名字完美的符合了此術的特性,不由得開口誇讚道。
“破妄,破妄,破除虛妄,魁首果然為此術起了一個好名字。”
而就在這時,薛楠呼喊的聲音遠遠的傳入了我們的耳中。
“春亭,韓川,你們在哪?”
乍聽到薛楠的聲音, 我與春亭心中一緊,以為出了什麽事情,不過仔細分辨之後,我們這才放下心來。
因為薛楠此時雖是在呼喊,但是在她的聲音中我們卻並沒有聽出一絲焦急,完全不像是有事發生的模樣,似乎僅僅是在找尋我們的蹤跡。
有了這一發現,我們二人心下了然。
應該是覺空處理完了事情回到禪房,準備行那明修棧道之計,而眾人卻發現找不到我們二人,所以薛楠才會發出這番呼喊,意在讓我們二人聽到後去與眾人進行匯合。
既然如此,那我與春亭自然不會繼續留在這處涼亭,不過在去與眾人匯合之前,我看著春亭猶豫一陣後,對他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春亭,當年那魁首的伴侶名字叫什麽?”
聽到這個問題,春亭的臉上再度浮現除了一絲愧疚,而除了愧疚之外,他看向我的眼神中卻又包含著我看不懂的深意。
“亓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