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古稱長安、鎬京、西京,曾長期是古代中國的政治、經濟與文化中心,是中國古代做為都城時間最長的城市,與意大利的羅馬,希臘的雅典、埃及的開羅並稱為“世界四大古都”。先後在這裡建都的有:西周、秦、西漢、新、東漢(獻帝初)、西晉(湣帝)、前趙、前秦、後秦、西魏、北周、隋、唐等十三個王朝,歷時長達一千一百四十年之久。
在路上,閑的無聊的我和沈浪介紹起來了西安的歷史,雖然不曾去過西安,但是對於每一個愛好歷史的人來說,這座千年古都都是充滿了神秘色彩,令人神往。
“西安我倒是知道了,可川哥,長存到底是什麽意思啊,難道西安真的有什麽千年都不曾消失到現在依然存在的地方麽?”
沈浪疑惑的問我。
我笑了笑告訴沈浪,
“這個地方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的千年長存,八水繞長安,這個神秘的地點,就在其中一水之上。”
“這個我知道,你們之前不是說了麽,八水繞長安指的是渭、涇、灃、澇、潏、滈、滻、灞八條河流,圍繞長安如眾星拱月,可到底是那條河啊?”
沈浪聽完我說的還是滿臉疑惑。
“《雍錄》上次曾記載一地,此地最為長安衝要,凡自西東兩方而入出嶢、潼兩關者,路必由之。”
聽我說完,沈浪還是迷惑不解,薛楠卻恍然大悟。
“高拂危樓低拂塵,灞橋攀折一何頻。思量曲是無情樹,不解迎人隻送人。長存,長存橋,送客至此,折柳贈別,我也知道是哪了。”
聽到折柳贈別,沈浪終於開竅了,止不住興奮的大叫。
“年年柳色,霸陵傷別,灞橋折柳,原來是灞橋!”
薛楠也笑了,探索千年的秘聞,只要有一點收獲,就會有很大的成就感,畢竟塵封了千年,凡人誰又沒有過一個探寶的心呢?
灞橋,一直居於關中交通要衝,它連接著西安東邊的各主要交通乾線。《雍錄》上指出:“此地最為長安衝要,凡自西東兩方而入出嶢、潼兩關者,路必由之。“唐朝的王昌齡在其《灞橋賦》中也說:“惟於灞,惟灞於源,當秦地之衝口,束東衢之走轅,拖偃蹇以橫曳,若長虹之未翻“。灞河上建橋的歷史則可以追溯至春秋時期。當年秦穆公稱霸西戎,將原滋水改為灞水,並於河上建橋,故稱“灞“,這也是我國最古老的石墩橋。王莽地皇三年,灞橋水災,王莽認為不是吉祥之兆,便將橋改為“長存橋“。到唐朝時,灞橋上設立驛站,凡送別親人好友東去,一般都要送到灞橋後才分手,並折下橋頭柳枝相贈。久而久之,“灞橋折柳贈別“便成了特有的習俗。
騰龍十三爪,龍外八水,龍內長存,雕像真正的意義,就是代表八水繞長安的十三朝古都,長存橋,也就是灞橋!
到了西安,這座城市盡顯千年古都該有的樣子,氣勢巍峨,雄渾壯麗。本來害怕人生地不熟舉步艱難,不成想薛楠居然就是西安人,到了自己的地方,薛楠非要盡地主之誼,先請我們去吃了最正宗的西安小吃,晚上又有她的朋友來迎接我們,接風洗塵。忙碌了許久,終於找到了真正的線索,人人的臉上控制不住的笑意,忍不住多喝了幾杯,等到睡醒,已經是第二天了。
第二天,收拾得當前往灞橋,看著面前的灞橋,不禁讓人思緒連篇。
據《漢書·地理志》記載,灞河“古曰滋水,秦穆公更名,
以章霸功”。秦穆公為了顯示稱霸西戎的武功,連河名也帶上了霸權色彩。然而後世的地理學家似乎不願承認這個事實,不經意地在霸字前加了一個三點水,而成了灞水。從此,長安東部就形成了一種“灞”字文化,如“灞城”、“灞上”、“灞陵”、“灞頭”、“灞橋折柳”、“灞柳風雪”、“灞橋傷別”等等,都與灞水有著一定的歷史淵源。 可現在問題又來了,20世紀80年代,灞橋被洪水衝垮,政府將原橋徹底拆除,重建起八車軌道的雙面大橋。現在我們眼中的灞橋是一座現代氣息濃厚的新式鋼筋混凝土板橋,怎麽看都不可能是千年前隱藏秘密所指的那座古灞橋。
想到這裡,薛楠不等我問她,轉身上了車,不忘喊上我和沈浪。
“走吧,不是這,我帶你們去真正的灞橋。”
兜兜轉轉,似乎每一個線索都意有所指,又似乎每一個線索都不是我們真正所要尋找的。我看向薛楠,想要弄清楚到底有幾座灞橋。
薛楠慢慢告訴我們,因為我們不是本地人可能不知道,灞橋有兩座,一座是我們剛才所去看的,而另一座則是1994年當地人在灞河取沙時意外發現的隋朝灞橋的舊址。新灞橋為新式鋼筋混凝土板橋,被取沙所發現的灞橋遺址則為隋橋,因在原灞橋址以南,故稱為“南橋”,並在橋兩邊廣植楊柳,取其灞橋折柳之古意,如果是千年傳承的秘密,想必舊址比現在的灞橋有更多的可能性。
薛楠說,灞橋舊址在西安東郊,兜兜轉轉到了舊址,只見西安東郊灞河正中10個橋墩。這些橋墩洗去蒙在身上的千年泥沙,均為青石襯底,迎水面巨龜昂首。青石之間以鉚釘連結,每個橋墩寬約3米,橋墩與橋墩之間間隔6米,東西橫跨灞河約80多米長,在距遺址300米處的河床裡,另有完整的橋墩及眾多排列有序的木樁。在一排橋墩最東面的一個橋墩處,一個石刻龍頭栩栩如生,它長約50厘米,上面圖案清晰,線條粗獷,很是威武,且龍頭朝向與水流的方向相反,千百年來,它就這麽守望著灞河奔騰不息的河水逝去。
我看著灞橋舊址皺眉不語,薛楠問我發現了什麽,我說不急,仔細看看再說。圍著舊址轉了幾圈,心中的疑惑不減反增,拉著薛楠和沈浪走到一旁,告訴他們這個地方有問題。
“都說了是舊址,年頭久了被毀了不是很正常麽,哪裡有問題了?”
