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安神情恍惚,連連說著癡話。
三公子一望,著實生了憐惜之情,拉著李菲安說道:“這不是夢,我是魏珣,你是公主,眼前一切,完全是真真實實的事情。”
李菲安這才優雅坐下,盯著三公子魏珣,靦腆的低著頭,平時那個傲嬌的公主,變成一個百依百順,乖巧的小家碧玉形象。三公子魏珣開懷笑著,望著婉約恬靜的李菲安,一笑說道:“你可以大吃大喝,不用這樣拘泥,本來這一切都是為你而準備的。”
李菲安將筷子拿起,雙手捧到三公子魏珣面前說道:“我們應該舉案齊眉,你也吃點。”
三公子魏珣咧開嘴笑著說道:“那好!我們一起。”
兩人其樂融融,似乎又沒有了身份之間的芥蒂。
誇誇其談之中,兩人更加的深切認識彼此。
吃完飯以後,李菲安問:“我為什麽會昏倒?”
魏珣嘴角微微掛著一絲絲笑容說道:“這並不重要,你以後絕不能再冒險。”
“為何?還是我是公主,就不應該?”李菲安問道。
“這是其中原因吧!不過我很不希望你受傷。”三公子魏珣說道。
“哦!我知道了!”李菲安說道。
三公子魏珣一望晚霞斜陽,在窗外映紅半邊天,起身走到窗前說道:“我不希望過那些奢華的生活,看這良辰美景,真希望能有一個美麗的地方,安居樂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原來三公子心境很平靜,難怪你會厭惡我。”李菲安說。
三公子魏珣晃著頭說道:“不!並非我厭惡於你,我只是不屑那些富貴逼人的生活。”
李菲安一聽,也緩緩起身,到三公子魏珣跟前說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難道你真的不希望成為駙馬,天下人不少人,搶著做這駙馬,你真的會不屑一顧。”
“哈哈!”三公子魏珣一笑說道:“我早就說過此事,本公子怕的事情是被人束縛,人世逍遙,比做一個駙馬要輕松多,在下倒想自在一世。”
李菲安“嗯”一聲說道:“好!若公子查出飛鵬之暄秘密之後,便是大功一件,那時,公子盡管再向父皇提出要求,本公主便會成全公子。”
魏珣“哈哈”一笑說道:“世事本無常,人世如滄海桑田,殿下還是不要想的太多,順其自然。”
李菲安歎了歎氣說道:“不錯!”
“千魂醉心人催老,無情過往新人歡。”忽然窗外有人吟道。
三公子魏珣一聽,一望窗外說道:“你何必要到來之後,就在窗外。這是樓上客房,姑娘若不是輕功卓絕,恐怕摔下去便罪過了。”
“那公子可否讓姑娘進屋一敘,還是有佳人在屋,不能見我。”窗外傳來。
“無妨,你盡管從正門進來。”
窗外再無聲音。
李菲安一望魏珣說道:“那我還是暫且離開,省得讓打攪你們兩人。”
三公子魏珣拉住即將轉身離開的李菲安說道:“無妨!”
很快,門外有一個輕柔聲音傳來:“我能進否?”
三公子魏珣說道:“姑娘請進。”
陳婉嫚推門而入,進來之後,一眼盯著李菲安,微微一笑說道:“看起來三公子豔福不淺,身邊盡數便是非常美麗女子。”
三公子魏珣對李菲安說道:“你身子很弱,還是躺下來休息。”
李菲安一望陳婉嫚,想要離開意思。
三公子魏珣拉著李菲安說道:“你是金枝玉葉,
千金之身,在下要保護姑娘安全,你身上毒氣剛剛解除,就在我這裡好好休息。放心!無人敢冒犯姑娘。” 陳婉嫚一望,“嘿嘿”一笑,瞪著李菲安說道:“看起來我來的不是時候,我還是先走為好。”
三公子魏珣轉身到陳婉嫚面前說道:“姑娘且慢行,本公子有幾件事情想請教姑娘。”
陳婉嫚冷冷一笑說道:“公子莫非還是疑惑我知曉飛鵬之暄秘密吧!”
三公子魏珣搖搖頭說道:“並非此事?”
“哦!你我之間除了飛鵬之暄,除了談婚論嫁,還有何事?可惜,你現在是左擁右抱,並非將我陳婉嫚放在心上。”陳婉嫚瞪著李菲安說道。
三公子魏旭再次晃了晃頭說道:“也是不是此事?”
