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安進入屋子之中,客棧看起來不太奢華,可是一到屋子之中,卻是煥然一新,布局精美,跟外面相較是截然不同。李菲安環顧四周,在屋子裡面很謹慎的行走一圈,坐到床上,剛剛抬頭,忽然發現一側的窗戶前,有一個白發老婦飄過。再一瞧,那老婦人又不見人影。李菲安立即握住金鳳寶劍,站起身,注視窗戶,再一瞧之,那窗外又是那白發老婦人如幽靈一般,看起來枯瘦如柴,蒼白無力,悠悠然飄過。李菲安到了窗前,卻是無一人在窗外。李菲安轉身,聆聽外面,窗外的確是有一個奇怪聲音微微發出聲響。李菲安微微地移動步子,無一點聲響。此時,早就管好的房門,“咯吱”一聲打開,有一股七彩之氣,從大門外面慢慢飄來。
李菲安一瞧,心中一怔,立即抬袖子掩住口鼻翻到在地上。李菲安屏住呼吸,直到窗外一陣風吹過,七彩霧氣化為烏有。李菲安欲要起身,忽然從門外飄來四個奇形怪狀之人。李菲安閉上眼睛。四人進入屋子之後,有一個老婦人笑了走了進來。看起來這老婦人面黃肌瘦,卻穿著一件很不合體的大袍子,口裡沒有牙齒,卻還是笑著,笑的極其醜陋,卻自我陶醉。
老婦人上前,一瞧躺在地上李菲安,“嘿嘿”一笑,點了點頭。
四個人隨著老婦人之姿勢,俯身抬起李菲安。當四個人抬起之後,李菲安身子平躺著,卻輕輕飄起,然後移動到床上。老婦人一瞧,緩緩移動步子,一伸手,一側又跳來一個花臉小子。花臉小子手上拿著一根鐵棍子,交給老婦人。老婦人向前,拿著鐵棍子橫空一揮,鐵棍子頂噴出黑色毒霧。再次發出攻擊。李菲安依舊是沉睡著,沒有及時動手。在這萬分焦急之時,一把鐵扇子從門外飛進屋子,而鐵扇子如通人性,左右躲閃,飛到李菲安床前,撐開扇子,煽動其力。霎那間,毒霧返回,飄向眾人。老婦人一瞧,立即向後翻身,毒霧相當猛烈,頃刻間,進入屋子眾人昏厥在地上。隨後扇子一側出現一個白衣翩翩公子,便是三公子魏珣。老婦人一瞧魏珣,一出手便驚人萬分,遁影之功,更是難以置信。
三公子魏珣“哈哈”一笑,一伸手將扇子捏在手中,說道:“不知前輩為何要滋擾這位姑娘。”
老婦人折騰許久,沒有傷到李菲安,便轉身跳出屋外。臨走時,灑出一些水滴。那五個人蘇醒過來,也隨之翻身出外。三公子魏珣走到窗前,關上窗戶,再用真氣將窗戶關住。轉身到李菲安床前,一笑說道:“殿下,他們已經走了。”
李菲安起身,朝著三公子魏珣一笑說道:“這群人想暗害我,焉能成功。”
三公子站到一邊說道:“我想那老婦人不會善罷甘休,今晚還會前來,不知公主殿下有何應付之策?”
李菲安思慮許久,說道:“那你不要回,守在屋子裡面。”
三公子魏珣搖頭說道:“這可不行,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李菲安站起身,“哼”一聲,顯得傲嬌可愛,說道:“人家可是大唐公主,你要是不聽本公主命令,那本公主就殺了你。”
三公子魏珣微微一笑說道:“在下料定公主殿下不會再向本公子動手,若是公主殿下跟上次一樣,要賜我一劍,那在下一命嗚呼的話,你追求的駙馬爺也就蕩然無存。”
李菲安一聽轉身走到床前,說道:“你要是不想守著本公主,那就離開,要是讓朝廷知曉,你三公子在路上沒有保護好本公主,那你魏家上下肯定會被牽連。”
三公子聽到這話,心中一怔,面色嚴沉,拱手行禮說道:“殿下,我照辦便是。”
三公子魏珣臉色凝重,轉身,背對著李菲安。
李菲安上前,說道:“公子,我這也是無心之過,我收回方才之言。”
三公子魏珣說道:“你乃公主,自然是要那氣質,在下不過是皇族護衛其中之一,雖與殿下有婚約在先,卻不知大小尊卑,無理頂撞殿下,請殿下莫要責怪。”
李菲安說道:“那你轉過身來,是不是不想見到本公主。”
“殿下,請殿下也收斂一點,在下便會輕松一點。”三公子魏珣說道。
李菲安坐到床邊,輕聲說道:“你請出去。”
三公子聞之其言,轉身離開。
到了門外,三公子魏珣轉身關上房門,背身站在房門一側。
李菲安坐在床前,氣喘籲籲的起起坐坐,顯得非常不安分的樣子。走到門前“喂”一聲說道:“我錯了,都是我錯行不行。”
說著,李菲安開門邁步出外。
一到外面,三公子伸手拉住李菲安說道:“殿下還是進屋去,拿起金鳳寶劍,千萬不要出外。”
李菲安一瞧院子之中,一股煞氣彌散而來。李菲安立即轉身到屋子裡面。抓起放在床頭的金鳳寶劍,慢慢向前走去。
