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隨著春亭在水陸殿做出決定已經過去了三日。
那日在水陸殿中,春亭經過深思之後決定對這裡進行修繕,隨後我們一行人在永安的帶領下去往那住持行空之處,由春亭對行空說出自己的想法。
行空聽後自然沒有反對,面帶微笑欣然同意,接著春亭便對凌軒暗中進行了一番吩咐,而凌軒聽後不聲不響的就離開了這黃花寺,不知去往何處。
在凌軒走後,我們問春亭對他說了什麽,春亭卻故作神秘並未回答,只是轉移話題說稍等幾日便有分曉。
接下來的這幾天,春亭似乎忘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再也沒有去過一次那至關重要的水陸殿,閑暇時也再沒有與我們對接下來的打算進行討論,只是每日在黃花寺中同寺內僧侶一起打坐參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看上去居然頗有幾分得道高人的神韻。
終於,在我們一個個心中焦急的時候,不知去向的凌軒回來了。
而這一次不僅僅是他一人歸來,在他回來的同時還帶來了另外一個人。
除了春亭之外,我們其他人得到消息連忙出去迎接,在走出黃花寺之時正好看到凌軒與同行之人緩步走來,沈浪見到久違的凌軒面色興奮,他一陣風似的跑到凌軒身邊,如同一個被拋棄了的孩子。
“師傅,這幾天你到哪去了,不聲不響怪讓人惦記的。”
凌軒像是寵溺孩子一般揉了揉沈浪的頭,笑著對我們解釋道。
“亭哥讓我回關山搬救兵去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就是我此次離開所帶回來的救兵。”
說著,凌軒讓到一旁,讓我們看清了他口中這次回去所搬來的救兵。
實乾之人。
這便是我對他身後救兵的第一印象。
這人看上去大概四十余歲,虎背熊腰不苟言笑,燕頷虎頸不怒自威,雙目炯炯有神,在我注視他的同時他也在注視著我,看其神色似乎對我頗有興趣。
此人膚色黝黑,一眼便可以看出是長年累月在外奔波所曬出的膚色,而在他露出來的臂膀上,
肌肉虯結,四棱子起筋線,讓人忍不住猜想在那仿佛爆炸一般的肌肉之中,到底隱藏著多麽可怕的力量。
陳工。
這就是凌軒口中救兵的名字。
“正所謂術業有專攻,既然真的準備對這裡進行修繕,自然不能只靠我們幾個人,陳工是關山之中在土木方面難得的人才,所以亭哥吩咐我把陳工請到這裡,對這黃花寺仔細的研究一下如何修繕。”
凌軒似乎對這名為陳工之人頗為尊敬,開始為我們講解起他的來歷。
原來如此。
難怪在如此緊急的時候,凌軒居然會在春亭的授意下不辭而別,原來他是回去請來了如此高人。
想來也是,我們一行人哪怕說的天花亂墜,可要是真到了正式開始施工的時候,卻並沒有任何一人精通此道,確實是需要一名在這方面經驗豐富的人才,春亭這一舉動可真稱得上是算無遺策。
在凌軒解釋過後,我發現陳工還是在用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我,目光似乎是要將我看穿。
“陳……”
我剛要開口,卻發現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陳工看出了我的尷尬,看著我甕聲甕氣的開口說道。
“韓川兄弟不必糾結稱呼,叫我陳工便好。”
我正在好奇為何這陳工會知道我的名字,他也並沒有讓我久等,下一句話就說出了其中原委。
“凌軒在來的路上已經對我說明了這裡的情況,同時也對我說了魁首的打算,關山傳承千年並非小打小鬧,若是你想接任魁首一位,所面對的困難可比你想象的要多。”
“陳工你誤會了,我並沒有覬覦這關山魁首的想法。”
難怪他會如此看我,原來是凌軒已經對他說了春亭的打算,見狀我連忙對他解釋,其實這所謂的魁首一位我並沒有覬覦的念頭。
“你也誤會了,我這麽說並不是針對你,魁首既然能有此意,想必一定是認為你有這個本事能帶領關山,只不過我目前與你不熟,在我覺得你能夠配得上這魁首之位前不做任何評價,若是你能讓我心服口服,日後我定然唯你馬首是瞻。”
這陳工似乎是怕我誤會,開口對我進行了一番解釋,雖然語氣有點衝,不過看上去倒還真不是特意與我為難,也許他就是這樣的性子,雖然不好接觸,不過這個有話直說的樣子卻並不讓我心生厭煩。
凌軒看著我倆的對話,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苦笑,他一手拉著我,另一隻手拉著陳工,將我們二人帶進黃花寺中。
“好了,陳工這個人認死理,但是卻是關山最為忠厚之人,你倆別在這客套了,先進去讓亭哥和你細說一下這黃花寺之事。”
進得房中,春亭正在屋中等著我們的到來,由於我們與這陳工並不熟悉,所以春亭緩緩開口,對陳工一五一十的開始講述我們此番的目的,以及我們先前所得到的線索。
“敢問魁首,您是否已經確定線索一定就在那水陸殿中?”
我越看越覺得剛才陳工對我所說並不像有意為難,因為他對春亭說話也是這個語氣……
“八成可能。”
春亭應該是習慣了陳工的樣子,對他的態度並不在意。
“那便好辦了。”
陳工聽到此事有八成可能,他隨意的點了點頭,語氣放松。
“關山中若論道法我或許不進前十之數,可若說這土木之道我自認不輸任何人,只要確定線索在這水陸殿中,魁首大可放心。”
雖然不知道這陳工有什麽本事,不過聽他所說語氣頗為自信,春亭與凌軒聽到他這明顯自誇般的言論也同樣沒有任何反駁的意思,而是如同理所當然一般,點了點頭並未質疑。
看來此人雖然有些傲氣,不過應該是確實有這傲氣的資本。
“如此就麻煩你了,工部的人帶來了麽?”
春亭聽見陳工所說,神態明顯放松下來,開口繼續詢問。
“工部眾人自然隨我同往,我特意與凌軒先行一步趕來向魁首詢問清楚,若是沒有意外發生,我一會便去通知眾人,明日便可開工。”
陳工雖然為人傲氣不善交際,不過說到正事倒是一點也沒有耽擱。
“好,情況緊急,多的話我就不說了,此番行事我等無法插手,這土木一道只能依靠你等,多多費心。”
春亭站了起來, 用力的拍了拍陳工的肩膀,神色中滿是信任。
“魁首放心,陳工定不辱使命,既然如此我這便去通知工部,明日開工。”
陳工面色不變微微低頭,對於他這等性子,如此簡單的話語便已經可以看做是他所立下的軍令狀。
“你去吧,我這就去通知此間住持,明日便開始修繕這水陸殿。”
春亭揮了揮手,示意讓他去通知他口中的工部眾人,而春亭自己則準備去通知這黃花寺的行空住持,陳工抱拳拱手轉身離開,龍行虎步並未猶豫。
只是這工部……
我仔細的理了理這二人之間的對話,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細節,看著春亭饒有興趣的開口問道。
“春亭,這關山莫非還有三省六部不成?”關山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