陳婉嫚“哈哈”一冷笑說道:“那公子是什麽意思?”
三公子魏珣坐到桌前說道:“我此番行走江湖,得罪了何人,要請來綠林所有高手來殺在下,還有姑娘怎麽會知道本公子一路向南?”
陳婉嫚愣了愣神,“哈哈”一笑,怒氣衝衝的注視魏珣說道:“想不到你還是不相信我,到底人家是能讓你飛黃騰達的公主,見了她之後,本姑娘在你心裡便一文不值了是吧?”
三公子魏珣說道:“我對你情深義重,你怎會不知,情與尊崇不能同日而語,在下對姑娘之心,天地可鑒,只是今公主在此,我不妨將話說明白。本公子今生若不娶你陳婉嫚,也不會娶其他任何一人,可是你陳婉嫚做出一些欺騙於我危害天下武林事情,本公子寧可孤獨終老,也不不會再見你。”
李菲安一聽,心中酸澀,眼眸含淚。三公子魏珣言之這一番話,是說給屋子裡面兩個人聽的。李菲安心中微微發涼,似乎如臨冰天雪地一般。陳婉嫚也徹底怔住,三公子魏珣這番話已經表露心跡。
陳婉嫚再無多言,轉身離開屋子。
李菲安起身,急著要下床離開。
三公子魏珣一望,立即上前攔住李菲安問道:“你這是何往?”
李菲安抬頭,苦笑一聲說道:“男女授受不親,我不能住在這裡。”
三公子魏珣立即行禮說道:“請殿下好好休息,若是殿下覺得不方便,在下出外守著便是。請殿下——”
“魏珣——”李菲安眼眶發紅,欲哭無淚的樣子,直勾勾盯著魏珣。
三公子魏珣一望李菲安說道:“我知剛才之言,你會心中不悅,只是在下是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陳姑娘與我相識在先,連定情在你我之前,所以必須要殿下暫時心裡不悅一段時間。”
“可是,你現在不信任她?”李菲安用手帕沾了沾眼眸,又緩緩收起手帕說道。
“不是!”三公子魏珣望著門外說道。
“那你還是很信任她?”
李菲安翻來覆去總是繞不開關於陳婉嫚的事情。
三公子魏珣一笑說道:“你現在趕快休息!現在我只能把你當作公主來照顧,這也是我必須要做的事情。”
李菲安一聽,回到床上,勉強一笑說道:“看起來!我只能當公主,這樣才能得到你的關心與保護。”
三公子魏珣點頭說道:“我想只能如此,我就在樓下大廳,你有什麽吩咐,便開門交代於我。”
說著,三公子魏珣向門外走去。
陳婉嫚出了客棧,到了樹林之中,嬌美的臉上多了濃濃的悵然之氣。斷天行緩步走到陳婉嫚身後說道:“師妹!你這又是何苦?道不同不相為謀,你與三公子今生注定要爭鋒相對,此乃宿命,更是一段孽緣。”
陳婉嫚轉身,紅著臉搖搖頭說道:“不可能,我會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三公子不會薄情寡義。”
“除非,三公子也是我們飛鵬堡之人。”斷天行說道。
“哈哈!我覺得不可能!”單甜翻身到兩人面前,望了望陳婉嫚,眼中透著鄙視之氣說道。
陳婉嫚一瞧單甜,也擺出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樣子。兩人誰見了誰都很不和諧。
斷天行一望昔日的金蘭之交,如今卻變得有些水火不容,笑了笑說道:“真是奇怪,每個人都被三公子迷住了,好姐妹如有什麽深仇大恨一樣,我也這麽帥氣,怎無人為我爭風吃醋。”
單甜一聽,扭過頭說道:“誰爭風吃醋了。”
陳婉嫚“哈哈”一笑說道:“說起來,本姑娘才是三公子心儀之人,其他人只是一廂情願而已。”
斷天行一聽,“唉!”一聲長歎說道:“師妹!你還是再獨自見見三公子魏珣,不要再起爭執,有些事情,若是瞞不住了,就說一個故事給他聽。或許一個好的故事,可以讓人消除疑惑。”
陳婉嫚一聽,心中大悅,笑著說道:“師兄一語驚醒夢中人,我當真是當局者迷。”