在院子之中,有一個衣衫破爛,精神萎靡的的中年人站著。來人手中拎著一把刀。看那武器,有百來十斤重,刀鋒非常薄,如蟬翼一般。而刀身卻相當厚,又寬又大。而來人也病懨懨樣子。反之,的確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來人看起來精神不佳,可是有一種煞氣從骨子裡面發出,若是一般人,必然會被震懾,心生畏懼。而三公子魏珣乃是千錘百煉,幼年時就跟著李藥師行走江湖。自然是膽量超群。三公子魏珣上前行禮問道:“閣下也是來殺人。”
來人“呵呵”一笑,發出恐怖聲音說道:“在下從不殺人,不過在下也不救人,西方極樂,需要一人當作命使,在下便毛遂自薦,做了那個人,在下來之前已經在寺院之中為亡魂超度,那今日必然送一些人上西天。”
三公子魏珣“哦”一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倒要看看,閣下這命使者,如何冠冕堂皇的送人。”
來人冷地說道:“我今日前來,只是為了找李菲安,那李菲安是位女子,跟你沒有關系。”
“那你們主人沒有說過,有三公子便有李菲安,如今我與李菲安便是緊緊相隨。”三公子魏珣說道。
來人一聽,轉身說道:“我是為李菲安一人前來,與公子無關,今日便暫且放過李菲安,明日我再找那李菲安。”
李菲安推門而出,走到三公子魏珣身邊說道:“為何他們都要對付本公主,本公主並沒有樹敵。”
三公子魏珣微笑說道:“你是沒有得罪這些人,卻得罪操縱殺手之人。”
“那便是陳婉嫚,在江湖上,能夠聚攏如此之多高手,除了陳婉嫚再無他人。”李菲安說道。
三公子魏珣搖頭,說道:“有道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本公子倒是以為自飛鵬魔王兩次失敗之後,此人一定是躲藏起來,飛鵬之暄元氣大傷,已經是潰不成軍,一盤散沙,不是他們所為,而是另外一人所為,此人一定有和殿下一樣的實力。”
李菲安一聽說道:“如此說來,我是得罪了京城裡面的人。是某位朝中元老。”
三公子魏珣“哈哈”一笑說道:“憑殿下聰明,早就洞悉一切,何必又裝糊塗,昨日在草屋之中,你與陳婉嫚卻神奇融洽起來,公開應對那長孫嫣兒,不是已經知曉長孫嫣兒便是幕後黑手。”
李菲安一聽,輕聲細語說道:“那長孫嫣兒畢竟是你——我焉能懷疑?”
三公子魏珣搖頭說道:“若是恩情能讓一個誤入歧途之人作惡,那恩情便是罪孽之源頭。”
李菲安點頭說道:“這也沒有錯,可是她畢竟是我母后娘家之人。”
三公子魏珣一笑說道:“殿下自幼跟著紅拂仙子闖蕩江湖,不曾知曉皇后之德,你母后乃是千古一來,難得一見奇女子,對長孫家族也是非常嚴苛,曾親自勸說長孫大人辭官歸隱,其由是怕長孫家族風頭蓋過皇室,形成外戚專權之局勢。可見你母后之賢明,公主乃是皇后親生,你當引以為鑒,有其魄力。”
李菲安“唉”一聲長歎說道:“本公主一直都沒有見過母后,可是母后歸天之前一定是千挑萬選,才將你這位年輕公子選給我。我幾個姐姐都是嫁給戰功赫赫將軍,有的名門望族,高門子弟,當時,母后對你一無所知,為何會選定你為我的夫君。”
“皇后娘娘自有他道理,我也想不通,在下在官宦子弟之中,平平庸庸,為何會被選中你的駙馬。像在下這般之人,臭名昭著,實在是難以跟公主殿下相配。”
李菲安點頭,上前一步說道:“之前聽聞三公子魏珣乃是紈絝子弟,乃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可是當知三公子魏珣乃是正人君子,才學源源,爍古通今,本公主也默默承認公主乃是我今生相公無誤。”
三公子魏珣一笑說道:“可惜這人愛慕閑雲野鶴,不會長久停留在朝中。”
李菲安嫣然一笑說道:“我早就知曉,你不止一次言明,本公主來自江湖,最終回到江湖, 以後我便與公子一起浪跡天涯,江湖策馬。”
三公子魏珣一望周圍,淡笑一下說道:“那要我們都能活著才行,又有高手前來。”
此時,在鎮子一個小院子之中,老婦人匆匆走進一間屋子。見到一個背身而站的女子行禮,說道:“李菲安身邊有一個武功奇高之人,我不是對手。”
背身女子說道:“那人乃是三公子魏珣,武功深不可測,失敗我不會怪你,有三公子魏珣在,天王老子也無法動手。你們先行出去,讓我想想法子。”
老婦人出外,思量:“三公子魏珣又是何人?今日若不是那人橫插一杠,我早就得手。”
“哈哈!你未必會得手,那李菲安也並非是無能之輩。”陳婉嫚與黑白長衫之人躍身進入院子之中,陳婉嫚呼道。
長孫嫣兒翻身出外,一望陳婉嫚說道:“你為何言而無信,還不引開三公子魏珣。怎麽還不行動。”
陳婉嫚一笑說道:“哼!如今我也是愛莫能助,今日前來是要告訴姑娘,你要對付李菲安,就得先解決三公子魏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