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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鴉之主》第771章 所謂巫師
加入“黑鍾學會”?

  盡管他已經知道了一些關於黑鍾教會和黑鍾學會的事情,但是加入.....

  他不禁想起了那位盛宴女皇的記憶。

  他通過那奇異的視角看到的文字符號,將其在自己身體內刻下時,就獲得了盛宴女皇的“記憶”。

  雖然他也不能肯定是記憶,也不能肯定是否被人修改過甚至是生造的。

  但是,記憶中對於黑鍾學會中,黑鍾教會中,對於“斷罪之主”和“異端造物主”的質疑,是的的確確存在的。

  而且,這種質疑,深深地影響到了亞戈。

  盡管只是一種嘗試,但是將記憶刻在自己身體內後,與之而來的,不僅僅是只有畫面的記憶,還有各種情感、情緒。

  平時就算是用守墓人能力,看到的也只是記憶,畫面中的記憶,就像是看電影。

  成為無頭騎士後,他能夠仿佛身臨其境一般,以在場的旁觀者的角度觀察記憶。

  但無論是一開始的守墓人,還是後來的無頭騎士,都是以外部視角來觀察主體,情緒也是從觀察得到的。

  而在將那種奇異文字符號刻如身體內後,獲得的記憶,卻是仿佛自己產生的。

  這一點,是很不正常的。

  因為,每個人,每個智慧生物都有自己的價值觀判斷,任何情緒情感的誕生都是基於自身的背景經歷。

  而且,就算其他的都一樣,一個性格溫吞的人和一個性格急躁的人,對於同一件事都會有不同情緒。

  更何況經歷、知識、性格等各方面都不一致的人?

  如果是亞戈經歷相同的事情,亞戈自己產生的情緒情感絕對不會是這樣的。

  但是,偏偏就是在刻下那些奇怪文字後,自己得到了那樣的情緒。

  在這種情緒的影響下,他對於黑鍾教會,黑鍾學會都產生了嚴重的戒備、警惕、排斥心理。

  盡管亞戈自己能夠意識到這種情緒不正常,從而通過負反饋的調節削弱這種情緒,但這種情緒並未消失。

  除非......

  他把那些被刻下的文字抹去?

  但是,現在的他,在失去失落之書後、在離開那座城市後,已經看不到那些文字了。

  看著眼前女性伸出的手,亞戈的鴉眸隨著泛著銀黑色的頭顱抬起:

  “剛才那個城市,也是鏡世界?”

  “是的。”

  亞戈沒有回應,自稱阿蒂萊的女性也沒有什麽情緒,只是笑笑之後作出回應:

  “是的,鏡世界,曾經屬於那位舊日死神的鏡世界。”

  “‘守秘人’負責看管監視的鏡世界。”自然而然地,女人走到旁邊不遠處蹲伏的一隻巨狼的身上坐下,翹起了二郎腿。

  說著,她還看了亞戈一眼:

  “不過,現在,守秘人之書,可能已經落到那位複蘇的死神手裡了。”

  說完,她似乎又想起了什麽,將自己剛說出的猜測推掉:

  “不,也不一定。”

  “我還有一些問題。”

  而亞戈則是繼續詢問,試圖將自己腦內的疑問全部解決:

  “那些‘鏡世界’的源頭是巫師,那些‘神’呢?和鏡世界的關系是.....”

  鏡世界是巫師力量留下的,扭曲了世界。

  那麽,那些神明呢?

  和“巫師”一同存在的“神職者”,又是什麽來頭?他們崇拜的“神明”,又是什麽來頭?

  道路途徑和“神”又有什麽關系?

  對於亞戈的問題,阿蒂萊只是看了他一眼:

  “在我們調查到的遠古歷史之中,巫師本身就是從神職者中分離出來的。”

  “嗯?”

  亞戈聚精會神。

  這個答案有些出乎亞戈預料,但又沒什麽不對。

  他之前就深入思考過“巫師”這個稱呼代表著什麽。

  在前世,“巫師”概念的前身就是泛靈論的祭祀祭司。

  最早的原始自然崇拜,對於各種自然現象和生物的恐懼、希冀、敬畏等複雜情緒混合下形成的原始宗教。

  而泛靈教在正常情況下,是隨著私有製等社會因素逐漸發展的,基本上會逐步發展成多神論——

  對於各種泛靈的具象化。

  祭司祭祀,在他前世多被音譯為“薩滿”,早期也有“巫師”乃至於“儒”這種意譯。

  天朝歷史上,“儒”是就是成年冠禮、婚嫁、喪葬、祭祀時的儀官,還有一說是源於雷神崇拜的祭祀。

  而“巫”,直接就是指那些在祭祀活動中祈禱、“傳達神意”、“傳達天意”、進行那種原始舞蹈般的表演的人。

  而且,最初通常是指女性,與男性的覡相對。

  語言的范圍和稱呼在創造出來後,大體上都是以簡化、泛化、詞義擴大化的方向發展。

  巫本是特指女性,後來變成這類人員的共稱,而覡就逐漸消失。

  在社會發展的同時,宗教也會“進步”並產生分化。

  天朝在外來文本翻譯上很喜歡使用意譯的方式, 而但一個概念深入人心之後,往往就會忘記其是本地詞匯,而被認為是外來的。

  背後邏輯本應是——“因為它和本地的xx大體類似,所以用xx作為翻譯”。

  結果,很多人下意識地認為——“這個詞不是本地的”。

  在這種影響下,具有原本意義的事物反而會被和後來的事物人為區隔開來。

  這種情況不只是在翻譯上,是在各個領域的。

  比如儒本是高階層掌握一些知識的祭官,在掌握知識這個方向在人們的印象中不斷強化後,反而原本的意義會被人忘記,特化形成的“讀書人”印象,和原本的意義產生了區別,從而讓提及祭官時,會下意識地將兩者區隔開來——

  祭官是祭官,儒是儒。

  巫師這種原本指代泛靈教祭祀人員的詞語,也和“神職者”有了區分。

  至少,在亞戈目前的了解中,這個世界關於“巫師”的概念,在“現在這個時代”,就是掌握知識,掌握各種神奇法術,與教會神職者對立的另一個稱呼。

  她為什麽說這個?

  腦海裡冒出這些知識的同時,亞戈不由得有些疑惑。

  而隨後,對方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你認為,是什麽導致了巫師和神職者的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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