沈浪好奇的問我。
我告訴沈浪,隋唐時期,曾有人言灞水出惡龍,惡龍行風會擾亂大唐國運。太宗聽聞此事,遣一代奇人袁天罡來灞水一探究竟,袁天罡仔細觀察發現確有惡龍,於是命人重修灞橋,以青龍昂頭局鎮壓於此,青龍昂頭踏雲而上鎮惡龍於灞水不出,可保李唐江山無虞。
華夏自古信奉風水,凡是這種重要的建築一定遵從風水堪輿上的說法,況且這是太宗派遣袁天罡所為之事,建造之人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出了差錯。而這個舊址在西安東郊,西安本是龍興之地,東在五行之中屬木,這附近又沒有什麽過於高聳的建築以及高山,這是很好的青龍昂頭風水局。
“哥,你不是說這裡有問題麽,你自己都說這裡風水這麽好,哪裡會有問題。”
沈浪聽完我的話更加疑惑,看來是不懂我為什麽說話出爾反爾,自己反駁自己。
“青龍昂頭本是不錯的風水局,在這裡建造建築既可以穩固西安的龍氣,同時也可以讓建築本身千年不朽,可問題就出在建築本身,你們看這個龍頭。”
我皺著眉讓薛楠和沈浪看向龍頭。
龍頭位於最東面的一個橋墩處,長約50厘米,上面圖案清晰,線條粗獷,龍頭朝向卻與水流的方向相反,不對的地方就在這個龍頭,若是青龍昂頭,此處所雕之龍定是朝東,橋墩均為青石襯底,迎水面如巨龜昂首,巨龜如玄武,而龍頭西望,好好的青龍昂頭就變成了困龍回首,玄武背上困龍回首,主諸事不利,主持建造這座灞橋之人既然是袁天罡,又怎麽可能出現這樣的錯誤。
“那青龍昂頭變成困龍回首又會發生什麽?”
這一次,忍不住問我的是薛楠。
“困龍回首,不向東而向西,玄武背著困龍向西而行,離中奔西,唐朝以土德立國,而玄武為水, 五行中水生木而不利土,困龍得水振翅翔天,非但不利土反而利金,金者,主殺伐兵戈,按這個風水局,百年之後注定會有一個金命之人殺伐不止攻入長安!”
薛楠聽到這想了想,疑惑的開口。
“待到來年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唐朝滅於黃巢起義,黃巢...正是金命之人!”
“沒錯,這根本不是鎮壓惡龍的風水局,反而是要破了李唐國運的困龍翔天之局,袁天罡不是要保李唐江山,恰恰相反,他是要毀了唐朝的國運!”
我震驚的說。
“可是哥,袁天罡就算毀了唐朝的國運,這和我們有什麽關系啊。”
沈浪說的不無道理,我們不是要探究唐朝滅於誰手,而是要探尋關山的真相,而這裡唯一有可能藏有真相的則只有...
我指了指龍頭,對薛楠和沈浪說。
“秘密就藏在龍頭之下。”
自古風水局皆有陣眼,而這局不管是青龍昂頭還是困龍翔天,陣眼都是這個石刻的龍頭,如果這裡隱藏了什麽,隻可能埋藏在龍頭之下。
“這附近都是人,一挖就能被人看見,再說,就算能挖,就咱們三個,那得挖到猴年馬月啊!”
沈浪說的句句屬實,如果靠我們三個人,可能再過幾十年也沒法知道龍頭之下隱藏的真相。
正在我為難之際,薛楠卻轉身走了,沈浪問她去哪裡,她告訴我和沈浪,讓我們回去安心睡覺,明天她帶我們見一個人,這個人有辦法讓我們看到龍頭下隱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